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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送出的花/和清冷美人重逢后(GL百合)——吃一口笨蛋

时间:2024-08-29 16:08:15  作者:吃一口笨蛋
  她抬眼,正看见一道年轻身影。
  “要出门吗?”苗烟凑上来,露出笑容。
  时过境迁,苗烟已经和她长得一般高了。
  她不咸不淡点头,一双波澜不惊的眼睛静静平视着苗烟,等待下文。
  “啊,我正好想去一趟展会,你时间紧吗?不急的话,就捎我一程吧,展会地点离这里不远。”
  她算准章寻宁上班路时间宽裕,谁都知道。如果拒绝她,那有点欲盖弥彰。
  面对这样恰巧偶然的请求,章寻宁比五年前还要冷淡一些,不给任何机会:“车库里不止这一辆车,你去问管家要钥匙,想开哪个就开哪个。”
  说着,便要推门而出。
  苗烟握住她的手腕,将人拦下。
  章寻宁一顿,回头:“还有事?”
  苗烟微笑,她与章寻宁的冷不一样,反而是个热烈的性子,面上总是带笑。这场景,总让她想起一句俗语,热脸贴人冷屁股。
  偏偏她就是喜欢,能怎么办。
  “这么笃定我离家五年里考了驾照?”
  她手中握住的腕细微一抖,难以察觉。
  “我没考啊,我不会开车。”苗烟笑着,“我去展会的时间倒是很紧凑,不搭你这班车,我就要迟到了。”
  这次她没有再给章寻宁拒绝的余地。
  宽容的长辈总是会答应小辈的请求。
  章寻宁垂眼,让她松手。
  “随你,上车吧。”
  *
  车内,章寻宁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并不侧过头给苗烟任何视线:“去哪里?”
  苗烟看着她侧颜,骨相优越,鼻与眼皆如古典画里的人一般。穿旗袍,似乎与现代替步工具格格不入。
  总好像应该搭一辆旧时候的黄包车,透过梅雨时节的烟雨朦胧,可望而不可即。
  动几下手指,苗烟设定好了导航:“就是这里。”
  至此之后,车内沉默下去,章寻宁不会主动和她搭话。苗烟自己把副驾座椅调得舒适,惬意窝进去。
  直到车辆驶入热闹的市区,开始有了些堵车的迹象,苗烟才有一搭没一搭地自说自话:“也不知道我们以前住过的公寓怎么样了,现在的房子虽然大……”
  眼看她一言一语就要把记忆带回五年前,章寻宁冷不丁突然开口,中断苗烟太过自然的态度:“你回来做什么?”
  苗烟轻轻笑了一下:“怎么?不能回来?”
  章寻宁不语。
  她闭着眼,迎接车窗外日光照耀,语气也轻佻:“还能为什么,你没听说过现在就业竞争激烈吗,我在外面找不到工作,烂泥扶不上墙,今年裁员,我失业了,所以回家啃老啊。”
  绿灯来了,车辆渐渐向前行驶,苗烟将车窗完全放下,胳膊搭着,无聊地看外面的一景一物。
  日新月异,青山市的市容也有了许多改变。
  她和章寻宁之间也隔起一张纸,词不可以达意,要靠暗示和联想。
  章寻宁将手搭在方向盘上,玉镯子叮当响,也不知信没信她的鬼话。
  风刮动绿化带的梧桐树叶,一片聒噪,章寻宁在聒噪声中淡然地说了一句:“找个工作,早点搬出去。”
  苗烟回头,缓缓凑近章寻宁侧颊,笑意未减,丝毫没把这句赶客的话放在心上:“这么小气,连住在家里都不可以。那么是想当负心汉……”
  忽然猛地一个刹车。
  时间过去,青涩倔气似乎从她身上褪得一干二净,这股懒散的、轻佻的模样不知道是从谁身上学来的。
  章寻宁面目冷淡:“到了,下车。”
  还未完全靠近章寻宁的侧颊,只闻到淡淡的玉兰花香气。
  她垂眼,神色又恢复那股懒散的劲儿,轻轻拨弄一下长发,推开车门。
  语气轻飘的,咬字好像沾满了蜜,却又收在一个合适的尺度:
  “下次开车小心点。我还以为刚刚是要追尾了……”
  缓慢的关上车门,苗烟最后一句轻得难以听见:
  “然后要和我双双殉情呢。”
  隔着一层窗玻璃,章寻宁的神色正好折在反光处,愈发显得模糊而冷漠,也许听到了,也许没听到。
  苗烟直起身,轻松地目送章寻宁一路扬长而去。
 
第003章 
  临近下班,员工在各自工位整理东西。秘书敲开董事长办公室,对章寻宁道:“罗先生来了,在楼下。”
  章寻宁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秘书退出去时正好踩着下班的点,整个大厦的人慢慢往外走,渐渐空荡起来。
  章寻宁在人潮散去后不紧不慢离开办公室,乘电梯到达一楼。
  大厅里的人稀稀落落,等待区有一个男人的身影,见章寻宁出现,微笑一下,快步走来。
  罗松止想接过章寻宁的包,被她不动声色挡了一下,只好转而道:“忙完了吗?我来接你下班。”
  “嗯,忙完了。”章寻宁向玻璃大门走去,态度不咸不淡,看不出二人关系特殊。
  罗松止跟在她身侧,并排走。
  起码没有拒绝自己要送她回家,不算坏事。
  刚走到大厦外的停车场,突然听一阵哒哒声响,一个女人从后面过来,热情搂住章寻宁的腰,脸庞压着鬓边卷发,靠在她的后背。
  姿态熟稔,动作亲昵,好像曾经做过上千万遍那般自然。
  “怎么这么晚才下班,我等你下班等了好久。”语调拉长,撒娇似的。
  苗烟当然感觉到章寻宁后背一僵,却没有松手。
  掌心触摸到的旗袍布料昂贵,丝滑冰凉,和章寻宁一样冷。
  罗松止顿了一下:“这位是?”
