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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怜皇子被养成记(古代架空)——今壹

时间:2024-08-30 08:51:45  作者:今壹
  树枝劈空传出的飒飒声让沈无霁微颤。
  他下意识睁眼,就见江敛从未有过的寒冷神色。
  江敛望向他,冷道:“你当我废那么大力气培养你是为了什么,养一个死士、养一个傀儡皇帝吗?”
  沈无霁唇颤了颤,他也知道刚刚自暴自弃的那句话伤了江敛的心,可他真的没有力气了。
  哀莫大于心死,心死了,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江敛胸膛忽地激烈起伏了两下,厉声道:“起来!沈无霁!就算爬,你也得给我爬去书房练功!”
  “起来!”
  两个字落,他横着砸下树枝,狠狠一下抽在沈无霁的大/腿上。
  这一下极重,砸得沈无霁浑身抽搐了下,一瞬后疼痛缓过来,他疼得下意识缩起了腿侧躺住。
  “啪、啪、啪!”
  江敛不管不顾挥着树枝继续往下抽。
  臂上、臀上、小腿上,凡是能落的地方都抽了个遍。
  沈无霁的痛呼变了音,连连翻滚,被江敛抽得在趴地上躲闪。
  见他这个样子,江敛眸中冷意更甚。
  他用力一下抽向沈无霁毫无保护的大腿,冷道:“你想当废物,我可以先废了你,让你一辈子也站不起来。”
  “啪——!”
  “咔嚓!”
  树枝承受不住力道应声断开。
  这一下落后,缩在地上的沈无霁猛地僵住,几瞬后他缓缓抱住头,蜷缩在地上颤抖,依稀可以听见几声抽泣。
  身上随意套上的外套已经被抽破了好几条,红印子横亘在裸露的皮肤上,红得发肿。
  江敛攥住断裂的树枝,在沈无霁的啜泣中微微闭一下眼,然后再度转身走向旁边的大树,伸手就去折树枝。
  这是柳树!
  香菱瞪大眼,看着那些细软的枝条就觉得浑身疼。
  她看不下去,几步跑上前蹲着去拽沈无霁,急切道:“殿下!殿下您起来!世子是担心您,自暴自弃只会毁了您自己!不值得啊!”
  沈无霁咬着唇,身上挨过树枝的地方突突地跳,旋即便是火燎一般的疼痛。
  这疼痛有那么一瞬,似是让他如死灰般的心也颤着疼。
  眼见着江敛已经折好树枝,香菱着急忙慌直接拽过沈无霁的胳膊把他扛了起来。
  她一手抗住身沈无霁发颤的身体,另一只手虚虚护在沈无霁身前,哀求道,“殿下站起来了!世子!殿下站起来了!”
  江敛淡淡看过来,冰冷视线落在沈无霁无神的眼睛上时,攥住柳枝的手紧了几分。
  香菱扛住沈无霁大半的重量,努力让沈无霁脚着地。
  她小心翼翼望着江敛:“世子,殿下马上就会想通的,马上就能!”
  闻言,江敛垂眸凝视沈无霁发抖的身体,终究还是收起树枝,转身走了。
  望着江敛冷漠的背影,沈无霁脑袋依旧浑浑噩噩的,他脚拖在地上,身上被香菱压着生疼的伤痕恍恍惚惚唤回了几分神智。
  见江敛离开,香菱猛松一口气,又不管不顾地去摇沈无霁,痛惜道:“殿下!殿下!你醒醒啊!为一个王八蛋这样去糟践自己值得吗?!他根本就没想让你活!他给你母亲下毒,给你下毒,想让你当个傻子,想全天下的人陪他唱大戏,您何苦挂念这样的人渣啊!”
  沈无霁颤抖的眸子又黯淡了下来。
  他这副模样太惹人心疼,香菱叹了声,恨声道:“莫说世子,就是奴婢都恨您那自暴自弃的模样,不值得!而且您说那话不是伤世子的心吗?他待您如何,您是最清楚的。”
  “……”
  沈无霁垂眸,把下嘴唇咬得泛白。
  香菱继续劝道:“去和世子道个歉吧,往后如何往后再说,至少现在,您得自己先强大起来才行。不然沈周如要反过来伤害您的时候,您又当如何呢?”
  她缓缓松开力气,想放沈无霁坐到地上好好冷静冷静。
  几乎是同一时间,沈无霁突然用力攀住她的手臂,声音嗬嗬地像破开的盒子灌风,带着粗喘:“我要、要、洗——漱。”
  香菱:!
