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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拿了亡国暴君剧本后(近代现代)——极年

时间:2024-08-30 08:53:05  作者:极年
  因为这次和亲最后并没有成功,按照系统所说,暴君同意和亲也是出于多方面考虑,其中包括避免镇安王拥兵自重。
  而镇安王身为男主,有着常人没有的眼界,他看出达朗部落别有目的,并不是诚心求和,所以便和亲信一起伪装成山匪,在和亲队伍临近北疆的时候,把整个和亲队伍给劫持了。
  劫了和亲队伍之后,镇安王转头又领兵把真山匪给剿了。
  最后,和亲的嫁妆,还有那山匪的财产,都被镇安王拿去换了粮草。
  至于和亲公主,跟在了女主夏清岚身边,最终和女主一起创办了女学。
  所以这次和亲的真正目的,其实是给镇安王送物资,以及也算是公主的一场机缘。
  思及此,江存度开口道:“和亲之事交由礼部和鸿胪寺共同商讨准备。”
  顿了一下,江存度又道:“朕听闻北地以游牧为主,缺粮少食,陪嫁的队伍中要多备些粮草,莫要堕了大堇的威名。”
  用嫁妆换粮草怎么也有折损,不如他直接多送些过去……
 
 
第9章 
  早朝结束,淮国公先回了一趟国公府,让人把世子叫了过来。
  “你亲自登门去尚书府道歉。”淮国公直接命令道。
  世子沈拾之听到父亲此言,一副散漫的模样,开口道:“要道歉,也该让那齐铭先向琼颜姑娘道歉。”
  “逆子!”淮国公坐在太师椅上,一拍扶手,恨铁不成钢地道,“为了那些花楼姑娘,你惹出多少事了?”
  沈拾之不接这话茬,只道:“父亲要是没有其它事,我先告退了。”
  “你给我站住!”面对叛逆的儿子,淮国公全然没了在外的涵养,“这件事情解决之前,你哪里也不准去!”
  “父亲想要的不过是贤德之名。”沈拾之背身站在那里,语气里透出几分嘲讽,“父亲亲自去,不是更能显出诚意。”
  说罢,沈拾之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逆子!逆子!”淮国公按着胸口喘气。
  “老爷您别动怒。”旁边一美妇替淮国公顺着气,“世子还年轻,您慢慢教就是了。”
  “年轻?”淮国公指着沈拾之离开的方向,“别家子弟像他这般大,都已在朝中当差,而他却把我安排的差事全部推掉了!”
  “我看这个逆子就是想气死我!”
  “老爷,这次本也不是什么大事。”美妇劝慰道,“备上一份厚礼,由我亲自登门,外人想来也不会再说什么。”
  淮国公拉住美妇的手,叹了一声道:“府中的事情多亏有你。”
  想到家中的不孝子,淮国公又对外吩咐了一句:“传令下去,这几日谁都不准放世子出府!”
  ……
  皇宫内,一个身穿浅碧衣裙的宫娥匆匆跑进一处偏僻的宫殿。
  “公主,不好了……”碧色衣裙宫娥跑得脸上出了一层薄汗,面上尽是焦急之色。
  “怎么了?”轻柔婉转的声音传出,随后一道轻倩秀丽的身影走了出来。
  见到宫娥的模样,秀丽身影也便是公主江泠姝,脸上浮现担忧的神色:“云藜,发生什么事了?”
  “公主……”名唤云藜的宫娥咬着下唇,似乎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是外面的人又为难你了吗?”江泠姝又问。
  云藜摇了摇头,看出公主的担忧,她闭了闭眼,认命般地说道:“外面都在传,陛下要让公主去和亲……”
  “你……你说什么?”江泠姝整个人都呆住了。
  “陛下…要让公主去和亲……”云藜无力地重复道。
  和亲?
  这两个字让江泠姝如遭雷击,脸上瞬间褪去了血色:“怎么会……怎么会……”
  江泠姝是大堇朝的公主,可却有名无实,她从来不奢望什么,只求能偏安一隅,度过此生,可现在,就连如此微小的心愿,也要被剥夺了。
  “怎么会这样……”江泠姝重复呢喃着,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忽地看向云藜,眼中又浮现一丝微光,“云藜,是不是外面那些人在戏耍咱们?”
