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你就是第一个,难道你以为我以前谈了很多吗?”
“不是…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程有麒脸上露出羞愧难当的表情,心里五味陈杂,整理了一下思路,又问。
“冬哥,你老实跟我说,不许骗我,究竟是不是我把你给掰弯了?”
看着程有麒喝了酒,憋得通红的脸,和有些焦急的神色,还有看向自己时期待又恳切的眼神,白忍冬有些迷离了。
白忍冬没多想,就胡乱的点了头。
“嗯。差不多吧。”
白忍冬心里本来是想说「是你一直对我的热切喜欢感染了我,才让我有了勇气可以说出也喜欢你。是你那么信任我,依赖我,才让我有了想要和你一起走下去的想法。因为你先表白说喜欢我,我才敢回答说也喜欢你,因为真的能在一起了,我才敢认真考虑我们的以后。」但是这层意思,白忍冬通通都还没来得及表达出来,在喝得微醺时更是无法马上组织出来语言,去通顺完整的表达。
程有麒在听到白忍冬的那句「差不多吧」时,早就已经发出了尖锐爆鸣。
“啊——!!!!!”
程有麒,突然发出一阵尖叫。
程有麒的惊叫让白忍冬的脸色都变了,说不上来,白忍冬可能是喝得有些晕乎也想要向对方表白,但是又过于害羞,搓着手说不出来话,而卡顿在那里。
意识到白忍冬的窘迫,小麒又道歉。
“对不起!冬哥,我不是要故意一惊一乍。我只是…只是很…很怎么说…”
白忍冬问,“什么怎么说?”
小麒解释,“就是不知道怎么说,总觉得自己罪大恶极。我不是故意,但是我对你的感情,真的没有办法克制,我…我以后,可以对你负责到底吗冬哥?”
面对突然之间,又是道歉,又是自责的程有麒,白忍冬感到很是混乱。
虽然两个人都已经喝了不少酒,但白忍冬酒量不差,不可能这么快就喝得稀里糊涂,搞不明白对方的意思了吧。
白忍冬问,“你在说些什么啊?”
程有麒很认真,“就是对你负责。我要一直一直陪着你,直到你赶我走为止…”
尽管白忍冬还是听得一头雾水,但是心里想,也许小麒他只是在和我表白,那就不用太过于深究啦。
好家伙,这次的表白又全让他说了,算了,我不和他争,下次我再说吧。
等他过生日的时候再和他说,不然到时候不知道讲什么。还有两个月,小麒二十二岁生日。时间过得好快,认识小麒两年多,快两年才正式在一起。
话说小麒这两年里,真的长高了不少。
白忍冬回忆,记得两年前,我们明明差不多高,两个人都是一米七出头。
小麒一米七二,我一米七三的样子,现在小麒都快到一米八了。知道自己长高了,前不久小麒还很兴奋地找了卷尺,让我帮他量身高,他还默默念着一米八一米八!结果量下来,还是只有一米七八,遗憾差了两厘米哈哈哈。
白忍冬喝得红扑扑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看着程有麒说。
“这周六,我们去看虎鲸。”
小麒问,“去哪里看?远吗?”
“不远。海洋馆有表演。”
“好耶!我还没有见过虎鲸。”
“长得特别大,像橡皮擦那样。”白忍冬比划着某个夸张的手势说。
“虎鲸为什么会像橡皮擦?”程有麒不解地追问。
“因为会掉泥,所以就像橡皮泥。”
“是吗?”