  香菱喜出望外,扛着沈无霁快步往寝宫跑去。
  ——
  趁着沈无霁洗漱冷静的功夫,香菱又跑到江敛的寝宫向他汇报情况。
  来时本来喜上眉梢,结果刚一跨进宫殿,她就听到自房中传来的隐忍咳嗽声。
  是江敛的。
  香菱听得心跳都慢了半拍,连忙上前敲门,低声问:“世子您还好吗?”
  屋中的咳嗽声停一瞬,转瞬似压抑不住地又咳了起来。
  连咳了数声,江敛的声音才低低传出来,“是香菱?进来吧。”
  香菱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往书房里看去。
  江敛新换了套褐色的长袍,许是刚刚那套被溅上了泥泞,以他的洁癖必然无法接受。
  香菱这样想着,结果一扭头就看到放在门后案头上的青色长袍,上面是肉眼可见的血迹。
  香菱瞳孔一缩。
  “有事吗。”
  江敛嗓音哑了,他从书中抬起头来,露出一张几乎不带血色的脸,静静地望着香菱。
  香菱努力扯出一个笑脸:“就是、殿下他、他去洗漱了,待会儿就来。”
  江敛淡淡‘嗯’了声,一脸平静,似是再问还有其余事吗。
  香菱偷眼打量江敛突然病态得可怕的气色,担心地问:“世子,您又病了?”
  “无事。”江敛垂眸去看手中的书卷,顿了顿,又淡道,“不要多嘴。”
  香菱张张嘴,心里暗暗叫苦,该不会是殿下把他气病了吧。
  她惴惴不安地告退。
  出门,转角碰到匆匆赶来的李如。
  “李管事?”
  香菱叫住他,疑惑问,“你怎么到后院来了。”
  李如多负责行宫外围的事情,没有吩咐不会擅入后院。
  见到香菱,李如眼睛一亮,急声问:“香菱姑娘,你刚刚是陪在殿下和世子身边的吗?”
  香菱点头道:“刚从柳树道那回来。”
  李如:“刚刚我的人巡逻,发现世子扶着树咳血,险些在柳林道那晕了过去。”
  “什么??”香菱惊道,“柳林道?”
  李如:“是啊,我刚去请大夫,世子又派人把我拦住了,说是吃点药就没事。”
  他边说边皱眉道:“都到咳血的地步,世子也太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了!你还是去跟殿下说一声,让他督促世子按时服药吧。”
  香菱汗颜,世子还没搞定殿下呢,现在反过来喊殿下去督促世子?
  这些事也不方便告诉李如,香菱一边滴冷汗,一边无奈道:“你再劝劝世子,我去寻殿下。”
  李如也不多问,点头道:“也好。”
  说着,他匆匆往后方寝宫走去。
  香菱叹了声,摇头道:“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
  “歘——”
  沈无霁险些将浴桶撞翻了,他愣愣地看着帘子外的香菱,嘴唇颤了颤。
  香菱小声道:“世子下令不许告诉您,殿下您听过就当忘了,千万别说是奴婢告诉您的。”
  沈无霁:“……是因为,我吗?”
  他呢喃着,声音小得香菱几乎听不见。
  香菱无声一叹,劝道:“世子前两天也失眠伤神,他身子本就不好,今早气急了,难免会引发旧疾。世子不让奴婢告诉您,也是不想您胡思乱想。”
  里间无人说话了。
 
 
第35章 
  香菱等了会儿, 才听到里面响起哗啦啦的水声。
  片刻后,沈无霁穿戴整齐地走了出来。
  他扯开唇角朝香菱笑了笑,除了眼睛肿着外,其余与平时几乎别无二致。
  香菱担忧问:“要涂伤药吗?”
  沈无霁摇摇头, “他没有用力。”
  ——没有用力就把两根手指粗的树枝打折了。
  香菱默默吐槽一句, 没有再提, 喊来孟平伺候沈无霁去学堂。
  孟平也不知道这两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和小盒子默默跟在后面,不时用眼神互相交流一下。
  确定对方也处于一头雾水的状态后,两人默契地闭嘴,如往常帮沈无霁收拾东西。
  到了学堂, 两人彻底发现不对劲。
  江敛居然没有来!
