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麻烦徐管家帮我与二皇子道谢,改日让夫君邀请二皇子到府上做客。”
中规中矩的回答,但也没有漏洞。
徐管家连连点头:“哎,老奴记下了。”
另一边在隔间中的沈烟雀望了过来,瞧着徐管家的身影出神。
他竟然也送礼了吗?
“快快快!放这放这。”喧哗声传来,任礼出去忍不住出去瞧了瞧,却看到有几人抬着一大尊金蟾放在冼黛阁门口。
周围来看这家新店的人给这尊金蟾让开了路。
“这是谁啊?”
“就是啊,还有这金蟾虽说是招财的,但是怎么这么丑。”
“真的是来贺礼的?我怎么瞧着像是来找茬的呢。”
“这是哪家贵人所送?”任礼看着这金蟾,实在想不到沈国国都内有谁会送这种礼。
被任礼问到时,为首的奴仆有些趾高气扬:“你是世子妃?”
任礼被这话气笑了:“你瞎啊。”
“世子妃是哥儿,眉心有红痣,你瞧我像吗?”
那个奴仆当即被骂的有些气恼:“不是世子妃,你问什么问,是你该问的吗?”
他说完就有些后悔,这人穿的料子挺好的,可是他从未在世家人里见过。
想必没有他家主子身份高。
“嘿呦,我倒想知道你是哪家的狗啊,这么能吠。”任礼做了那么多年生意,还是第一次被这么个奴仆喝声。
他也不是个好脾气的,当即就骂回去了。
兰辞归听见争吵声,走了过来,就听见那奴仆大声道:“你骂谁是狗呢!我们主子可是离王。”
任礼:“哦~难怪是送的是金蟾呢,毕竟礼随主子。”
话里的意思是在骂离王是个癞蛤蟆。
可不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吗。
听到是离王送来的礼,兰辞归的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云合跟在他身边,看着那个趾高气扬的奴仆就恨不得上去踹几脚。
奴仆一见兰辞归,就想上前:“世子妃,这是我家王爷...”
还没等他说完,兰辞归就吩咐道:“温平,把脏东西给我扔一边去。”
温平早就跃跃欲试了,听见他们世子妃的吩咐之后,那更是干劲十足:“好嘞!”
保证不让世子妃被脏了眼睛。
招呼着身后的兄弟们拎起那几个还想叫嚣的奴仆。
温平很是贴心的拽下他们的鞋子塞几人嘴里。
“唔唔...”大胆!
“唔唔唔。”我们主子是离王!
任礼虽然不知道离王与兰辞归的过节,可是看着那几人被教训,他就乐了。
“辞归,你还真不愧是小明的夫郎啊。”
而那尊金蟾也被温平他们搬走了。
周围的人很快也散开了,正当兰辞归转头要回店里时,又来了幺蛾子。
“二哥。”
兰辞归:.....
清远算的好日子真的是好日子吗?
他对这话存疑。
第54章 他怎能甘心
不过相比于计较好日子的问题,兰辞归忽然想到了任礼。
他急忙朝着任礼看过去,就担心任礼看上了兰辞缈。
这事情会很麻烦的哎。
不过看到任礼跟着温平去看那被挪到别的地儿的金蟾,到底是真金还是假金的时候,兰辞归狠狠松了一口气。
“二哥?”兰辞缈带着贺礼上前。
兰辞归回首挂起假笑,来者都是客,都是给他送钱送礼的。
“弟弟,你怎么来了?”
兰辞缈忽然看见兰辞归对他笑脸相迎的时候还有些猝不及防。
肯定有诈?