  云藜的脸色也有些泛白,她扶住公主,才道:“奴婢特意向北门驻守的侍卫打听过了,应该是真的。”
  因为当今天子的无视,公主在宫中就像一个透明人,平日的份例也经常被克扣,主仆两人有时会做一些绣品,托北门的侍卫拿出去卖,因此和北门侍卫的关系还不错。
  最后一丝希望破灭,江泠姝面白如纸,越发衬得双眸通红:“父皇当真如此厌弃我吗……”
  自古以来,和亲之事并不少见,可那些和亲公主,又有几个能得到好下场。
  前朝也有多位公主和亲,可据说,最后活下来的只有一位。
  “公主,我听说这次是达朗部落主动求和,或许情况并没有那么糟。”云藜劝慰道。
  江泠姝被困在这皇宫一隅,她不了解外面的世界,她只是本能地畏惧走出让她感到安全的笼子:“云藜,我去求父皇,父皇会不会改变主意?”
  云藜诧异,她从小跟在公主身边,就她所知,公主唯一一次见陛下,还是新君登基那日远远一望,除此之外,她们对当今天子的了解,全部来自宫中传闻——
  阴晴不定,喜怒无常,还有残暴不仁……
  求这样的陛下,能有什么改变呢?更何况……
  “我听说,陛下已经在朝会上下旨,此事恐怕没有转圜的余地了。”云藜说出自己探听到的消息。
  江泠姝的身形有些摇摇欲坠,泪水盈满她的眼眶,水光中眼前荒僻的宫殿变得支离破碎。
  生在皇家命不由己,江泠姝早就认命了,可现在命运却要把她推向更深处,她最后的容身之处也要被剥夺了。
  “云藜,我想试一试……”江泠姝眨眼,泪水无声坠落,“不成的话,我就死心了……”
  江泠姝内心深处,对那个高大的形象还是抱有一丝期待的,所以她想试一试。
  江泠姝拭去脸上泪水,眼中显出几分坚毅来:“云藜,你帮我打听一下,我想见父皇一面。”
  ……
  朝廷即将与达朗部落和亲的消息,飞快向外扩散着,很快这消息就传到了北疆军营。
  边军驻守边疆,几乎每年都要与来犯的达朗部落交战,双方势同水火。
  得知朝廷要与达朗部落和亲,血气方刚的将领们气愤得红了脸,虎步生风地来到主帅镇安王的营房讨说法。
  “王爷,和亲的事,是真是假?”一个生着络腮胡的将领大着嗓门发问道,他一手握住腰间的佩刀,放出豪言,“今天老子把话放在这里,和亲之事老子不认,达朗蛮子要是敢出现,老子照砍不误!”
  军师陆寻山看着眼前这群将领,他知道不能把事情闹大,否则被有心人传回京城,又要惹陛下猜忌了。
  “杨副将,这事还没有明旨送到军中,目前还说不准。”陆寻山安抚众人道。
  “我看八成是真的,否则最近那些达朗蛮子怎么这么安静?”又一名额头带疤的将领说道,“达朗蛮子年年来犯,抢夺物资,掠杀边城百姓,之前被咱们击退,朝廷不思追击,却要和亲,怎生有这样的道理?”
  “朝廷怕了,我胡大可不怕!”又一名将领拿着刀道,神情激愤。
  “王爷,这事要怎么办,你给大家一个说法!”最开始说话的络腮胡子杨副将又开口了。
  镇安王谢行珏看着军中这些将领,作为一军主帅,他看得更远一些。
  先前,他们确实击退过一次达朗的铁骑军,可那是占了出其不意的便宜,再来一次恐怕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而且只要达朗撤回草原,他们就会陷入被动,因为草原是达朗的主场,与马上长大的达朗骑兵比,己方这边的将士明显处于劣势。
  这也是先前他们胜利,他没有深入草原追击的原因。
  如今两军僵持,达朗突然提出和亲,这怎么看都像是缓兵之计,达朗部落一定在谋划什么。
  达朗部落就像伏于北方的豺狼,如果不能将其彻底击垮和收服,日后定会成为大堇的心腹之患。
  所以不管朝廷的旨意是什么,谢行珏都不会坐视不管,任由和亲之事发生。
  有了决断,谢行珏开口道:“众位放心,本王……”
  谢行珏的话还没有说完,营房外突然传来喧闹声:“让我进去!”
  “你们拦我做什么?”
  听到这声音,营房内的人忍不住蹙眉。
  此时过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兵部尚书家的三公子齐锐。
  京城的公子哥,来军营当监军,这怎么看都是儿戏。
  尤其是前不久,尚书府的家仆拿着家法过来,追得齐锐在整个军营里上蹿下跳。
  众将领看了一场笑话,更加不把这位空降的监军放在眼中了。
  “让他进来。”谢行珏发话了。
  齐锐进到营房,他看了一圈,眼睛放光:“要开战了吗?”
  杨副将冷哼了一声,讽刺道:“休战了!”