  学堂里只坐着个昏昏欲睡的夫子, 他一手握着书卷, 听到有人来了极大幅度的震了下,惊醒了。
  “殿、殿下。”夫子连忙起身朝沈无霁行礼。
  沈无霁左右看一下,确定江敛没有来,失落地应了声。
  他坐到座位上,夫子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课。
  约莫一刻钟不到的时间, 沈无霁就开始频繁走神, 连带来的游记都一个字也看不下去。
  忍了又忍,他实在忍不住打断自念自的夫子:“抱歉, 本殿下今天有事, 夫子先请回吧, 明日再来。”
  夫子:“啊、啊, 好!殿下自便。”
  平白得了假期, 夫子自觉地提书离开。
  孟平和小盒子再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脸上的迷茫与慌乱。
  这是自行宫以来, 殿下第一次逃课。
  “孟平,小盒子,你们收拾东西,我去寻世子。”
  沈无霁随手抓起一本书,交代完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两人面面相觑地坐在原地,陪着一堆书籍一头雾水。
  齐竹堂。
  沈无霁连跑带跨步地冲到江敛的寝宫处。
  他跑得太快,见到影影绰绰的宫殿墙壁时,停下来倚着墙壁休息了会儿。
  有棵橘树从里院往外探出了大半树叶,白色花苞发出沁脾幽香。
  他缩在树荫下的墙壁处,伸手捂住砰砰直跳的心脏,呼吸不受控制得变得更加急促。
  不时有侍卫、下人路过,胆小儿的避着他走,胆大的特意上前行个礼,得到回应时也只能看到沈无霁用手盖住脸的模样,看上去好像在思考什么。
  片刻后,沈无霁深呼一口气,睁开眼,走进齐竹堂。
  刚刚转过风雨走廊,沈无霁便听见几道急切的咳嗽声,越靠近寝宫,声音越清楚。
  沈无霁心刷地提起来了。
  走近。
  李如快步从里转出来,一个不留神就和同样转弯的沈无霁撞上了。
  “谁啊——殿下?”
  李如捂着肩膀,见到是沈无霁后,皱着的眉头一下松开,告状般道,“您来得正好,世子喝了药就睡了,睡了也好,可哪能把伺候的人都轰出来啊。”
  沈无霁探头往里看了眼,难掩忧色,低声问:“世子睡了多久?我听他怎么还一直在咳嗽。”
  李如也压低声音道:“刚躺下,吃了几颗安眠的药,说是睡着会舒服很多。”
  闻言,沈无霁咬住唇,点点头:“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我进去陪着就好。”
  “哎,那殿下有需要往外喊个人就成,我留了侍卫在呢。”李如指一下立在院子门口的人。
  李如离开,沈无霁站在门口,心里乱糟糟的慌。
  他做足了心里预设,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里还残留着点点血腥味,很淡,已经被香薰掩过去了,但沈无霁还是能分辨的出来。
  往左,江敛正在里面睡觉,刚刚睡着,很安静。
  往右,是江敛的书房,也是平常沈无霁学习练功的地方。
  沈无霁在中间默默的待了会儿,确定江敛睡着了,咳嗽声也不再频繁,才往右进了书房。
  他落下了两天功课,再不抓紧时间补上恐怕就来不及了。
  将书房的门打开,沈无霁寻了个离门口最近的角落,默默开始蹲马步补基本功。
  一晃时间,日头正盛,负责伺候江敛的下人在门口小声唤道:“殿下,世子?该用午膳了。”
  江敛不喜下人伺候,也是防备有外人进入他的书房。
  平常到点了都是让人在外面唤他,现在江敛睡着了,本是嘱咐过不用喊他,但奈何沈无霁还在里面啊。
  下人缩在门口很是纠结了一会儿。
  沈无霁走了出来,他朝下人伸出手,示意他将午膳端过来。
  那人如释重负,很快便将午膳送过来,特地道:“世子不舒服,李管事嘱咐做了几道清淡的菜,劳烦殿下劝世子多少吃点,若是放凉了,奴才就在外面,随时可以吩咐奴才。”
  “好。”沈无霁声音低哑地应。
  房门合上,沈无霁端着午膳,再望紧闭着里门的屋子,微微吐出一口气,就在厅中坐下来,勉强就着开胃小菜吃了几口饭,
  他没有胃口,不想吃饭,但他怕江敛醒来知道后还以为他在赌气。
  沈无霁端着碗,有一下没一下的嚼着,视线在白润的米粒上游离,渐渐失了神。
  不知过了多久,里间突然传来瓷器轻微碰撞的声响,像是茶壶和茶杯的声音。
  沈无霁猛地起身,差点把手上凉透的碗丢了出去。
  他大步走到里屋门前,抬手敲了敲,低声问:“世子……你醒了吗?”
  里面的声响顿了一瞬,随即响起平静的话语:“殿下什么时候来的。”
  沈无霁有些涩然,“卯时。”
  江敛没应声,等沈无霁只觉得心里有数只猫在抓挠的时候,紧闭的房门‘刷’的一下打开了。
  江敛迎光站着,静静看着低头立在门口不敢动弹的沈无霁。
  阳光从窗户打入,斜落在江敛身上,耀得他本就苍白的脸更白了几分。
  江敛看一眼桌上几乎没有动,也没有着热气的饭菜,微微皱眉问:“午膳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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