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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完分手后他怎么发疯了(穿越重生)——岁方晏

时间:2024-08-29 16:16:27  作者:岁方晏
  ……
  季雨眠的家住在五楼,没有电梯,上了年代的小区破旧不堪,楼梯扶手上满是灰尘和蜘蛛网。
  季雨眠一个人拎着大包小包的食材,突然有些后悔。
  刚刚在超市看见阮羡,整个人就好似身在云层里,没办法好好思考,都忘了家里很久没收拾过了。
  他回过头,高大的身影在昏暗低矮的楼梯间里有些许逼仄,冷峻的脸上却露出些羞愧的表情。
  他勾了勾手中的购物袋袋子,“阮总,这里环境有点不太好……”
  阮羡穿着矜贵精致,铮亮的皮鞋踩在满是灰尘的楼梯上,身上那种贵公子哥的气质与这格格不入。
  季雨眠愈发后悔了。
  可阮羡却挤上来,笑得很好看,“季秘书,我想吃一千块一斤的牛排,你快做给我吃。”
  ……
  季雨眠打开门,玄关处只放着一双灰扑扑的掉毛拖鞋,他将放菜的购物袋放在柜子上,又从另一个购物袋里拿出一个精美鞋盒。
  里面是一双羊毛绒拖鞋,白色的,上面有一只可爱的棕色小熊。
  他拍了拍拖鞋上并不存在的灰,放在门口,抬起漆黑的瞳孔,看向阮羡,有些局促道:“阮总,你穿这双拖鞋吧。”
  阮羡笑了笑,他靠在门上,姿态随意放松,“原来刚刚小季是去给我买拖鞋了?”
  两人刚刚结完账离开超市,季雨眠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跑回商场,再回来时他提了个品牌购物袋。
  阮羡没想太多,以为季雨眠是终于意识到自己穿的有些土,所以给自己买了身新装备。
  季雨眠踌躇的点了点头,“家里没拖鞋,只有一双我穿的。”
  他又拍了拍拖鞋上小棕熊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有些紧张道:“阮总,你……你喜欢吗?”
  阮羡仍是靠在门上笑,只是这笑里倏然有了几分别不明的意味。
  季雨眠看不懂。
  过了会。
  他才道:“季秘书,没想到你喜欢小熊啊?”
  ……
  季雨眠的家并不大,是两室一厅的户型,装修也上了年代,但盛在十分干净,可以看出主人很爱惜这个家。
  阮羡坐在沙发上,穿着小熊拖鞋。
  季雨眠给他倒了杯温水,又翻箱倒柜拿出许多点心和巧克力,随后站在一边,很是紧张的看着他。
  点心都是阮羡在办公室常吃的牌子,巧克力也是榛果味的。
  阮羡拆了巧克力的包装,放进嘴里。
  舔了舔嘴唇道:“很甜。”
  季雨眠这才放心去了厨房,围上了黑色起毛的围裙,开始在厨房忙忙碌碌的处理食材。
  阮羡摸了摸沙发,是很普通的布艺沙发,上面有股淡淡的洗衣凝珠香味,扶手上还放着一条很旧的毛毯。
  小季他是个很节俭的孩子。
  这是阮羡的第一印象。
  可是小季却为了给他做饭买最好的进口食材,甚至在他要买单时,小季还急得黑了脸。
  阮羡很少看到季雨眠黑脸的样子,现在想起来,心里还有些像被羽毛挠了一下。
  但这种感情是很少出现在阮羡心里的。
  他看着脚上的小熊拖鞋,是一个国外的著名品牌,售价一万元左右,足以买下三四十套季雨眠现在全身上下的所有衣服。
  他转眸,看向厨房。
  只见季雨眠把打折的食品放进了冰箱,厨房台面上都是刚刚买的进口食材。
  季雨眠撩起了袖子,露出精壮的胳膊,把一个新鲜西红柿放在水下冲洗。
  听着厨房里流水的声音,阮羡躺在并不柔软的沙发上,可突然有了很沉的睡意。
  他手搭在眼睛上,慢慢睡了过去。
  ……
  一个国际幼儿园的办公室里,身着职业套装的年轻女老师坐在办公桌后,她戴着黑框眼镜,脸上露出殷切的笑容。
  “阮先生,宋女士,羡羡是咱们国际幼儿班里最聪明的小孩,别的小孩学不会的英文单词,羡羡听一遍就记住了。他很有潜力,好好培养以后一定大有作为呢。”
  年轻的阮长青相貌英俊斯文,他身边坐着一个落落大方的女人,女人保养得当,穿着精致的贵妇套装,脸上露出温婉的笑容。
  阮长青激动的握住太太宋代曼的手,对老师道:“羡羡是很聪明,这都是遗传了我太太的好基因,我工作忙,大部分时间都是我太太在带小孩。”
  年轻女老师笑了笑,又道:“就是有一个问题有些奇怪,羡羡他不愿意看书。”
  “不愿意看书?”阮长青有些疑惑道。
  年轻女老师点了点头,又对着宋代曼道:“宋女士,您接触羡羡比较多,有没有发现他这方面的问题呢?”
