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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死后第三年(穿越重生)——埃熵

时间:2024-08-29 15:55:58  作者:埃熵
  喜蛛嘴角抽搐数下,低下头脸整个涨红,想笑又不敢,只能拼了命掐自己大腿。
  就在她好不容易调整好情绪、躬身行礼唤了句尊上时,顾清倚突然咦了一声、皱起眉头,脸上笑容渐淡。
  他突然往前凑了凑,伸手探向邬有期。
  邬有期挑挑眉没有动,但却吓了喜蛛一跳,忙上前拦,“哎公子,可不敢这么放肆……”
  可顾清倚并没有与邬有期动手,他伸出双手,竟是捧住邬有期的两颊,自己闭上眼、声音轻轻:
  “不痛、不痛,哥哥不痛。”
  说着,他还似模似样地在邬有期耳边用手左右抓了两把,在半空中做出个抛洒的动作:“痛痛飞——”
  “……”
  喜蛛闭上眼,啪地扶住脑门,她明天很可能因为左脚先迈出大门,而被投入圣火。
  邬有期绷不住,推开顾清倚双手,哼笑着撩了把头发、“傻子。”
  顾清倚却噘噘嘴没走,干脆原地坐到热泉旁,脸对着邬有期、目光认认真真。
  被那两道灼热的视线烫得有点心焦,邬有期仰头用手臂遮住脸,“喜蛛,本尊昨日怎么跟你说的?”
  喜蛛后背一紧,忙上前扯顾清倚袖子,“公子。”
  她没用魔息,也不敢太用力,实是摸不准尊上对这位的心思,一切只能软着来、不好太强硬:
  “公子,尊上这儿沐浴呢,您这……怎么说不太礼貌,我们下山去等好不好?”
  “不呢,”顾清倚身子一拧躲过她的手,“哥哥明明好难受,为什么你们要欺负他?”
  说完,他还瞪喜蛛一眼,“姐姐大坏蛋!”
  见喜蛛还想说什么,顾清倚也不坐了,翻身起来后就蹬蹬绕到热泉另一边。
  他一手扶住邬有期搭在池壁上的胳膊,另一手捡起地上一截小树杈对着喜蛛:“不许过来!”
  凶完喜蛛,顾清倚又蹲下去轻轻拍拍邬有期,“哥哥不怕,我护着你!”
  喜蛛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招,在原地僵了半晌,眨眨眼低头去看邬有期。
  而邬有期只是放下自己遮脸的那只手,神色有些复杂地看着挡在他面前这个背影。
  顾清倚身形纤细,虽然一身粉紫色,但腰板挺得笔直,手中一截树枝也挥得虎虎生风。
  感受到他的目光,顾清倚先戒备地看了眼喜蛛,然后往汤泉边挪两步,搭在他胳膊上的手下移,改为牵住邬有期:
  “哥哥你拉着我,拉住我的手就不疼了。”
  邬有期愣了愣,目光缓缓落到他们交握的双手上,四野寂寂,甚至能听见林间一阵阵穿过的风。
  他久久无言,视线也是虚的。
  喜蛛等了良久,实不知接下来当如何反应,只能硬着头皮开口,“尊上?”
  “罢了,”邬有期撑着从泉水坐起来一点,“这没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
  喜蛛下意识看顾清倚。
  邬有期却只将脸转向山顶,“去吧。”
  尊上都这般说了,喜蛛也只能领命,她一步三回头地往山下走,但无论什么时候回头——
  邬有期都没甩开顾清倚的手。
  等人彻底走远,邬有期才对顾清倚扬扬下巴,示意人放下树杈、在池边坐。
  这小家伙被送来这么些天,他都没跟人正经聊过,以前是觉得没必要,如今,是有那么些好奇。
  顾家人说送来的是无魂傀,说白了就是活死人,就算再像卿乙,邬有期也没兴趣对尸体讲话。
  后来这无魂傀动起来,变成个三魂七魄不全的傻子,说话做事全随本心,奇怪,却也有几分意思。
  邬有期不知别的修士是如何熬过漫长岁月的,他今年二十二岁,却已觉长生无趣。
  看着顾清倚亮亮的眼睛,他抬手撩起长发、起了话头,“你……为什么觉得我痛呢?”
  “我看到了!”顾清倚答得脆生生,一双眼又转过去瞪池水,像瞧着什么大仇人。
  “看到了?”
  “嗯嗯,”顾清倚指着池水,嘴巴开开合合,“有小刀子在割你,还有骷髅小人在咬你,很疼很疼!”
  说着,他又握了握邬有期的手,偏凉的掌心还渗出许多细细的汗。
  邬有期的心跳起来、重重砸了胸腔两下,这人用词不精,描述出来的那种感觉却大差不差:
  魔合罗泉洗筋伐脉,就似刀片凌迟在肌肤和经络上;而圣火需要能量,也如贪婪巨口在噬咬、撕扯。
  邬有期看了顾清倚一眼又重新闭上眼睛,嗓子像被人捏了一把,出口的声音有些低哑:
  “也不知……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顾清倚巴巴看着他,不知为何眼眶突然红了,“哥哥,我们不洗澡了好不好?”