但是今日他有必做的事情。
兰辞缈拿过装着贺礼的盒子:“缈缈听说二哥开了一家店,特地来给二哥送上贺礼。”
“希望二哥莫要嫌弃。”
“怎么会嫌弃呢?”兰辞归看了眼雨嘉,雨嘉立即心领神会,上前去把贺礼接了过来。
“弟弟属实是有心了。”
兰辞归不信这人是专门来送礼的,肯定有猫腻。
二人都知道对方不是真心的,但是笑的一个比一个灿烂。
“那弟弟随便逛逛,二哥事还多着呢。”
兰辞归懒得和他虚以委蛇,不如给兰辞缈机会,看看他想做什么。
这可就有意思多了。
他走之前还专门朝处理完金蟾回来的温平使了个眼神。
盯着些。
温平点点头,然后拍拍自己手上沾了的点点金粉。
任公子还在那吭哧吭哧的刮金粉呢,这离王真够小气的,那金蟾只有外表涂了层金粉。
任公子还说要是能把那些金粉都刮下来,融了之后就是一坨金子了。
温平摇摇头,他还有任务在身,就不与任公子胡闹了。
(注:评论窝窝补充了金粉提纯的化学知识,有兴趣的可以看看,但请勿模仿。)
这不,回来就看见世子妃给他派活了,他一定认真盯好兰辞缈,不让他有搞事情的机会。
兰辞缈先是在冼黛阁随便逛了逛,若不是他今日有事要做,这里的这些东西,他还挺喜欢的。
当他慢慢悠悠地逛到其中一个隔间的时候,就看见了沈烟雀和齐绵的身影。
兰辞缈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找到了。
他就知道,这沈烟雀一定会在兰辞归这里,正好也给了他下手的机会。
而另一旁的温平抑制住激动的心情:来了来了。
这人要搞事情了。
兰辞缈掀起珠帘:“呀,巧了不是,我正也要来瞧瞧这种妆容。”
“没想到竟然这般有缘分,遇上了两位姐姐。”
“尤其是沈姐姐,果真美貌动人。”
动人到想让人毁了。
太子选妃宴将近,明明最近做的预言梦中,他才是太子妃,可是太子话里话外的只有一个意思。
那就是只有沈烟雀才是太子妃。
他算什么!
他与太子那么相爱的过往算什么?
尤其兰辞归还是世子正妃,他却要去当太子侧君,也就是妾。
他怎能甘心!
沈烟雀本来和齐绵互相尝试着化刚学的妆容,没想到却被兰辞缈打断了。
“兰三郎君过誉了,不过是皮囊罢了。”
虽然有些不喜,但是沈烟雀还是极为得体的朝着兰辞缈笑了一下。
齐绵直接就把不欢迎,不喜欢摆在了脸上:“三郎君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和烟雀还要做我们的事情。”
赶人的态度很明显。
兰辞缈脸色僵硬了一下,随后握紧了袖中的那一罐胭脂,这是他刚刚找人从这里买到的。
不过他拿到之后又动了些手脚,若是沈烟雀用了这罐胭脂,那么她的脸自然也就保不住了。
太子妃又怎么能是一个无盐之人呢。
兰辞缈这时的笑容才灿烂了一些,而且这还是在兰辞归店里出的事。
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是我不对,缈缈在这里打扰到两个姐姐了。”
兰辞缈转身就走了,齐绵看的还有不解。
“他真就这么走了?”
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沈烟雀亦是觉着有些不对劲,还在想要不要通知兰辞归,但是看到温平跟在兰辞缈不远处时,她便也放宽了心。
辞归是个聪明的人,不会让兰辞缈有动手脚的机会。
而离开了的兰辞缈确定了沈烟雀的隔间后,在门口逗留了一会儿之后,发现刚好有一个伙计要往里面送胭脂。
兰辞缈朝着他的婢女绿语,往那个伙计的方向扬了下头。
绿语当即明了点头,疾步走过去,撞到了那个伙计。
“哎呦。”伙计发出一声痛呼,手中的盘子快要砸在地上,兰辞缈过去扶住盘子,宽大的衣袖盖住了一部分的胭脂。
然后把有问题的胭脂换了上去。
“绿语,走路小心些,都不小心撞到人了。”兰辞缈把另一罐胭脂收在袖中。
伙计被扶住的时候那叫一个感激兰辞缈啊。
绿语也装模作样的道了个歉:“哎呀,郎君教训的对,实在是抱歉,是我太匆忙了,没弄坏你什么东西吧。”
“多谢这位客人,是小的没长眼睛,不怪这位姐姐。”伙计从兰辞缈手中接过盘子,弯腰向他道歉。
他们这些做伙计的,怎么惹得起这些贵人。
兰辞缈温柔笑道:“无碍,是我的婢女莽撞,快去忙你的吧。”
伙计连连弯腰应下:“好嘞好嘞,小的先做事去了。”
兰辞缈看着他手中盘子上放的胭脂点点头。
直到看见伙计进了沈烟雀她们房间,他才安心的去逛逛这即将要背上骂名的冼黛阁。
或许几日后就瞧不见了呢。
而温平则在他离开之后,立马冲进沈烟雀她们的隔间。
“慢!”
