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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怜皇子被养成记(古代架空)——今壹

时间:2024-08-30 08:51:45  作者:今壹
  “道野忠于主子,余生只为报仇,我亦忠于主子。”
  “但在这幼慈院呆久了,铁石心肠也能软成绕指柔,我不愿、也不想看到天沈乃至周边诸国马革裹尸、民不聊生。”
  陈名如说得恳求,也说进了沈无霁的心坎。
  沈无霁负手走至床边,透过蒙光的窗纸看外头欢声笑语的安定景象,良久后道:“舍小家,保大家。权衡,取舍,必然冷硬心肠才能忍受。”
  陈名如下意识攥住手腕,“那公主殿下和天沈,孰轻孰重?”
  沈无霁沉默片刻,沉声道:“我非帝,于我而言自是母亲更重要,但于母亲而言,南皇更重。天沈内乱,南皇和大齐必也会随之而乱。”
  非帝,是公主更重要。
  那为帝呢?
  陈名如欲言又止,她抬头看沈无霁冷静得近如雕塑的侧脸,心尖微颤。
  ……
  沈无霁要走了另一半书信,以及皇宫佛塔里的信物。
  那一番话了,陈名如相信没有确切把握的时候,沈无霁不会用佛塔里的东西搅动风云。
  天色已晚,沈无霁、香菱及林家四兄弟寻了个小房间睡下休息,打算第二日再启程离开。
  东侧房中。
  陈名如攥着厚厚的一叠名单,和道野面面相觑。
  “你是说,你已经向小主子投诚了?”
  陈名如把名单丢到桌上,皱眉道,“不对,什么叫做投诚?我们本来就忠于小主子啊。”
  道野瞧她眼,“小主子和主子,是有区别的,不然你为什么没把手上的东西给主子。”
  陈名如哑然,她望着手上的名单,犹豫道:“不是我不想给,主要是,我怕——”
  “怕什么?”
  陈名如将她与沈无霁的对话复述给道野,叹道:“小主子不止是公主的孩子,也是天沈的血脉,我怕他对沈周如心存怜悯。若如此,倒不如不给他,免得到最后争端起了,百姓受罪了,沈周如还被白白放过了。”
  道野还在琢磨着沈无霁说的那番话,闻言,摇头道:“如果小主子真是这般心软的性格,太子也不会将你我的消息传给小主子。”
  “或许吧。”陈名如拿起那一叠名单,起身准备往外走,“你的直觉向来最准,你认可了小主子,我便将这些东西都交出去。”
  道野认真地说:“名如,主子非帝,当以其母和南皇为主;主子为帝,必然会以天沈为主,单单这一点,他与沈周如就不一样。”
  他和陈名如不同,他是南皇人,对天沈更多的是仇恨。而陈名如是天沈人,是陪着南宫蓉与险些丧命的人,她恨沈周如,但爱天沈。
  陈名如在原地立了片刻,没说话,抬步走出房间。
  客房。
  沈无霁把所有信件依次摆到桌上,单是看信封上的时间,就可以确定这是天沈和南皇联手对敌大齐那段时间的内容。
  信内每一张纸都有天沈国印,并附有皇子的专属玉玺盖章。
  天沈出兵详情,南皇援助详情,粮草行至路径,天沈各地领将性格,领将家属所在地……
  一张一张细细看完,沈无霁按着太阳穴坐下,沉默得无力动弹。
  若真如这信上所说,当年那一战天沈完全是处于优势的一方。
  但他的父皇,也就是当时天沈的二皇子,为了抢夺皇位硬生生将自己的太子皇兄连带数万大军骗上绝路。
  至于为什么二皇子就有盖印国玺的资格,恐怕就是佛塔里的最后一个秘密了。
  “砰——”
  沈无霁攥紧拳头猛砸木桌,眉头紧皱,心头郁气难泄。
  这一拳头把门外的人都吓了一跳。
  刚至门外的陈名如怔了怔神,抬手缓声敲门:“小主子,您是摔到了吗?”
  沈无霁一愣,收了怒意抬头望房门处,问道,“院长?”
  屋外的陈名如应声:“是我,小主子睡了吗?我有东西要给您。”
  “没有,门没锁,您进来吧。”沈无霁一边起身将桌上的信拢到一起,一边应道。
  门自外被打开,陈名如立在门口谨慎地往里看,见沈无霁正在收拾信封,顿时了然刚刚那道声响的出因。
  陈名如心中一定,迈步走进屋。
  “院长请坐。”沈无霁指一下自己对面的椅子,手头还在忙着收拾信。
  陈名如便将手中厚厚的一叠名单放到桌上,低声道:“小主子,您可能再回答我一个问题。”
  沈无霁收拾信的动作一顿,抬头疑惑地望陈名如。
  陈名如问:“若您为帝,天沈、南皇,以及您母亲,孰轻孰重?”
