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息却没少收，把五条悟这一会儿钓他的招数双倍奉还，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了一个又一个咬痕。
等洗漱完，吃完早餐，林歌撕开回城卷。
一回生，二回熟。
付丧神们对刚走没半天的审神者突然回来有些疑惑，但等看清传送阵中的另一个人，这份疑惑便消弭一空。
五条悟瞥了眼四周。
「本丸」比起他上次误入时变化很大。
植物变多了，到处都是很漂亮的花。
建筑也比之前要精致一点，连屋檐上的瓦都变成了新的。
看出他疑惑，林歌主动解释起新建筑是他升级以后的奖励。
至于植物则是花御的功劳。
因为所有植物都是由咒力催生凝结而成，自带压迫感，种再多也没有小飞虫敢靠近。
无形之中还把本丸中原先的小虫子们给驱逐了出去，林歌特别满意。
恨不能给花御颁发一个『驱蚊大师』的荣誉称号。
邮箱中有政府发来的鬼王坐标，给付丧神同事口述了一遍，林歌让他帮忙调好了数字。
待传送完成，出现在他们眼前的便是......层层叠叠，错综复杂的景象。
空间似乎折叠在了一起，抬头望去，数不清的小房间一眼看不到尽头，像是只有梦里才能出现的景象。
四处弥漫着微苦的血腥味，每隔一步便亮着一盏造型古朴的明黄色小灯，头顶甚至有无视重力，像是镜子一般倒过来的阶梯。
政府有说明过，这里是鬼舞辻无惨的大本营--无限城。
想猎杀对方，就要在这密密麻麻的空间中找到鬼王的藏身之处。
林歌有些头痛。
他完全没有闻到发霉红丝绒蛋糕的味道。
五条悟抬起眼帘。
「六眼」以极快的速度收集着所处之处的情报，乍看和咒力的流动方式不同，但等信息收集到足够的量度，便能发现两者之间大同小异。
这座「建筑」中流淌着令人不快的气息，连脚下的地板也像是咒灵恶心的皮肤。
就在林歌一筹莫展之际，眼神微动，五条悟手指并拢，开口朝他问道：
“可以直接轰吗？”
林歌也不太确定，但既然小蛋糕想轰......
“可，可以的吧。”
得到肯定的答案，红色的光芒逐渐在五条悟指尖汇聚。
术式反转--「赫」！
在填充容量时，五条悟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最大输出。
短瞬间，红光大盛，林歌几乎睁不开眼睛。
“！！！”
真有比「苍」还逆天的招数啊！！
红通通的，一看伤害就很高！！
这个！！回家我要吃这个！！
第80章 已老实
自那夜战斗失利被迫自爆跑路后，鬼舞辻无惨已经连续两日未曾外出。
他之前每天都把自己拾掇的特别精致。
衣服要熨的没有一丝褶皱，穿过以后就不会再穿第二次。发型也力求完美，每一根头发的走向都有意义。
结果这两天却......
只穿着款式宽松古老的深色和服，头发也没有像之前那样认真收拾。
整个鬼看起来比以前还要暴戾，十分低气压。
气息......似乎微弱了不少，皮肤也更加苍白了一些。
搞得鸣女心理压力很大，生怕自己哪一点做的不到位就被心情不好的王亲自“裁员”。
无惨大人是个完美主义者。
任何碍到他眼睛，令他不满的事物，哪怕是下弦这样的高质量鬼，也会被清理门户。
“鸣女。”
鬼舞辻无惨蓦地开口。
鸣女回过神，恭敬的颔首。
“我看起来如何？”
闻言，鸣女打了个激灵，手指微颤，瞳仁都大了几分。
......考验？
是考验吧！？
她躬下腰身，语气慷慨激昂：“完美！强大！强者中的强者，王中的王！！我等唯一的支配者！！苍白的语言根本无法描述您的伟大，单是目睹您的风姿，我便......”
她滔滔不绝的夸了五分钟，鬼舞辻无惨才意犹未尽的打断：“停。”
鸣女立即噤声，头更低了几分。
半响。
阖上红瞳，鬼舞辻无惨冷声道：“把上弦都叫来。”
他总有种不妙的预感。
鬼舞辻无惨无比相信自己的直觉。
所以，必须得做好准备......
