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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的好室友(近代现代)——岐夬

时间:2024-08-30 08:28:45  作者:岐夬
  可惜白忍冬根本熬不了五年。
  父亲当年能在非洲熬十来年,自己却连在边区熬个五年都熬不了。真是惭愧。
  严哥调走之后,又发生了很多事。
  白忍冬知道严哥已经结婚了,并且只是把他当成好朋友,好兄弟之后,他也就很有自知之明地和严哥保持着距离。
  甚至连什么好朋友好兄弟,也只是我自作多情的脑补。他毕竟是我的领导,也许只是上面的领导授意他这么做罢了。
  阎西越看白忍冬像是陷入了什么回忆似的,走神得厉害,便意味深长地说。
  “啧啧。冬哥的这朋友想必不简单。”
  白忍冬回过神来,笑笑着说。
  “嗨。当然不简单。大厨呢。”
  阎西越这小鬼精,像是想套白忍冬的话似的,饶有兴致地追问道他。
  “冬哥。你跟这大厨同居过吗?”
  白忍冬也没当回事,随口说道。
  “这怎么能算同居,人家是领导,睡的是办公室。我们是工人,睡的是工棚。”
  龙飞天说,“完全看不出来,冬哥。原来你还在工地里,和老四川人搬过砖。”
  听白忍冬说睡工棚,龙飞天一时之间,还以为白忍冬以前家境贫寒得去建筑工地里打灰,补贴家用。但是冬哥看起来实在是太细皮嫩肉了,完全不像吃过这种苦头的人,所以龙飞天才一脸震惊。
  还不等白忍冬解释,程有麒就马上打断了龙飞天的猜测,“你知道什么!”
  “冬哥那不是去搬砖,而是去挖矿。对吧冬哥?我记得你好像跟我这么说过。”
  白忍冬不应声,阎西越却一个劲地追问,“冬哥。你给我们讲讲,挖矿时候的经历呗。我们都没见过什么世面。”
  阎西越说,“特别我又是个文科生,还是学艺术的,这种理工科方面的现实经历,可能一辈子都没机会接触呢。”
  “家里又没有做这方面工作的人,感觉冬哥你的经历对于我们都好神奇好遥远。”
  阎西越是单亲家庭,从小和母亲一起长大。他母亲以前是当导游的,现在在小学旁边开了个小卖铺,每天搓麻将。
  程有麒的经历更是贫乏了,他从小在农村长大,到现在连飞机都没坐过。
  程有麒也问,“冬哥。挖矿怎么挖呢?是拿着个铲子,钻到地底下去挖吗?”
  两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毛头小子,眼睛齐刷刷地看着白忍冬,就等着听故事。
  白忍冬不卖关子,好好地回答他们。
  “不钻地。因为我们挖的露天矿。”
  程有麒凭着头脑里的想象,对白忍冬提问,“冬哥。那你是开大挖机机的吗?”
  阎西越也凑过来问,“冬哥,你是那种抬着张图纸和仪表盘,到处去找矿的吧?”
  阎西越之所以这么问,是他觉得白忍冬,真的是长得一副非常有知识水平的样子。给人的感觉,又沉稳又可靠。
  白忍冬微笑着说,“都不是。”
  他们把龙飞天都说好奇了。
  龙飞天问,“冬哥。那你是做什么的?”
  白忍冬说,“我当时,是干爆破的。”
  龙飞天边喝汤边问,“冬哥你以前做的,就是把矿山炸开的那种工作吗?”
  白忍冬很平静地点头说,嗯。
  程有麒一脸兴奋地看着白忍冬说。
  “woc!!冬哥。你怎么这么叼。”
  连阎西越也说,“太浪漫了吧冬哥!”
  程有麒也跟着附和道,“浪漫极了!!”
  正在犯职业病的程有麒,又在用拍电影画面的那种想象,去解读白忍冬说的爆破,程有麒惊叹道,“这个世界上,有哪个男人,能够拒绝得了爆炸。”
  “想想看,亲手引爆炸弹的感觉,——轰——地一声炸开,这是极致的浪漫!”
  白忍冬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他干的那种工作是“浪漫”呢,以前家里人只会叮嘱他注意安全,爱护耳朵之类的。
  妹妹有次还梦到过,白忍冬被炸弹给炸死了,半夜哭哭啼啼地打来电话。
  阎西越好奇地问。
  “那冬哥你后来为什么不挖矿了呢?”