  他挪了挪,在地上迈了俩鸭子步,环过来胳膊抱住邬有期的,“哥哥香香,不用洗。”
  邬有期体内灵台未稳,清浊二气还没达到平衡,粗略算算,他少说还得泡半个时辰。
  这没法儿跟个傻子解释,于是邬有期睁开眼,微微勾了勾嘴角,“没事,不疼。”
  顾清倚哪里肯信呢,眼睛一转就啪嗒啪嗒落了泪,“那、那我给哥哥唱歌吧?”
  小孩儿说是来自江南,但不喜甜食爱烤肉,冲口一嗓子高腔,又险些将人送走。
  邬有期:“……”
  顾清倚摸了摸鼻子,吐出半截小舌头,“我……要不我还是给哥哥讲个故事吧?”
  这孩子人是傻的,心眼儿却实。
  邬有期睨他一眼,心想还真是越活越回去,堂堂魔尊,竟沦落到要一个傻子哄。
  “得了,”他弹一指头,“消停待会儿。”
  顾清倚蹲得本就不稳,脑门挨这么一下、干脆一屁股坐地上。
  人坐下后,原本需伸长手才能够到的一截胳膊,现在倒正好能紧紧拢在怀里。
  顾清倚原地蛄蛹两下,挪着屁股挤到池边,直将邬有期一整只手臂揽到怀中,才将脸凑上去——
  人是消停了,但微凉的脸蛋却要紧紧贴着他的大臂,偶尔还蹭蹭,喉咙有意味不明的哼哼唧唧。
  邬有期没挣,只是看这小傻子、看高悬在半空的圣火,也看远处的血焰流云宫:
  从前,他还是青霄峰首徒。
  有一回的外出任务是由他主持,需带领一班小弟子们前往大陆中部,进一处灵脉内历练。
  那道灵脉原是下三阶的火系灵脉,但开启后不知出了什么差错,里面竟出现了五阶妖兽。
  那时他刚结丹、上品的九转金丹,自是拿起独清剑退敌,一力将小弟子们护在身后。
  小弟子们毫发无损,他却平白挨了那妖兽好几爪,内里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外面还要装出云淡风轻的样子。
  历经艰险,总算平安完成试炼,还剖得一枚五阶妖丹带回宗门。
  掌门赞他处事稳重,一群跟随历练的小弟子也敬他是英雄,人人都夸他不愧是青霄峰首徒。
  邬有期笑了笑,拜别掌门后,就将本次试炼的内容整理成卷宗,连同那枚妖丹一起送到库房。
  忙完这些事回到青霄峰时,已是黄昏。
  和往常不一样,他的师尊没在白石煮雨中打坐,反而站在了东面开阔的草坪上。
  “师尊。”他唤了一声。
  卿乙回头,冷冷看他一眼。
  邬有期吞了口唾沫,几乎是瞬间就跪了下去,他不敢在师尊面前炫耀邀功,只简单禀道:
  “徒儿没给师尊丢脸。”
  可与他声音同时响起的,还有师尊声线清冷的一声质问,“怎么受伤了?”
  那五阶妖兽是个走蛮力的主儿,几爪子挠过来没留印儿,但却是实打实的内创。
  邬有期愣了,下意识反问,“师尊怎么知道?”
  回应他的是师尊的一声冷笑、一瓶子抛到他怀里的伤药,以及一个缓缓降落的治愈灵罩。
  那时候,整座青霜山的人,都只看到了他不辱使命、顺利将小弟子们全须全尾地带回来。
  只有他的师尊,立在青霄峰顶,不关心任务的失败成功,不在乎脸面盛名,只问他、为何伤了。
  想到这儿,邬有期忽然抬手捂住左胸,哈哈哈大笑起来,身体笑得不住颤抖,更吓顾清倚一跳:
  “哥哥?”
  “你哪能看到呢?”邬有期压抑的声线拧得又嘶又哑,“你又哪里有心呢?”
