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羡却弯着嘴角,又走近了他两步。
两人之间瞬间贴得极近,近到季雨眠能看见阮羡脸上细腻的毛孔。
阮羡的余光中,却看见阮明遇气的在咬牙了。
阮羡突然凑到季雨眠耳边道:“小季,我好坏哦。”
季雨眠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可等他想说什么的时候。
下一秒,阮羡的脸突然凑了上来,纤长的睫毛打在他的眼下,阮羡的唇主动贴在他的唇上,很轻的亲了他一下。
季雨眠的心跳如擂鼓,整个人仿佛踩在云层里,让他没办法理智思考。
但阮羡亲了他一下,很快就离开了。
他凑在季雨眠耳边,小声道:“小季,这可是我的初吻。”
季雨眠的脸涨得通红,手指无措的放在了阮羡腰上,将他往怀里搂了一点。
紧张道:“之前也亲过……就是那次……”
想起上次意外,他的心跳声愈发剧烈了,呼吸都不稳了。
阮羡却在他耳边轻轻笑了一声,“那次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不算。”
他慢悠悠道:“这次,我记得,才算。”
季雨眠的心仿佛被什么小羽毛挠了一下,他似乎没办法去思考,两人此时在露天的阳台上,这么亲昵相拥的样子,可能会被人看见。
可他没办法控制自己,手上用力,更紧的搂住阮羡,和他鼻间贴在一起,近距离的看阮羡双漂亮的宝蓝色眼睛。
他墨色的瞳孔愈发痴迷,低下头,似乎还想亲一下那在阳光下泛着光泽的饱满唇瓣。
阮羡却突然将脸偏开。
在他耳边小声的问:“小季,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啊?”
第37章 五个亿
季雨眠耳朵里嗡嗡的, 四周寂静无声,他只能听见阮羡轻柔的呼吸声,还有阮羡在他耳边说话的声音。
可明明庄园里吵闹不堪, 四周都充斥着宾客们的欢笑声,窃窃私语的交谈声。
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是那种在一起的意思吗?
季雨眠脑海里几乎有了千万种思绪, 又紧张又兴奋又忐忑。
可还没等他开口说话, 阮羡望着他漆黑的瞳孔, 宝蓝色的漂亮眼眸弯成月牙,对他点头笑了笑。
季雨眠根本没办法控制住内心的狂喜, 他的手愈发用力箍紧阮羡纤细的腰, 用力到几乎想把阮羡揉碎的力道, 把人搂进了怀里。
他看着阮羡饱满的唇, 想到那个蜻蜓点水的吻,心里的渴望就似乎深陷成了黑洞,需要更多的吻来填满。
他低下头, 薄唇正要亲上去。
却再次被阮羡偏头躲开。
季雨眠就像个急切的毛头小子,愈发想亲到阮羡。
他突然想起自己还没回答阮羡的问题, 斩钉截铁道:“要。”
这次, 还不等阮羡反应, 他就迫不及待将唇贴了上去。
两瓣唇重重的亲在一起, 磕得阮羡嘴唇发麻。
阮羡的眼里流露出厌恶的神色,其实他不太喜欢和人接吻, 也很讨厌跟人进行亲密接触。
可季雨眠根本不等他反应, 薄唇重重的吻着他, 咬住他的唇瓣吮吸, 吸到他嘴唇微肿也不放开。
阮羡抬起手去推季雨眠的胸膛。
可季雨眠却似乎上头了似的,不停的急切亲他吻他, 将他的手压在胸口,还别有用心的捏了捏。
之前的意外两人亲吻时阮羡神智不清,根本就不记得那些吻,只记得缺氧的感觉。
可季雨眠却记得清清楚楚,只是简单的唇瓣相贴根本满足不了他,他早知道怎么和阮羡接吻才能有更多快.感。
顿时伸出肥厚的舌头急切的要撬开他的牙关,阮羡紧闭双唇,闷哼一声,推拒的愈发用力。
季雨眠另一手却从他腰上移开,抬到他的后脑,修长的五指深陷进阮羡蓬松的头发里。
他用力扣住阮羡的头,不容拒绝的撬开阮羡的牙关,侵城掠地的伸出舌头,在阮羡的口腔里胡乱扫荡,把那些香甜的汁水都吮吸进了自己嘴里。
阮羡眼眸震颤。
季雨眠却已经缠住了他的软舌,叼进了自己嘴里不停吮吸吞咽,用力到几乎要把他的舌头吞进去。
