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没有躲开,他轻轻点头:“嗯,我值得的。”
因为我以真心待人,珍惜我的人也必以真心还我。
阮行书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他又抬头看殷译同,脑子里跳出一个念头,如果,他也真心待他,他是否也会以真心待他?
阮行书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到底没出口。
殷译同察觉了,轻声问:“你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阮行书没有提自己刚刚的念头,说起牛三和牛翠翠的事情:“如果牛三他们说的是真的,那么当年救我可以说是以命相救,这一份恩情不亚于姑姑多年对我的抚养之恩,我不能不报。”
殷译同道:“这是应该的。你回头跟医院这边打个招呼,让他们提前安排好。另外只牛翠翠一个人看护病人恐怕会太过劳累,到时候我们再安排个看护过去帮忙。”
阮行书点头:“好,我等会儿就去跟院长说。就是阮华池和任雪梦哪里,有牛三和牛翠翠这打岔,他们的罪行倒是不好定了。”
殷译同笑道;“没关系。如果当年的事情能够曝光,确实可以揭穿他们恶毒丑陋的真面目,但即使不能用拐卖儿童亦或者故意杀人罪惩治他们也没有关系,我们也可以用别的罪名来让他们付出代价。”
望着阮行书,又笑道:“当然,是运用合法的手段。违法犯罪的事情我们可不做。”
阮行书脸更烫了,实在是待不下去:“我去找院长。”
起身才发现殷译同一直握着自己的手,顿时脸更烫了,殷译同倒是若无其事的收回了手:“好,你去安排吧。李律师那边你也可以联系一下,问问他这种情况是否能打官司,要是有希望就请他帮我们代理这个官司。”
阮行书胡乱点头:“好。”
殷译同看着他的背影轻轻笑了。
看来并不是他一个人的奢望。
阮华池等了半天,见阮行书这边并没有别的行动,一颗心才算是安下来。
他跟任雪梦说道:“之前确实想不到,阮行书那小畜生居然还能怀疑我们不是他的亲生父母,这才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之前种种安排都废了,差点儿连我们都要栽了。好在我们现在顺利脱身,要不然这损失可就大了。”
他们如果名声受损,肯定会影响到风华集团。
这些年房地产行业本来就低迷,他们风华集团其实也遇到了困境,如果闯不出一条新的道路,就会一步步没落下去,这是阮华池不能接受的,这也是为什么他会那么在意跟殷家的姻亲关系,为什么会跟殷二叔合作的原因。
殷译同这个人太傲了,当初没出事的时候他好几次想要跟殷家合作项目,殷译同都没有同意,后来殷译同出事成了植物人他心里是幸灾乐祸的,至于为什么不同意把阮风华嫁给殷译同冲喜,当然是因为不看好殷译同,觉得他不可能醒转过来。
按理说,不管殷译同能不能醒过来,阮风华嫁过去就是殷译同的妻子,等殷老爷子一走,殷家偌大的产业还不是阮风华的,阮风华又是个不事生产的,到时候还不是他帮着打理,他应该是能拿到最大好处的。
阮华池确实是动过这心思的,但是任雪梦实在是心疼阮风华,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嫁给一个植物人残废成为笑柄,阮华池对阮风华这孩子也是真心心疼,因此就同意了。
再加上他知道殷二叔一家不会坐视不理,到时候必定是要抢夺殷家的家产,阮风华虽然嫁过去了,但殷译同昏迷不醒,无法跟他领结婚证,法律上的婚姻关系定不下来,后续他就没有办法合法的继承殷家的家产。
别说什么殷译敏爱阮风华,会为了阮风华放弃殷家财产,这完全就是放屁。殷译敏糊涂,殷二叔又不糊涂,如果殷译同醒不过来,殷老爷子一死,殷二叔父子肯定是要发难的,如此倒不如让阮风华嫁给殷译敏,以殷译敏对阮风华的感情,两家再谈合作肯定不会有问题。
却没想到一个本来以为是棋子的阮行书竟然把整个棋盘都给掀翻了,不仅脱离了他们的控制,殷译同也被他冲喜给冲醒了。
阮华池心里是有些后悔的,早知道当初还不如让阮风华嫁过去呢,到时候殷译同一醒不管他对阮风华到底是什么感情,有着这救命之恩,殷家少奶奶的位置阮风华肯定做得稳稳的,日后有殷译同这个女婿拉拔,风华集团转型成功,恢复昔日的荣光那是指日可待。
可惜,一步错步步错。
阮华池心里叹息一声,任雪梦对他的这些心思丝毫不知,怨毒让她整张脸都扭曲起来:“这个小畜生可真是歹毒至极,不仅仅差点儿就害死我们,就连风华都要被他害惨了,现在网上都说风华当初不嫁给殷译同那废物是因为嫌弃他,说我们风华是个嫌贫爱富的虚伪人。我呸,他们这些人哪里懂得我们家风华的高贵?!!”
