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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怜皇子被养成记(古代架空)——今壹

时间:2024-08-30 08:51:45  作者:今壹
  沈无霁不敢置信:“然后呢?就因为他们一面之词定罪了?”
  江敛笑:“没有,但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有一个士兵说过,那就是所有人说过。你能管住身边人的嘴,还能管住那些故意拱火人的嘴?”
  沈无霁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他甚至都能想到因为这一个罪名,海隆便被彻查所有捕风捉影谣言的情景。
  江敛悠悠道:“若海隆将军当年心智冷静能忍能谋也就罢了,他无法接受被自己守护的百姓反咬一口,在朝堂上暴怒地和王大人对峙,这位王大人直接触柱而亡,用命定了海隆将军的罪。”
  沈无霁猛地瞪大眼睛,震惊地看着江敛。
  江敛继续说着:“当朝的本就故意针对海隆将军,都闹到这一步了,哪还需要再细查那些流言蜚语,一个意图谋反就将西关诸将的权力夺了,就算是最后祁森等人将说那话的人寻了出来也无济于事。”
  “无数流言蜚语查无可查,他们只能帮海隆洗清谋反通敌的罪名,保住了海隆的命。”
  但祁森等人都这么帮海隆了,他们又是海隆的部下,又怎么可能落一个好下场。
  这话都不用江敛说,沈无霁自己便想到了。
  沈无霁眉头紧皱:“那太尉呢?当初被革职的都是西关诸将,太尉当时是原郡的将领,并未参与西关一战吧。”
  “没有。”江敛摇摇头,意味深长道,“但西关众将被革职,大齐再来犯的时候谁能顶起?自是章望宇。他在海隆被下狱时与西关众将划清边界,向皇帝投诚,在周边部落来犯时立下重重战功,一路升官拜相至太尉。可以说现在京城朝堂上站着的武官,都是那几年自通、玄两州所升。”
  通州、玄州毗邻大齐,战功累累。
  而毗邻南皇的几个州,因南皇当年兵马疲弱,少了立战功的机会,也逃过了西关大清洗一劫。
  只是从此后,他们再无升官加职的机会,沈周如也不会再放任边关出现如海隆般战功赫赫的兵马大元帅。
  平心而论,就算沈无霁是天沈皇室的人,他也想支持当时的海隆起兵造反。
  沈无霁打心底替海隆和祁森等人不值。
  江敛唤回他的思绪:“好了,接下来该助余杨拿功绩了。“
  乌兴旺是剿匪有功,余杨就要铤而走险做清匪政绩。
  那些截粮的匪只是被抓了,背后的势力还没披露呢,今夜京城中某些人注定睡不着觉,包括且不限于太子、二皇子、五皇子。
  文武百官是被一个莫名其妙乌兴旺领将圣旨给砸蒙了,而太子等人则是被佰源县领旨清除借粮匪兵势力这道圣旨给弄得兵荒马乱。
  以前的二皇子,现在的晋王沈无忧惶惶不安地抓着自己的伴读,“我们的人回来没?”
  成如林努力维持冷静,用力点头:“回来了回来了,本来就不是我们劫到的粮,只是死几个人,不会暴露的。”
  “那就好。”沈无忧急出了一身冷汗,末了骂道,“这个佰源县令真是猪油蒙了心,傻子才掺和剿匪的事情,他倒好,顶着功就要上。”
  成如林安抚道:“边关的那些县令想要升官可不容易,好不容易抓到一个功绩他们肯定死抓着不放手,都是群不成器的,殿下不必忧心。”
  沈无忧深呼吸几次,冷静下来道:“留几个人,留下来栽赃我那位好大哥,就算他没动手也给我把事儿丢到他身上去。”
  成如林勾起唇:“殿下放心,我早就安排好了,死的还是国公那几家的人,他不从您的意思,就让他的人去死好了。”
  沈无忧拿手指点点他,畅快笑道:“还是你最知我心意。”
  东宫,太子寝宫。
  沈无非安静地听完属下汇报,末了抬头,疑惑道:“你是说,那些人手像是互不相识?”
  下属点头,谨慎分析道:“属下是这样认为的,抢粮的时候,明显是两方人马。”
  “两方啊……”
  沈无非静静地望着厅中无人处,良久后道:“去查查各公侯家的人,尤其是柳国公的。”
  下属一怔,小心地问道:“主子是说,柳国公和晋王不合?”
  沈无非扬起浅浅的笑容:“是啊,上一次顶罪的大多是柳国公的人,柳国公不肯帮我弟弟做些蠢事,我那弟弟估摸着就记恨上人了。”
  下属扯了扯唇角,想笑又不敢笑。
  就这种自断臂膀的人有什么资格和他们太子做对手?