  苗烟懒懒抬起脸,像才注意到旁边还有个男人,将脸庞从后凑近章寻宁耳廓,也等她解答:“他是谁?”
  章寻宁心下几番想拆开苗烟紧扣在她腰间的手,最后还是没有。
  她简单解释了一下苗烟身份,告诉罗松止,苗烟刚回青山市不久。
  罗松止见状,友好伸出手,自我介绍:“我是罗松止,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两人下班并排走,关系非凡,三人都心知肚明,苗烟装作了然地点了一下头。
  苗烟松松握了一下,便收回。
  “小姨要回家吗,正好带我一路吧。”
  又转头,微微笑着,好像才想起什么似的:“啊……我不会打扰你们了吧?不过我和她五年没有见面,现在想两个人在一起待一会儿,罗先生不会介意吧?”
  罗松止面上笑意未减,只是略显僵硬。苗烟不退让,举止好像小辈撒娇耍赖,一时间没有合适的说辞来应对她。如果拒绝,显得做长辈的不够大方。
  还是章寻宁打圆场:“苗烟年纪轻,是艺术生,说话天马行空,还请你多担待。”
  罗松止有台阶就下,连连摇头,说没有没有。
  转头对着苗烟,章寻宁几不可见地拧眉,开口问她:“你看完展会了吗?”
  苗烟愈发靠近她耳边,吐气刮过她耳廓,语调好像埋怨:“当然,一天都已经过去了,看样子你都没有关心我。”
  罗松止站在一旁,融入不进她们间自然的气氛,心情说不出的怪异,却又找不到什么端倪。
  苗烟拿捏尺度到位,她知章寻宁要演长辈小辈的戏码,表现起来如同外向热情的亲人间的亲昵。
  章寻宁要这么维持摇摇欲坠的关系,那她情愿奉陪到底。
  搂着腰更贴近几分,章寻宁的停顿苗烟自然感觉得到。演亲人情深的路是章寻宁自己选的,章寻宁能不能接住她的戏,那就另当别论了。
  罗松止插话,语气舒缓:“刚回青山市,有没有开得顺手的车?有时间的话,我带苗小姐去看看车,算是微薄之礼。”
  他想在苗烟面前立下好形象,毕竟以后和章寻宁成为亲人,少不了要和苗烟接触。
  同时也是含蓄地表示学车以后就不要再打扰他们,自己开车回家就好了。
  苗烟却道:“我不会开车,再说,我也不想学。”
  她语气诚恳,见招拆招。
  “我不用学,她会开车就好了。”
  笑眯眯的,苗烟再次凑近章寻宁:“你说了会照顾我一辈子的。”
  罗松止只好微笑,章寻宁看出气氛不对,倒想说话,可是气氛已被苗烟主导,她一时间拿不回主动权。
  苗烟看准时机,知道两人没能找出合适拒绝自己的理由:“我五年没回来,难道连和我一起回家都不想吗?”
  顶着一副明艳大美人的面貌撒娇耍赖,竟也没什么违和感,也许因为对方是章寻宁,过去的相处习惯早已深入骨髓。
  毕竟五年不见,小辈已撒娇耍赖都用遍了,再拒绝,在他人眼里反倒显得怪异生疏,令人起疑。
  章寻宁和罗松止说了几句结束语,罗松止也不好挽留。
  苗烟拉着章寻宁往车边走,还歉意地朝罗松止道:“先把她还给我一下,你不会介意吧?”