“好像是…”
白忍冬搓泥演示。
“哦哦,原来是这样。”
“我们可以去给虎鲸洗澡。”
“哈哈哈。一定很好玩。”
然后两个人又碰了几杯,都不知道聊到哪了,最后是倒在沙发上睡着的。
…
……
周六,白忍冬和程有麒来到露天海洋馆。拥挤的人群,陆续进场检票。
白忍冬和程有麒找到位置坐下,周围很多雀跃的小朋友,期待的表演的开始。
白忍冬回忆起海洋馆改建前观看过的表演,仿佛和眼前的一切重合在了一起。
在蔚蓝而深邃的海洋馆里,巨大的水族箱宛如一片微缩的海洋世界,晶莹剔透的玻璃墙将内外两个世界巧妙分隔,却又仿佛没有界限。
阳光透过屋顶的透明穹顶,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与水中摇曳的海藻和五彩斑斓的珊瑚相映成趣,营造出一种梦幻般的氛围。
随着舞台灯光的逐渐亮起,整个表演区被柔和而神秘的蓝光所笼罩,仿佛夜幕降临,深海中的秘密即将被揭开。
观众们坐在舒适的座椅上,脸上洋溢着期待与兴奋,他们的目光紧紧跟随聚光灯的移动,期待着海洋之王的登场。
就在这时,一头雄壮的虎鲸缓缓游入了观众的视线。它那黑白相间的皮肤在蓝色灯光的映衬下更显深邃与威严,仿佛是从深海中走出的王者。
虎鲸的眼神中闪烁着智慧与好奇,它游弋于水中,时而翻滚,时而跳跃,展现出无尽的活力与自由。
当虎鲸首次跃出水面,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时,观众们的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叹与喜悦的笑容。
孩子们瞪大了眼睛,小手紧紧抓着父母的衣服,兴奋地尖叫起来;大人们则纷纷举起手机或相机,试图捕捉这难得一见的壮观景象。
在表演的高潮部分,虎鲸与训练师之间的默契互动更是令人叹为观止。训练师站在特制的水上平台上,手持彩球,向虎鲸发出指令。
虎鲸仿佛听懂了人类的语言,它迅速调整方向,以惊人的速度向训练师游去。在众人惊叹的目光中,虎鲸一跃而出,巨大的身躯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准确地用吻部接住了彩球。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所有人都被这震撼人心的场景所征服。
虎鲸它那宽厚的身躯轻轻拍打水面,发出阵阵悦耳的声响,在向大家告别。
在这一刻,海洋馆内的每一个人都被虎鲸的温情与智慧所打动,他们纷纷起立鼓掌,用最热烈的掌声向这位海洋之王致敬。
白忍冬之前在线上提前预约了海洋馆的饲养员体验项目,看完表演之后,他就带着小麒来到后面的饲养池。
一旁的饲养员提来一桶冒着冷气的东西,告诉白忍冬,他们今天体验的项目是,给虎鲸喂冰冻小鱼干,还有搓澡。
程有麒有些紧张地看了看巨大的鲸鱼饲养池,里面游动着一只庞大的虎鲸。
近距离观察,比刚才看起来还要大,而且好闪亮!它的皮肤像是由无数颗宝石组成的,每当它游动时,宝石般的光芒闪烁着,令人目眩神迷。
“好大!真的壮观。”程有麒说。
“我也可以喂它吃小鱼干吗?”
“当然可以,你是最棒的饲养员。”
白忍冬鼓励地拍拍程有麒的肩膀。
程有麒小心翼翼地走到饲养池边,他伸出手,轻轻触摸了虎鲸的皮肤。那皮肤如同冰块一般凉爽,程有麒感到一种奇妙的感觉,从手指传遍全身。
“冬哥,它的皮肤好神奇,滑滑的还很凉快。”程有麒兴奋地对白忍冬说。
站在旁边穿着制服的饲养员解释,“这是因为虎鲸的皮肤下面有一层特殊的生物膜,可以吸收阳光并转化为能量。”饲养员的眼神中透露出对虎鲸的深深热爱。
“冬哥,这真的太好玩了!我从来没想过能亲手喂养虎鲸!”程有麒激动地握着白忍冬的手,声音颤抖。
一旁陪同的饲养员叮嘱带上了搓澡手套的白忍冬和程有麒,说,“待会儿你给虎鲸洗澡搓背的时候,一定要温柔,它们可是非常聪明的动物。”
程有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眼里闪烁着好奇与期待。
在饲养员的指导下,两人换上了专业的饲养员服装,开始了他们的体验之旅。
饲养员讲解了虎鲸的生活习性和护理方法后,便让他们开始给虎鲸洗澡搓背。
程有麒喂完小鱼干,就开始用特制的刷子,非常仔细地为虎鲸洗澡。虎鲸快乐地摆摆尾巴,似乎在感谢程有麒殷勤的照顾。
程有麒小心翼翼地拿起沐浴球,轻轻地为虎鲸清洗着身体。
看到自己的手和沐浴球都渐渐变黑了,程有麒惊呼,“冬哥,这鲸鱼怎么还掉色?”
刚问出口,程有麒就突然想到喝醉那晚白忍冬说鲸鱼像橡皮擦,原来是这个意思!
还没等白忍冬反应过来,突然,程有麒感觉到手中一滑,原来是他手中的沐浴球被虎鲸用嘴接过去了。程有麒一时愣住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时,一旁的饲养员哈哈大笑:“看来这位虎鲸朋友喜欢你,它在和你玩呢!”