直把沈烟雀和齐绵都吓了一跳。
“温平,怎么了这是?”沈烟雀手里正拿着伙计送进来的胭脂准备要涂在脸上。
却因为温平进来而停了下来。
齐绵也是一头雾水。
温平却一把夺过那罐胭脂:“沈小姐,请恕在下无礼了,这个东西被兰辞缈动了手脚。”
温平把刚刚的事情和沈烟雀与齐绵讲了一遍。
齐绵气的立刻起身就要去找兰辞缈算账。
“这个疯子,他要干嘛啊。”
“绵绵,冷静些。”
沈烟雀面色也很沉,她没有想到自己与这兰辞缈无冤无仇的,为何他要下此毒手。
兰辞归收到消息过来时,温平将那罐胭脂递了过去:“世子妃。”
第55章 兰辞缈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兰辞归手里把玩着这罐胭脂,还是他今日刚卖出去的呢。
这兰辞缈还是煞费苦心啊。
“先去楼上的房间吧,这里不便说话。”兰辞归把胭脂递给跟来的医女去查验。
沈烟雀也清楚,这里毕竟只是一个隔间,说话间被人听去了,谁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也好。”
然后就跟着兰辞归带着齐绵一起上了二楼。
兰辞归专门在冼黛阁留了房间,就是为了谈事情能够方便。
齐绵进来后实在忍不住了:“气死我了!那兰辞缈为什么要害烟雀啊?”
“怎么着,难不成是他嫉妒烟雀的美貌?”
她被气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沈烟雀和兰辞归倒是淡定,还倒了两杯茶慢条斯理的喝了起来。
“太子选妃宴的日子近了吧?”兰辞归用茶盖轻轻拨弄着茶叶。
沈烟雀神情黯淡了一瞬,轻点下颚:“嗯。”
齐绵惊呆道:“难不成这兰辞缈是想让烟雀参加不了选妃宴?”
“为什么啊?就算不是烟雀那也可能会是其他世家的人。”
“难不成兰辞缈要一个个害过去啊?”
兰辞归其实也不理解,原著中这兰辞缈不是当的太子侧君吗?而且烟雀也当上了太子妃。
怎么现在兰辞缈就要下手了?
有点奇怪,他一开始还以为兰辞缈是冲他来的。
不过,若是他今日这件事情真的成功了,那就是一箭双雕。
把他和沈烟雀都算计了进去。
兰辞归想了一下:“他与太子算两情相悦吧。”
反正剧情里是这么说的,兰辞缈还是太子的第一个侧君,两人还是蜜里调油了一段时间。
但是在看着太子娶正妃,还有许多侧君,侍妾的时候,他破大防了。
然后一边在太子的后宫斗个你死我活,一边和太子进行虐恋情深。
兰辞归:.......古早的狗血都快过期了。
听到兰辞缈与太子有私情这事的时候,齐绵一脸疑惑:?
沈烟雀都望向兰辞归,低头思索了一番:“我倒是略有耳闻。”
不过她并不关心就是了。
“世子妃,医女查验的结果出来了。”温平和云合守在门外。
兰辞归出声道:“进来吧。”
医女带着那罐胭脂:“见过世子妃,民女在这罐胭脂里查验出了一种毒药。”
“只要擦拭到皮肤上,便会灼热疼痛,接触到水之后还会溃烂,极易留下疤痕,难以恢复。”
兰辞归脸上也泛出冷色,毁人容貌不止还要毁彻底的那种。
“辛苦了。”兰辞归正要让医女下去领赏时。
沈烟雀忽然开口:“把那罐胭脂留下吧。”
医女拿着有毒的胭脂看了看兰辞归。
兰辞归颔首之后,她才把胭脂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就离开了。
而等医女走了之后,好不容易坐下来的齐绵气呼呼地又站了起来,拍了下桌子。
“好他个兰辞缈啊!居然用这么毒辣的手段。”
齐府只有她母亲一位夫人,因此有些阴狠的后院手段齐绵并未见识过。
只有今天才知道嫉妒心居然可以让人做出这样可怕的事情。
所以才格外生气。
兰辞归安抚她:“绵绵,稍安勿躁。”
又问沈烟雀:“不过烟雀,你留下这罐胭脂是想自己来?”
因为他的本意是自己来解决兰辞缈干的这破事的。
沈烟雀拿过那罐胭脂:“不,是我要用。”
兰辞归蹙眉:“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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