  沈无霁微皱一下眉,沉默了片刻才在陈名如灼灼的视线中道:“若为帝,天沈是责任,南皇是手足,母亲是信仰。”
  “……好。”陈名如缓缓点头,扬起抹释然的笑容,“道野说已经认您为主,我便带着手上的这些东西来投奔您了。”
  说着,她将手中名单平铺在桌上,对沈无霁道:“这是幼慈院在天沈以及大齐各地的发展情况,平均一年会在外地成立一家幼慈院。”
  “至今天沈国内有十一家,共育四千五百余人,大齐有三家,共培育二百七十余人。”
 
 
第44章 
  听到数据, 沈无霁神色顿时严肃起来。
  抬手拾起桌上一张名单,细细看去,名单上大部分都是商人、学子身份。少有的已经步入朝堂,尽管官位并不高, 但都不过二十余岁, 可赞一句未来可期。
  陈名如指向另一侧的名单, 继续道:“三百六十行,不说行行都有幼慈院的人,最起码已经遍布了一半。”
  “幼慈院会给予所有孩子最好的教育资源,待他们有能力养活自己时,幼慈院就会放手。若他们在立足后想斩断前缘, 只需回报院内一件事、一样物, 大到金银财宝, 小到一个铜板、一个馒头,幼慈院一应接受。”
  “历年来与幼慈院斩断前缘的人有多少?”
  “不足十人。”
  沈无霁望着名单,陷入沉默。
  陈名如笑着说:“这些都是好孩子,大多已出人头地的孩子会托人将让他们的贴身信物送回,称此生与幼慈院一荣俱荣, 一损俱损。这几年来孩子们陆续长大, 往院中的捐赠只多不少。”
  闻言,沈无霁感慨道:“善有善报, 幼慈院是大善。”
  若不是幼慈院尽心尽力善待孩子们, 也不会有这般涌泉相报的时候。
  养恩大于生恩, 幼慈院就是他们的再生父母。
  陈名如颔首:“幼慈院不为名不为利, 或来或去只求问心无愧, 从不挟恩相求。”
  介绍完,陈名如又拿出几捆卷轴递给沈无霁, “这些是参与幼慈院建设的孩子,他们知晓幼慈院另有他主,也自请成为我们中的一员。”
  卷轴上约有近百人。
  沈无霁看去,一眼看到数个熟悉的名字。近半是这两年踏入官场的官员,自京官到地方官员,应有尽有。
  还有将领侍卫、太医院使、各官门客、行医富商……
  沈无霁合上卷轴,认真地问陈名如:“您真的要将这些人交给我?”
  陈名如含笑道:“这些人连带我们,本就是您的属下。”
  沈无霁长吐出一口气,起身,俯身拱手,沉声道:“无霁定不负所托。”
  陈名如笑着离开。
  离开前,她留下了佛塔信物,是一个银质长命锁,上刻‘无霁’二字。
  沈无霁望着长命锁有些愕然。
  这锁他自小便带在身上的,但那场大火后,长命锁就消失了,许多幼时有记忆的人也消失,但此番长命锁竟然是成了佛塔的信物?
  摩挲着几近九成新的长命锁,沈无霁有些心绪难定。
  第二天,沈无霁再次寻到道野和陈名如,询问那场大火的后续。
  如他所料,死亡的三十人中有十人趁乱离开了皇宫。逃离皇宫的人现在多在南皇和大齐两国发展。
  他们的离开是为了迷惑沈周如,让沈周如不敢对沈无霁下手。
  说到这里,陈名如脾气上来了,怒道:“虎毒不食子,沈周如居然以慈父之姿给亲儿子下毒,畜生!”
  他们在外的势力发展得再快再好,一时半会儿也插不进被沈周如严守的皇宫,离开的人与众世人般只知沈无霁被溺爱,或有被捧杀的嫌疑,但应该暂无生命之忧。
  道野和陈名如都以为沈周如有所顾忌,不敢明目张胆对沈无霁下手,谁成想暗地里他阴毒到这般地步。
  沈无霁望着手中长命锁,沉默不语。
  若不是江敛,只怕他现在早已瘫痪在床还殷切地唤皇座上那位为父皇。
  为什么,为什么他敬爱的父皇从一开始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阴小人?
  回想着曾经父慈子孝的画面,沈无霁胃里止不住翻涌,他捂着嘴,猛地起身往外跑去。
  “主子?”道野被吓了一跳,起身要追上去。
  陈名如连忙拦住他,忧虑道:“别去,让主子冷静冷静,我们都被沈周如刺激到了,更何况是被蒙在鼓里这么多年的主子。”
  屋外传来几道干呕声,听得陈名如难掩脸上担忧。
  她望着坐立难安的道野,边叹边道;“我去给主子寻些安神的药膳来,你守着,待会儿别再提这些事。”
  道野眉头紧皱,“再带点甜口的糕点,主子怕是没什么胃口。”
  陈名如离开。
  屋外的干呕声渐弱.
