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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恶魔在人间
高木涉气喘吁吁地放下狗，手撑在墙上，话都说不连贯：“我……我们要从这里爬……进去吗？”
狗子倒是落地之后就甩了甩毛站了起来，精神比巡查先生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松山久幸心虚地咳嗽了一下，这也不是他故意让高木警官一个人抱狗的，中途他提出过换人，是高木警官执意表示他自己一个人就可以的。
“这里也没看见门，估计在另一边，只能先从进去看看。”松山久幸说。
“行，那我先进去，你们在外面等我。”高木涉说着趴下身，先把头塞进洞里，艰难地从缝隙里钻过去，然后又不放心地倒回来扒着洞口嘱咐，“你们千万别进来知道吗！”
松山久幸和犬夜叉都乖巧地点点头。
狗子歪着头看了看犬夜叉，摇着尾巴跟上去。
等确定高木涉走远之后，松山久幸对犬夜叉点点头，犬夜叉后退两步，脚下用力，直接踩着墙面无声无息地翻到了两米多高的围墙顶上。
围墙内和围墙外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景象，里面遗留着一些未完全拆除的建筑残骸，荒草遍地，空地上胡乱堆放着历经风吹日晒后已经不成样子的建筑材料，还有成堆成堆的垃圾山。
高木涉正带着狗蹑手蹑脚在这些废弃物间穿梭。
犬夜叉难受地揉了揉鼻子，强忍着嗅嗅空气中的味道，说：“这里面有大量的血腥味，地点没错。但是气味太杂了，没办法在这里判断出有多少人。”
松山久幸拿出手机，手机微微一震，发出声音：“松山哥哥，这附近没有监控，我没办法捕捉到详细影像，但围墙内东南方有三个手机信号，他们正通过网络在直播虐杀过程。经过初步判定，共有三人。”
诺亚方舟将对方的直播画面转了过来，并好心地打上了马赛克，并消掉了声音。
即使这样，松山久幸依旧看得怒火沸腾。
从视频上看，出现在镜头中的有两人，正在用什么工具处理一只小动物，因为厚重的马赛克，松山久幸甚至看不出来是什么动物，只有一片模糊的血红色。
地面和墙上、桌上都堆满了各种工具，工具上凝结着一层黑红的血。
而视频中的一男一女脸上挂着的笑容看得松山久幸忍不住捂住嘴想吐。
这些工具都具有攻击性，如果高木警官贸然和对方起冲突，恐怕后果很难预测。
松山久幸觉得自己大意了。
他立马将视频内容截图，和地址一起群发出去，发送对象是佐藤警官、毛利小五郎、工藤新一以及风见先生。
这是他特意拉的外援群，一键发送，安全无忧。
然后拨出报警电话，一边等待接通，一边也从缝隙中挤过去，和犬夜叉跟了上去。
外援们那边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直接报警，米花町警署那边能派人过来的话说不定更快。
松山久幸这边遇到紧急事件，工藤新一那边也不平静，好好地来水族馆约会，结果碰上杀人事件，刚解决完案子，手里的果冻还没来得及送出去，又收到松山久幸的信息。
“什么啊？”工藤新一觉得今天诸事不利，但等他点开信息之后，差点被图片上的血糊一片吓得把手机摔出去，“什么啊！”
“怎么了？”目暮警部问。
“新一？”毛利兰看工藤新一脸色不太对。
工藤新一越是往下看，脸色越是难看，他对目暮警部说：“警部，你现在有空吗？”
目暮警部一脸疑惑走过来，只看了手机一眼，也沉下脸：“是高木涉。”
“警部认识这位警官？”工藤新一问。
“他是我的部下，得马上过去看看，那些家伙逼急了伤人的可能性很大。高木那家伙没有防备的话，未必能制住他们。”目暮警部将这起案件剩下的事交给另一名警官处理，然后匆忙召集了人手。
“我也去。”工藤新一也拉开车门挤了进去，“小兰你先回去吧！”
目暮警部也来不及让人下车，就这样迅速启动，前往消息中标明的地点。
“哈？”被留下的毛利兰气不打一处来，怎么每次遇上案件就把自己丢在一边，她咬了咬牙，立马打了一辆出租车跟上去。
风见裕也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在酒吧和上司接头。
降谷零见下属神色严肃，问道：“怎么了？”
风见裕也直接将手机递过去。
“太莽撞了。”降谷零看完之后眉头紧皱，然后取下椅背上的外套往身上一披，“风见，出发！”
