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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斗当天和死对头穿进狗血文(穿越重生)——鹿八今

时间:2024-08-29 16:12:32  作者:鹿八今
  方臻一脸不相信。
  “那次就不算了,”方臻语气变了一点,“我才穿过来时,被人打的那次,你是不是也无视我,直接走了?”
  许风酿微怔,“哪次?”
  方臻道:“就才穿来第一天啊,你没见过一个被揍得趴在地上的学生?”
  许风酿隐约有印象,但是他没说出口。
  方臻哪能不了解他?
  他语气不屑,“我就知道是你,你从我身边走过去的那一刻,我就觉得熟悉,后来一看你那个万年不变的白校服,我当时真想跟你打一架。”
  许风酿道:“可是,我帮你叫了救护车。”
  方臻摁住他,“我就知道是你!你知不知道叫救护车也要钱?我那天在医院里差点没出来!”
  许风酿无语了一下,也笑了。
  夜深了,他们之间的闲聊也告一段落。
  他抱住方臻,以防他再翻旧账。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
  许风酿道:“睡吧。”
  方臻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灯全部关上,世界陷入漆黑,两人紧紧贴着,和任何一对热恋期的情侣一样亲密无间,方臻心想,幸好是许风酿和他一起穿过来。
  幸好是他。
  夜更深,方臻蜷缩在许风酿的怀里,肚子一阵一阵的疼。
  操。
  不是吧?
  恍惚中,他叫醒了许风酿,亮起来的灯刺的他眼疼,又很快被许风酿的手掌盖住,只露出一点缝隙。
  许风酿告诉他,他们正在去医院的路上。
  方臻哆嗦着拽住他的衣领,头一次许风酿的衣服不是整整齐齐的穿在身上,而是凌乱不已的乱套上的。
  “许风酿……”方臻凑近他,头搭在他的颈边,“我今天忽然觉得,你以前那么冷漠其实挺好的。”
  许风酿问:“什么?”
  “我的梦到现在都没有后续,今天是大暴雪,我怀孕正好八个月,夜里出现阵痛,如果我真有点什么事,”方臻声音虚弱,“你不许和我一起……”
  原来他今天的铺垫,是打着这个心思。
  他以为,他回忆回忆,顺便像交代遗言一样说一下,就会有什么用吗?
  “方臻,”许风酿咬牙,“你做梦。”
 
 
第60章 
  今晚注定是一个混乱的夜晚。
  方臻还有神志, 他以为他会昏过去,但他被许风酿抱着进医院时,并没有失去意志。
  他揪着许风酿的衣服, 一时间没舍得撒手。
  医生和护士都涌了上来,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他们见方臻不肯松手, 一堆人跟着干着急。
  许风酿叹了口气, 软了语气, 哄他一样,“我听你的。”
  才怪。
  方臻像是得到了保证, 一下子松懈了下来, 被放在病床上时, 也没那么抗拒了, 许风酿简单交代了他的情况,接着方臻就被推进了手术室里。
  隔着一扇门,两人的视线交错——
  方臻闭上眼, 蓦地生出几分狠意。
  不就是生个孩子。
  有什么好怕的?
  他怂到都不像他了。
  门彻底合上,隔绝了两人的对视。
  等在手术室外的时间也是煎熬的。
  上一次在手术室外等着时, 许风酿的情绪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 里面的人和他没有什么关系, 他自然也不会感觉到紧张或者其他。
  但现在, 想想方臻在手术室里,许风酿……
  许风酿在椅子上坐了片刻, 就站了起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
  额头不知不觉, 已经渗出了不少的汗。
  *
  手术室里的灯光很亮, 雪白雪白的。
  方臻疼了没多长时间, 很快就不疼了,他能感觉到有人触碰他的肚子, 可是没什么痛觉,一切都很麻木。
  可能还有人在扯他的肚皮。
  这感觉他可能一辈子都忘不了。
  渐渐的,可能是时间增长,情绪逐渐麻木,他的恐惧消失了大半,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却没停下来过。
  想的竟然都是今晚和许风酿在床上说过的话。
  他真的,还挺想许风酿的。
  想念他们唇舌交缠时的温度,想念他们在一起时互相抱着取暖,想念家里的床,一切都很想念。
  他不喜欢手术室里的味道、温度。
  爱就像水和空气,身处其中时,并不觉得这些有多特别,一旦失去,人就很容易枯萎窒息。
  而当人觉得枯萎和窒息时,往往才更能感觉到它的存在。
  可是不久前他还跟许风酿说,如果他出什么事,许风酿不许跟着他做傻事。
  所以如果他真的出了事,可能再也见不到许风酿了。
  护士时不时跟方臻搭话,方臻表面上还能应和两句,实际上心已经飞了出去,还在走神。
  *
  许风酿也不知道自己站了多长时间。
  “恭喜恭喜,是个男孩。”护士抱着孩子出来时,许风酿还有些发愣,往里看了一眼,“大人呢?”
