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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的好室友(近代现代)——岐夬

时间:2024-08-30 08:28:45  作者:岐夬
  两人又那么坐了一小会儿,漆黑的房间里,慢慢恢复了视觉,但只能看清对方模糊的轮廓,白忍冬打了一个哈欠。
  问程有麒,“还不说吗?”
  程有麒抓到白忍冬的手胳膊上,轻轻地晃着白忍冬的手胳膊问,“那个…就是,冬哥,你会不会觉得我讨厌…”
  白忍冬很干脆地回答,“当然不会。”
  “不要骗我,我…我很好骗的…”
  白忍冬脸朝向程有麒,发出疑问,“你为什么会认为,我觉得你讨厌呢?”
  程有麒咬着嘴皮说,“因为我很烦。”
  白忍冬伸出手摸到他的脑袋上,摸了摸他的头,安抚地说道,“并没有。”
  然后又用手轻轻捏了捏他的脸,捏了一边的脸还不够,白忍冬又把另一只手也抬了起来,要去捏另外一边的脸,但是刚靠近就被程有麒用胳膊给打开了。
  程有麒突然转了个背,一下子就滚到了下铺的床上,然后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用被子把全身都蒙住了。
  程有麒把自己一整个人都藏了起来。
  白忍冬隔着被子追上去轻轻地拍拍他。
  “突然躲什么?”
  被子里发出低低的声音。
  “没有躲。”
  说着程有麒又把头从被子里钻了出来,被子拉得很高,盖到脖子上,只露出一颗小脑袋,他歪着头看着白忍冬。
  白忍冬又凑上来,像是故意要逗弄他似的,再次伸出手轻轻地捏到程有麒的脸上,程有麒躺着眼珠子一转一转地,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用食指指在自己没被白忍冬捏过的另外一边脸上,问。
  “冬哥,这边也要捏一捏吗?”
  程有麒语气里带着邀请,白忍冬两只手都凑上来,分别轻轻地捏在程有麒两边的脸上,他的皮肤是那么细腻光滑。
  程有麒在白忍冬要松手的间隙,两只手胳膊从被窝里直直竖起,突然双手勾搂到白忍冬的脖子上,把白忍冬搂向自己,白忍冬被他搂倒下来,像是扑进他怀中一样,有些失神又有些情难自抑。
  头脑中的理智让白忍冬试图挣扎出他温热的怀中,但是他的手臂勾得太紧,一时挣不脱。程有麒哈着气,在白忍冬耳边老实地交代着白天时的“错事”。
  “冬哥,今天在淋浴间里,我看着你洗澡的样子,突然就硬了起来,虽然只看到你发红的脖颈和耳朵,但是我还是硬得发疼,所以才去的洗手间…”
  白忍冬面颊烧烫,浑身不自在又非常尴尬,想使劲推开程有麒,“你可以不和我说这些,反正我又不知道…”
  程有麒磨着牙齿说,“你明明就知道。我看见你了,你的眼睛一直在盯着我看…冬哥,你是不是在戏弄我?”
  白忍冬有些慌张地反驳,“我没有。”
  程有麒抓住他的手腕不放,“你有。捏我的脸的时候,你就是想嘲笑我是…”
  白忍冬问,“你是什么?”
  程有麒摇摇头说,“我什么都不是。”
  白忍冬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变得烧烫得厉害,不明白一向非常腼腆害羞的程有麒为什么突然说这些露骨的话,想要逃避他,“你是无聊!松开,我要睡了。”
  程有麒还是不放白忍冬,而是从躺着的姿势一下子坐了起来,两只手紧紧地抓着白忍冬,凑到还坐在下铺的白忍冬身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白忍冬问。
  “冬哥,我知道你看见了。你跟着我进来的,洗手间的隔间里那个人就是你。我就是想知道你会不会因此讨厌我…”
  白忍冬还是很干脆地说,“不会。”
  “不要骗我,不然我睡不着。”
  “你很烦啊。”
  “你果然还是觉得我烦…”
  程有麒露出难过的表情,慢慢松开了白忍冬,白忍冬刚刚脑子里太混乱。
  说话也是词不达意的。
  再仔细想想,小麒的意思似乎是在担心自己被讨厌,而他好像还不知道我也跟着去了洗手间的原因是什么,他似乎不知道我也对着他做了同样的事。
  白忍冬搬进来第一天,就对他起了反应,所以也能接受自己的生理现象,他看起来为什么那么焦虑,是不是觉得接受不了?还是什么其他原因…
  白忍冬猜测,他是接受不了自己。
  两个人没能好好交流所以猜来猜去,白忍冬当然不知道,自己根本没猜对。
  白忍冬看他那么愁苦,还以为此时的程有麒是在为突然取向觉醒而困惑呢!
