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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总想独占我(穿越重生)——町右

时间:2024-08-29 15:57:45  作者:町右
  刚刚在楼下的时候,盛枝郁为了拽开盛黎撕裂了伤口,掌心沁了血。
  他低下头的时候,祁返已经将他左手的纱布拆开了,一圈一圈褪出了伤口的原貌。
  盛枝郁下意识想抽回,却发现祁返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
  有那么一瞬间,他居然产生了怀疑——祁返折腾这么一通,是为了看他的伤口。
  然后下一秒,祁返就把带血的纱布扬到他跟前:“看,你流的血比我多,伤口比我不好处理,互相帮助是你占了我的便宜。“
  “……”
  是他想太多。
  祁返包扎伤口的技术比盛枝郁想象中的要娴熟和干劲利落,他的手很快就被处理好了。
  轮到盛枝郁的时候,他握着消毒水瓶犹豫了一下:“你手法挺熟练得,怎么自己包扎得那么丑?”
  祁返诚恳地看着他:“处理自己和处理别人,到底是有区别的。”
  盛枝郁垂眼,为了防止祁返再乱动扯到伤口,直接用绷带裹缠他的腰。
  拉开绷带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绕过腰需要一个近乎拥抱的动作,他一下蹲在原地,看着祁返精瘦结实的后背。
  ……虽然已经见过一次,但再次近距离碰触时还是会莫名地心跳加速。
  腰两侧的抓痕太明显了,背后也是一片狼藉。
  盛枝郁第一次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破坏力。
  前面逃过一劫的林蔚与没忍住:【靠,真不愧是渣攻,进副本都亲自上阵。这痕迹看怕是玩得挺大。】
  盛枝郁吓了一跳,险些失衡栽到祁返的背上,匆忙地换了个方向撑在地面的被子上。
  他飞快地屏蔽了林蔚与,抬头的时候就跟祁返微侧的视线对上。
  因为看不清表情,所以这人的瞳色就变得格外明显。
  盛枝郁张了张嘴,平静地开口:“手滑了。”
  也不知道祁返有没有看穿,但他最后是回过了头。
  盛枝郁闭了闭眼,屏蔽了自己那些多余的杂念,打算速战速决时,又听到祁返的声音。
  “今天和顾望舟吵架,是你任务点吧?”
  盛枝郁没明白话题这么一下转到工作上了:“……是。”
  “在原剧本上他也是选了阮沉?”
  盛枝郁哂了一声:“同为渣男,他想的什么你不清楚?”
  祁返垂下视线,看着那只握着纱布从他腰侧伸出,又慢慢绕道他腹前的手。
  指节修长,腕骨清瘦,白皙又漂亮。
  他重新支起腿,手靠着膝盖撑住了脸:“渣男没到决裂的时候一般都会两头钓着,像顾望舟这种明显既要又要,却很不聪明的坦白行为,是会被系统判定渣得太蠢,要扣分的。”
  渣男还点评起渣男来了,盛枝郁有点想笑:“他坦不坦白最后也是要和阮沉在一起的,有什么所谓。”
  绷带绕了两圈,盛枝郁在没有受伤的一侧打了个结。
  “别乱动了。”
  处理好一切,他走到灯的开关边,微微犹豫了一下。
  ……刚刚是让祁返关灯的,现在他主动走到这里,没有什么理由再去命令别人干这件事。
  可是,现在多了个祁返睡在床边。
  “怎么了?”见他不说话,祁返问。
  盛枝郁回头看了一眼,大致记住了他和床的距离,转过头:“没事。”
  灯光熄灭,视野中一片黑暗,一切都像扭曲在没有边际的黑色里,变得混沌不堪。
  刚刚记下来的画面一瞬就模糊了,盛枝郁犹豫了一下,慢慢用脚尖探路。
  以前他都是让系统帮忙关灯的,眼下林蔚与被屏蔽了,他只能硬着头皮摸回床上。
  但他习惯了这种可见度,下意识地也以为祁返在黑暗里什么都看不见。
  却不知道现在的祁返正坐在被褥里,饶有兴趣地看他摸瞎。
  盛枝郁慢慢地挪到了床褥边,碰到布料丝滑的触感时略微吓了一跳,找不到搀扶的东西,只能飞快地蹲了下来。
  ……倒是很熟练地知道怎么样可以防止摔倒。
  祁返犹豫了一下,凭着昏暗的光线,无声凑到他跟前,伸手在盛枝郁的脸边晃了晃。
  没反应。
  “祁返?”
  但预感却很准确。
  祁返退回距离,低声道:“什么?”