若是那家伙敢不知死活的前来追击，定要让他有来无回。
鸣女一颤，战战兢兢道：“无惨大人，所有上弦吗？”
无惨大人可以读取她的思想，她不敢胡思乱想。
鬼舞辻无惨：“嗯。”
鸣女： “喳。”
鬼舞辻无惨：“......”
鬼舞辻无惨有1.5语：“鸣女，不要学乱七八糟的东西。”
整个鬼几乎要趴在地上，意识到王并不喜欢自己刚才的发言，鸣女改口：“是！！”
-
随着鸣女的琵琶被拨动数次，诡异的音调响起，无限城内的空间扭曲一瞬。
时隔百年，十二鬼月中的上弦再次荟聚。
一般来说，这样的会议只会因为有上弦之鬼被猎鬼人杀掉才会召开。
作为率先被召唤而来的鬼，上弦之三·猗窝座环绕一圈，并未发现最讨厌的家伙。
勾了勾唇，他那双绚烂的金色瞳孔中闪过一丝愉快：“上弦之二死了？”
那可真是件开心的事。
真正差点死掉的鬼舞辻无惨：“。”
垮起个批脸。
哭错坟了，猗窝座。
少说一句话没鬼会把你当哑巴。
-
“说话好让人伤心啊，猗窝座大人......”上弦之二·童磨自暗处走出：“我可是一直都在关心大家。”
说话时，他语气极为夸张。
弯弯眼睛，童磨七彩的虹色瞳孔中满是捉摸不透的情绪。
看到他完好无损，猗窝座轻啧一声。
遂不爽的扭过头，只觉看他一眼都会脏掉自己的眼睛。
白高兴了。
这时，上弦之五·玉壶那青白色的皮肤上泛起一阵激动的红晕。
身躯拉长，他面朝鬼舞辻无惨，开口就是彩虹屁，崇敬的道：“无惨大人，数年未见，您的身姿依旧这般高贵，我......”
就在他竭力展示自己溜须拍马的本事时，上弦之四·半天狗躲在角落里抱住头，发出很小声的悲鸣：“噫，噫呜呜噫......”
可怕，大家都好可怕......！！
上弦之六的妓夫太郎和堕姬：“无惨大人--！！”
左一句无惨大人，又一句无惨大人。
觉得这些上弦实在聒噪，鬼舞辻无惨沉声：“安静。”
好吵。
夸的都不如鸣女有水平。
上弦们瞬时闭上嘴。
唯有上弦之一·黑死牟选择勇敢发言：“无惨大人，召集我们前来，是为......？”
鬼舞辻无惨并未答话，阴沉沉的扫视着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上弦们。
有他们在，就算拿来为自己挡刀，想必也能拖延不少时间。
心下稍安，鬼舞辻无惨正要命令他们近期在无限城待机，身后却传来鸣女的声音。
“无惨大人。”
鸣女轻咬下唇：“无限城出现了入侵者。”
她那特殊的血鬼术能够让她全方面掌控无限城。
包括并不限于随便改变整栋建筑的格局和地形，监视城内每一个角落的动态，无条件传送上下弦，方便鬼舞辻无惨召开会议等。
若非如此，也不会异军突起，成为常伴鬼王身边的近侍。
入侵者？
眉心一跳，想到某个可能，鬼舞辻无惨正要共享鸣女的视觉来观察入侵者的模样，耳边却传来“轰--！！！”的一声巨响，宛如雷鸣。
红瞳紧缩，一切都发生在转瞬间，来不及反应，鬼舞辻无惨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无限城正被一片耀眼的红色光辉以......摧枯拉朽之势节节摧毁！！
击碎一块冲着他面门崩来的屏风，鬼舞辻无惨在心里发出一连串的鸟语花香。
上来就开大？！！！
讲不讲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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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最大容量的「赫」瞬发而出，灼目的红色光辉下，数不清的瓦砾碎片被裹挟着腾空而起，声势极为浩大。
按理说在这样的威能下会被逆飞的碎片误伤，割伤皮肤。
但五条悟有无下限在，并将其共享给了林歌。
所有碎片都被无下限挡在了外面。
享受着皇帝般的待遇，林歌冒着星星眼，顿感小蛋糕亲自上阵打的巅峰赛就是不一样。
对不起小悟酱，瓦达西好像更爱你了！！
-
一发「赫」下去，无限城被毁坏了大半，连屋顶都被掀了起来，露出星星点点的夜空与皎皎明月。
无限城与鸣女紧紧相连，主体受损，鸣女的眼睛中流出汩汩血泪，痛苦的瘫倒在地上。
怀中抱着的琵琶也随着砸在地上，裂开细纹。
五条悟一眼便锁定了被上弦之鬼挡在身后的最强者。
红色眼眸，黑色卷发，苍白的肌肤。
想必这就是「鬼王」？
“......”