  沈无非又想了想,笑容中带着几分苦恼。
  他喃喃自语道:“不过他这样可就把柳国公推到了五弟弟边上去了,咱们又要多了个对手。”
  下属不敢接话,只听得片刻后,沈无非开口,声音带着关切:“去吧,这次应当是柳国公和晋王的两方势力,若他们互不相识,你便带人去添把火。让大家注意小心行事,保命为上。”
  闻言,下属心中一暖,连忙单膝跪地道:“属下遵令!”
  望着下属快步离开,沈无非依旧静静地坐在太师椅上,视线顶着空中某处光线缓缓游离。
  他总觉得这事有些不对劲,怎么忽然冒出来一个乌兴旺?莫不是和海隆有关系?
  那海隆,又会是谁的人?
  父皇?
  沈无非缓缓收回视线,自己都觉得好笑地笑了声。
  任海隆帮谁,都不会帮父皇。
  那么就是太尉和海隆的计算?
  他们在算计什么?父皇会同意海隆的算计?
  还有谁,还有谁能掺和进这些事情来?
  他们想做什么?
  ……
  沈无非安安静静地坐着,任思绪四散衍生。
  等太阳逐渐西落,外边下人奴仆高高低低的议论声渐起,延长的光一点一点将他包裹住,沈无非才站起身,负起踱步,慢慢走出主厅。
  突然在厅边走廊见到太子,在外伺候的下人被吓了一跳,连忙下跪行礼。
  沈无非温和的颔首,然后往前走去。
  下人们心惊胆颤对视一眼,等目送沈无非转到另一边走廊,才惊恐地互相问道:“殿下什么时候进的主厅?你们看到了吗?”
  “没啊,我还以为厅内没人啊!”
  “天,还好我们没说什么大不敬的话,太子慈悲心怀,没追究我们偷懒的错。”
  “……”
  众人惊慌失措地互相安抚几句,连忙散开,不敢在主厅继续逗留。
  夺嫡之争到此时,只有太子和晋王两人是处于明面,其余所有人都是那平静海面下的暗涌,让沈无非和沈无忧不得不防。
  柳国公只是其中一股暗涌。
  他在暗处观察了几天后,再一次感慨沈无非的冷静,索性反手一挥,将这次劫粮的罪扣在了沈无忧身上。
  偷溜出宫的五皇子紧张地坐在堂下。
  一件件消息传回,他时不时便不安地看一眼自己的外舅公。
  柳国公从满桌子的文书中抬头望他,淡道:“殿下,你心里想什么全挂在脸上了。”
  五皇子咽了下口水,低声道:“舅公,能不能、能不能不掺和这些——”
  “不能。”
  柳国公不容置喙地打断,神色锐利冷硬,“你母亲刚被皇贵妃立了规矩,你还能忍?”
  想到又是要跪伺又是被罚佛堂抄规矩的母妃,五皇子眸光黯淡了下来,低头望着被自己揉出褶皱的裤子,一句话也不敢说。
  柳国公恨铁不成钢地指着他:“现在他尚且能拿你哥哥姐姐做筏,等日后他上位了,你不想活,这偌大的国公府还想活下去!日后别让我再从你这嘴里听到什么不该说的丧气话。”
  五皇子喏喏点头,低低地垂着脑袋,一句话也不敢说。
  他很迷茫。
  生辰前,母亲勒令他不能争、不能抢,终生都要如此默默无为,不问朝政。
  生辰之后,母亲忽然和皇贵妃娘娘翻脸,宫里三番两次都是皇贵妃派来立规矩的人,他也被多次偷送出宫,到舅公手下学习。
  可是、可是为什么啊?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要怎么才能追上文武双全的太子哥哥,要怎么才能和那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晋王二皇兄争?
  五皇子呆呆地望着地上的地板纹路,只觉得脑袋很晕,嗡嗡的。
  时间紧急,柳国公也顾不得五皇子能不能承受住这样的压力。
  他手把手地带五皇子,只盼这位向来挣不得抢不得的外孙能快速成长起来,有个一星半点的狠辣手段去对抗晋王。
  比如现在,如何在有限的时间中尽量给晋王扣屎篓子。
  柳国公走到发呆的五皇子面前,蹲下身,厚大的双手重重按住五皇子的肩膀,勒令他抬头看着自己。
  五皇子惶惶不安地抬头,一眼便在舅公黝黑深邃的眸中看到自己瑟缩的模样。
  “孩子,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柳国公沉着嗓音,一字一句肃声道,“但你听好了,咱们没有退路。”
  “若你太子皇兄继位,柳国公府和你五皇子这原晋王党的没有活路。”
  “若你二皇兄继位,柳国公府已经和晋王势力翻了脸,族中众人再也不愿为他沈无忧这种白眼狼效命。”
  “三皇子有你父皇,四皇子有太尉,他们未得罪任何一方势力。”
  “只有你,只有你生死未卜。明白吗?他们登上皇位后只有你绝对会被清算。”
  柳国公语带悲哀:“你活不下来,我们也活不下来,只有你登上皇位,只能是你!”