任雪梦一想到阮风华受了这无妄之灾,就心疼得不行:“我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小畜生的。”
“嗯。”阮华池也不会放过阮行书,他如今已经知道自己不是阮家的亲生孩子,肯定会去寻他的亲生父母,到时候是否会把十九年前的事情查出来,阮华池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事情发展到那一步,势必会在之前就将这些危险扼杀。
“不过这段时间太多人盯着我们了,这些事情还是要先缓一缓,以后再说。倒是风华哪里,要不然我们先让他出国避一避?”
任雪梦回头看他,惊讶:“之前不是说让他跟殷译敏订婚的吗?怎么想起要让他出国去?殷家那边怎么办?”
阮华池皱眉:“阮行书这一次的反应太过及时,证据准备得也太充分了,怕是早就有所怀疑,却一直瞒着我们,我怕殷家那边也有什么变故。”
任雪梦嗤笑:“能有什么变故?那阮行书本来就是个心机深沉的,刚刚认回来的那段时间你看他表现得对亲生父母好像有多渴望多期待一样,结果呢一转眼就翻脸不认人,他准备这么充分虽然让人惊讶倒也可以理解,毕竟我们当初确实是被他那一副憨厚愚蠢的样子给蒙骗过去了。但是殷家那边能有什么变故?总不会是阮行书一嫁过去就能当家做主吧?就算是他能当家做主,他就是一个还没有毕业的大学生,心机即使深沉也是有限,如何懂得商场这些事情?”
“再说了,就算是殷家人有什么阴谋诡计,如今也已经被赶出了殷氏,只要殷榭他们父子解决了眼前的危机,把位置坐稳了,那老不死和殷译同那废物除了眼睁睁的看着又能怎么样?争吗?那也是几个月后的事情,那时候殷榭都已经把位置坐稳了,他们就算是想争又有多大的赢面?”
任雪梦自认为是看得很清楚的。
阮华池提醒:“你别忘记了,殷译同手里还握着股份,在股东大会上是有话语权的。”
“那又怎么样?他手里的股份再多也只是第一大股东却不是绝对大股东,依靠他一个人手里的股份还是不够碾压全局的,只要殷榭争取到足够的份额,就可以压住他坐稳 ceo 的位置。”任雪梦还是不以为然:“再说了,这一次是老不死和殷译同用人不当引起的祸事,殷榭是临危受命,如果殷译同病好之后殷榭没有任何过错他就要召开股东大会卸掉殷榭的职位,那这名声可就彻底臭了,那些股东也不会冷眼旁观的。”
阮华池也知道任雪梦说得对,如今殷榭父子就是打的这个主意。
趁着殷家如今没人能担此重任上位,先解除眼前危机站稳脚跟,再清除异己,等殷译同康复出院想要回来可就不容易了。
这么一想阮华池心里又安定了一些,不管殷老爷子和殷译同是怎么想的,如今他们无人可用也是事实。
任雪梦跟阮华池道:“既然已经决定了跟殷榭他们合作,就不能犹犹豫豫的,要不然日后殷榭真的坐稳了位置,殷译敏成为了继承人,就算是他还愿意娶风华,这心里怕也是有这疙瘩。更何况你要是决定出手帮殷榭,这资金得好几个亿吧?这么大一笔数额,不让孩子们定下婚事,你放心?”
阮华池一想也是:“确实如此。”
另一头殷榭跟殷译敏也在说阮行书。
殷榭道:“老阮这次真是栽了一个大跟头呀,竟然被个小年轻这样算计,老脸都丢光了。”
殷译敏道:“那阮行书本就是心机深沉之辈,阮叔叔以为他是亲生儿子未加防范也是有的。”
殷榭嗤笑一声。
要说阮行书之前不知道那亲子鉴定书的真假,他是相信的,但要说阮华池不知道,他是不相信的,这件事很明显就是阮华池夫妇故意认亲,让阮行书替嫁,到时候手里捏着这个把柄,进可以用父母亲情来拿捏阮行书,退可以把污水泼到阮行书身上,指证他买通工作人员故意认亲贪图阮家的财产殷家的婚事。
但凡阮行书事先没有察觉,被阮华池先发制人,这一盆脏水泼下去,他绝对是只能吃下这个亏的。
不过这都跟他没有关系,他跟殷译敏:“我仔细想了想,那老不死不至于这么不堪,这么一点刺激就倒下了,这里面怕是有什么猫腻,你回头再去医院探望一番,看看能不能看出什么端倪。”
殷译敏点头:“好。不管他们打的是什么主意,如今他们把权力和位置都让出来了,就别想再拿回去。”
殷榭冷笑:“说不定这次就是他们故意为之,为的就是把这烂摊子扔给我们解决,消耗我们的实力,可他却也不想想,这固然是风险却也是机遇。当年我爸要是有这样的机遇,他殷懋勤能赢得了我爸?能把殷氏抢走这么多年?如今他们自骄自大,把机会让给我们,那就也让他们尝尝我们当年的绝望。”
殷译敏想想殷译同失败后灰头土脸的样子就忍不住期待起来:“真想看到他们跪在我们面前的那一天。”
殷榭道:“会有的。”
殷译敏又问:“那爸,我跟风华的婚事什么时候能定下来?”