口水交融的声音顿时回荡在阮羡耳边。
阮羡原本只是想利用季雨眠气一气阮明遇,可现在被这样用力的亲,几乎让他有些骑虎难下的感觉。
他想停住,因为这个吻实在是太激烈,亲的他呼吸困难。
季雨眠亲得入迷,自从上次意外,已经过去了快一个月。
他已经一个月没有亲到阮羡了,每次都只是在梦里亲,可梦里毕竟不是真实的,无论怎么用力亲,他的心都空落落的。
他当然在梦里做了许多过分的事,每天早上都是带着一身羞耻醒来,看着湿透了的被套,他就愈发唾弃自己。
可有些地方却更加紧绷,根本不受他控制,即使换了大一号的内裤,这种情况也没丝毫没有缓解。
现在能亲到阮羡,对于他来说,更像是饿了许久的狗,终于看见了美味的肉骨头,只想不管不顾的一直吃下去。
“小……小季……”阮羡喘息道,舌头根发麻,被亲的舌头都没办法收回去,感觉舌头要断了。
季雨眠被巨大的喜悦笼罩,抱紧了他,低头加深这个吻。
露天的阳台上,阳光明媚。
两个身形颀长,气质优越的男人紧紧搂在一起,稍高的一方扣住稍矮一方的头,低头吻得十分认真。
阮羡手指上缠绕着一圈白线,四不像的小猪气球在空中摇摇晃晃。
两人旁若无人的接吻,在这暗流涌动的寿宴上,仿佛这世界上没有其他人,只有他们两人。
季雨眠睁开眼眸,那双墨色瞳孔夹杂着深情,以及一些深埋于心底的欲.望。
……
宴席上的人渐渐散去,走廊深处隐秘的房间里,时不时传来衣物的摩擦声,厚重的喘息声。
阮羡衣衫不整,衬衫最上面的三颗纽扣被解开,脖颈上伏着一个黑色的脑袋,不停在他锁骨上吮吸,啄吻。
走廊里时不时响起脚步声。
阮羡琥珀色的瞳孔一片迷离,白皙的脸颊上泛着坨红,似乎已经被亲晕了。
直到走廊里响起阮老爷子低沉的声音,“郑管家,羡羡回去了吗?”
郑管家回道:“我刚刚在阳台上还看见大少爷来着,牵着五颜六色的……小鸟气球……”
“小鸟气球?”阮老爷子疑惑道。
“好……好像是……”郑管家不确定道:“但现在一眨眼,人突然就不见了?”
阮老爷子叹息了一声,拐杖敲击在实木地板上,“老郑,要是看到羡羡了,给他拿上后厨做蟹壳黄,小时候他最爱吃了……”
“好的,老爷。”
阮老爷子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低沉浑厚的声音荡漾在空气中,他仿佛透过这条长长的走廊,穿越到二十年前。
夺目的日光出现在走廊尽头,穿着背带裤的五岁小男孩,一手拿着蟹壳黄,一手对他招手,眼眸笑得弯弯。
甜甜的喊道:“爷爷!蟹壳黄真好吃!”
阮老爷子眼眶湿润,“老郑,我做错了吧……我最终还是辜负了羡羡和他妈……”
“若是要恨,就恨我这个老头子吧……”
……
走廊里几乎已经听不见声音,阮羡仅存的理智让他想推开季雨眠,更想收回刚刚在一起的话。
情绪上头下的决定通常都是不理智的决定,更何况他竟然是为了气阮明遇。
他一直都不否认自己是个混蛋。
但很显然,他这个混蛋现在被人压在房间柜子里被亲得几乎缺氧。
他抓住季雨眠的头发,将季雨眠的脸抬起来。
昏暗光线里,那张棱角分明,俊美无双的脸流露出痴迷的神色,墨色的瞳孔黏稠的盯着他,薄唇上沾着湿漉漉的口水。
脖颈上突出的喉结重重的滚动了一下,发出“咕噜”的声音。
阮羡眉头紧蹙。
顿时有种被一只长相英俊的金毛犬黏上的感觉,这让他腻得慌。
他扶了扶额。
愈发觉得一个小时前的自己太冲动了。
他动了动红肿发麻的唇,开口道:“小季,我刚刚……”
是开玩笑的。
可最后一句话没说出来,季雨眠却抱住了他,抱得紧紧的。
那张墨色的瞳孔里露出满足的神色。
“阮羡,我喜欢你……好……喜欢……喜欢你……”
……
珀尔传媒最近洋溢着一股很奇怪的风气,有不少员工在上班期间都偷偷打开了boss直聘,寻找下一个东家。
最近有小道消息传出,珀尔传媒最大的投资人下个月就要撤资了,珀尔传媒的股份将重新洗牌,迎来下一个接班人。
有人说接班人是苏家的苏伦旭,可也有很多人说是阮家的阮明遇。
可无论是谁,这些员工心里都是愁云遍布的。
毕竟,还能去哪找一个像阮羡那样的老板?