“是！”
高木涉跟着一瘸一拐的狗子在堆放着乱七八糟的垃圾中摸索前进，这里面原本是准备开发成公园，但是开发商出了事，这块地就不知为什么一直搁置到现在，当时堆放的建筑材料一部分被偷，一部分留在这里日晒风吹成了废品，偶尔会有人往围墙里扔废弃的物品或垃圾，渐渐就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就连流浪汉也少有在这里落脚。
高木涉拐过一个弯，隐隐约约听到凄厉的惨叫声，身边的大狗也同时做出了攻击姿态，露出尖利的牙齿。
找打了！
“你在这儿别动，我去去就回。”他也不管狗能不能看懂，用手势示意它留在原地，自己慎之又慎地借着垃圾的遮挡慢慢靠过去。
“哐——”
高木涉没注意到脚下踩中一个易拉罐，发出刺耳且响亮的声音。
“谁？”前面有人立刻警惕起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逐渐逼近。
高木涉立马冲出去，摊开警察手册，大喊道：“警察，全部不准动！”
“警察？”左眼上有三条狰狞抓痕的健壮男人停下脚步，沉声问，“不知道警官先生来自这里做什么？”
高木涉谨慎地观察着对方，保持着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我们接到举报，说这里有人在虐待动物，所以请配合检查。”
“配合？”男人脸上挂起了奇怪的笑容，他左眼的抓痕也因此扭曲起来，极为可怖，“我只是无处可去，在这里借住几天，没见过什么虐待动物的事，您是不是走错地儿了吧。”
男人身后是一个废弃木材铁板和破塑料布搭成的小屋，用塑料布垂下来权当门帘使用。刚才还能隐隐约约听见惨叫，现在靠近反而没了动静。
屋内高架着的用于直播的手机上突然刷过一片片密密麻麻的弹幕。
【我好像听到有人说警察，是新的剧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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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有警察来了？】
【有条子来了，我先退了！】
【走什么，上啊！把条子一起干了！】
【就是，只看些猫猫狗狗的有什么意思，要就来点有劲的！】
【你们真来啊，弄条子可不一样，小心被抓！】
【怕什么，我们隔着网络，要抓也是主播被抓不是吗？那也挺刺激的！】
【弄条子啊，听起来就刺激！】
【上次那个都过了一个月了吧，光看这些猫猫狗狗的不带劲，来个大的啊！】
【把这个条子拖进来干了，我直接打赏你们一百万！】
【我先来！】
【只要你们敢做，我追加五百万！】
【我现在就打赏五十万，不敢做的是孬种！】
【我话放这儿，今天这个条子要是做不了，你们以后也别想继续干这个了！】
……
一行行的字就像催化剂，催生着人心底的恶魔不断生长。
屋内的两人红了眼，最近直播收益下降了不少，辛辛苦苦干一场还不够喝几顿酒，眼见只要干掉外面的愣头青警察就能有大笔进账，他们哪还忍得住。
反正……早就不是第一次了！
高木涉谨慎地挪动位置，逐渐靠近屋子，就在这时候，帘子突然被撩开，一个瘦小的男人和一个卷发女人走出来。
“你们在里面做什么？”高木涉隐隐觉得气氛不太对，他还问到一股腐烂的血气。
卷发女人没有看高木涉，而是望向疤痕男人，舔了舔嘴唇说：“龙田哥，一千万~”
瘦小男人也搓了搓手：“龙田，做吗？”
“哈哈哈，好啊！”疤痕男人眼冒精光，贪婪地看向高木涉，仿佛要把他剥皮抽筋似的。
“……”高木涉警惕地退后两步，手四处摸索，抓住一根扭曲的铁管。
“这地方真难走。”松山久幸疑惑自己分明已经加了不少个人经验，怎么还是这么菜，“犬夜叉，你先过去，我怕高木警官会有危险。”
“但是……”犬夜叉不放心，他担心自己一离开，店长又发生什么意外。
“要出事了，那位警官有危险。”诺亚方舟监测到情况变化，立即出声提醒。
松山久幸喘了一口气，催促：“犬夜叉！”
犬夜叉和黑田十五两人不同，并不完全依靠系统而存在，所以活动范围比他们大得多，半径100米内都能自由活动，完全能先一步赶到。
话音刚落，远处突然传来喊叫和打斗声。
犬夜叉不敢拖延，轻巧地在每个看似不能落脚的地方腾挪移转，几秒就不见了人影。
