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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夫从良是好文明(玄幻灵异)——春分戌时

时间:2024-08-30 08:49:20  作者:春分戌时
  这仙帖便是两位天尊联名落的款,盖的章。
  休祲剑仙和长生剑仙先后现世。
  陆昃在鬼界大闹一通后,便回了山,昨夜才现身青霭城,堪称神出鬼没,他不想搭理人时,没人能找着他。
  但邬如晦不一样,长孙无涯是他好友,又是同天尊独女,两封仙帖便一道送过来了。
  下个月是百年一回的群仙盛宴,今年办在昆仑山。
  仙帖中字字恳切,邀请出世剑仙赴宴,要替他二人接风洗尘。
  邬如晦看完,点评道:“没安好心。”
  罗奉苦哈哈地扯起一个笑,刚要说什么,眼神忽然一凝:“谁?!”
  长孙无涯同样目光凌厉地看向重重屏风之后。
  帐篷内有道气息一闪而过,他们之前竟然都没能发觉。
  只有邬如晦微微诧异地挑了一下眉。
  没想到风撷香特地加大了药量,还是只让陆昃睡了半天。
  他风轻云淡地道:“有客人,衣服穿好再出来。”
  罗奉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去:“……啊?”
  长孙无涯骤然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别过脸,没吭声。
  那边,陆昃从浴桶里爬出来,哑着嗓子应了一声。
  他这一觉睡得太沉,没有梦魇缠身,倒是难得。
  罗奉听到他这一声慵懒的鼻音,又是一哆嗦,抓起长孙无涯:“大哥,仙帖我们送到了,我突然想起来我们还有点事,改天再来找你。”
  说完一溜烟似的跑了。
  陆昃听见这小子惊慌失措到无法掩饰的声音,拎着外袍的手一顿,终于回过味来了:“?”
 
 
第三十章 
  30
  浴桶里尚且药雾氤氲, 陆昃回头一看,沉默两秒,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衣襟。
  拢得严严实实, 没有露出半分肌肤。
  他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邬如晦抱着剑和仙帖, 缓步绕过重重屏风, 走过来正好看到陆昃的手按在衣襟上。
  他一哂:“放心吧, 没对你做什么。”
  陆昃闻言, 额头青筋狠狠跳了跳:“小时候缺的揍, 现在想讨回来是吧?”
  邬如晦死而复生后, 陆昃一直努力找回以前师徒相处的感觉,毕竟有这么多年的情分在, 他们之间实在不必闹得太难看。
  谁知邬如晦压根不配合,复生之后像是转了性,从前那个乖巧懂事的大徒弟彻底不见了, 若不是他有一双妖邪不侵的鎏金瞳,陆昃都要怀疑他是不是被夺舍了。
  一天天的, 就知道跟自己阴阳怪气。
  面对这样的邬如晦,陆昃实在是拿不出平日里那副游刃有余的笑脸相迎, 面无表情地一摊手:“拿来。”
  邬如晦将仙帖扔到他手上。
  陆昃接过,却眯眼道:“别装傻,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邬如晦摊开手, 掌心静静躺了枚芥子戒:“这个?”
  他再一翻掌,将芥子戒收了回去:“不给。”
  陆昃面色一沉:“别闹小孩脾气!”
  他很少跟徒弟们撂脸色,因此每次一撂都很有分量。
  邬如晦眼神冷漠,压根不吃他这套:“这话是讲给你自己听的么。”
  不等陆昃继续发作, 邬如晦就又扔了个黑乎乎的东西过来。
  陆昃本来不想接,但那东西有灵性, 小狗一样自己亲昵地贴过来,发出低低的嗡鸣声,也跟小兽呜呜撒娇似的。
  他自己就是使剑的,纵然有天大的火气,也不好对一把灵剑发出来。
  “休祲剑和卢羊残片,我先替你保管着,什么时候还看你表现,”邬如晦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最蹬鼻子上脸的话,“在此之前,老实用长生剑凑合着吧。”
  他说完转身就走。
  陆昃气得脑子嗡嗡响。
  芥子戒中的休祲剑似乎察觉到了主人动荡的心绪,铮铮出声。
  听见这动静,邬如晦还没怎样,陆昃的脸色先一变。
  他勉强按捺下火气,休祲剑才平息下来。
  但他脸色仍不好看,搜肠刮肚半晌,按着还在呜呜撒娇的长生剑,只憋出来俩字:“逆徒!”
  门口,邬如晦头也不回地嗤笑一声。
  还敢笑!
  陆昃又冷静片刻,终于道:“慢着,你去哪?”
