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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军行(古代架空)——风途石头

时间:2024-08-30 08:57:34  作者:风途石头
  “女流之辈逞逞口上之快,你当本将有多闲。”
  这话叫红药知道了,又狠狠地呸了一口,刚被给了个小下马威,到底把嘴边的骂人话咽下去了,仍是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从君不解,问:“将军为何……”
  “纵容我?”红药说,“他搭理我做什么?我又不陪他睡觉。”
  红药抬眼看他:“他是主子,说的话你不能不想,又都不能细想,谁知道他到底什么意思,你服侍好了,便就是句戏言,服侍不好,什么意思都可能有。可说白了,他犯不着来整治我。”
  展戎那人,谁能猜到他的心思?说不定还在反月饼那个事儿呢,正处监军归来之际,从君这时候要是不得安分,那谁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红药点到为止,一句也不想多劝。
  作者的话:伴君如伴虎并不是专指侍奉君王,是指大人物喜怒无常,比你权势高很多,不受任何事物制约。
  我太难了,我比监军还难,要在将军眼皮底下找一个机会能让他俩干上,还得情节合理,这不是他俩在偷情,是我在偷情!
  红药:出于理智我得劝你两句,出于情感我希望你们赶紧搞到一起。
 
 
第42章 克制
  奉江一行人远远地就看见了瀚城大敞四开的城门,两队士兵列队在两侧,并不见展戎的身影,奉江并不感到意外,展戎的脾性,他没指望他会出城迎接。
  摆出了这么个架势来,已经算是给他面子了。
  一行人马开进城中,展连豪在城楼下等待,道:“监军辛苦了,早为监军与几位备好了房间与浴汤,将军正在军府中等候,就等监军稍作休整。”
  奉江应了声,自有负责勤务的士兵来带他们去歇息。
  奉江的屋子在府院的侧厢,正是展戎搬至正宅前临时居住的那间,按照房屋制式来说,监军住在这里正是合规矩的,可联想到其他事情,自有些嘲讽的意味在。
  奉江不知此事,走进房中之后勤务兵问他,可需女子服侍沐浴更衣,奉江摆了摆手,命他下去了。
  奉江的目光在屋中环视,打量了一下房间布局,他目光落在外室的小床上,不知为何,总觉得小公子在这里住过。
  奉江眉头微皱,揉了揉眉心,勤务兵敲门进来,送上了浆洗干净的里衣和一套玄色外衫,都是常制的军衣服侍,可直接穿在铠甲里,看样子,是从库中拿出来的新的,另有两个小兵拎着两桶热水,供奉江沐浴时添水。
  奉江专心致志地在解手臂上的绑带,士兵将东西放下,默默退下。
  他出去一月有余,几乎没洗过一次安稳的澡,大多时候都只是拿木桶用冷水冲一冲尘灰,营中生活和城中当真不同,这一遭经历,让奉江对行军打仗有许多新的领悟。
  奉江脱光了衣服,他肤色较之前黑了许多,身上满是流畅饱满的腱子肉,宽肩窄背,身姿分外矫健。他迈进热水里,舒服地喟叹了一声,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心中却涌上股寂寞来。
  一别月余,不知那小公子如何了。初见那夜时他以为从君沦落在军营里,打了军棍之后才知道他是将军的专属……难怪,想也知道小公子会有些权宜之计,不足为奇。
  既是如此……又为何对自己应召前来?
  不知那事过后,小公子在将军面前又当如何自处,这一段日子,将军可有苛待他吗?
  浴桶中水汽氤氲,奉江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片刻后,又有士兵来敲了敲门,说:“监军,末将来送文书。”
  奉江应了一声,他从浴桶中站起来,简单擦了擦身子,开始穿戴,那士官朝里屋的屏风远远地行了个礼,向后退了两步,又道:“将军还在军府中等候监军。”
  “知道了。”奉江淡淡道,那士官退下,合上了门。
  奉江走过去拿起那张文书,是开粮仓的一张清单,上已盖了将军印。
  此前监军是虚职,将军印和监军印都由展戎掌管,如今到任了新的监军,监军印在展戎把大印盖在随行官的印折上时,就授予了奉江。兵权自此一分为二,展戎行事,颇受掣肘。
  清单上牛羊瓜果若干,数量不小,题头乃是“嘉和三年九月十八日监军洗尘宴启仓”,落款为镇西军第三营,附有将军大印,下有一处留空,是监军印的位置。
  监军印还在行囊中,奉江取出大印,在印泥中压了一下,盖在将军印下面。他将这张文书收在腰间,稍后文书会来接手,火军要拿着这个,才能从司仓处领粮。
  奉江整理了一下仪容,打开门时正与陈俊相撞,这人乃是他从京中带出来的亲信,正欲敲门,奉江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说:“随我去军府。”
  奉江踏进大堂的时候展戎同展连豪正在商讨什么,见他进来,二人一起看向他。
  奉江初归,两边需要交流的信息很多,一开始照旧是一段虚情假意的场面话,奉江将那张调粮的文书拿出,说:“监军印已盖上,将军如此大张旗鼓为奉某接风洗尘,奉某人实在愧不敢当。”
  “应该的。”展戎平淡地说,“监军在外督促转营之事,劳苦功高。方一回来就被本将叨扰,还望监军海涵。”
  奉江拱手:“将军哪里的话,此乃下官分内职责,何来叨扰之说。”
  展戎眸中闪过一丝似笑非笑的光芒,转瞬即逝,展连豪道:“监军果然恪守职责,末将方才正与将军说起此事,将军也是如此思量的。监军职能所在,纵大将军是三军统帅,也不可自作主张。这一月以来各军的文书都等着监军的大印呢,所有物资申备,将军批的都是暂准,且等着监军回来了,才算是名正言顺。”
  奉江就知道展戎没那么轻松就张口放权,原来这张调粮的文书,起的是这个主意。他心中咯噔一声,还没出言语,就听展戎道:“监军到任,乃是圣上亲命,本将十分重视。这一月的文书,监军且先审查盖印,以免耽搁了前线进度。随后,本将自会亲自派人,把此次镇西军出征以来至今的所有文书文件都送到监军房中,供监军审查监督。本将的诚意至此,奉监军可还满意吗?”
