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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死后第三年(穿越重生)——埃熵

时间:2024-08-29 15:55:58  作者:埃熵
  邬有期眯了眯眼睛,半晌后,竟是被这番冠冕堂皇的话气笑了,“这么说,我若要霍掌门立刻自尽谢罪,也是不识大体、枉顾苍生了?”
  被当面拆穿了心思,霍览脸上闪过一丝薄红,支吾半晌后,又期期看向卿乙,“瞧瞧……你走之后,有期他的湳讽性子……”
  卿乙没接他的话,反而伸手顺了顺邬有期的长卷发,“有期情绪素来分明,掌门只是不了解他罢了。”
  霍览咬了咬牙,最终沉默无言。
  倒是青崎峰主忍不住反诘了一句,“怎么,邬有期,你还真想要掌门去死么?”
  邬有期哼笑,懒得与这群人分辨。
  他静静上前,走到了昆仑山巅一块黑色巨岩边,从这里能够看清楚整个修真大陆。
  被闇涌覆盖的海水已经淹没了几乎所有的大陆,海面上黑雾氤氲,隐约能看见的几块陆地,都是从前的高山——其中就包括青霄峰。
  邬有期沉默了一会儿,转头看着霍览、观静大师还有离痴无恨的后轻容,一字一句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闇涌是天劫,从不是某一人、某一派的责任,问长生、修大道,不都是为了窥天机、济苍生。”
  他顿了顿,看向霍览的目光很复杂:“这些,都还是从前入门的时候,掌门你教给我们的。”
  “我的条件很简单,闇涌不是一朝一夕能够解决的,这时间可能是百年、甚至几百年。既是同御外敌,就不能互相攻讦、相互诋毁。”
  邬有期正色看向那几派的掌门,还有散修中修为能力较高者,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我需要你们在三日内,整理好各门各派幸存者的名录,还有昆仑山上难民的人数并且造册登记。”
  相较在场几位男子,后轻容明显敏感更多,她已经从邬有期这几句话中听出了缓和之意:
  “造册,然后呢?”
  邬有期看了后轻容一眼,在场这么些人里,他也唯对这位掌门高看一眼,于是声音也放缓、放柔:
  “自是整合人数,由各派分别安置。”
  “分别安置?!”一个小门派的掌门叫起来,“这……这怎么收留得下?”
  邬有期凉凉看他一眼,面露不悦。
  卿乙似笑非笑,“大难当前,若人人明哲保身、不愿付出,那……”
  他摇摇头,目光在半空中与邬有期交汇,然后抛远看向了那一片的暗色深海,唇畔的笑意若有若无。
  现在,他算是终于明白了师尊当年离世时对他说的那句话,还有死前那个解脱的笑容。
  空谛九音、他,以及现在的小徒弟,三代人,何尝不是面对着同样的困难,进入了同样的轮回。
  面对世人,空谛九音想救,但最终发现自己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无功;而他曾经救过,所以现在袖手。
  邬有期比他们两人都精进,这孩子即便遭受世人冷眼三年多,被说成是魔星降世、带来了灾厄,被误解、被伤害,但事到如今——
  小徒弟还是选择尽己所能地救人。
  都说修道问长生,人人生下来就知道自己会死,可怜他们这群修士,虚度了数百年的光阴,还不如一个孩子看得透彻。
  邬有期让各门各派都收集好自己幸存的名录,并且要毫无保留地告诉别派——出逃后还有什么资源。
  闇涌只是吸食灵力修为,并不会让山川草木和建筑物损毁,只要潮水退去,他们还是能重归故土。
  所以邬有期让几位掌门自己商量,各自按照能力大小高低去收纳灾民,并且往后都负责帮助他们重建家园。
  邬有期这般做,就是为了让这群修士每个人都承担起责任,直面百姓的苦难,也必须让他们认识到——
  苍生罹难,从不是一个人、一个门派的事。
  邬有期约定,三日后根据修士们拿出的名单,他也会拿出办法来,帮忙他们慢慢消解闇涌。
  “……那,魔族呢?”一个散修发问道。
  邬有期嘴角一翘,“其实抛开闇涌的背景不谈,魔族无论什么时候不都要攻击修真界么?怎么,难道诸君以为,我能有什么办法阻拦他们么?”
  散修噎住。
  可观静大师却像是被点醒一般,突然感激地看向邬有期,“阿弥陀佛,老僧明白了!”
  ——魔族本就是外敌,无论闇涌与否、联合与否他们都是外敌,就连云车常仪都说出了非我族类之语。
  他们是被闇涌吓破了胆,被眼前的种种状况弄得摸不着头脑,才会总在记挂魔界的事。
  如果将魔界的骚扰和攻击当成是平常的一件事,换成是他们,在魔界式微、却月魔尊身故后,他们修真界不也趁机多番进攻么?
