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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拿了亡国暴君剧本后(近代现代)——极年

时间:2024-08-30 08:53:05  作者:极年
  “陛下一直与群臣僵持,直到今日召见了百官之首的梁太傅和淮国公……”云藜又道,只是语速越发迟缓,让江泠姝忍不住心焦。
  “后来呢?”江泠姝追问。
  “后来……梁太傅和淮国公愤然地从御书房离开,外面有传言说陛下……说陛下恐怕是选中了两家的小姐去和亲……”
  江泠姝有些出神,她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如今这样,原来她不去和亲,会惹出这么多麻烦。
  江泠姝回想这段时间的种种,记忆最终停留在那日陛下来铃玉殿看望她,那日她头脑昏沉,隐约听到陛下对她说话的时候,用了一个“我”字。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因为身为帝王的父皇自称一直都是“朕”,可此时,她的头脑无比清明,将那日的一切都清晰地回想了起来,她没有听错,父皇确实说了一个“我”。
  父皇是在以一个“父”的身份,而不是“皇”的身份,应允她留下,不去和亲。
  不知名的情绪在心底翻涌,江泠姝的眼睛很快便笼罩了一层雾气……
  “公主……”眼见江泠姝落泪,云藜连忙拿出帕子,心怀愧疚地道,“奴婢不该多嘴的……”
  江泠姝却摇头,她看向外面的风雨,眼中虽有泪,但更多的是光芒:“云藜,我要去见父皇,我要去和亲。”
  “公主……”云藜似是想要劝说,但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她也望向外面,最终开口道,“公主的病才好,不如等雨停了再去。”
  江泠姝又摇了摇头,她道:“我已经得到了最想要的……”
  她已经明白父皇从不曾厌弃她,也知道父皇为她承受了许多。
  她不想父皇为难,也不想牵连无辜的人。
  此时此刻,她心中的缺失已经得到了补全,现在也该轮到她去弥补他人的缺失了。
  江泠姝不再困于过去的牢笼,也不再畏惧未知的风雨,她要去肩负属于自己的责任。
  “云藜,你帮我重新梳洗一下,我要去见父皇……”
  与此同时,世子沈拾之拿着腰牌进宫,到静怡殿拜见了先皇太妃沈昭兮。
  侍奉的宫人都退下后,沈拾之开口唤道:“长姐。”
  沈昭兮日常不理事,只在静怡殿清修,时日久了心绪淡然,很少再有波澜。
  可今日,当她从沈拾之嘴中听闻了和亲之事,漠然的脸上少有地出现了愕然之色……
  沈昭兮望着沈拾之,许久轻轻叹了一声,她无奈开口道:“这件事情我无法做主,你或许可以去求见陛下。”
  御书房内,江存度正在处理奏折,他要的“阅”字印章已经刻好。
  如今再看到请安折,他只需拿起印章一盖,便能轻松批阅完毕。
  江存度正熟练地盖着章,食乐突然进来通禀道:“陛下,淮国公世子求见。”
  江存度手中动作一顿,他抬眼望向御书房外的方向。
  淮国公世子此时过来,目的大概只有一个……
  都说主角光环有感召能力,人才都会不自觉被吸引过去,可现在,他想往北疆送个人,怎么就这么难?
  外面的雨势越来越大,都说一场秋雨一场寒,今日这场雨又不知打湿了多少人的心情。
  沈拾之跪在御书房外的白玉石阶上,他倔强地望着御书房内,任凭雨水冲刷,他身姿傲然如松。
  沈拾之在等一个答案。
  耳边的雨声有些吵闹,可沈拾之的内心却前所未有的宁静,闭上眼睛,他甚至能分辨出雨滴是落在了瓦片上,还是落在了随风摇摆的枝叶上。
  哗哗啦啦……窸窸窣窣……
  漫长的等待中,沈拾之分辨着各种声音,突然一道特别的声音由远及近,闯入了他的感知世界。
  雨丝坠落,带来的回响很特别,不像是落在了瓦片或枝叶上,像是……像是落在了伞面上……
  有人过来了吗?
  沈拾之心中升起这样的想法,很快他的想法便得到了证实,一抹月蓝色的身影从旁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之中。
  路过他身边的时候,月蓝身影似是顿了一下,不过很快便走了过去,向着御书房内而去。
  沈拾之望着那撑着伞的背影,而那人影不知是不是感知到了他的视线,突然停下脚步,回身看了过来。
  月蓝身影去而复返,走到他面前,伸手递出了伞:“你拿着。”
  沈拾之抬头看去,倾斜的伞下,他对上了一双如烟雨般清湛的眼眸。
  眸子的主人眨了一下眼睛,似是有水波流转,伞又递过来了一些,同时轻婉地催促声传来:“快拿着。”
  沈拾之下意识接了过来,伞面遮蔽了视野,月蓝色的身影一晃便消失不见了。
  如果不是手中多了一把伞,沈拾之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诶呦,公主殿下!”出来传话的食乐见江泠姝冒雨跑进来,忍不住惊呼道,“殿下的病才好,怎么没打伞就过来了!”
