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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被这个提议深深打动了，雪白雪白的羽毛诶，和悟的头发一样白，摸上去的手感一定很好。
“我的也一起扔。”
两人做好决定后，将手中的玉米粒同时扔了出去，可是因为力度太大，一些玉米粒直接砸到了“天鹅”的头上。
这群“天鹅”这才发现距离它们很近的两个人类幼崽，竟然胆大包天的朝它们头上扔东西，这是明目张胆的挑衅，于是这几只“天鹅”高扬起脖子。
而夏油杰和五条悟此时还没有反应，反而觉得这些天鹅注意到了他们投喂的食物。
“他们准备吃这些玉米粒了吗？”五条悟看着这些“天鹅”脖子伸直开始伏低，目露凶光，然后昂首展翅，向他们跟前冲来，满怀期待的说道。
夏油杰也一脸期待，就等着能偷偷摸摸的抚摸一把天鹅，“应该是吧。”
谁知这些“天鹅”离他们越来越近，完全无视了地上的玉米粒，直奔他们两个而来。
夏油杰此时看着天鹅眼睛里的凶光，总想转身就跑，“……我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
“……我也觉得。”两人对视一眼，拉着对方转身就跑，小腿迈的飞快。
可是两条腿的人类幼崽，怎么跑得过有翅膀加持的大白鹅。
“它叨我屁股！”
“它咬我！”
夏油杰和五条悟几乎同时被大白鹅叨了一口，两人顿时惊呼出声。
“天鹅也会咬人吗？”
“我也不知道呀。”
两个孩子欲哭无泪，他们只是想摸一把天鹅的羽毛，为什么天鹅会追着他们两咬。
跟在两个孩子后面的仆人，此时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急忙赶了过来，“少家主大人！”
五条悟一把将夏油杰拉进自己的怀里。
“悟！我们快跑，你这样会受伤的。”夏油杰顿时不干了，悟护住了他，可是自己会被天鹅咬的，他不愿意这样。
看着夏油杰满是担忧的眼神，五条悟笑了笑，“放心吧，我没事，刚才只是忘了，我会无下限，这些天鹅咬不到我们了。”
“不信，你看。”
夏油杰从五条悟到怀里伸出了脑袋，正如五条悟所说的那般，那些天鹅一个比一个凶猛，却没有一只能真正攻击到他们。
他一下子放下心来。
他眼睛亮晶晶的盯着五条悟，“悟，你太厉害了。”
五条悟像那些天鹅一般高扬起脑袋，一脸的得意，“那是当然。我会保护你的，杰。”
夏油杰小脸上一片坚定，十分认真的看着五条悟，“恩。我以后也会用我的宝可梦保护你。”
五条家的仆人终于赶到了两个孩子身边，五条悟用脚踹了踹叨他们叨的最起劲的那只“大天鹅”，把它们往那些仆人身边赶，“不要咬我们，要咬就去咬他们。”
仆人们：……他们的命也是命呀。
“这些天鹅，现在一点都不漂亮。”五条悟紧紧的抱着夏油杰，用无下限将他们两个和这些“天鹅”隔绝开。
“少家主大人，这些并不是天鹅，而是大白鹅。”
五条悟：“……”
夏油杰：“……”
原来他们并不是天鹅，连天鹅都不是，还敢吃他们两个的玉米粒？！吃了他俩的玉米粒，还敢来叨他们？！
五条悟，夏油杰怒视着这群大白鹅。
“去叨他们，走开。”五条悟看着围着他们的大白鹅，让仆人赶快把他们驱赶开。
“悟，这样不好吧。”虽然只被大白鹅叨了一口，但就那一下都好痛。
“叨他们总比叨我们好吧。”五条悟伸出一只手揉了揉屁股，小小的眉头紧皱，真的好痛。
“他们是大人，我们是小孩。大人都被大白鹅咬，那就真的太没出息了。”
夏油杰略微思考后，表示很赞同。
没出息的大人们：就算他们是咒术师，面对这群大白鹅，他们也得将身上的皮肉紧绷住……
“那一只，还有这一只，”五条悟指着大白鹅中的两只，“把这两只给我抓住，其他的都赶走。”
五条家的人十分认真负责，抓住了少主点名要的两只后，将其他凶残的大白鹅通通赶走。
“为什么要抓这两只？”夏油杰现在看见大白鹅就觉得屁股疼。
看着被人制服住的两只大白鹅，这才松开了夏油杰，他拉着夏油杰走了过去，“就是这两只咬得我们。”
他恶狠狠的瞪着这两只大白鹅，此时的他无比庆幸自己拥有六眼，能够在这群大白鹅中准确无误的找到仇人。
“等会儿把这两只大白鹅带回去，我要把它宰了吃肉。”
此时的五条悟一脸凶残，你咬我一口，我要吃了你全部的肉！
“杰，等会儿你和我一起回去，我们一起吃了它们。”