松山久幸艰难地边跑边问：“诺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有人用金钱教唆他们对警察出手。”诺亚说。
“一群混蛋，简直胆大包天。”松山久幸从系统里兑换出一口平底锅，“诺亚，能追踪到直播间那些人吗？”
“没问题，松山哥哥你想怎么做？”诺亚问。
“把他们信息记录下来，证据保留好，等这边事情结束之后，全部发给警方。”松山久幸狠狠地说，“他们一个都别想跑掉。”
第34章 小孩哥的战斗力
【久幸，退回去！】
945突然出声。
松山久幸虽然不明白，但还是立马往后一缩，躲在一个废弃冰箱后面。
【怎么了？】
【正前方二十米，那堆垃圾顶端，有人。】
【他们还有人手？】
【是负责警戒的，这里人迹罕至，但也不是完全没人。】
【945，谢谢。】
945和诺亚方舟不同，后者不借助摄像头等外部设备就无法观察外界情况，所以在这片区域没有监控的情况下，诺亚方舟就成为了一个瞎子。
而945……松山久幸也不知道它是什么形态的存在，有无实体，但它能跨越无数世界，显然已经到达了另一个层次。
要不是945并不提供系统指引之外的服务，松山久幸打一开始就会向它求助了。
945自行开口是个意外之喜，难道它也和店员一样，店长不能强迫其在营业时间营业范围外提供服务，但只要自愿就可以？
【……不用，建议你绕过去，那家伙手上有枪。】
945还不知道松山久幸脑子里在打什么吊路灯的盘算。
【了解了解，我哪儿敢啊！945，他枪放哪儿的？】
【拿手上玩儿呢，挺明显的。】
松山久幸很有自知之明，借着遮挡，从那人视线盲区慢慢绕。他让诺亚用他的手机给工藤新一他们实时播报境况，顺便提及枪的事儿，让他们有个准备。还好这家伙把枪放在外面，否则要是藏在衣服里，他还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怎么发现的。
“松山哥哥，店铺那边一些想要帮忙的人还有巡警正在赶过来。”诺亚突然说。
“啊？是怎么回事？”松山久幸好奇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之前店门口发生的事情传开来，有很多人看不过，一些去街上拉了巡逻的巡警，一些回家拿了工具，还有的……在店里买了锅，打算来给那些伤害小动物的人一个教训。”诺亚也是见识到了人类的多样性，“大多数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
“他们怎么知道地址的？”松山久幸问，“难道……”
“不是我，也不是悠一。”诺亚赶紧解释，“是他们中有人住在这附近，常常经过这边，听见过动静，只是当时没在意。再加上另外有人见过这附近有形迹可疑的人出没……就是这样。”
松山久幸懂了，这就是群众的力量。
“黑田哥怕他们聚到一起有危险，但是他又没办法离开店铺。”诺亚方舟补充道。
“这真是戏剧性的发展……”松山久幸想了想说，“应该问题不大，他们上了年纪速度有限，米花警署和目暮警官那边来得更快，进不来的。”
松山久幸不知道的是，这群老头老太太不仅彪悍地“劫持”了正骑着自行车巡逻的巡警，还“劫持”了交通部的巡逻车，把一路上见到的警察全捎走了，连一个商场门口穿着制服的保安都没放过。
收到消息的目暮警部着急得要上火，怎么一下从通过直播血腥视频获利的犯罪团伙变成了持枪危险分子，这下概念完全不一样了啊！
他也不知道对面是什么情况，不敢贸然联系高木涉。
“加快速度！”目暮警部紧急联系警视厅加派人手，如果对方还隐藏有更多人手，甚至枪□□绝不是他们这几个人能应付的。
几辆警车拉响警笛，在路上呼啸而过。
高木涉没想到这几人胆子这么大，竟然敢对警察动手。他举着半截铁管狼狈地躲闪，没办法，谁让对面的装备不是电锯就是铁锹、铁钩、大砍刀，如果不是那个女人举着手机直播，他压力会更大。
希望那位店长和小男孩没有跟过来，否则他现在自身都难保的情况，很难再保护两个人。
高木涉决定暂避锋芒，将人引向他来的反方向。
这里的地形是阻碍，也是优势。
他好歹是正经的警察，受过专业训练，借着地势隐藏起来，但这样的招数无法拖延太久，因为对方比他更熟悉这片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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