  食乐说着,连忙拿来巾帕给江泠姝。
  御书房外,听到食乐的惊呼,沈拾之才恍然……
  原来赠他伞的是公主……
  沈拾之看着手中的伞,油纸伞上绘着一株淡雅的君影草。
  铃铛似的花朵,低垂着坠在花茎上,好似是被风雨摧弯的,可细看便会发现,这花从未因风雨而动摇,谦逊内敛的形态,或许正是其应对风雨的最坚韧姿态。
  沈拾之盯着伞上的君影草出神……
  另一边的御书房内,这是江泠姝第二次来此。
  这一次,江泠姝不再害怕,也不再迷茫,她的语气果决而坚定:“儿臣愿往北地去和亲!”
  江存度怔了一下,他看着江泠姝,出言询问道:“可是有人与你说了什么?”
  江泠姝摇头,只道:“是儿臣想明白了,儿臣不仅仅是皇城中的公主,也是大堇的公主,黎庶百姓奉儿臣为公主,儿臣愿为黎庶百姓去和亲。”
  江存度望着眼前坚韧无畏的江泠姝,他没想到,命运的齿轮转来转去,最终还是回到了原来的轨迹上。
  食乐从御书房内出来,他走到沈拾之旁边停下。
  “世子请回吧,此次由公主去往北地和亲。”
  沈拾之匆匆地来,又恍惚地离开,从皇宫出来的时候,他回身望了一眼高耸的宫门和城墙。
  隔着一层雨帘,眼中的景物有些朦胧和失真,就像今天发生的一切,恍若梦一样不真实。
  沈拾之没有回国公府,而是来到了昳芳院,大概因为下雨,今日昳芳院的客人并不多。
  沈拾之来到琼颜的雅阁。
  琼颜见沈拾之浑身湿透,连忙让人弄来炭火、巾帕和姜茶。
  沈拾之一边用巾帕擦拭身上的雨水,一边坐在小火炉前烤火。
  “让琼颜姑娘见笑了。”沈拾之开口道。
  琼颜真的掩嘴笑了一下:“沈公子这般,确实难得一见。”
  沈拾之望着炭火出神,只道:“今天确实难得……”
  沈拾之的表现,让琼颜感到好奇:“沈公子可是有心事?”
  沈拾之垂眸看着手边的油纸伞,看到伞上清新淡雅的君影草,他脑中不禁浮现了那个在御书房外一闪而过的月蓝色身影。
  “今得一人赠伞,却不知该如何报答。”沈拾之说道。
  琼颜也看向那把油纸伞,她想了想道:“或许赠伞之人,并未想要公子报答。”
  沈拾之愣了愣,道:“你说得是……”
  沈拾之的视线重新落回油纸伞上,伞上的君影草,让他想起了一句古人之言,芝兰生于幽谷,不以无人而不芳,君子修道立德,不为穷困而改节·。
  沈拾之沉默了下来,只有眼中倒映的炭火,忽明忽暗地跳动着。
  身上的衣衫差不多烤干了,沈拾之突然起身道:“我要离开了……”
  琼颜看着沈拾之,她总觉得沈拾之这句告别似有深意。
  窗外的天色比之前透亮了一些,雨势似乎是小了,琼颜并未做挽留,她只道:“那便祝沈公子前路万安。”
  沈拾之从昳芳院出来,街上只零星飘着几许雨丝,天上的云层薄了许多,雨云的间隙甚至有光束透了下来。
  沈拾之望着天边的光束,回想着今日这梦幻的一天。
  之前朝中因和亲之事僵持,他这个局外人,还曾猜想此事要怎么收场,结果不料,原来他也是局中人。
  这京师之地,他原本就没有什么可留恋的,这或许就是天意吧……
  ……
  御书房,江泠姝已经回去,江存度处理完奏折,从御书房出来。
  看着外面放晴的天空,江存度突然对着食乐道:“你去查一查,今日的铃玉殿可曾有人出去过。”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过巧合,他才选定淮国公世子去和亲,公主就改变了主意,江存度不得不多想。
  食乐愣了一下,道:“奴才这就去查。”
  “暗中查探,不要惊动公主。”江存度又嘱咐了一句。
  食乐去查铃玉殿的事情,等他回来的时候,江存度已经在寝殿的软榻上睡着了……
  食乐放轻脚步,走到软榻前,陛下虽然已经睡着,脸上的表情却不见放松,像是仍然在思虑着什么,看起来很是紧绷。
  食乐没有叫醒陛下,而是拿来了一张毯子。
  张开毯子,食乐正欲给陛下盖上,可就在这时,陛下突然睁开了眼睛,那双惯常冷淡没有什么情绪的凤眸,此刻却盈满了杀机,锐利的视线投射过来,犹如带着寒芒的刀锋,让人不寒而栗。