  盛枝郁从声音推断他和自己有一定距离,放下心来,重新站了起来摸索。
  听声辨位竟然带来一丝安全感,盛枝郁犹豫了片刻,继续开口:“明天早上你走的时候,别被发现了。”
  “好。”祁返无声地笑笑,看着他又缓慢下来的动作,随声道:“没想到你还有起床气。”
  离床的距离还有两米,他本来想随便找个话题支撑他过去,却没想到盛枝郁方向感差得离谱,直接被摆放在上边的枕头绊了一下。
  他一时慌神,下意识地伸手去撑,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这上面有伤口。
  本以为会二次撕裂,但在触地之前,一只手先搂住了他的腰。
  狼狈的摔倒并未如期而至,盛枝郁听到沉物落地和祁返的闷哼。
  黑暗之中,盛枝郁坠在祁返的怀里,膝盖落在他腰的两侧,响动之后,唯余两人的呼吸声在起伏交错。
  后知后觉的近距离和黑暗让盛枝郁无所适从,他下意识地想后退半步,腰椎却撞上了祁返支着的腿。
  他顿时僵在原地,手撑着祁返的肩膀。
  “你……”盛枝郁先反应过来自己被看穿了,有些羞恼,之后才是担心,“你的伤口怎么了?”
  “没。”祁返仗着他看不见,微微侧身避开了盛枝郁压在伤口上的腿,“你还挺重的。”
  盛枝郁听他气息平稳,语调正常,嘴唇慢慢抿起。
  祁返搂着他的腰,两步将人带到床上:“夜盲怎么不说?”
  盛枝郁:“……”
  回到床上,他找到了安全的据点,很快就揪住了被子:“……被你发现了。”
  祁返无声地笑了下,没有着急退离,而是看着他模糊的轮廓:“刚刚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
  “像顾望舟这种劈腿玩得那么低级的任务目标如果倒霉了,你会高兴么?”
  盛枝郁沉默了三秒,神情复杂:“我为什么要为一个任务目标情绪起伏?”
  祁返低淡地笑了一声:“真不愧是业绩第一的优秀员工,不能共情副本任何人的工作守则牢记在心嘛。”
  这句话听着不太像嘲讽,但盛枝郁也不认为是夸奖。
  “睡了,下去。”他冷漠地躺了回去,本想被子一盖,谁都不爱。
  结果因为看不见,估错了位置,脑袋往床头磕了一下。
  咚的一声,在黑暗中尤为明显。
  盛枝郁:“……”
  祁返:“……我把笑憋住了。”
  盛枝郁:“。”
  布料摩挲的细微响动远去,祁返应该是回到他该回去的位置上。
  漆黑一片中,盛枝郁慢慢睁开眼。
  一段掩埋在过往的记忆,骤然在夜里被挖了出来。
  ——新人盛枝郁,红色三级任务,任务完成度A,考试情绪值-57,综合评价:E。
  ——考官评语,该考生共情能力强,不建议入穿越组,考试失败。
  ——复试成功可能性低,建议服从调剂。
  盛枝郁闭上眼睛,将脸埋在被子里。
  ……
  阮沉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晚上的七点。
  顾宅的女佣正在帮他擦脸,瞧见他睁眼的时候立即起身:“阮先生醒了?饿不饿,厨房给您温了粥。”
  阮沉只觉得头像裂开了一般疼,含糊地问了一句自己为什么在这里。
  “是顾先生接您回来的。”女佣笑了下,“先生现在在书房。”
  阮沉立即掀开被子下了床,在女佣的追声之下,他才穿上鞋子。
  顾望舟坐在书桌前,面前一副布局零散的国际象棋,他正捏着白后,垂眼思索。
  桌面的手机开了免提,助理的声音很淡:“盛先生在国外的所有人际关系都要查一遍么?”
  “要。”顾望舟说,“重点查他和国内有没有联系。”
  助理应了是后,顾望舟又问:“祁返现在还是没消息?”
  “游轮已经开到公海了,确实还是没有找到他……祁先生很可能并不在上面。”
  “继续守,等他回来为止。”
  急躁的脚步声传来时,他眉头微微凝起,挂断了电话。
  表情又在门开的时候恢复如初。
  “望舟。”阮沉气喘吁吁地看着他,前些日子的冷战像是化为虚无,眼眶一瞬便红了。
  顾望舟轻轻放下白后,眉目冷然:“不睡,过来干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在盛家的?”阮沉却只是看着他,仿佛抓住了一丝希冀。
  “有人看见盛黎带走你。”顾望舟神色泛冷,没有回应他的热情,“早点去睡,你之前争取的那个杂志拍摄,定下来了。”
  阮沉心底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他怔怔地问:“什么意思,那个拍摄不是已经定给别人了?”