  宋代曼转眸,看着站在他们身边低着头,紧张的小手都攥得紧紧的小男孩。
  她笑道:“羡羡一直不太习惯看书,一直以来,都是我读书给他听,但他聪明,能理解很多词汇的意思。”
  小男孩闻言,松了口气。
  他抬起黑溜溜的大眼睛,很是开心的看着自己母亲。
  阮长青却在一边着急道:“这可不行,光会听书不会读书,以后还怎么上学?老师,你有没有什么方法,让羡羡多读点书。”
  “毕竟我们阮家这么大的家业,还要等着他来继承呢!”
  梦的场景变化的很快。
  五六岁的小男孩长到了十岁,他依然不爱看书,趴在书桌上,用小熊笔艰难的写作业,作业本上全是他密密麻麻扭曲的字体。
  书房外。
  父母的声音在争吵。
  “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他有病?!早说有病我们就该早早要第二个小孩!何必守着他一个如今写作业都困难的傻子!!”阮长青声嘶力竭道。
  宋代曼穿着宽松睡衣,温婉大方的脸上满是泪痕。
  她大吼道:“阮长青!你又不是不知道?年轻时候我为你堕胎了那么多次!我现在还能生得出小孩吗?!”
  “可你也不该瞒着我!他有病!而我们阮家不需要这样的孩子!”
  “啪”的一声,花瓶被摔碎在地上。
  宋代曼歇斯底里大吼道:“所以你就去跟别的女人生小孩是吗?你跟那个女人好多久了?!”
  “什么那个女人?我早让你别胡思乱想了!什么也没有!”
  “没有?!那这照片是什么!我早就让人查到了!”
  书房外响起源源不断的争吵声,桌椅板凳的移动声,花瓶摔在地上的声音。
  书房里。
  小男孩握着笔在写作文,这是老师给他们布置的作业。
  而作文的开头,扭扭曲曲写着这样一行字——
  “妈妈常教导我,要做个有用的人,才不会被人丢下。”
  ……
  “阮总……阮总……”
  耳边传来很轻的声音,阮羡陡然从深陷的梦里醒过来,他用力呼吸,心脏的酸涩感却似乎还残留在四肢百骸,让他反应都有些迟钝。
  “阮总,你没事吧?”
  阮羡睁开双眸,就看见季雨眠那张英俊笔挺的脸,正担忧的看着他。
  阮羡弯起嘴角笑了笑,坐起身,“我没事。”
  可季雨眠却按住了他,“你没事,那你怎么哭了?”
  阮羡愣住,笑容有些许勉强。
  “哭了吗?”他摸了摸脸颊,上面确实有一道泪痕,他笑道:“是我太困了,都困出眼泪了。”
  季雨眠仍是不放心,坐在沙发上端详了他好几遍,见他似乎没有说谎的嫌疑,才放下心来。
  随即又用老妈子口吻道:“阮总,你晚上是不是又去酒吧鬼混了?你年龄大了,不像那些小年轻,你需要早睡才能身体好。”
  阮羡睁眼看着他,宝蓝色眼睛因为哭过有些许湿润,“年龄大了?”
  季雨眠抿着唇,点点头,又道:“我现在就去给你煮点有助睡眠的茶,以后可不能再熬夜了。”
  说完,他就站起了身,又像想起什么似的,瞥了眼餐桌上丰盛的饭菜,对阮羡道:“晚饭都已经做完了,你先去吃吧,我帮你煮茶。”
  ……
  阮羡一个人坐在餐桌上,对着桌上丰盛到几乎可以说是满汉全席的菜,无奈的笑了笑。
  他当然吃过很多比这更丰盛的菜,却似乎从来没有人亲手给他做过。
  他让季雨眠一起过来吃,但季雨眠说什么都要先帮他煮茶。
  最后他说,“小季,我不喜欢一个人吃饭,你来陪陪我吧。”
  季雨眠才红着一张脸,坐在了他对面。
  自从上次意外后,季雨眠经常给阮羡做菜,可两人却从来没在一个饭桌上吃过饭。
  阮羡单手托腮,看着季雨眠殷切的往他碗里夹他爱吃的菜,都快堆成一个小山坡。
  他眨了眨眼道:“小季,你竟然还是一个很传统的男孩子呢。”
  “怎么说?”季雨眠拿筷子夹虾的动作顿住,纤长的睫毛下垂。
  阮羡道:“是因为我们睡了,所以你说要对我负责,才对我这么殷切吗?”