  白忍冬回想自己感到困惑的年纪,差不多也是他这个年龄阶段,大概十九二十还在读大学。那时候的白忍冬心中还没有明确喜欢的某人,只是好奇之心驱使而去了解更多取向方面的东西,当然也包括看片。不少人聊到第一次看片的感受,多少会说一句真人很丑,但是白忍冬只是觉得真人很假、很搞笑。
  也许是那时候白忍冬的xp还没觉醒,更没有尝试过探索自己的身体,以至于观看他人身体之间的行为时,仿佛在观看某种客体一样,觉得疏离而无味。
  他说他看见我了,是不是只看见了我进了洗手间,而不知道我们之间的那个隔板上有个小孔,我一直在小孔里看他。
  还是他早就发现了那个小孔,也在小孔里看着我?不可能,我几乎是凑到小孔上去看才看到他,他不可能看见我…
  白忍冬翻来覆去想,怎么都睡不着。但是他又把话憋在心里,怎么都不愿意说。第二天早上起来,程有麒已经去上班去了,白忍冬也洗漱之后去了公司。
  两个人谁也没有再提起这件事。
  之后的大概一星期的时间里,两个人一句话都没说过。程有麒早上起得特别早,白忍冬起床时他已经不在了,白天中午又不回宿舍,每天晚上还回来得很晚,超过晚上十二点白忍冬早睡下了。
  所以两个人虽然共处一室,但面却见不着,在公司又是不同组,也见不到。
  之前工作比较忙时,也出现过这种一星期没什么时间见面的情况。
  但这周不算太忙吧,出差时还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说想我呢。
  现在每天同住一屋檐下却一句话不和我说,明明就是故意躲着我。
  小麒他究竟在闹什么别捏呢?
  程有麒不和白忍冬说话,搞得白忍冬也不敢主动找他,白忍冬也担心是自己惹他讨厌了。万一那天他也看到了我。
  万一他觉得我丑态百出又恶心,对我非常失望…所以才故意躲着我?这样一想,白忍冬更不敢主动找程有麒了。
  白忍冬从之前程有麒用猎奇的口吻和自己讨论保安和那个男人的事情之后,就有些降低了对他的想法,对阎西越的态度表现得也有些恐同,坏心思起来白忍冬也想过不如就咬他一口,然后拍拍拍屁股走人。但是白忍冬还是做不出来。
  白忍冬想,程有麒是不是已经他觉察到了我对他的想法,而故意疏远我了?
  倒是阎西越还是像之前那样,时不时地和白忍冬保持联系。白忍冬并没有讨厌阎西越,反而觉得阎西越是他认识的唯一公开出柜的人,很有勇气很大胆,白忍冬有时候也挺佩服他的潇洒劲。
  白忍冬的性格就没法像他那样自在。
  阎西越似乎是把白忍冬打成了某种“知心大哥”之类的角色了,并没有故意示好白忍冬,想缠着白忍冬之类的,而是和白忍冬倾诉一些他自己的心事。
  阎西越很开心地和白忍冬分享自己最好的朋友的事情,还对白忍冬说出了那个女孩的名字,他告诉白忍冬她叫小春。
  “原来之前都是误会!终于联系上她了,我现在在加拿大,过来看她。”
  阎西越拍了一些加拿大公园里的风景照过来,定位似乎在魁北克老街区附近。白忍冬没去过加拿大,只去过澳洲。
  “她手上根本没有割腕的伤痕。她很好,我真的很开心。她现在在学动画,超级厉害呢,拿了奖学金过来这边,但是生活费会有些困难,还好她妈妈是支持她的,可惜爸爸不支持。她妈妈肚子里怀着一个小宝宝,不方便过来。”
  “之前的所有事情都是他爸爸在骗我,他爸爸真的很可恶!总是用恶意揣摩我,又骗我说小春为了我割腕,让我哭了好几天,都缓不过来…”
  “但是也不能全怪他爸爸,都怪骗婚的死gay,他爸爸就是看了最近的新闻太恐同了,小春又和他闹退学的事情,他才整天胡思乱想,才不想让小春和我交朋友。这次回去以后,我可能也会和小春保持一些距离的吧,来这边看看她,多少也是图个心安理得…”
  白忍冬说,“很佩服你的勇气。”
  阎西越说,“我以前的勇气都是小春给我的。那时候我们一起念书,她爱看动画,我爱看小说,我们大概是过于沉迷于自己的爱好,而成绩从小就不好。”
  阎西越除了讲了小春的事,回去之后还讲了上次那个培训机构老师的事情。
  只不过阎西越和白忍冬开视频讲的时候,视频里突然闯进来一张脸。
  是阎西越现在的新室友汤诗野。
  汤诗野冲着屏幕语气夸张地说。
  “这小子那天差点就杀人了…”
  阎西越也和汤诗野说过,“我差点就…”这样的话,按照当时的语境听起来,确实像“我差点就被他上了”之类的意思,但没想到的是,差点的后面竟然是…差点失手把人给杀了。
  汤诗野说,“我们回去上课,第二天那个老师请假没来。听督导说是去了医院急救,昨晚上被人给捅伤了…脸也破了相…我估计就是阎西越干的…”
  阎西越在屏幕前试图捂住汤诗野的嘴,不让他说,“他不是你表哥嘛,那天是他把你从看守所里弄出来的,我觉得很有必要让他知道究竟怎么回事…”
  阎西越说,“说了多少次了冬哥不是我表哥,只是以前一起工作的同事。”
  “不是亲戚,你还这么缠着人家闹?”