  邬如晦的声音远远地飘过来:“青霭城,检查封印。”
  陆昃颇为头疼地道:“剑修出门不带剑,成何体统。”
  话音刚落,陆昃被一股柔和而不容拒绝的力道拦腰一拽,眼前一花,下一秒踩进软绵绵的云里,脚下已是万米高空。
  身旁的邬如晦束起的长发被大风吹起来,发绳尾端串珠的流苏险些打到陆昃,高空寒冷,他声线也寒凉:“现在带了。”
  陆昃薅开流苏,面无表情地拎着长生剑不说话了。
  快到青霭城的时候,邬如晦像是突然想起来:“请帖看了么?”
  陆昃绷着脸:“没看,无非是仙门那群人没话找话。”
  “下月十五,昆仑群仙盛宴,你去么?”邬如晦问。
  陆昃干脆利落道:“不去。”
  邬如晦微微颔首,并不意外。
  陆昃看了他一眼:“你呢?”
  “去啊,”邬如晦笑了一下,“为什么不去。”
  果然还是少年心性,爱凑热闹。
  爱去便去,左右有麻烦找的也不是他。
  就怕邬如晦还想得寸进尺将他拖过去,陆昃警惕地等了一会儿,邬如晦没有继续说话的意思。
  算他识相。
  他们走之前只跟微昙交代了一声,微昙百忙之中还是抽空跟青霭城知会了一声。
  眼瞧着青霭城的城门遥遥在望,长生剑劈出来的大坑里果然填了水,稍稍修葺改成护城河,倒显得十分和谐。
  江有汜亲自站在城墙上等他们。
  周围一圈士卒站着,江有汜没有再把他们私底下的称呼喊出来,而是公事公办地一揖:“二位剑仙里面请。”
  陆昃脸上这才挂起笑:“江宫主客气。”
  封印埋在城主府底下。
  遣散闲杂人等,江有汜高深莫测的微笑一垮,愁眉苦脸地揉揉腰:“几十年没打过仗,可真是累死我了,麒麟把我支得团团转,我可是伤患啊。”
  陆昃揣起袖子笑眯眯道:“能者多劳,况且你受伤不是装的么。”
  “那也得真挨几下才像啊,”说到这里,江有汜神色忽然一凛,“刺杀我的家伙跑了两个,真是奇了怪了,中了月印竟然也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跑掉,看来这些年,六界的确出了些厉害家伙。”
  他们随口闲聊,邬如晦并未掺和,俯身抓了把泥土,搓散后看了看,又撒回地上。
  他眸上掠过一层流光,指尖凝出剑光,在地面一笔一划地增补起封印阵法。
  陆昃从未教过他专门针对域外天魔的封魔阵,但他自幼天资卓绝,又有一双天然克魔的鎏金瞳,触类旁通,自己学会了也不稀奇。
  陆昃看了两眼,便放下心来继续跟江有汜瞎扯淡。
  “哦?我倒觉得只是因为你年纪大了。”陆昃道。
  绝大部分妖怪从出生起,就已经知道月霰宫宫主江有汜的存在了,所以没人说得清她究竟有多少岁。
  绝大部分时间里,她都住在月霰宫,不怎么过问世事。
  百年前却被麒麟请出来坐镇雾十六城,没人知道麒麟是如何说服她的。
  江有汜倒是没什么倚老卖老的架子,懒洋洋地道:“怎么跟老人家说话的,你的两个小徒弟还在我那里呢,注意点啊。”
  陆昃挑挑眉:“他们在月霰宫?”
  江有汜笑嘻嘻道:“两个小家伙都挺机灵的,帮了我不少忙,请他们进去玩玩怎么了。”
  陆昃懒洋洋地揣着袖子:“我也帮了你不少忙,过会儿请我去玩玩。”
  “哈?本宫主年纪大了老眼昏花,没看见你帮了啥。”江有汜震惊。
  她扳着手指头数:“两只凶兽,你徒弟杀的,两处封印,你徒弟修的,陆老登羞不羞,就算你跟你徒弟是一家的,也不能这么抢功劳。”
  陆昃听到“一家的”,眉心倏地一拧,只道:“本门崇尚尊师重道,我教出来的,自然也算我的。”
  邬如晦背对他们,手上动作不停,似乎并没有注意这边的斗嘴。
  此处的封印没有遭到过破坏,仍然十分牢固。
  邬如晦在原来的基础上,略作增补,没花多长时间便大功告成了。
  江有汜盛情邀请他们师徒二人去月霰宫玩一玩,趁机把善后的活全都扔给青霭城城主,打算一拖二悄悄溜了。
  没想到,邬如晦竟然拒绝了:“宫主盛情,本不该推辞,但我好友还在等我,百年未见,还没来得及叙旧。”
  江有汜表示理解:“还得是小年轻玩得到一起去,老陆头,咱们就不掺和了,走吧。”
  陆昃点点头:“去吧,带上长生——”
  没等陆昃说完,邬如晦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长生剑又惨遭主人抛弃,也不伤心,剑穗晃了晃,兴高采烈地跟主人挥手告别。
  ……成何体统!