  季雨眠脸颊蹭的一下就红了,“我们睡了”这四个字就像什么火山似的在他体内引爆。
  他既兴奋,又紧张,小声道:“是,也不是。”
  阮羡又笑了笑,“可是小季你根本不必这样对我诶,我是个男人,难不成还真要你负责啊,那天我只当是个意外而已。”
  季雨眠的脸色却倏然沉了下去。
  他攥紧拳头,内心深处泛起一股浓浓的失望,道:“就算没有意外,我也会做饭给你吃。”
  阮羡看着暖光灯下季雨眠俊美无俦的脸,放在桌上的指尖颤了颤。
  季雨眠却又往他碗里丢了个炸得金黄的大虾,很认真道:“阮总,我说过的,你可以利用我,我会帮你做任何事。”
  ……
  吃完饭后,是晚上八点。
  季雨眠收拾碗筷,把两人没吃完的放进冰箱,之后他晚上下班回来饿了,可以热一热当成宵夜吃。
  其实他从来没吃的这么奢侈过,要不是阮羡,他都没有机会吃到。
  不过,他感觉很幸福,洗碗都洗得更卖力了。
  阮羡吃完饭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就转到季雨眠的小卧室去溜达。
  这间卧室虽然是这屋子里最大的一间房间,可空间却还是有些逼仄,放下一张大床,还有一张床头柜,再加上书桌,几乎没有太多落脚的位置。
  家具也都很普通,甚至透着股土气,但却很干净。
  阮羡摸着实木色的门把手,走进去,最先吸引他的竟是窗台上的一个琉璃花瓶。
  这个琉璃花瓶他曾经在一个艺术展上见到过,据说是国外一个有名的大师设计,造价不菲,就这一个都快抵上季雨眠这小破房子了。
  他走近,手指在上面摸了摸。
  琉璃质地光滑而又清透,上面没有一丝灰尘,可这里面却装着一潭黑水。
  阮羡俯身凑近了看,发现那不是一潭黑水,而是一坨黑色枯萎的根茎,在清水的倒映下成了一团黑色,淡淡的腐味从里面飘出来。
  阮羡皱了皱眉。
  小季这是买的赝品吧。
  谁会拿这么贵的花瓶装已经枯萎到发臭的不明物。
  况且,小季的书桌上放着旧到泛黄的书本,笔记本、笔筒。
  笔筒里面插着几根最便宜的铅笔,那铅笔已经被用的很短很短,顶端的橡皮擦都被擦光了。
  阮羡不太相信小季能买的起这么贵的花瓶。
  他正要直起身,却发现耷拉在瓶口的枯枝上吊着一根白色的线。
  他将白色的线抽出来,从琉璃瓶的另一端,有一个精致的白色卡片落入他的手心。
  只见卡片上的logo,竟是他常去的那家花店。
  卡片上还有一行小小的手写字——
  给小季。
  阮羡拿着卡片的手有些抖,难不成这些都已经烂成泥的腐枝烂叶,就是当初他送给季雨眠的洋桔梗。
  门外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季雨眠敲了敲房门,试探的喊道:“阮总?”
  阮羡回过头,就看见季雨眠端着果盆,上面是切好的精致水果,还有一小杯氤氲着热气的茶。
  季雨眠有些紧张道:“阮总,你先吃些饭后甜点吧,然后再喝点助眠的茶。”
  阮羡靠在书桌上,手里捏着那张卡片,笑得很漂亮道:“小季,两个月前在酒吧,你是不是对我说过,你不会喜欢我,这辈子都不会喜欢我?”
  季雨眠垂下眸,眼神有些闪躲,“我……我说过吗?我忘了——”
  他话还未说完,阮羡就问了另一句话,“小季,你现在还喜欢我吗?”
  季雨眠在门口站了很久,愣了会,才低着头道:“嗯。”
  他的声音很轻,最终也没有说出喜欢两个字,阮羡却倏然笑了笑。
  季雨眠觉得那是他见过最漂亮的笑容。
  那天晚上,阮羡从他家离开没多久,就有一个外卖员敲开了他家的门。
  一大捧开的鲜艳欲滴的白色玫瑰送了进来。
  下面有一张卡片,是阮羡亲笔写的——
  “傻小季,以后不要再把枯萎的花放进花瓶里了。”
  季雨眠捏着那张白色卡片,怔怔的在门口站了很久,久到外卖员都以为他是不满意这白色玫瑰了。
  可过了会,季雨眠却很开心的笑了起来,那双墨色的瞳孔有些许湿润。
  外卖员摸不着头脑。
  季雨眠将白色玫瑰捧回家,再次细心的修剪掉枝干上的尖刺,小心翼翼的插入了花瓶里。
  他以前不喜欢玫瑰,觉得玫瑰太俗气了。
  可只要一想到这东西是阮羡送的,再俗的玫瑰都变得鲜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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