  白忍冬已经释怀了似的地说。
  “日子太苦,熬不下去。就跑路了。”
  程有麒说,“在我的想象中,工程师应该是社会地位很高的人了吧!要念很多的书,要会很多很多我学不懂的知识,才能当工程师。说实话,真的厉害。”
  白忍冬笑笑,没有应答。
  但是觉得厉害这可不嘛。
  白忍冬当年就是这么崇拜他的父亲的。他一直觉得,自己的父亲是非常了不起那种人。曾经最大的人生理想,就是成为一个像爸爸那样受人尊敬的工程师。
  连“工程”两个字都是带着神圣的光辉。
 
 
第113章 冬哥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悲观
  像变得像父亲一样优秀,但是事与愿违。
  活得还不如父辈,对于白忍冬来说,一直是一件让人觉得憋屈又不敢面对的事情,也是他逃避家庭的原因。
  以前白忍冬是那种“别人家”的孩子,现在总感觉在自己父母面前抬不起头来。
  混成这样,也不好意思走亲串戚。
  亲戚家谁谁谁,以前念书时成绩还没白忍冬好,现在是某某学校的教授呢!
  谁谁家孩子现在是年薪百万的高管。
  谁谁谁家,全家都移民澳洲了哦。
  “对了。老白家,你们家怎么不移民?”
  “你表嫂不就是卖个面膜,今年怎么又买了新车,听说五十几万呢!”
  “谁谁家的谁就不行了,开着他爸给买的六十万的车,去当临时工,工资才一千块。据说是为了追一个卖烧烤的。”
  白忍冬的车也就二十出头,除了他自己觉得好开之外,其他人怕是根本看不上。
  聚会来来去去,不就是说这些。
  好在白忍冬家从他父母那代人就是出生在城市的,亲戚并不多。多数适合是朋友同事关系走动得较勤,平时聚得也不算太多。
  好不容易攀得上亲戚关系的要么挺团结,要么关系淡漠,并不怎么来往。
  大城里的有钱人家,都是不过年的。
  他们也没有多少春节该怎么样的概念,大概是因为他们一年到头都在“过年”,一年到头都是各种聚会吃吃喝喝。
  特意挑“过年”这几天吃喝也没必要。
  白忍冬家只能算中产。所以还保留了“过年”这一习俗。所以每年快过年的时候,白忍冬都会回家待个一个月左右。
  虽然在程有麒和阎西越这两个二十岁的家伙眼里,白忍冬已经很厉害了。
  但是对于白忍冬来说,自己这些年过的,完全是一种异于常人的生活。
  比如说坐牢,比如说在传销组织里混吃混喝,又比如说没尝试过谈一场恋爱。
  别人二胎都生了,冬哥的初吻还在。
  别说初吻了,冬哥甚至连他喜欢的人的手都没有拉过。谁让他喜欢上的是那种不能被喜欢的人,所以不能拉手。
  朋友圈里亲朋好友,多数在最近几年好事成双。平时刷朋友圈,刷到朋友圈里那一连串的不同面孔的新郎新娘,幸福美满的九宫格,白忍冬也会心里泛酸。
  说不上是有多羡慕,而只是单纯觉得自己不可能有那么一天,而感到唏嘘。
  就算心里清楚给出去的份子钱,也许永远没有收回来的那天,但是为了维系着现实生活中的人情往来,白忍冬每次都会很积极地把“份子钱”给出去。
  收了份子钱的亲戚朋友,也会时不时问问他,好事在哪天呢?生怕收了的份子钱换漏了回去,而被人说闲话。
  白忍冬清楚,那些问他什么时候结婚的人,并不是要催婚,他们只是怕自己的人情没做到位而已。所以他们这么问,白忍冬也不焦虑,只是笑笑回答。
  “放心。近几年不打算。”
  “等有好事的时候一定通知大家。”
  长辈也说,“就等你好事成双了忍冬。”
  白忍冬只是笑笑说。
  “不急。命里有的。”
  虽然嘴上说命里有,但是白忍冬心里却觉得——命里无。如果非要去找,也不是找不到,人家网恋都能成呢。
  但是白忍冬却故意不想找那种公开表明性向的,甚至对去接触这样的人有一种莫名的抵触,也说不出来是什么原因。
  非要说原因,也挺难以启齿的,那就是白忍冬对自己的属性认知,其实是受。
  虽然自认为是受,但是他又完全没有当受的真实经历,心里非常不愿意去找那种属性认定为攻的家伙。既然不愿意找攻,那就为爱做1,去找一个受好了。
  但是白忍冬对自己又不自信,觉得自己当不了攻,怕遇到那种非常如狼似虎的,又特别会来事的受,做的时候不停地数落他,数落完之后又甩了他。
  虽然没尝试过去交往一个受,但是白忍冬对于和那些公开表明性向的家伙的恋情,总是往坏的方面去想不算,还总是往帮别人解决生理需求方面去想。
  仿佛他之所以要找一个受,不是为了自己有生理需求要解决,而是特意献身给别人,为别人解决生理需求似的。
  这样想想,白忍冬就觉得,完全没有找一个受的必要了。但是如果非要找攻的话,白忍冬又觉得怎么都拉不下这脸不算,还往更加糟糕的方面去联想。
  “你做攻,还他妈的不如我做攻呢!”