夏油杰重重的点了点脑袋，悟的做法完全没问题，“我们就应该以牙还牙，吃了它们！”
“不过他们应该是别人养的。”
“那就找它们的主人，把它们买下来。”
看着少主和他朋友凶恶的眼神，五条家的人齐齐打了个冷颤，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看来这句话一点都没说错。
他家凶残的少主大人，交的朋友也一样的凶残。
这群大白鹅招惹谁不好，偏偏来招惹他们家的少主和他的朋友，现在好了，马上就要上餐桌了吧。
第18章
两只大白鹅被五条家的人花重金买下。
夏油杰看着被人抓在手里，扑腾着大翅膀，还一直嘎嘎乱叫的两只大白鹅，心中突然有些不忍，其实这样看着这两个大东西还挺漂亮的。
“真的要吃了它们吗？”
五条悟的屁股隐隐作痛，娇生惯养的神子大人从小到大几乎没受过伤，结果今天被只大白鹅给叨了，这简直是奇耻大辱！不吃了它们，难解自己的心头之恨。
“杰，你的屁股不疼吗？”他的这朋友也太心软了，竟然还舍不得这两只大白鹅。
夏油杰默了默，疼。
他又朝大白鹅看了看，结果其中的一只，哪怕被抓住了，也伸长了脖子朝他们探了过去。
他浑身一个激灵，吃，一定得把它吃进肚子里。
大白鹅在临死之前都想再报复他们一次，他还有什么理由心软。
看着夏油杰的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起来，五条悟这才满意的吩咐道：“把这两只东西给我带回去，让人做成菜，我们等会回去吃。”
“把羽毛留下。”夏油杰连忙说道，他们从一开始也就是喜欢这两只大白鹅身上的羽毛而已。
五条悟也点了点头，“对，羽毛留下。”
五条家的人怜悯的看了一眼大白鹅，各尽职责，该回去做事的做事，剩下的人继续隐藏行踪保护他们。
临走之前，一位负责靠谱的大人还不忘问一声，“少主大人，你的伤用不用上药？”他可是亲眼看见一只鹅叨住了少主的屁股，虽然之后被无下限给弹开了。
“不用。”五条悟和夏油杰自己能感觉到，虽然挺疼的，但是也不严重，屁股上的肉多，再加上有一层衣服防护。
等大人们都离开了，两个孩子面面相觑，然后不约而同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悟，我们刚才好搞笑呀，竟然被鹅追了。”
“是呀是呀，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大白鹅，还被它咬。”
“我们这样算不算是在探险？”
“真是太有意思了。”
“……”
两个孩童的笑颜，在阳光的映射下，格外的灿烂。对于他们来说，这只是一场奇妙的探险，大白鹅是反派，而他们两个是正义的小主角。
夏油杰看着五条悟脸上灿烂的笑容，眼睛亮晶晶的，“悟，你笑起来真好看，以后你多笑笑吧。”
他认识五条悟的时间不久，这也是第一次看见五条悟开怀大笑的模样，之前最多也是勾起嘴角。张扬肆意的五条悟像极了夏油杰在画册里看见过的美丽天鹅。
五条悟这才反应过来，此时的他笑得有多开心。
“我当然知道我笑的好看。”他视线游离，躲开了夏油杰专注的眼神，他知道自己好看，但也不要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呀，他也是会害羞的。
夏油杰拉住他的手，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悟，我这里还有一些玉米粒，我们去喂鱼吧。大白鹅会咬人，但是鱼不会。”
“走！”虽然这湖里的鱼没有自家的小黑鱼好看，但他还是有些兴趣的。
“悟，快看！”夏油杰指着湖里的一条鱼，“为什么那只鱼长得那么大，而且还那么丑？”
那条鱼没有湖里的观赏性鱼一半好看。
“是啊，这只鱼丑就不说了，它还那么能吃。”五条悟也发现了，他们扔进去的玉米粒就数这只鱼吃的最多。
“它应该不是金鱼吧？”
“肯定不是，金鱼可比它好看多了。”
就在他们诉说着这条鱼的种种缺点时，这条鱼也顺着他们投喂的食物，朝他们靠近。
五条悟第一个察觉到了不对劲，“哇，杰，快站到我的身后。”
“怎么……”
话还没说完，就见那只小丑鱼高高的跃起，又重重的摔进湖里，水花溅的高高的。
五条悟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夏油杰，及时发动自己掌握并不熟练的无下限，结果失败，鱼溅起的水花落在了两个孩子的脸上和身上。