  食乐猛地僵住了,不敢再有任何动作,而陛下的视线聚焦在他身上,似乎看清了是他,眼中的情绪逐渐淡去,眼睑缓缓闭合,又重新睡了过去……
  食乐依然僵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才从窒息般的惊惧中缓过来。
  食乐拿着毯子,心中很是纠结,他看着榻上什么也没盖的陛下,最终还是放轻动作,一点点把毯子盖到了陛下的身上。
  万幸,这次没有再发生什么意外。
  食乐长长舒出一口气,最后看了一眼熟睡的陛下,他又轻手轻脚地转身,退到了殿外。
  食乐守在寝殿门边,不让任何人靠近打扰陛下休息。
  ……
  昨日一场秋雨,今日虽然放晴,天气却多了几分寒凉。
  江存度越发觉得两刻钟的懒觉不够用,去往勤政殿的路上,他开始考虑再增加一刻钟……
  正如此想着,他望见前方一个身穿红色锦衣的公子正候在路旁。
  红衣公子见到他,跪地行礼道:“臣沈拾之拜见陛下!”
  看着眼前的人,江存度有些诧异,他道:“平身吧。”
  沈拾之却没有起来,而是平静地陈述自己来此的目的:“臣愿代公主去北地和亲。”
  沈拾之早已对身边的一切感到厌倦,或许此行去北地,能找到一些新的意义,最起码能还了那一伞之情。
  江存度沉默看着沈拾之,他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道:“你的心意朕已知晓,和亲之事,朕会重新考虑。”
  说罢,江存度带着食乐,继续向勤政殿而去。
  走出一段距离后,江存度想起昨天让食乐调查的事情,他问:“昨日铃玉殿有人出去过吗?”
  食乐似是有些犹豫,但还是如实说道:“昨日公主身边的云藜曾出去过。”
  “不过据说是听了公主的吩咐。”食乐很快又补充了一句。
  “是这样吗……”江存度沉思着,难道只是巧合吗?
  江存度望着眼前直通勤政殿的甬道,突然开口道:“食乐,你觉得让谁去更合适?”
  食乐认真想了想,回道:“北地路途遥远,环境又不比京师皇城,公主身体单薄,恐难适应,所以,奴才觉得让沈世子去更稳妥些。”
  勤政殿就在眼前,江存度没有再开口,一步踏入,今日的早朝正式开始了。
  昨日,陛下接连见了梁太傅和淮国公,不出意外的话,僵持了五日的和亲之事,就要有结果了。
  朝臣们十分有默契,没有人站出来奏事,大家都静待陛下发言,就连每日都与陛下“辩迟到”的梁太傅,今日也难得没有站出来。
  江存度的视线在百官中转了一圈,最终落到了淮国公身上。
 
 
第19章 
  在群臣屏息凝神的等待中, 江存度缓缓开口,说出了最终决定:“昨日朕与淮国公商议,得知淮国公之女大义为国, 愿意前往北地和亲。”
  “朕甚感欣慰, 决定册封淮国公之女为艳阳公主,令艳阳公主择日前往北地,与达朗小王子和亲。”
  江存度的话音落下,百官瞬间骚动了起来, 许多人都把视线投向了淮国公。
  而淮国公立于百官首位,不动如山, 好似是默认了陛下所言,可他袖中紧握的双拳, 以及眼底闪过的惊诧,无不说明着, 他的内心并不像表面那样平静。
  淮国公不知哪里出了问题, 他明明已经做了安排,为什么还是这个结果……
  淮国公心中万般想法, 明面上却不漏分毫, 百官打量了半天,什么也没有看出来,便又把目光投向了梁太傅。
  这时候, 梁太傅是不是该站出来了?
  梁太傅心中确实有一些想法,不过并不是在想和亲之事,此时的梁太傅还在纠结信使难题,他在想这个难题有没有完美的第三个选项……
  百官看完右边, 看左边,两位朝中大员都没有动静, 众人便忍不住开始“眉目传情”,用眼神交流了起来。
  朝臣们没想到淮国公会献出女儿,有人觉得淮国公这是大义之举,解了当前的僵局;但也有人认为淮国公此举是走了兵部尚书的路,投靠了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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