 
 
第51章 
  五皇子嘴唇颤了颤, 哀切地说:“舅公……我怕……”
  “不、不怕,不用怕。”柳国公用力将他环住,瞳孔晦暗却依旧铿锵有力道,“有舅公为你撑着。”
  五皇子闭上眼睛, 孱弱的身体里慢慢涌起几分力量, 撑着舅公仰起头, 打开嗓音,“好,我不怕——”
  又是七日。
  出兵的大齐动了,准确说是文书动了。
  海隆坐镇参谋,新晋将领乌兴旺也是年轻有为, 大齐并不想战, 派人传信于三日后西关外三十里处绿洲谈和。
  天沈只有三日挑选谈和官员。
  同一时间, 佰源城奏折在上,劫粮一事被抽丝剥茧地抽到了一个名叫朱松的人身上。
  御书房。
  文武百官之首,丞相、太尉、御史再次坐在下首,等着皇帝议事。
  沈周如望着奏折皱眉问:“此朱松为何人?”
  丞相道:“据佰源县令所言,朱松乃原郡师爷义子, 原郡师爷另一子此时正在晋王府上, 是晋王之友。”
  晋王?
  沈周如眸光一暗,‘啪’地一下将奏折甩到桌上, 怒道:“传晋王!”
  正在紧急接应回城人手的晋王接到传召, 只觉得脑袋‘轰’地一下炸开了。
  沈无忧抓住传消息的人:“是佰源来奏?”
  “是、是啊。”
  沈无忧倒吸一口冷气, 顾不得急召的命令, 扭头回书房喊来手下的门客。
  大家接到消息都是一筹莫展, 朱汉扑通地跪到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殿下、殿下、草民真不知道这事儿是怎么扣到我弟弟身上的, 他只是给大家提供了个歇脚的地儿,根本不知道内幕啊!”
  沈无忧怒不打一处来:“他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还会对口供供认不讳!”
  朱汉抽泣道:“这是屈打成招,绝对是屈打成招,草民弟弟体弱经不起拷打,肯定是为保一命才会认的。”
  听到这话,沈无忧气急,一脚踹了过去:“屈打成招?你弟弟要害了这一屋子的人!”
  朱汉被踹得连连滚,趴在地上哆嗦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旁边几人看得面面相觑,终于忍不住地拦住沈无忧,劝道:“殿下息怒,现在当务之急是应付皇上,既然朱松却是不知道这件事,那就让他胡说一气子,前言不对后语,坐实了屈打成招的名头。”
  “那他呢。”沈无忧怒指朱汉,“他必然要被抓去问供!”
  朱汉抖了抖,鼓着勇气道:“草民一口咬定是太子指使的!草民也去胡说八道!这趟水搅得越混,越多人脱不了干系!”
  沈无忧深呼吸两下,忍着怒:“好,记住你说的话,若你做到了,就算我死也能保你一家老小平平安安过日子,否则——你自己清楚!”
  朱汉身子又是一颤,连连叩首,含泪谢恩。
  旁的几位门客互相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神色中的悲凉。
  但能怎么办呢?
  事到如今只有舍弃朱汉。
  晋王安排好了前后顶命的人,这才收拾好自己恭恭敬敬地进宫。
  ……
  夏江行宫。
  沈无霁看着回信乐得直喊:“他说他,他说他,他说他?”
  晋王手下胡说八道拖太子下水,太子又拿出证据证明是柳国公主谋、晋王合谋,柳国公直接拿着御赐尚方宝剑进宫,怒指晋王栽赃诬陷。
  好一出大戏。
  李如在旁边听着也笑,“这就叫狗咬狗一嘴毛。”
  沈无霁不依道:“哎哎哎,他们是狗,我是什么?”
  江敛接一句:“你是狼崽子。”
  沈无霁:!
  他猛地扭头呲牙亮爪子朝江敛示威。
  白晃晃的犬牙在阳光下闪了下。
  江敛合上卷轴,捏住一端轻轻敲在沈无霁头上,“练功去。”
  该他们安排的事情都妥了,皇宫再怎么闹都跟他们没关系,现在就等前线回报,沈无霁也没理由再赖在江敛书房不动弹了。
  沈无霁甩开卷轴,晃荡着脑袋站起身,边活动身体边嘀咕道:“行宫太小太憋屈,都不够我跑一圈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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