  齐锐不明所以:“为什么不打?”
  “战争不是儿戏。”军师陆寻山站出来说道,同时他也有些疑惑,“朝中已经有了和亲的意思,齐监军没有听到消息吗?”
  “啊?和亲?”齐锐刚来,在这军中又没有人缘,所以消息比较闭塞,他还不知道和亲之事。
  齐锐看着在场的人,问:“谁要和亲?”
  “那就要问朝廷和陛下了!”杨副将说道。
  “陛下?”齐锐眨了眨眼睛,摇头道,“你们别骗我,怎么可能是陛下!”
  “陛下给我的口谕说要战!”齐锐信誓旦旦地说道。
  陛下让他督促镇安王,不就是催战的意思吗?怎么可能会和亲?
  如此想着,齐锐环视在场的人:“不会是你们怕了,要和亲吧?”
  “谁怕了!”杨副将第一个不服,拔刀道,“天王老子怕了,老子也不会怕!”
  “齐监军,”陆寻山看着齐锐,严肃道,“你所说可当真?”
  受到质疑,齐锐当即拍着胸脯保证道:“我说的当然是真的!假传圣旨可是欺君之罪……”
  说到最后,齐锐的语气稍微弱下去了一些,不过他很快想到,自己这次确实得到了皇上的口谕,底气立刻又上来了:“陛下派我过来,就是为了督促你们!”
  听到齐锐这番言之凿凿的话,在场的人忍不住面面相觑,一番眼神交流后,最终都看向了镇安王谢行珏。
  谢行珏也在思考,达朗部落想要使用缓兵之计,陛下同意和亲,难道是将计就计?
 
 
第10章 
  昳芳院的雅阁内,一身穿藕荷色罗裙,姿容绮丽的女子起身,对着眼前的红衣公子盈盈一拜道:“琼颜给沈公子添麻烦了。”
  “琼颜姑娘不必放在心上。”红衣公子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
  这红衣公子正是淮国公世子沈拾之,之前因和尚书府公子发生冲突,他被禁足在家,今日才刚刚解禁出来。
  想起画舫上的意外,沈拾之又开口道:“本就没有什么妨碍,只有那朝中御史喜欢风闻奏事,家中大人喜欢上纲上线罢了。”
  名唤琼颜的姑娘掩嘴一笑,开口道:“沈公子不必如此开解我。”
  “我只是实话实说。”沈拾之生得俊朗,认真说话的时候显得尤为真诚。
  琼颜回到桌边,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盏茶,递到沈拾之面前。
  “沈公子的好意奴家接受了,也请沈公子接受奴家的谢意。”琼颜开口说道。
  “如此我便却之不恭了。”沈拾之也没有继续纠结,他接过茶一饮而尽。
  放下茶盏,沈拾之望向琼颜,又问:“那齐铭有没有再寻你麻烦?”
  沈拾之口中的齐铭,便是兵部尚书的次子,也是在画舫上与他发生冲突的人。
  那日,齐锐给二哥齐铭践行,打的主意便是灌醉齐铭,自己李代桃僵去北疆。
  而齐铭即将离家远去北疆,心中多有不舍,因离愁在心,便忍不住多喝了几杯。
  彼时,恰逢昳芳院的花魁琼颜在画舫上弹琴。
  琴音入耳,勾动心弦,酒醉的齐铭情不自禁,寻着琴音找了过去。
  见到佳人,齐铭心生向往,便开口相邀。
  琼颜拒绝后,齐铭仍然不肯放弃,一直缠着琼颜不放。
  沈拾之刚好也在画舫上,又与琼颜相熟,便出手帮忙解围。
  他本想劝退齐铭,不料齐铭醉得厉害,颇有胡搅蛮缠之意。
  争执中,醉鬼齐铭一个脚下不稳,跌入了湖中,这也就有了后来那些事。
  谈到那日的意外,琼颜摇了摇头,回道:“齐公子应是没有恶意的。”
  身在昳芳院,琼颜见过各种各样的客人,那齐铭是尚书府的公子,如果想寻她麻烦,也不会这么多天都没有动静了。
  从这也可以看出来,这件事确实不大,就像是小孩子之间的玩闹,家长非要参与进来,性质就变了。
  听到琼颜的回答,沈拾之点点头,而后又问:“琼颜姑娘不打算赎身了吗?”
  琼颜眼中闪过向往之色,但很快又回归现实:“方妈妈于我有恩,我想报答了妈妈的恩情再离开。”
  琼颜已经攒够了赎身的银钱,可如果她一走了之,楼里的生意肯定会受到影响,为了报答方妈妈的恩情,琼颜想等新花魁出现后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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