  道野左等右等,等来了面色冷沉、呼吸不稳的沈无霁。
  道野连忙扶住他,关怀道:“主子,注意身体。”
  “我没事。”沈无霁声音有些弱,缓慢道,“只是被恶心到了,不过也好——”
  他被道野扶至椅子上坐下,自嘲道:“先被恶心一会儿,习惯了以后就能跟他虚与委蛇了。”
  道野叹了声:“爱之深,恨之切,人之常情。”
  “是啊。”沈无霁望着屋外明媚的阳光,缓缓扬起唇角,“所以我得习惯这种恶心,习惯了才能平心静气,无动于衷。”
  道野抬手轻抚沈无霁的后背,“别太过为难自己。”
  沈无霁:“放心,我想不清楚的话,有人会帮我想清楚的。”
  道野奇道:“谁啊?”
  沈无霁笑一声,“之后你们会见到的。”
  道野挑起眉,回忆着调查中沈无霁身边的关系网,左想右想,把怀疑箭头对准了那位惊才艳艳的世子殿下。
  想来也是,以江敛的聪明与隐忍,他定然早就发现了主子的不对劲。
  若他是沈周如的人,只怕沈无霁都没有与他们见面的机会。
  想到江敛,道野的心再定下几分。
  随着救援物资的到来,各地流民逐渐安分下来,沈无霁最后与道野、陈名如二人喝了一杯便启程出发了。
  来时混在流民群中,去时,是跟着道野手下的商队一起走。
  沈无霁要去禹州,趁乱打通云际商行与当地漕帮的合作渠道。
  商队领头叫罗然,是道野救下的一名道士。
  道野发现了罗然的天赋,罗然也乐得跟道野搏上一世。
  不过罗然并没有改变道长的模样,依旧一手拂尘道袍缠身,他的模样也就成了青寺商队最显著的标志。
  罗然握拳作揖朝沈无霁一拜,温声细语道:“季先生,我等要先进一趟云州,您可要一起去?”
  他眉目慈悲,眸中唇角永远带着浅笑,与人对视令人如沐春风。
  沈无霁作揖回礼,笑着说:“若方便的话,我想跟着罗叔去看看。”
  罗然已有三十岁,沈无霁唤他一声罗叔不算过,只不过罗然大概知晓主人家的身份,避开了沈无霁的礼,温声道:“无妨,进城吧。”
  云州,祁森买下的镖局商契刚刚送到沈无霁手上。
  跟着罗然进城,沈无霁享受到官府给予青寺商队的贵客待遇。
  罗然和道野是经验丰富的商人,沈无霁单是跟在他们身边都能见识到很多从未接触过的人和事。
  罗然也并未因为沈无霁是新面孔就藏私,他手把手教学,若不是称呼有别,外人看来简直就是一对师徒。
  七月,沈无霁跟随商队走出江中一代,即将进入地震受灾带。
  按照沈无霁的计划,他本该顺着商队去看看最新的云际镖局,但老天爷的脸说变就变,还不待沈无霁与祁森见面,受灾带突然间爆发民乱。
  一场乱动里死了两个县令,数十名官兵。
  青寺商队止于外围,众人商议后决定绕路返回,现在是生命最重要。
  沈无霁接到祁森的信后快速确定云际商会众人情况,一边联系江敛的人,一边安排外出所有人快速返回夏江。
  现在起了民乱,乱民聚集在靠近大齐交界的县城,难保两国再起战乱。
  回城之时,罗然寻到沈无霁。
  沈无霁正在收拾细软,听到门外敲门声及熟悉的那一声‘福生无量天尊’,他起身探头往外看,喊道:“是罗叔吗?这么晚您怎么来了。”
  罗然在门外温声道:“小少爷,我有事与您商议。”
  沈无霁开了门,见罗然浑身齐整,全然不似入夜要就寝的模样。
  “罗叔请坐。”沈无霁招呼着他坐到椅子上。
  自己坐另一边,拎起茶壶给他倒了杯水,疑惑道,“您寻我何事?”
  精致的茶杯递到眼前,罗然含笑起身,伸双手捧过茶杯,姿态恭敬。
  沈无霁一怔。
  罗然抬眸望向他,慈悲的眸中褪了几分笑。
  他面上带着郑重与认真,轻声道:“小少爷,我曾于人临终时收到一封血书,思来想去或许只能交给您。”
  沈无霁略略皱眉,“血书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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