  护士道:“医生还在进行术后整理,你别着急。”
  要不是还有最后一点素养,许风酿现在很想直接冲进去。
  他的视线在孩子身上停留了片刻。
  这个时候的孩子,看不出来好看还是不好看,和那天他在手术室门口看见的另一个男人生下来的孩子一样,皱皱巴巴,皮肤红通通。
  可因为是他和方臻的孩子,他硬生生看出来了一点五官的形状。
  他想,如果方臻出事,他也算替方臻见过了。
  许风酿问:“大人没事?”
  护士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知道他担心,特意多安抚了两句:“没事,早产也是常有的事情,我们现在医学发达,你不用太担心。”
  许风酿精神依旧紧绷。
  直到方臻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许风酿看见他的一瞬间,这才有种腿软的感觉。
  对视的一瞬间,两人都红了眼眶。
  这次纯粹是被吓的。
  许风酿上前,俯身盯着方臻的眼睛,方臻很虚弱,脸色也有点发白,但精神状况不错,他咧了咧嘴,“许风酿……”
  “嗯。”许风酿想攥住他的手,却发现他手上挂着水。
  方臻道:“我没事。”
  这次是真的没事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知道这句“没事”的重量,沉甸甸打在两人的心上,坠得生疼,却又安心。
  医生没给他们多长时间叙旧,他们赶着要把方臻推去病房里,两人的手搭上又分开,许风酿不想松,跟着走了两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一向看上去非常独立的方臻,手也恋恋不舍地抬起来了一下,抿唇盯着他看。
  许风酿问:“你想说什么?”
  方臻摇摇头。
  医生告诉许风酿,他需要给孩子办点手续,大人这边暂时不着急。
  方臻还盯着许风酿看,忽然开口:“你快点回来。”
  这还是第一次,方臻明确的表现出来他需要许风酿。
  许风酿的心颤了颤。
  对视时,许风酿终于明白哪里不一样了。
  ——方臻眼中的依赖快溢了出来。
  他现在有种死里逃生的虚脱,以及对他们这段感情的十分坦诚。
  *
  可惜方臻没能等到许风酿回病房。
  打了麻药后人会变得嗜睡,方臻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再次做梦,方臻的心态变得平和了不少。
  原因是他看见“方臻”也活下来了。
  没有什么比活下来更重要。
  他这次没有再像之前那样,看着梦里的“方臻”被气得够呛,反而开始静静观察梦里的所见所闻。
  他在梦里,看见了自己长大后的孩子。
  孩子看上去已经好几岁了,跟在“方臻”的身边,他的长相遗传了许风酿和方臻的优点,小小年纪,看上去已经是个小帅哥。
  方臻蹲在他面前,看着孩子给“方臻”要吃的。
  父子两人依旧生活在一间逼仄的小房间里,只不过这次的房间条件看上去比之前“方臻”租的房子要好不少。
  更整洁,更有生活气息了。
  里面开了好几盏灯,看上去暖洋洋的,不再是冰冷昏暗的色调。
  “爸爸,你说过今天要做好吃的给我,”小孩抱着他的大腿,仰头看他,“好吃的呢?”
  方臻的心都要化了。
  “方臻”摸了摸孩子的头,开口时,性格似乎也没之前那么阴郁了,语气温和,“小傻子,还没做好呢。”
  原来他也是会调侃人的。
  方臻忍不住想。
  劫后余生,“方臻”的性格都变了,他盯着锅时,眼神里有对食物的期待和渴望,方臻发现他甚至胖了许多,就他以前怎么吃都十分瘦弱的身体,终于有了一点普通人的模样。
  原来他以前,还有点厌食吗?