  “冬哥是我哥,我就是愿意跟他说。”
  “你都不敢老实交代那天是怎么回事。还你哥,你就是故意在骗冬哥…”
  “我没有!我说的句句是真!”
  汤诗野冷嘲热讽地说,“还说没有?你明明就暴力倾向严重,难怪你说以前在学校念书时男生都得绕着你走,晚自习在小道里遇到你拔腿就跑,不跑不行啊,谁知道下一秒会不会被你生吞活剥!连那个胳膊有你小腿粗的家伙都干不过你,谁知道你会些什么阴招…”
  阎西越努力解释,“别胡说八道,我只是踹了他几脚,是他自己磕在柜子上撞坏了脸。我更没有用刀捅他,他怎么被人捅进了医院,我真的不知道…”
  汤诗野幸灾乐祸地说,“对咯,他还发微博说,在小巷子里,黑灯瞎火的,也不知道是谁捅的…这种事情还好意思发微博…最好笑的是,下面还有路人评论心疼他,哈哈哈乐死我了…”
  阎西越说,“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怀疑是你干的?事发地点,小巷子,黑灯瞎火,不就是你恰好出现的地方?”
  汤诗野脸色一变,惊叫道,“你血口喷人,我有毛病啊拿刀去捅人。那可是犯法的事情,我怎么敢干?我可是要好好学习升学考试的人,我怎么会…”
  阎西越手叉着腰,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架势,咄咄逼人地瞪着汤诗野说。
  “因为你暗恋我,你看到我要找别人告白,你嫉妒心作祟,你就跟踪我。看到我跟别人去开房,你就气得拿刀要去杀人呗,你对我爱而不得,因爱生恨…”
  汤诗野像是被戳了脊梁骨似的,浑身不安,火冒三丈地吼叫道,“呸!我暗恋你爹啊,死恋爱脑!你是犯了桃花癫了,说话这么恶心!”
  注:桃花癫,
  阎西越鼻子里吹出来冷气,说,“我爹早死了,你想暗恋还暗恋不着呢。”
  阎西越的父亲原本是做工程的,在阎西越十二岁那年意外过世了。
  父亲和母亲离婚后并没有再婚,遗产都是留给阎西越,只不过他妈妈说,阎西越三十岁之前,不能动那笔钱。
  许久不见,阎西越说话做事还是一如既往的抓马,白忍冬隔着屏幕看了一出闹剧。还是有些摸不清楚阎西越的品质品行,也许品性是不坏,但不能确定下手狠不狠,就像白忍冬逼急了也跳墙。
  更何况,是在那种情急之下。
  不反抗就要被扒光了,当然是反抗。
  阎西越打死也不承认是自己拿刀捅人,还说,“如果是我捅的,他怎么不直接去告我,反正我没干,我不害怕。”
  阎西越也问白忍冬一些日常的事情,比如室友相处之类的话题,白忍冬没和他讲程有麒的事情,而是讲了廖开歆。
  白忍冬知道廖开歆是阎西越介绍来公司的,两人有些渊源,就聊到了廖开歆。
  还说廖开歆老是盯着公司的活动展板上面的合影看,似乎是对合影里的一个女孩挺感兴趣,听说女孩已经离职了,别处又不好去打听,和白忍冬同住一屋檐下,就和白忍冬打听那个女孩的去向。
  那个女孩就是前不久离职的苏蕤秋。
  白忍冬怎么可能知道蕤秋去了哪。
  虽然之前加过微信,但是除了刚来的时候发了一些工作上的表格资料之类的东西,平时私底下根本没有交流。
  但是廖开歆就一直催白忍冬让帮打听一下她现在在哪。白忍冬觉得不好开口问,就把微信推给了他,但是那小子死活不自己加蕤秋微信,硬是要白忍冬问。搞得白忍冬很为难又不得不帮他。
  冬哥就是这样的老好人。
  只要你在他身边软磨硬泡地说些好话,他就拒绝不了,要帮你。当然也有一些八卦之心在作祟,毕竟是牵桥搭线。
  白忍冬把廖开歆最近老找他的事,讲给阎西越,阎西越一拍大腿,笑着说。
  “你不知道廖开歆那小子是鉴姬达人。每次喜欢的女生都是弯的,暗恋了很多次,恋爱一次没谈上,老惨了呢。”
  “啊?”白忍冬一惊。
  “他该不会是光看个照片,就喜欢上蕤秋姐了吧。那蕤秋姐十有八九不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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