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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总想独占我(穿越重生)——町右

时间:2024-08-29 15:57:45  作者:町右
  说是不要,但是却不拒绝。
  有的时候觉得盛枝郁不好猜,但有的时候却又比想象中要好拿捏。
  被他的身影割破的氛围灯零散落到盛枝郁的轮廓上,照出了他微蹙的眉,破碎的黑瞳,还有隐忍和随波逐流。
  皮带扣解开,拉链褪下,祁返俯首吻过他眼尾的薄汗,低声喃喃:“你现在的样子好漂亮。”
  诚恳的夸奖,像是着了迷的语调。
  盛枝郁咬着齿关,声音沙哑:“闭……嘴。”
  祁返嗯了一声,乖乖地被他训斥,又变本加厉地回击在他身上。
  盛枝郁第一次觉得这人这么可恶,空间狭小,他几乎每一个可动的关节都被祁返制衡着,只能这么无措地被他围困在副驾驶上。
  几个失神的瞬间,垂落的视线能看到祁返动作的右手。
  那股羞耻和刺激像针,扎破了盛枝郁的从容,他伪装了一晚上的自矜一瞬间无所遁形。
  很轻地泄出了一丝低喘,然后就听到耳边很重的响声。
  突如其来,让人意外。
  盛枝郁回眸的时候才发现是祁返撑在玻璃上的手换成了手肘,大约是想求吻,却又无法空出手来,变换姿势的时候有些按捺不住的急躁,手肘撞上了车窗才让他分神。
  盛枝郁顿了顿,下巴就被祁返抬了起来,已经散得差不多的甜奶味却又重新变得鲜明。
  可不知道这人究竟是故意的,还是趁势而为,盛枝郁刚刚被响动拽紧的神经还没松落,就重新被祁返抓回了注意力。
  祁返深瞳里只有他的轮廓,低低地笑了一声:“怎么走神了?”
  蛊惑的低音像一根引线,将理智瞬间燃到尽头,神经末端徐徐炸开绽放,只剩下乱得一塌糊涂的呼吸。
  祁返稍退出距离侧身翻出了纸巾,长睫拢弯,笑意淡淡:“好像……有点?”
  盛枝郁靠在车窗上,只是闭着眼睛呼吸没有理他。
  祁返挑了下眉,擦干净后,又开始翻出纸巾替他收拾。
  只不过这一次,手腕终于被扣住。
  他慢慢抬眸,瞳眸深处匿藏着笑意。
  盛枝郁的视线仍在窗外,但扣着他手腕的动作却很紧:“桦杏苑。”
  祁返低淡地笑笑:“现在改变主意了?”
  他嘴唇轻抿,片刻后:“那你去不去?”
  “嗯,要去。”祁返带着笑俯身吻了吻盛枝郁的唇角,从后座勾了件外套,盖在他身上,“现在就去。”
  祁返退离的时候,盛枝郁同步按下了车窗,一卷夹带雨水、微冷的风吹了进来,把车里略显浑浊的空气冲散。
  脸边还是滚烫,他把那件外套往上提了一下,调整着不自然的坐姿。
  车内的灯重新亮起,引擎发动,盛枝郁重新升上车窗。
  看着车外的景色变换,盛枝郁即便是想克制,脑海里回闪的也是刚刚那些令人面红心跳的画面。
  ……祁返好似并没有想做到最后一步的打算。
  盛枝郁回味过来这可能只是他胁迫自己坦白的手段,蹙眉回头,却无意扫到祁返的裤子。
  然后,止住了质问的冲动,再一次看向窗外。
  雨势更大,车驶入停车场的时候,闷雷接连不断。
  祁返替盛枝郁拉开车门,脸上带着毫无歉意的笑:“怎么办,这个天气……我好像回不去了。”
  盛枝郁冷哼了一声,旋即推开车门。
  祁返取出伞,带上车门,跟上了他的步伐。
  盛枝郁住在七楼,从电梯走出,径直输入密码。
  祁返有点意外:“我在你旁边。”
  “所以呢?”盛枝郁面无表情地推开门,“我不告诉你,你以后就不来了吗?”
  祁返低声笑:“所以你的意思是,告诉我密码,让我随时都可以来?”
  他的理解总是超凡脱俗,盛枝郁在玄关处摁开了灯:“你不怕被我赶的话,可以试试。”
  他从鞋柜里翻出了一双蓝色的室内拖鞋,犹豫了一下,扔到祁返跟前。
  码数明显和他脚上这双不一样,不过看新旧程度也不像是为客人准备的,祁返眯了眯眼睛:“以前还有人和你同居?”