程有麒回过神来,也跟着笑了起来。他试着用手去摸虎鲸的背部,虎鲸非常配合地躺在了他的手上。
就在这时,虎鲸突然喷出一股水柱,正好喷在了程有麒的脸上。程有麒一时没反应过来,被喷了个正着。
“我感觉你好像····被虎鲸喷成了落汤鸡。”白忍冬看着程有麒说。
程有麒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笑了起来。他伸出手,试图抓住虎鲸的尾巴。没想到虎鲸转身游到了白忍冬身边,用嘴轻轻地拱了拱白忍冬的手臂。
“哈哈,看来这位虎鲸朋友更喜你呢!”程有麒调侃道。
白忍冬笑了笑,轻轻地拍了拍虎鲸的头部。这时,虎鲸突然又喷出一股水柱,这次的目标是白忍冬。
白忍冬一时反应不及,被喷了个正着。他愣在了原地,满脸的水珠,样子滑稽极了。
程有麒说:“冬哥,你也成落汤鸡了。”
白忍冬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也跟着笑了起来。两人一边笑,一边继续给虎鲸洗澡搓背。虎鲸时不时发出“鲸叫”。
那天小麒还拍了不少照片。真是快乐。
回来之后,小麒又把洗出来的照片和之前的贴在一起。沙发后面的墙上,贴了不少两个人的照片。全都是小麒“精选”出来贴上去的,看起来十分温馨。
挂照片的时候,白忍冬正好从阳台晾衣服回来,看到程有麒捧着张照片,还露出有点小得意的表情亲了照片一口。
白忍冬像是把他抓了个现行似的,傲娇地手叉着腰,站在原地抬高声音说。
“你都不亲我,你亲照片?”
“我当然亲你啊!”
程有麒扔下照片,兴奋地从沙发上一跃而起,一下子就冲到了白忍冬身边,开心地捧着白忍冬的脸,对着白忍冬的脸一阵啄,啄完一边又来另一边。
…
……
看虎鲸回来之后连续好几天,程有麒都缠着白忍冬说要和白忍冬一起洗澡,要像给虎鲸搓背一样给白忍冬搓背。
额额。今天也不例外地进行邀请。
“冬哥我想和你一起洗澡。”
“下次。”
白忍冬在换灯泡,程有麒扶着椅子仰着脸问他,“冬哥,一起洗澡好不好?”
换好灯泡之后,刚从椅子上下来,程有麒还不死心,拉着白忍冬衣角不放。
白忍冬皱着眉头问,“真洗啊?”
程有麒反问,“还有湳讽假的吗?”
两人现在站在一起都有身高差了。白忍冬抬眼看了看程有麒,他逆光的阴影遮盖在自己的脸上,让白忍冬心里发虚。
白忍冬支支吾吾地摆摆手。
“我不习惯和别人一起洗澡。”
程有麒捉住白忍冬摆来摆去地手,笑着问,“冬哥你该不会是觉得害羞吧?”
白忍冬挠挠后脑勺说,“有点…”
何止是有点。白忍冬是害羞得不行。这股扭捏的害羞劲说到底还是对自己身材和肤色的不自信造成的,冬哥心里会想,如果我有阿祖二十出头时的身材,我还不天天在你面前裸奔着炫耀!但是我是瘦弱白斩鸡嘛,我怎么好意思。
白忍冬没说话,但是程有麒却觉得他像垂头丧气。程有麒使出浑身解数,拼命地抱着白忍冬的手胳膊摇晃撒娇。
“答应我嘛,就一次就一次。”
“别胡搅蛮缠。”
“答应我这次,就不烦你了。”
“……”
“真的就一次,好冬哥,就一次。骗你是小狗,再不答应我咬你了。”
耐不住软磨硬泡的白忍冬,勉为其难地点头,程有麒兴奋地雀跃起来。生怕白忍冬反悔似的,马上拉起白忍冬的手,就往浴室里带,说马上就要洗澡。
“冬哥我帮你解纽扣。”
“不用,我自己来…”
白忍冬从上往下解,程有麒从下往下解,还说着,“我帮你快一点。”
“为什么要快?”
“因为我等不及了!!!”
程有麒掀掉自己的T恤就往门外扔,然后迅速扯下自己的运动短裤和里面的小裤子。把自己扒了个精光之后,程有麒又像剥开糖果的包装纸似的剥开站在自己对面的白忍冬的衬衫…还有其他衣物,像平时那样用手摸白忍冬。
“你到底是想洗澡还是想干什么…”
程有麒回答,“什么都想干。”
白忍冬抓住程有麒不安分的手警告他。
“先说好,不能在浴室里乱来,这间浴室不通风排气系统也不好,会窒息的…”
“不乱来不来乱,就洗澡。冬哥,我给你搓背,来来来,你坐椅子上,我坐浴缸边上,给你洗头发,舒服吧?”
“嗯嗯。舒服的。”
程有麒边保证自己绝对不会乱来,边手脚麻利地给白忍冬安排“洗澡”。白忍冬被他按在椅子上之后就任其施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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