  江有汜拍拍陆昃的肩膀,哈哈大笑。
  二人结伴来到月霰宫。
  月霰宫乃是一处单独开辟出来的秘境。
  其中宫殿林立,最醒目的就是正中央的一座高楼,高达百尺,耸立入云。
  楼上挂着绫罗绸缎,随风送来奢靡雍容的暖香,雕花窗上映着载歌载舞的身影。
  好一片享乐富贵乡。
  说起月霰宫宫主江有汜这只大妖,哪怕她受邀做了百年雾十二城的大城主,展现出的手腕惊人,六界对她更加根深蒂固的印象还是她那栋极尽繁荣奢华的销金窟。
  当然,谁都不会认为她仅仅只是贪图享乐,这座销金窟其实更像一个情报交易所。
  跟行踪缥缈不定,做生意全靠阁员自己找上门的天机阁不一样,月霰宫的大门常年敞开。
  只要开的价格够,任何人都能拿到自己属意的情报。
  有月霰宫宫主本人带路,陆昃被拽着在这销金窟泡了大半天,入夜后才回到天字厢房。
  两个小徒弟头一回来,看啥都新鲜,这会儿还没回来的打算。
  陆昃也没闲着,抬手勾了枚符文,再屈指一弹,送入窗外融融夜色中。
  没等那枚传召符文有回音,肩膀先被一个冰凉坚硬的东西蹭了蹭。
  陆昃转头一看,是长生剑。
  见自己成功吸引来了陆昃的目光,长生剑骄傲地出了鞘,剑鞘飞进内室,没多久扛着浴桶飞回来,咚一声搁在陆昃脚前,剑身则竖起,在地板上画了一个标标准准的蓄水符。
  陆昃:“……”
  一切准备就绪,长生剑小狗抖毛似的抖抖剑穗,从里面抖出一包药,投进浴桶。
  “——扑通。”
  水花四溅,陆昃抹了把脸上的水珠,最终还是拍了拍长生剑,违心道:“真乖。”
  同时心里阴恻恻的:“逆徒。”
  长生剑挨了夸,摇摇剑穗,功成身退,躺回桌上不动了。
  陆昃褪去衣衫,赤足躺进浴桶。
  浸泡在褐色的药汤,的确有温和的药力慢慢渗入四肢百骸,或许对于常人而言,这是非常舒适的体验。
  顺势睡一觉,怕是一身疲惫都能轻松不少。
  陆昃不带什么情绪地叹了口气。
  但他不行。
  再滋补的天材地宝,对他这副躯壳而言也是浪费。
  何必多此一举呢,这么些年来,他这一身皮肉早无所谓了,疼与不疼的,早没感觉了。
  但长生剑还支棱着剑穗,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气息。
  陆昃默了默,还是闭上了眼。
  即便如此,他也不是睡觉。
  魂魄悄然离体,陆昃回头看了一眼,长生剑以为自己哄睡成功,正高兴地给自己梳理剑穗。
  他钻出窗,掠过熙熙攘攘的道路,来到一处不起眼的小房子。
  有四道身影在这里等他。
  以凤洄为首,恭恭敬敬地跪道:“尊上。”
  陆昃负着手,漠然看向窗外:“凤洄,刺杀江有汜后逃脱的两人查到了么?”
  凤洄:“末将无能,按理说江宫主的月印除她无人可解,但末将没有追查到任何月印的气息。”
  陆昃缓缓道:“哦?难不成天机阁连这种独门解法都能算出来?”
  凤洄低头不语。
  陆昃又点了一个名字:“攻玉。”
  一名蓝衣青年修士应声,他额头有一道朱砂印,灼灼夺目。
  “你茅山道士出身,对卜卦一道亦有研究,你来说说看。”陆昃冷声道。
  攻玉斟酌道:“寻常卜卦做不到这么细致,天机阁定是动用了某种秘法,才能全身而退。此阁号称窥破天机,依末将看,的确有几分真本事。”
  陆昃冷冷一笑:“倒是神秘得紧。”
  他挥挥手:“凤洄,继续查,查不到就别来见我。”
  “是。”凤洄后背张开漆黑的双翼,行礼告退。
  “主上,”攻玉身旁,名为敲骨的黑衣女人上前一步,她眼眶中没有眼珠,只跳动着绿幽幽的鬼火,“末将截获一则消息,天机阁接了仙帖,要去赴昆仑群仙宴。”
  陆昃眼睛微微一眯。
  敲骨冰冷而恭敬地道:“天机阁仗着有些许藏头露尾的本事,才四处装神弄鬼,末将以为,既然他们要在群仙宴露脸,无论打着什么主意,直接抓回来,一问便知。”
  陆昃望着窗外浮华的夜色,半晌,他道:“破军,你带人亲自走一趟昆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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