虽然并不多，但足以让两个爱干净的孩子一脸嫌弃，感觉自己都变腥了。
五条悟气的哇哇大叫，“我要把这只鱼也带回去吃掉！”大白鹅都要上餐桌了，再多一条鱼，又有什么关系？
夏油杰擦掉脸上的水，眼睁睁的看着落入湖中的鱼，一个摆尾就消失不见。上餐桌计划失败。
他默默地叹了口气，今天可真是倒霉，什么动物都要把他们欺负一下。他把自己的小手伸向五条悟的脸，擦掉他脸上的水渍，脸上带着些许歉意，“悟，是我想着来天鹅湖玩，没想到却发生了这些事，对不起……”
五条悟眨了眨眼睛，认真的看向夏油杰，“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他的眼神里满是疑惑，咬人的大白鹅有错，往人身上溅水的丑鱼也有错，但夏油杰一点错也没有！
“因为来这里，你被大白鹅咬，还被鱼溅了一身水……”夏油杰越说越丧气。
五条悟的语气异常认真，“可是不来这里玩，我只会一个人孤零零的呆在房间里。来了这里，我见到了凶残的大白鹅，又丑丑的鱼……我……我很高兴和你在这里玩。”
在没有认识夏油杰之前，他从来都不知道外面有这么多有趣的事。就像内心有一个大大的洞，可他却一直不知道用什么填补。
而现在，他的心里满满当当的……
夏油杰忐忑不安的看着他，但语气里是隐藏不了的开心，“……真的吗？”
“真的，我从来不骗人。”
“悟，你真是太好了！”
被鱼欺负了的两个幼崽，已经完全没有心情喂鱼了，他们乖乖的坐在湖边的长椅上，两个精致的小孩子靠在一起说着小话：
“对了，悟，你之前用的无下限是什么？”夏油杰好奇极了，刚才的悟实在太帅气了，大白鹅根本攻击不到他。
五条悟和夏油杰肩靠着肩、头挨着头，“你知道阿基里斯的“永远追不到乌龟的悖论”吗？”
“不知道！”你在对一个只有六岁的小盆友说什么东西呢？目前的夏油杰只是略识几个字而已，脱离了文盲阶段，但也不可能知道什么阿基里斯。
五条悟顿了顿，“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是谁。是家里人给我讲的啦。”
“无下限就是“相对静止”理论，越是接近我的物体速度会越来越慢，永远都触碰不到我。”
他坐直了身体，伸出自己的小手，之前没有发动成功的无下限，此时又被完美的用了出来。
“你伸手。”
夏油杰试探性的伸出小手，一点点靠近五条悟的手，越是靠近受到的阻力就越大，而他也惊奇的发现，两人的手总是隔着一段距离，没有挨在一起。
忽然，隔阂消失，夏油杰的手落在了五条悟手上，两只小手紧紧相贴。
夏油杰抬起头，惊喜的看着他，“我明白了，这就是传说中的金刚罩、铁布衫。”
没看过电视，没有任何娱乐项目的五条悟，只能从字面意思理解“金刚罩、铁布衫”这两个词，“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反正别人就是打不到我。”
看着自己面前的夏油杰，五条悟认真地说：“所以以后有危险的时候，我一定会在你前面保护你的。”
这是他的朋友，也是唯一的一个。不知道以后会如何，但就目前为止，他很重要，所以他愿意用自己的力量保护他。
“不要。”夏油杰面对这样的承诺，却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你的无下限又不是绝对的。”
刚才面临鱼的攻击时，无下限就没有发动成功。这就说明它存在一定的弊端。
夏油杰挥舞着自己的小胳膊，语气十分激动：“如果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我躲在你身后，那我们算什么朋友？”
“好朋友就应该一起面对危险，像动画片里的主角一样，一起并肩作战。”
五条悟直愣愣的看着他，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喜欢杰了。他是拥有六眼的五条家神子，生来便注定会成为咒术界的最强，五条家的人也时时刻刻期盼着他成长，成为真正的最强，然后为他们争得利益与权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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