  怪不得瘦成那样。
  梦里不知道孩子几岁,距离他们现实世界又过去了几年,但“方臻”的改变令方臻感觉到十分安心,他好像单靠自己脱离了泥潭,自己一点一点爬起来了。
  热腾腾的食物端上桌,“方臻”被烫的蜷缩起来手指,放在耳垂上降温。
  小孩看见他被烫,非常机灵地去卫生间里拿了毛巾,打湿放在了“方臻”的手上。
  “爸爸,你下次不要直接端了,让我来端吧。”
  “方臻”笑了笑,捏他的脸,“哇,我们宝宝可真懂事啊。”
  小孩扬了扬头,像一只骄傲的小狮子。
  忽然间,方臻眼前的画面再次一转。
  他眼前的场景发生了变化,这次不知道是哪里的楼道,他面前站着一个男人。
  ——是许风酿。
  或者说,是“许风酿”。
  因为方臻认识的许风酿从来不抽烟。
  方臻看着面前的人,有些恍惚。
  前世他最熟悉的,就是许风酿西装革履的模样,他们毕业的时间太久,穿校服的时候忘得差不多了。
  如果不是这次穿越,他恐怕早就忘了许风酿穿校服是什么模样,甚至连他自己穿校服的样子可能都记不起。
  不过,眼前的这个“许风酿”,哪怕西装革履,也依旧有细微之处的差别。
  方臻发现他竟然能如此敏锐地辨别出来。
  北风萧瑟,“许风酿”不知道在楼下站了多长时间,关节处已经被冻伤。
  他抬头,看向楼上亮灯的一户人家。
  方臻通过窗户的剪影,一个大人一个小孩——明白了他在看谁。
  他竟然在楼下守着,看“方臻”和他的孩子?
  还真是风吹轮流转。
  这些年发生了什么,方臻不知道,不过他看着这样的“许风酿”,心里不禁又讽刺又觉得畅快。
  如果说“方臻”的人生,方父需要负一半的责的话,“许风酿”的责任也不小。
  他给了“方臻”希望,但又辜负了“方臻”的希望。
  在“方臻”深陷泥潭时,企图向他求救,他又给了“方臻”最沉重最致命的一击。
  如果不喜欢,一开始就不应该招惹。
  招惹了就需要负责。
  这无关什么开放与封建,这是对待感情的基本态度,尤其是对着一个明显弱势、极度缺爱的人来说。
  “许风酿”抽完了最后一根烟,碾了碾,扔进垃圾桶里,打算走人。
  这时,有人从身后叫住了他。
  竟然是“方臻”。
  方臻生怕他又像以前一样,看见许风酿就不要命似的贴上去,什么都不管不顾。
  可出乎意料的是,“方臻”的表情很平淡。
  他凑近“许风酿”,闻到了他身上浓重的烟味,也看到了他因为长期在室外而冻伤的脸。
  可是他什么都没有说出来,而是默默拿出一把伞。
  “我听天气预报说,好像又要下雪了,”“方臻”轻声说,“你拿着吧。”
  以前“许风酿”讨厌他,除了和他上床,平时和他任何扯上关系的东西,都不愿意碰。
  他送过来的伞,可能他宁愿淋着,也不会要。
  可是这次,他顿了顿,像是生怕“方臻”收回去,立刻拿在手中,语气晦涩,“谢谢。”
  “还有一件事,”“方臻”语气似乎有些犹豫,但踌躇片刻,还是坚定开口,“你以后不要来了。”
  “许风酿”猛地看他,目光充斥着不可置信。
  “我和孩子过得不错,你也看见了,”“方臻”道,“当年我确实想用这个孩子留下你,我也不知道你会出国,不知道你换了手机卡,给你发了很多信息,你都没回。”
  “许风酿”眸光颤动,想解释。
  “方臻”打断他,“我在医院里自己把孩子生下来的时候,当时大出血,险些以为自己要没命了。”
  “许风酿”听见他的话,像是被什么东西给重击了一下。
  有一种隐忍的疼痛。
  “方臻”告诉他,“本来是救不活的,但是医生把孩子放在了我的耳边,宝宝一直在我耳边哭,是他的哭声把我叫醒了,那天起,我决定要抚养他长大成人,把他当成我生活的锚点。”
  “如果你真的想要这个孩子,你可以……找人再生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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