也许是之前与歌的对战中选择自爆消耗了实力，鬼王看起来......并没有很强。
五条悟有点失望。
林歌没想到会看见那么多鬼。
看来鬼王没降智。
他会摇人，鬼王也会。
摇的还比他多。
打量了一下形态各异的鬼们，林歌小声朝五条悟道：“悟，你有几分胜算？”
五条悟想了想，说：“二八开。”
林歌：“你八他们二？”
这个概率还是有点悬。
看来他俩得合作一下呀！
好期待！！
那他们接下来要双排了吗？
手感火热「心」「心」「心」！！
好！根本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他要绝对压制！！
五条悟摇头。
瞥了眼完全失去战斗力的鸣女，他说：“两秒内，八个全秒。”
林歌：“......”
哇噻！！！
好自信！好装逼！
原来小悟你才是最会装逼的那一个！！
学到了，下次他也这么说！
-
“你......好像说了什么令人不快的话哎。”将他们的对话收入耳中，童磨额头上绷起几根青筋。
脸上笑容褪去，童磨准备发动自己的血鬼术。
冰冷的寒气逐渐充斥在空气中。
他承认面前这个男人是有点东西，毕竟能在顷刻间摧毁无限城。
比......他见过的任何猎鬼人都要强。
但是不是太狂了一些？
两秒内八个全秒。
这八个里面也包含无惨大人......？
可笑至极！
五条悟并未理会他。
瞳光流转，他转过头，朝林歌缓声道：“歌。”他指指对面的八个目标：“是不是还没看过我的领域展开？”
林歌狂点头：“对！”
说来实在惭愧，他目前只见过陀艮的沿海度假村版领域！
现在陀艮那领域已经完全变成本丸同事们玩乐的地方了。
领域展开根据咒术师的性格和术式特性构建而成。
悟的领域展开......
会是甜品王国吗？
应该会更华丽一点吧？
五条悟说：“那今天给你看。”
两人谈话间，上弦众鬼已经各自发动起自己的血鬼术，颜色不一的攻击以凛冽之势向他们袭来，却轻松被五条悟的无下限挡在外面，无法寸进。
见状，鬼舞辻无惨往后挪了挪脚。
他准备抛弃上弦跑路。
不待鬼舞辻无惨实施自己的决定，骨节分明的手指交拢并起，随着大量咒力的填充，五条悟轻道：
“领域展开--”
“「无量空处」。”
他并没有用很强烈或者很大声的语气，仅仅是平常甚至平静的口吻，数不清的璀璨光芒便以他为中心将在场的所有鬼包裹其中。
--包括想跑路但没跑成的鬼舞辻无惨。
-
眨眼间，林歌只觉自己像是进入了异空间。
四处都充斥着庞大的香气，香的他都有点上头。
林歌很难形容自己所看到的瑰丽景象，时间的流逝似乎都变得不值一提起来。
这就是......小蛋糕的领域展开？
好特别，恐怖如斯！！
在五条悟的领域中，所有上弦之鬼，包括鬼舞辻无惨都完全静止下来。
脑中被灌注大量信息，无法思考，无法行动。
什么都触手可及，又什么都得不到。
但鬼舞辻无惨有五个大脑。
所以他能进行简单的思考。
不过身体却依旧不能行动。
他不信邪。
但拼尽全力，却连眼珠也没法转一下。
鬼舞辻无惨：“......”
已老实，求放过。
第81章 这是可以说的吗
数百年前，曾有一位天赋卓绝的猎鬼人横空出世，将当时无限膨胀的鬼舞辻无惨逼至绝境。
在此之前，他本已开启‘爷傲，奈我何’的璀璨鬼生！
不自量力敢来讨伐他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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