  顾望舟掀了他一眼:“你和我说,就不会定了。”
  翻涌的情绪终于被迟钝的感知扑灭,阮沉这才反应过来顾望舟根本没有和他结束冷战的意思。
  “所以,你现在在补偿我?”他嘴唇颤了一下,“是白月光回来了,打算遣散打发时间的玩具了?”
  顾望舟没有说话,低头看着棋盘。
  阮沉咬牙,拨开了白王:“那既然是这样,你接我回来做什么?让盛家人关着我不是更好?”
  棋局被扰乱,顾望舟徐徐抬头,平静地看着他:“把你救出来,是因为跟我的人从未吃过苦,至于为什么把你接回去……阮沉,什么情况下会让你突然不喜欢一个人?”
  脑海里那阵钝痛又一次浮现,阮沉突然想明白了原因。
  “你救我……是为了气盛枝郁?因为他在国外十几年,变得不那么喜欢你了?”
  安静的空间里,棋子落在柏木棋盘的声音清脆。
  虽然不是这么幼稚的理由,但确实有试探。
  顾望舟没有被后半句话触怒,因为看着不太在乎。
  他只是平静地看着阮沉:“可惜,他并没有生气。”
  阮沉在这瞬间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似乎连泵动的作用都衰弱了,手脚像是回不上血液,越发冰冷。
  而将他从这阵喘不过气的安静里拽回来的,是很轻的两下敲门声。
  “打扰。”
  轻佻散漫的男音介入对话,让书房里的两个人都转过了视线。
  顾望舟脸上闪过一丝阴冷。
  而阮沉则是……不明缘由的畏惧。
  祁返手里拿着一份公文袋,惯例地朝阮沉露了个笑:“你们似乎谈得不太愉快,能结束了?”
  阮沉忍住了情绪,转身离开了书房。
  祁返视线随了他一段,漫不经心地上抬,和顾望舟森寒的眸对上。
  公文袋落到桌上,祁返一手撑在桌子上,饶有兴趣地捡起了黑王重新摆盘。
  “怎么不说话,不问问你交给我的事进度怎么样?”
  进度……顾望舟最开始安排祁返上那艘游轮的时候就知道他不可能成功。
  所以,祁返是来兴师问罪的?
  “签是签了。”棋子归位,祁返坐在客人的椅子上,姿态闲散地支着侧脸,一如他们以前对话般平静,“不过,他们似乎信不太过顾氏,换了一个合作对象。”
  顾望舟淡淡地笑了一下,置放白棋:“所以,你来向我炫耀?”
  “一块地而已,怎么值得我用来挑衅顾先生呢。”黑棋紧随其后,祁返将那只先动的白兵取出棋盘,“当然得是用其他更有价值的东西。”
  公文袋被打开,里面的资料一份份落出来时,顾望舟的脸色郁沉下来。
  “顾家落魄那几年,顾少是被怨恨蒙了眼,忘记有些事是不能岁月史书的。”祁返用那只被吃掉的白子镇在纸上,眸色沉且暗,笑意却不曾退减,“作为朋友,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
  顾望舟当时走投无路,冒了极大的风险用黑吃黑的手段力挽狂澜,被他用废的棋子不是一叠薄薄的白纸能承载的。
  所谓商战,无非是比谁的手段更恶劣。
  曾经的顾望舟是,现在的祁返也是。
  顾望舟抬起白象,吃掉斜方一枚进入狩猎距离的黑棋:“消失的这两天,就是为了搜集这些?你很少做这么费时费力的事情。”
  祁返看着逼至跟前的棋子,轻笑:“看来你还不知道,顾老爷子在国外养老的时候摔了一跤,现在正在医院里抢救。”
  顾家虽然是名门望族,但顾望舟的父亲却和老爷子关系不好,父子决裂后才在国内发展自己的事业。
  而顾家倒台后,顾望舟除了攥住父母遗留的企业,最重要的一步棋,就是和自己的亲爷爷和解。
  哪怕背叛父母。
  但老爷子不止他一个孙子,顾望舟只是握住了国内的权利,真正的控制权还在老爷子身上。
  老爷子生死未定,继承人之战自然也要摆上台面。
  顾望舟本来是稳坐这个位置的。
  但现在,祁返手上的这个公文袋则是最锋利的威胁。
  ——这些东西,随时能让顾望舟回到那段窘迫屈辱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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