阮羡纨绔是纨绔了一点,平时也没啥正经,上班的时候甚至总来跟他们员工唠嗑,不是聊这位当红顶流的八卦就是聊那位男团c位出道的青涩秘史。
可这个老板他是允许员工灵活上班,每天工作七小时工作制,干完就走,若不是遇到特殊情况,从来不会让他们加班。
可即使加班,那也会按照劳动法补偿三倍薪资,加上各种餐补以及车补。
算下来,也是一笔不少的费用。
因为他们员工的工资都挺高的。
虽然季秘书入职后,他们灵活上班的时间变得不那么灵活,可珀尔传媒的待遇,拿出去跟京城任何一家公司,都是一家钱多事少,非常适合养老的公司。
而且现在的资本家哪个不是吃肉不吐骨头的剥削者,像阮羡这样的纨绔,真的在京城很难找到第二个。
众人皆都一筹莫展,可唯独一人,面色红润,满脸喜气,就好像中了一千万彩票似的,紧绷的嘴角压都压不住,无时无刻不在展露笑容,愈发衬得即将要失业的其他人更加沮丧。
特别是这人比以前还爱黏着阮总了。
阮羡走到哪,他就跟在哪。
有时候阮羡烦了,睨他一眼,他就乖乖往后靠,墨色的瞳孔像黏在阮羡身后,特别是阮羡弯腰时,腰间和臀部的弧度形成一个曲线时,他的视线更像是震了一下。
随后害羞的移开。
可过了会,他又咬牙,光明正大的盯着阮羡臀部凸起的弧度看。
小苗是珀尔传媒的老员工了,跟着阮羡也已经四五年了,对珀尔的情感不需多说。
当初珀尔刚成立一两年,就遇到过一次资金危机,那时好多人都走光了,可就小苗留了下来。
她虽然对阮羡颇多怨言,可打心里却觉得阮羡真的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阮羡远比他外表所看上去的要脆弱很多,他怕孤独,怕身边没有人。
所以用自己能给的好处将那些人留在身边。
“小苗,你能不能跟季秘书说说,他整天一副泡在蜜糖里的表情,我们看了心里难受。”
公关部小林如是说。
小林这一说,大家都七嘴八舌的附和起来,任谁快失业了都受不了身边有个整天笑得一脸幸福的人。
小苗是公司的老前辈了,同事们大多很追崇她,很快大家就将谴责季秘书的重任交到了小苗手上。
当然这里面可能还掺杂了许多——他们九点二十到公司,结果被季秘书扣了十块钱的怨恨。
小苗抿了口咖啡,“说到季秘书,今天一大早我就没见到他。”
公关部同事小林惊讶道:“这怎么可能?季秘不是自诩从不摸鱼,几乎把公司当成自己家的职场卷王吗?他怎么可能会离开工位超过十分钟?”
众人纷纷点头赞同,想起了被季雨眠支配的岁月,感叹道:“我进入社会这么多年,第一次看见员工比老板还积极的。我有时候都怀疑,这公司不会是季秘书开的吧?”
反正公司快垮台了,这些同事也就不装了,纷纷开始吐槽起来。
“你们别说,季秘书刚入职时,我还暗恋过他,他看着就长了一张很想让人跟他谈恋爱然后再狠狠把他甩掉的脸。”
另一个女同事也面带含羞道:“我也……”
很快,其他女同事也悄悄举起了手。
各位女同事面面相觑,似乎在各自眼中看到了同样花痴的神色,更有一种悔不当初的既视感。
公关部小林自诩珀尔传媒第二大帅哥(只比阮总丑一点点),他摸了摸顺滑的黑发,笑得很猥琐道:“你们暗恋他,还不如来暗恋我。”
女同事们看了他一眼,纷纷露出一言难尽的神情,别过脸去,“那还不如暗恋他呢。”
小林不服气的嚷嚷,可惜没人理他。
又有个同事问道:“那你们现在是还暗恋季秘书呢?”
女同事们纷纷摇头。
其中一个涂着红指甲的女同事摇了摇手道:“算了吧。想到他扣我的那十块钱,我就寝食难安。”
另一个女同事道:“你别提,上次我急着备份文件,就找季秘书借了支笔用,结果他说我离开工位超过五分钟,玩忽职守,他给予绩效考核B分警告。”
“……”
女同事们吐槽了一大堆季雨眠铁血直男的事迹,得出结论——就算男人长得再帅,但如果他有一张不会说话的嘴,和不解风情的糟糕性格,那都白瞎。
吐槽归吐槽,同事里也有人想到了正事,“你们只敢在这说说,谁敢去季秘书面前说说?”
大家纷纷看向了小苗。
小苗放下咖啡杯,想起了曾经被手冲咖啡支配的恐惧。
她承受的又什么时候比这群人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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