  你这样不行,我找你做甚?我还不如直接找个受呢!这样想想,自己仿佛又变成了当初害怕遇到的那种暴躁受了。
  攻比起受,本来就是非常稀缺的。
  特别是那种极少数自称是纯攻的“神仙物种”,很可能只是明天就会结婚的双。
  也有些纯攻,实际上就是迷信父权的“大男子主义”者,他们对待受的方式,比男权社会里的上下级压迫更让人窒息。
  仿佛受在他们眼中,不只是一种床上的上下ti位,而更是一种阶级的处境。
  自以为是纯攻就了不起。觉得对方做受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有受虐倾向。
  对方想要反攻,他就跟天要塌下来一样。对方不反攻,他又继续pua。
  所以纯攻,是最要不得的。
  因为可靠的纯攻,真的很少很少。
  在同的世界里,很多时候,并不是先有攻,攻再变成受。而是先有受。
  因为很多自我认定是同的家伙里,他们先是觉得自己是受,想找那种强大可靠的男人,他们年轻时候会选择先做受。
  等到年纪大了一些,可能会会分手。
  这时候,大概男子气概也增长了一些,又会去找比他们年轻的男人。那些年轻的男人爱慕他们的成熟稳重和男人味,想要得到他们的照顾,而自愿献身。
  这时候,这些曾经做受的男人,才变成了攻。去照顾比他们年纪更小的男人。
  这是从受到攻的传承,也是接力棒。
  白忍冬很怀疑,在这种攻受的变迁之中,有多少是出于心灵上的两情相悦,还是只是插头配插座,插座变插头。
  虽然白忍冬对自己的属性认知,既矛盾又别扭,但是他对这种变迁关系却很理智很清醒,他很害怕一着不慎和那种想把自己拉进深渊里的家伙搅和在一起。
  白忍冬想,我已经在深渊里了。
 
 
第114章 你们两个别添乱我只带冬哥
  “先做受再做攻…”
  如果这种说法真的成立的话,那他现在已经到了应该当攻的年纪了,所以他最好是找一个年轻一些的受,并且照顾他。
  三十岁之后,就不再适合再当受了,而是要成为一个可以照顾另一半的攻。
  床上的事情,更加不能躺平,而是要积极主动地照顾好另一半。因为白忍冬对自己的年龄有了这种觉悟,所以他之前没少练习一些至今没用上过的技巧。
  身边好像也没什么人启蒙白忍冬关于攻受的问题,只是他自己心里无端地就这样想。
  程有麒大概是没有这种想法的吧。想也许会想,但是没有想得特别具体之类。
  毕竟小狗很单纯,他觉得喜欢就是喜欢,其他的都是直觉和本能。
  最重要的是互相尊重。
  也许有人会猜测,冬哥这些年一个人的生活,会在半夜里孤独得发慌吧。但是你们可别低估理工男找乐趣的方式。
  不用吃喝嫖赌,也能有不少乐子。
  虽然白忍冬平时的穿衣打扮,挺文质彬彬的,但是他并不爱看文学方面的书籍,对小说和影视剧,也兴趣廖廖。
  对文字大概也不太行。
  但是他动手能力一流。
  炒菜只是动手的其中一方面,另外的还不少。
  众所周知,理工男就是爱鼓捣东西。
  比如说,之前他就做过不少小机器人。
  因为是工程类的工科生,他在学校学过自动化,学过电工学,还学过编程,学校教的加上他自己的琢磨钻研,白忍冬曾经做出来过一只“电子小宠物”。
  这只小宠物是养在电脑屏幕旁边的一棵绿植,用电线连接绿植的茎叶和一个电子显示屏,利用生物电波来传到。
  每次只要用手摸摸绿植,屏幕上就会根据提前写好的程序语言进行显示。
  白忍冬甚至还加了语音效果。
  搬家的时候,房东带着他家的孩子来验收房子,孩子看到这稀奇的小东西简直走不动路,白忍冬把他动手做出来的“电子宠物”,送给了房东的孩子。
  房东看白忍冬是久租,离开时房子也打扫得非常干净整洁,又送了孩子东西,于是给他减免了两个月的房租。
  白忍冬原来住的地方,月租是800块。
  虽然是经济落后的小城市,但是八百在市中心完全不可能租到小公寓。
  白忍冬当时只租到了市区城中村民房的一个单间,不过好处是单间外面有一个很大的阳台,围起来之后可以做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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