  当然,苗烟只是这样说说客套话。
  这一还,八成没人再能从她手里把章寻宁抢回去。
  章寻宁绝对躲不开她。
  *
  章寻宁确实说过会好好照顾她,这一点,苗烟没有说谎。
  青山市并不是苗烟的故乡,她其实出生在周边的安时市,之所以能和章寻宁有关系,纯粹是命运里的机缘巧合被她一头撞上了。
  既然撞上了,那就躲不开了。
  第一次见面,是在章寻宁家的独栋门前。
  她穿旗袍打开门,生得很白,在雨夜里很显眼。长得很古典,眉目有种疏离的温婉,第一眼就让苗烟想起冷雨过后的白色玉兰。
  从安时市坐车到青山市,苗烟脱下蓝白校服,被苗母打扮得如同一份小礼物那样。
  苗母告诉她,以后就要住在一个姓章的小姨那里。
  开门后,章寻宁稍微低头看苗烟,又看看苗母,似乎不解。
  但她很有礼貌,先让两人进来。
  进门以后,苗母将她留在客厅,接着和章寻宁一起走向书房,紧紧关上门。
  那时苗烟独自坐在沙发上,想了很多。
  她妈妈不姓章,家里也没人姓章,怎么会凭空多出一个姓章的小姨?
  不知有多久,苗母和章寻宁先后从书房里出来。
  苗母神情不再紧绷,轻松下来,章寻宁依然没什么表情,气质清高,情绪不怎么外露。
  苗母走到她身前,蹲下来:“妈妈还要再回安时市帮你办转学手续,你先住在小姨这里,好吗?”
  苗烟对视自己的母亲:“要多久?”
  苗母避而不答,强露出笑意:“妈妈很快很快就会回来,你一定不要走,留在这里。”
  “只要你留在这里,妈妈到时一定会找到见你的路的。”
  苗烟的倔脾气初露雏形,追着问:“要几天?”
  苗母站起身:“要不了多久。”
  还来不及抓住苗母的手,苗母就已重新兜上帽子,站在门前,一推而出。
  动作太快,就像把什么烫手的山芋丢下一样。苗烟怔愣坐在沙发上,看见窗外苗母身影一瞬隐入雨夜。
  她现在追出去,能追上吗?
  身后女人声音响起,打断她的思考,把她拉回现实:“今晚你住在二楼左边第三个房间。”
  苗烟垂下头。
  一瞬间,似乎就懂了什么东西。
  不是能不能追得上的问题,而是追出去,妈妈又会是什么态度?
  她那年十五岁,但成长经历坎坷,不会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重新抬起脸,苗烟露出不符合自己性格的,略带讨好的笑容:“我知道了,谢谢小姨。”
  苗烟从善如流,已将称呼改口。
  这个女人似乎并没有怎么和孩子接触过,看她样子并不擅长与小辈交谈。
  没多犹豫,这女人已经离开。
  苗烟整顿心情,蹲在地上将浸水的行李箱摊开,一件件将东西拿出来,抱在怀里,拿到楼上。
  收拾东西,洗漱,洗澡,等她都弄完,估计已经是半夜了。外面狂风肆虐,暴雨惊雷,她擦着头发,站在走廊上,慢吞吞地走。
  章寻宁还没有睡,从厨房出来,叫住她,端着一杯温热的牛奶:“喝了,驱寒。”
  苗烟低下头,接来。
  气氛顿了许久,听到窗外雷声炸响,章寻宁想到什么:“我住在隔壁,如果害怕,你可以去找我。”
  苗烟说谢谢,又觉得寄人篱下,不够诚恳,于是又说了一遍谢谢。一时间无话,她想先回卧室睡觉,因为好累,哪里都累。
  刚走出没几步,苗烟被叫住。
  她回头看,章寻宁气质清高冷淡,似乎不适宜说温情的话。
  苗烟没指望能从这个只见一面的女人嘴里听到什么特别好的话,耳朵却抢先听到她说:
  “别担心,在你妈妈回来之前,我会一直照顾你的。”
  这是一句长辈对小辈所说的话,不掺杂质,是义务和责任的表现。只是到了后来几年,苗烟心意难藏,偏不信邪。
  所谓“照顾”二字,因此变了意味。
 
第004章 
  接下来几天苗烟能感觉到章寻宁对自己更加冷淡了一些。
  章家吃饭时间一向准时,避免一顿早一顿晚落下胃病,接连几日,章寻宁都没有按时出现在餐桌上,平时也很少见到她。
  章寻宁避开她,她都知道。
  不过苗烟回青山市也有自己的工作,章寻宁不想让她靠近,苗烟也没有再去找她。
  两人同住屋檐下,是房客,是曾经认识的人,却唯独避而不谈五年前曾经越界的关系。
  最近工作上的合作人组了个局,苗烟推不掉,想一想,回来之后很久没有像之前那样出门嗨了,于是答应。
  到包厢一见面,几个半生不熟的朋友互相打招呼,闲聊八卦,天南海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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