殷榭道:“嗯,晚上带上你妈妈,我们抽个时间去一趟阮家,把你跟阮风华的婚事给定下来。”
不把殷译敏跟阮风华的婚事定下来,阮华池不可能爽快的掏钱帮助他们度过难关,就是日后跟殷译同打擂台也需要阮家的支持,所以两家的联姻是势在必行的。
“就是委屈你了。”殷榭拍拍殷译敏的肩膀。
他的儿子那么优秀,阮风华之前一双眼睛就盯着殷译同,眼里根本就看不到他儿子,知道殷译同成了植物人,阮风华才又勾搭起他儿子来,对于这种水性杨花殷榭是看不上的,不过谁叫他儿子看上了呢?
也没关系,先娶过来,阮家就这么一个儿子,等他儿子将阮风华捏在手里,最后就连阮家也都要进他们的口袋,到得那时儿子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
想到这里,殷榭又说了一句,“大局为重。”
殷译敏动了动唇,想说自己不委屈,能够娶阮风华他高兴着呢,但想到阮风华对殷译同的痴心,殷译敏心里到底还是有一根刺,隐隐的不舒服,也更激起好胜心,想要娶了阮风华回家,彻底的将他征服。
“是。”殷译敏说了一句,而后抽了个时间去了慈安医院。
他的车子一踏进医院的范围,殷译同就得了消息,他冷笑一声,吩咐人通知殷老爷子做好准备,等到殷译敏上楼自然只能看到一个躺在 icu 生死不知的殷老爷子,他又去跟医生打听殷老爷子的病情,医生自然是不会告诉他的,毕竟殷译同这个亲孙子还在呢,殷译敏这种堂侄孙还是有仇的那种,医生怎么可能会泄露殷老爷子的病情?
不过殷译敏也并非没有办法,毕竟慈安医院创办也有十几年了,他们平时都是在这边看诊就医的,虽然医院的主人是殷译同这一房,但一般的医生和护士那里知晓其中的差别,只知道殷译敏是姓殷的,总有几个被他收买。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前世殷老爷子病重住院的那段日子,殷译敏可是利用这些人做了不少事,最后都被阮行书揪了出来,如今这些人虽然没有被赶出去,但也是被高度防备对象,他们根本就不可能知晓殷老爷子的真实情况,他们知道的都是阮行书和殷译同让他们知道的,也因此他们告诉殷译敏的,自然也不是真实情况。
殷译敏却没有怀疑,回去告诉殷榭:“我今天去了医院那边打听过了,那老不死的并不是演戏,确实是情况不妙,能不能熬过这一关都不一定。我估摸着是殷译同苏醒过来,虽然对于老不死来说是个好消息,但也因为这好消息让老不死放松了神经,这一大半年来累积的病症就全都找上来了。”
殷榭大笑:“如此是最好不过了。医院里那几个人你好好拉拢着,日后还有大用。”
他打算等殷老爷子病重去世的时候,再趁着殷译同伤心难过的时候下一点手脚,能要了殷译同的命最好,就算不能也要让他永远站不起来,一辈子都当个废物。
殷译敏心领神会:“您放心。”
晚上殷榭带着老婆和殷译敏登门拜访阮家,将阮风华和殷译敏的婚事定了下来,订婚宴就在三日后。
第40章
晚上阮行书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只有三岁左右, 生得白白胖胖的,手臂像莲藕一样一节一节的,非常的漂亮可爱。
他本来是在客厅里自己玩玩具的, 却突然间看到妈妈站在外面游泳池边,于是眼睛一亮,一骨碌爬起来跑出去, 结果来到游泳池边却没看到妈妈,他小脸上露出失望之色, 但很快又被游泳池的水吸引了, 蹲在池边好奇的盯着游泳池望, 谁知道突然间背后传来一股大力,将他狠狠的推落游泳池里。
小阮行书落入水里,整个人都是懵的,他双手双脚胡乱的扒拉着水, 居然扒拉出了水面,然后就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
“小畜生,这都淹不死你?”
小行书愕然抬头, 看到年轻了二十岁的任雪梦, 她那么美丽, 可眼神却那么冰冷, 像是淬了毒一般,让小行书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下意识的叫了声:“妈妈。”
“呸, 小畜生, 谁是你妈妈?”任雪梦伸出手, 恶狠狠的摁着小行书的头没入水里。
小行书慌乱至极,手脚并用的挣扎, 可他哪里抵得住大人的力气,很快手脚的动作越来越缓,整个人慢慢的往下沉。
半梦半幻间他似乎听到有人叫他:“少爷!少爷!”
而后一张年轻美丽的脸出现在他眼前,那张脸尽是惊慌失措,眼里的恐惧几乎要溢出来。
阮行书猛地坐起来,大汗淋漓,浑身湿透,急促的呼吸着。
“行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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