  “没有。”盛枝郁的回应且快且冷,他先折入卧室,翻了套衣服出来扔到祁返跟前,“去洗。”
  祁返挑了下眉:“在副本里我给你找衣服让你洗澡,副本外倒是你命令我。”
  这种感觉还挺奇妙的。
  不过盛枝郁家可没有影帝那么奢华,因为是单人公寓,只有一间卧室。
  祁返走进浴室,视线扫过洗漱台上的个人用品,确认都是单人用品后,心情稍微好点。
  盛枝郁给他拿毛巾进来的时候,祁返笑着:“你的东西我能用吗?”
  “不然你淋了雨就打算过一遍水?”
  祁返哦了一声,接过毛巾的时候又说:“有内裤吗?”
  “没有。”
  “你待会儿会给我送吗?”
  “不会。”
  祁返哦了一声,也不遗憾:“没关系,我挂空挡。”
  盛枝郁神色冷淡地指向阳台:“阳台有烘干机,你洗完直接烘干,半个小时后就能穿。”
  祁返的视线随着他的指尖,略一挑眉:“你家的设备可真齐全。”
  “毕竟不是谁都有给人送贴身衣裤的癖好。”
  浴室的门被强硬地关上,祁返轻笑了一下,转手拨开了沐浴莲蓬。
  盛枝郁给他准备了一套偏大的家居服,祁返准备换上的时候才察觉到不对……这套衣服上有很淡的洗衣液的香味,并不像是因为错买了码数而闲置的。
  不穿的衣服,为什么要清洗?是单纯的凑巧,还是盛枝郁有这样的习惯?
  祁返轻勾了一圈领口,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还是克制住了扫视的冲动,敛着视线走向阳台。
  设定好烘干的时间,祁返用指尖将润湿的头发耙梳向后,露出眉眼。
  盛枝郁的小公寓是开放式厨房,祁返从卧室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在料理台边的盛枝郁。
  祁返认为自己的出现不算安静,但盛枝郁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指尖支着一根慢燃的香烟,视线落在锅里。
  做饭那么认真……在车上的时候似乎没听见盛枝郁饿了的动静?
  祁返眉梢微挑,无声无息地走到盛枝郁身后,准备伸手的时候,一缕烟灰从盛枝郁指尖飘落。
  祁返的手顺着他的手背覆落,轻轻地从他的指尖摘下那根香烟:“发什么呆?”
  盛枝郁这才如梦初醒,回神怔怔地看着祁返。
  男人自然地将他只抽了一口的香烟叼在唇边,细细慢慢地抿住,青白的烟雾从他薄唇间溢出。
  盛枝郁回头的时候先看了一眼他的衣服,迟钝了片刻:“祁返?”
  他的反应与其说是压抑,更像是疑惑。
  好似刚刚那声低唤在他的认知里,和祁返没对上号。
  丁点的星火落在心头,燃出了无名的怒,祁返眼睫轻拢,趁着他的疑惑俯首吻住了他的唇。
  唇齿间是同样的烟草味,微微的苦涩在舌尖蔓延,祁返舐过他的唇面,慢慢退离:“刚刚在想谁?”
  盛枝郁没想到他那么敏锐,抿唇沉默时,余光瞥到了锅里。
  “完了。”他一把推开祁返,熄了天然气,但锅里的面还是糊了。
  祁返再抿了一口,转手将烟掐灭,自然地从他跟前把一片狼藉的锅拿开。
  在倒进垃圾桶前,他用筷子微微拨弄了一下:“你想吃的是汤面?”
  盛枝郁:“……嗯。”
  “……”祁返好笑地看着他:“所以,你在这里站着发呆,到锅里的水都干了?”
  无端地被训斥了,盛枝郁轻侧过脸,小声反驳:“我是忘记加水了。”
  “谁煮汤面先下面条?”祁返哂了一声:“你是打算吃锅巴?”
  心不在焉被人抓到尾巴,盛枝郁确实无法再犟嘴,看着祁返熟练的样子,他小小声:“你可以放到一边,我能处理。”
  “你要是能处理,这锅东西就不会出现。”祁返娴熟地把糊掉的面条倒掉,然后放进洗碗池里,“看来刚刚在车上是累到你了。”
  刚刚在车上盛枝郁也就……祁返说他累,是带了点寻衅的嘲意。
  盛枝郁抿了下唇:“那我去洗个澡。”
  祁返嗯了一声,在他准备离开之前,又侧身拦了一下:“口味?”
  这是要给他下面的意思。
  盛枝郁想了想:“不要醋,不要太咸,面条不要太软,还要一个荷包蛋。”
  “就这么简单?”
  盛枝郁笑了一下:“就这么简单,你能做好吃?”
  祁返本来已经回退的长腿又抵了过来,轻而易举地将盛枝郁围在冰箱跟前:“打个赌?我这碗面做得好不好吃。”
  “赌什么?”