  奉江在心里暗骂了一声,面不改色,对展戎露出一个不露齿的笑容:“奉某人必不辜负皇上与将军的信任。”
  展戎昂起头,一贯的神色,他勾出一个笑容,道:“如此便好,监军初归,今日不谈公事,将士们今日休假,监军也莫要拘谨。”
  展戎话罢扬长而去,奉江和陈俊看着展戎和展连豪离开的背影,待到他们消失在大门前,陈俊才说:“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奉江深沉的目光从门外移到陈骏身上,瞥了他一眼,没再言语,也走出门外。
  纵是领职的时候就预料到了即将遭到的刁难,现在这般,说是心中一点也不憋闷,也是不可能的。好在奉江一向心思深沉,异于常人,换作是旁人,怕不是已经被欺压得炸了毛,中了展戎的圈套。
  兵士们三五成群地在做游戏,有的在远处的场子上蹴鞠,有的在树下投壶,一片热闹。他的洗尘宴不是所有兵士都能有一席之位,但是伙食也比往日好了很多,军中气氛十分欢庆。
  奉江要和士兵们打好关系,正在同一伙兵玩着投壶,时而有些心不在焉,目光总在四处寻找着小公子的身影。
  他很想知道小公子现在的境遇如何,又不能同旁人打听,方才在军府中,也没见到小公子身影,现下心中很是不安。
  今天天气好,军妓们也都在外面,奉江远远地瞧见了红药,本想过去问问,又碍着人多眼杂,不敢动作。
  一转眼,又投了两轮,壶里插着好几支箭,士兵们起哄叫好,奉江接过一支箭,正要再投,余光瞥到远处军府的门口,就是一愣。
  是宴从君。
  他穿着一身素服,跟在将军身后,恭顺地垂着头。从前的小公子不是这样的,他总是身子挺直,脖颈和脊梁连成一条完美修直的线,穿着颜色富雅的锦衣,十分干练,而非现在这样,身子裹在宽大的袍衫里,只有一层,只要解开他腰间的束带,就可以尽情玩弄他的身体。
  奉江瞧着他低眉顺目跟在将军身后的模样,心中不由酸涩。旁边的士兵喝起了倒彩,是他溜神的时候,把箭掷到了壶外。
  奉江回过神来,笑了一笑,又抬头看向小公子的方向,此时他们已经从军府的大台阶前走了下来,走到了街道上,距离近了许多。小公子似乎感觉到他的目光,朝他的方向远远地瞥了一眼,脚步一顿,又迅速地转回头。
  奉江不由自主地呼吸一窒,余光里瞥到一抹红,红药在离他更近的地方笑盈盈地看着他,见他看过来,在腰际平着摆了摆手,又掌心朝着地面压了压。
  奉江知道她什么意思——不想给小公子惹麻烦的话,就克制住自己。
  他一个眼神就能让他求死不能。
 
 
第43章 长路必艰
  月悬中天,瀚城内一片安静,唯有巡逻的士兵的盔甲摩擦声在空旷的环境里回荡。
  灯都熄得差不多了,唯有侧厢二楼的一扇格子窗透出微弱的黄色光芒。
  奉江静坐已久,一直在核对文书,签字盖章。灯光昏暗,他的眼睛十分酸涩,手肘和腰部都是酸痛异常。
  奉江揉了一把脸,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伸手拿起茶盏,无人在身侧侍奉,那茶早就凉了,奉江一口饮尽,看着案侧堆叠如山的文书,眉心拧起一个结。
  这还只是这一个月的文件,就叫奉江近乎不眠不休地忙了三天。展戎这一手还真叫奉江叹服,他没在官场里泡过,实在想不出一个人哪来的那么多的阴损招数。
  还剩下一些,大概也就是两三天的功夫,奉江不打算再熬下去,去外室盥洗,预备睡了。
  他虽十分乏累,神经却很是紧绷,一时难以入睡,奉江枕着双臂,瞧着黑漆漆的房梁,思绪飘回到三天前。
  那天见到小公子后,他一直都有些心不在焉,小公子只露了一次面,一下午都不见踪影,直到晚宴。
  宴席翻不出什么花来,都是一个模样,洗尘宴正式一些,设宴在军府大堂,展戎居于主位,两侧,展连豪和奉江次之,属下各将领按官阶次之,共十数人。这个宴会对奉江来说很有些好处,可与军中将领们混迹熟络,而后军妓入场献舞,服侍将领饮酒作乐。
  待到军妓都各自被将领们捏着下巴灌起酒,小公子才终于出现了。