  昔年能不忍他的一次受伤,他年却要劈出那绝情一掌——将他逼落山崖。
  “看人不用眼睛的,”顾清倚忽然开口,声音小,却很坚定,“是用心。”
  他看着邬有期染上了血色的双瞳,忽然跪到汤泉边,闭上眼、凑过去亲了亲邬有期的胸口:
  “我看得到。”
  “也知道,哥哥全身上下,这里最痛。”
 
 
第10章 
  这话说的太郑重,唬得邬有期呼吸一窒。
  藏在心底那道影儿,也渐渐与顾清倚重合。
  热泉中的蒸腾雾气似纱帐,隔着叫他不敢去掀。心脏呯咚乱跳、趋平稳的灵台又震荡起来,惹得魔合罗泉也跟着沸腾——
  近乡情更怯。
  邬有期涩声,开口刚唤出句“师尊”,接下来的话还没“你”出个所以然,顾清倚就撑不住了。
  魔合罗泉虽含魔气,但也和普通温汤一般:遥自丹砂生、水滑能洗凝脂。
  刚才顾清倚杵着邬有期肩膀说话,大半个身子都探进池内,这么一会儿掌心湿热滑腻,再撑不住,扑通一声摔进水里。
  伴随着啊呀一声,模糊白雾被搅散,顾清倚四下乱抓的手还老实不客气地在他身上揩了两把:
  先是腹肌,后是胸膛。
  邬有期:“……”
  要不是这小东西抓得太用力,胸膛都被掐变形,他简直要怀疑这是故意的骚|扰勾|引。
  瞪着怀里巨大的水花,感觉那胡乱揩擦的手就要摸索着往下……
  不想小家伙胡搞一通、闹出更大的祸,邬有期闭了闭眼,还是将人拎起来,脑袋冲下、控了控水。
  被倒挂在半空中,顾清倚咳咳呛了两口水,狼狈一抹脸后,又环抱着湿漉漉的身体打了个冷战。
  邬有期拧眉,送出一股灵气将人弄干,然后倒转过来,抛丢到一旁的空地上。
  顾清倚看看自己,有些摸不清状况。
  站在草坪上咦了一声后,他眼睛突然亮起来,回头就想与邬有期说话。结果才走两步,鼻子脑门就咚地撞到一堵透明的墙。
  墙上灵光流转,曲起手指敲敲,还能听到玉石环佩碰撞似的叮当脆响。
  顾清倚左右上下摸了摸,还跳起来够了够高处,结果都封死死的,一点儿缝隙都没留。
  ……咦?
  他瞪大眼睛,摸着这堵墙一点点往前走,绕了几步回来,才发现自己围着温汤转了一整圈:
  漂亮哥哥在里头,他在外头。
  顾清倚眨巴眨巴眼,再笨也觉过点味儿来,他趴到透明的墙壁上,轻轻敲了三下:“咚咚咚?”
  温汤里的邬有期一动不动。
  “哥哥?”他拔高声音,“漂亮哥哥?”
  这次,池水哗啦一声,里面的人动了,但却是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顾清倚眼睛瞪圆——这明显听见了不是?
  而且,这墙多半就是漂亮哥哥做的。
  想想前因后果,他咬咬嘴唇、整个贴墙上,“哥哥开开,让我进去,我不乱说话了!”
  可回应他的,仅有凫余山上的风。
  “哥哥别小气嘛……”顾清倚软了声音,糯糯扒拉在结界墙壁上,“让让我?”
  这话一说,泡在汤泉中的人耳朵动动,然后一挥手,伴着四溅水花,又打出一道黑气上墙。
  墙外的顾清倚嘴巴张大,能瞧见口型,但在绝声断音符下,无论他说什么,结界内的人都听不见了。
  邬有期阖眸仰头,潜心平衡灵台,在五感通明、进入神识界的最后一瞬,只觉之前想跟顾清倚谈谈的他,才是真傻瓜。
  而墙外的顾清倚,也大抵明白了漂亮哥哥是用了什么法术隔绝了声音,他跺跺脚原地一坐,也拿后背对着邬有期:
  干嘛啦,多大个人讳疾忌医。
  痛就是痛,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有伤治伤,有病治病,这么简单的道理……诶?难道哥哥是怕吃药、怕苦?所以才不许他提?
  他这儿正杂七杂八想着,刚刚走到山脚下、想去看看大祭司有没出关的喜蛛,就收到了邬有期的传音。
  无奈,喜蛛也只能认命、调头上山来领顾清倚。
  被喜蛛送回西院后,顾清倚心里还转着刚才想不透的事——他到底做了什么,才让漂亮哥哥发那么大火?
  他……啊!
  顾清倚突然砸拳到掌上:他非礼哥哥了。
  刚才他掉到哥哥洗澡的池子里,不仅给人看个精光,手手脚脚还乱摸一气儿、胳膊腿儿都碰着挨着。
  传说里,天上的仙女沐浴被地上的凡夫看光,最后都嫁给他、生儿育女才好收场。
  “唉……”
  那这还真是挺严重的。
  不过漂亮哥哥他喜欢,他……嗯,他会负责的!
  顾清倚眯着眼睛想了想,握拳的手又更紧地攥了攥:漂亮哥哥我娶你!
  不过……
  他趴在堂屋正中的桌子上,百无聊赖地摆弄了一下桌子中间的茶盘,娶一个人要准备些什么呢?
  喜蛛将他带回来后,就指挥着两个小丫头烧水做饭,进进出出的、一直没太关注他。
  这次路过瞧见他蔫巴巴瘫在桌上、手指边沿还搭着茶盘,便以为他是渴了,自作主张给倒了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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