  祁返俯身,轻轻贴着他的耳侧:“不好吃我收拾完就走,好吃的话……今晚你让我上你的床?”
  盛枝郁长睫微抬,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眼睛。
  “那么有自信?”
  要知道好不好吃这件事主观占比很大,以祁返的性格,应该是不会把自己放到一个让别人去决策的位置。
  “嗯。”祁返又趁机吻了他一下,“有。”
  触感残存在唇面上,盛枝郁不动声色地抿了一下,推开他的肩膀:“那我就等着了。”
  回到卧室的时候,盛枝郁掌心落在胸口停了一会儿,平复下来之后,才从衣柜里翻了几件衣服出来。
  浴室里还有些残存的水汽,盛枝郁刚准备撩开衬衣,浴室的门忽然被推开。
  他微偏过头,祁返水湿的指尖就扶着他的侧脸吻了下来。
  猝不及防的深吻结束后,盛枝郁靠在墙壁上,水汽氤湿了他的衣服。
  “……干什么?”
  祁返指腹摸了摸他的脸:“看你不是很高兴,陪你胡闹一会儿再做饭。”
  “……”
  盛枝郁一直以为,渣攻的忍耐值都不高,所以在车上,看到祁返已然蓄势待发,却沉着性子开车送他回家时,是有些意外的。
  好似发觉了祁返新奇的一面,又感慨他是挺能以退为进。
  而这人到他的公寓之后,没有展现出急不可耐,是听他的话洗澡,还替他处理糟糕的面……盛枝郁以为他是真的那么好耐心,把欲望都放到了赌局里。
  结果,是他放松警惕了。
  残存的雾气重新变得潮湿暧昧,盛枝郁后背轻轻磕在墙上,一下又一下变得钝痛难耐,他扶着祁返的肩膀,嗓音支离破碎:“……你,换个地方……”
  祁返的呼吸就在耳侧,沉而微喘,入骨的惑人。
  “疼了?”
  盛枝郁咬着唇,不想承认。
  祁返感受到了什么,仓促地闷哼了一声,又笑:“问下你的感受而已,至于那么怕羞?”
  盛枝郁闭着眼。
  ……果然还是不要脸的更能占据主动权。
  祁返好似是不满意他的沉默,所以盛枝郁越是不给反应,他便越变本加厉。
  直到盛枝郁有些抵御不住,手胡乱地从他的身上落下,企图在身后寻找一个支点,结果意外拨开了淋浴器。
  微冷的水骤然从发顶洒落,两个人都因这突如其来的意外而僵停了一下。
  盛枝郁以为自己抓到了片刻喘息的机会,正打算平复一下,却听见祁返低声说了句什么。
  语气好像有点重,不过隔着水声他听得不太真切。
  盛枝郁刚想问他有什么不满,就被祁返宽大的掌心握上了后颈,接了个深吻。
  吻结束后的迷糊间隙里,他才反应过来祁返刚刚说的是什么。
  祁返说的是:“小狐狸精,真会折腾人。”
  ……
  后背在墙壁上磕疼了,他便被祁返带到洗漱台上,来来去去,几乎整个浴室都染上了水湿。
  “胡闹”结束之后已经过去了快两个小时,盛枝郁近乎脱力地趴在浴缸边缘,累得手指头都不想动。
  祁返在中间的时候抱怨似地说他的衣服被弄湿了,又趁势折腾了他好久,直到盛枝郁不耐烦地告诉他还有换洗的衣服,他才终于罢休。
  也不知道那人在不高兴什么,明明衣服都是盛枝郁的。
  思绪散漫地游移了一会儿,浴室的门再次被推开,祁返已经换了新的衣服,还给他带了一条干净的浴巾进来。
  似乎是盛枝郁这幅不搭理人的样子让他觉得可爱,祁返又走了过来,俯身摸了摸他的颊边,低声哄道:“再泡一会儿就出来吃面?”
  盛枝郁懒洋洋地睁开眼睛:“祁返,你是不是担心我说不好吃,所以才在这耗那么久?”
  祁返低声笑了一阵,落在他颊边的手又支起他的下巴:“是你小气,还把我想得那么小气。”
  盛枝郁冷冷地看着他。
  “我是有信心才和你打赌,也是真的想留下来。”祁返的指腹落到他的唇面,慢慢地压过,仿佛以触感回味了一遍吻他时的感受。
  “至于为什么耗这么久……我不是说了么,我只是觉得你好像不高兴。”
 
 
第033章 
  水流的声音静静回响在浴室里, 祁返说完便起身准备离开,但刚刚转身,衣袖的一角便被身后的人轻轻牵起。
  微微湿润的水迹从衣角晕开, 湿意渐渐攀上腕骨。
  祁返轻回过头,就对上了那双黑白分明的漂亮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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