  他换了身衣裳,终于不再是一身单衣的打扮,贴身穿着一身中衣,腰身紧束,外搭一件宽袖长袍,乍一瞧仍是标志着轻贱的白色,仔细看去乃是银白色,隐约有云纹,布料也更佳,怀中抱着一把琴,端雅了许多。
  奉江目光一定,立刻收回目光,佯装若无其事地饮了口酒。有人在堂中摆下了琴座,从君把琴放在琴座上,跪坐下来,拨了一下弦。
  在角落里奏乐的军妓停下手指,靡靡的琵琶音在空中缭绕着消散,被一道清亮的琴音取而代之。
  小公子试过音色,手指在琴弦上轻轻拨动了几下,聊作起音,而后手指拨势一转,灵活地弹奏起来。
  此琴琴品中庸,无功无过,是在城中宝库中搜出来的。戎人不好此等乐律,应当是瀚城守将收藏,一直在库中积灰,前几日才翻了出来。
  正赶今日打理好了,将军临时起意,将此琴赏给了小公子,命他在今日晚宴上献曲。
  军宴中奏乐,自是慷慨激昂,小公子手指纤细秀丽,指下却是琴声铮鸣,他人影清瘦,此时坐在堂中,周身气质清俊而磅礴,叫人移不开眼睛。
  就那么一瞬,他又是他碰不到的宴从君了。
  奉江又感到一种距离感,与从前在宫中远远地凝视他的感觉不尽相同,他是那么清冷端雅,风华绝伦,一如既往地让奉江情不自禁地被他吸引,而在此时,他不能看着他。
  一曲终,与宴者纷纷击掌叫好,从君毕竟是将军的人,这一来,很为将军长脸面。
  展戎神色亦不似往日冷峻,眉眼间带着几分宴席上的放松,使他看起来没有平日那么威严可怕了。
  展连豪笑道:“将军说是上品,果真名不虚传。”
  这一句话,也不知是说琴还是说人,奉江看向宴从君,小公子面色无波,恍若未觉。
  展戎朝从君招了招手,小公子起身朝将军走去,本欲跪下,将军在自己坐席上拍了拍,小公子脚步一顿,绕过案席,在将军身侧稍后跪坐下来。
  将军玩味地打量他,说:“凤雏之音,当有赏,想要什么?”
  “凤雏”二字落入耳中,从君心中一震,袖中的手指瞬间攥紧了,后半句话在耳中恍惚如天外之音,从君呼吸停滞片刻,反应过来展戎指的是乐声清绝,他不动声色地长出了一口气,抬眼看向将军。
  刚才瞬间的紧张仍使得他的心跳擂动如鼓鸣,将军仍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从君凝视将军的面色,喉中一时哽声,展戎对众人打趣道:“当真是不如女子好打发,看不上什么绫罗钗环,倒叫本将不知怎样讨他欢心了。”
  其余人自然大笑,除却奉江。
  展戎举樽饮酒,目光直视前方,道:“再想不好,本将就不等了。”
  小公子撩起眼皮,嘴唇动了动,斟酌地说:“从君想要纸笔书卷。”
  饮乐声静寂一瞬。
  展戎的酒樽停在唇边,微顿,嘴角勾起,说:“还当真是剑走偏锋。”
  他放下酒樽,似笑非笑地看向奉江,说:“奉监军,本将这小奴想要些仓颉物事,监军觉得如何?”
  奉江断没有想到展戎会这么明张旗鼓地来招惹自己,他放下手中箸,抬头看向阶上,目光在从君身上停顿一瞬,直视展戎,淡然道:“我大魏风气开明,不禁书卷,纵身处下位,亦可识字读书,奉某认为合矩。”
  “好。”展戎道,“监军既然如此说,本将就放心了,还不谢过监军?”
  从君一向隐忍自持,到如今已受尽了屈辱,仍可平淡处之,今日却不知怎的,心中极为郁结,不由自主地咬紧了下牙关,才开口轻轻说:“从君谢将军、监军恩德。”
  奉江心中滋味分外难言,小公子周身气质极为寡淡,他跪在将军身侧,被完全地笼罩在了将军的气场里,看起来那么单薄和孤独,叫人看着就忍不住为之揪心。
  奉江看他模样便觉心中压抑,却仍管不住自己的眼睛。
  从前的宴从君是光,纵是刺目,也叫奉江想追着走;如今的小公子是块冻到了骨子里的冰,叫他靠近就觉得刺骨,却仍想抱紧了不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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