  见大师明白湳讽了,邬有期笑着点点头,牵起师尊的手,转向希来意:“大师,我们商量完了,只是往后,还要劳烦你做个见证。”
  希来意道了一句佛号,点点头:“乐意之至。”
  而卿乙临走之前,在路过霍览和青霜山众人时,轻声丢下了一句:“魔族何足惧,人心若坏了,那才是真正的可怖。”
  霍览等几人面色未僵,便是再也没敢抬头看他们。
  和谈至此,希来意又召出了那头白象,带着他们浮空升入云霄,没给围拢在周围的人任何机会,又返回到了西佛界去。
  ……
  不过是夜,邬有期还是和卿乙商量,预备往后直接住到无上首的地宫里,也不用麻烦大师来回护送。
  诚如大正佛果所言——
  这是他们修真界的劫难,和佛界终归没有太大的关系,想救人、要度人,是希来意的慈悲,却不是他的责任。
  “等事情都了了,师尊我们就找个地方隐居好不好?”邬有期从后圈住卿乙的腰,声音放得极软。
  卿乙坐在床边上,他刚洗漱好、才褪去了外衫,墨发披散下来铺了满床,正好与邬有期那些卷曲的发丝缠绕在一起。
  闻言,他先笑了笑,然后又吹灭了旁边的灯烛,才转身做到床上、放松自己靠进小徒弟怀里:
  “你不是喜欢凤凰岛么?”
  黑暗里,邬有期脸上一红,想到之前师尊是“顾清倚”的时候,就闯入过他的“禁地”。
  只是那时候他还记恨着师尊,出言疯癫无状。
  “……师尊饶了我。”
  卿乙难得听见小徒弟这般撒娇,他也轻笑一声,拽着人躺倒在床上,绕开这个话题,谈了正事:
  “霍览还给你的齐平经,你还是要练的,尤其是吸收闇涌之后,你的身体再是邪仙之体,那么多的闇涌,终归还是会失衡。”
  说完这些,卿乙闭了闭眼,隐去眼底那一点担忧:
  若小徒弟灵台失衡,以他现在的修为境界,可没本事再裂魂护他一次。
 
 
第79章 
  三日后。
  有了邬有期前面一番恐吓, 众修真门派和修士们无不警醒,认真且迅速地完成了名录造册和人数统计。
  草草翻看过观静大师递过来的名册,邬有期也拿出自己的计划, 与众人一一说明。
  从昆仑山往西南、东南方向推进, 最后再是正东、东北和北方,他起身与观静大师作揖:
  “还请大师海涵。”毕竟静宗就在正北方。
  他这么决定也有自己的一重考量,青霜山因为之前的事已经声名扫地,在众修士中的号召力减少了许多。
  虽然此刻修士们能团结一心、共御外敌,但随着时间的推移, 也难保他们会在昆仑山上再生事端。
  邬有期需要一个德高望重的人在山巅顾全大局, 观静大师现下看起来就是最好的人选。
  而且静宗是佛秀, 还有许多长老都是行的苦行道、坐的苦禅, 严以律己、宽以待人,也正是这时候最需要的。
  观静大师似乎也明白这一点, 他与邬有期还了一礼, 道了佛号没有多辨,只言:“施主放心。”
  从昆仑山往南, 最近的宗门本来是千峰门, 但千峰门接受的散修太多, 随着闇涌侵袭爆发了多次内乱。
  千峰老人陨落后,整个门派更是陷入了混乱,无山上原本就荒芜,就算恢复了也没法居住。
  不过好在无山再往西南方向走, 出了南戈壁,就有一座现在仅露出尖角的高山, 唤名守遥岑。
  从前这里是南戈壁和西南境的分界,在人间属于西夏皇室, 算是皇家围场,寻常百姓进不得。
  山中多鸟兽,还有西夏修建的几座行宫,等闇涌消失后,倒正好可以用来安置百姓。
  邬有期算了算人数,选择了在西南方向的两个小宗门,守遥岑勉强够他们的修士和百姓安居。
  因为闇涌蔓延在海水中,邬有期让貊绣带人从旁策应,先以落月鸣凰的清嗥震退海水,而后他便着手吸收闇涌。
  等附近海水的闇涌都消散后,就请众修士们齐心,于守遥岑附近筑起一道堤坝,以抵御海水的再度侵袭。
  邬有期不好也没舍得给卿乙安排任务,所以当他开始吸收闇涌时,卿乙就一直在旁替他护法。
  开始后,一切都进展得很顺利:
  随着海水退潮、闇涌消散,守遥岑的青碧色山峦渐渐从黑雾中露了出来,上面还隐约能够瞧见亭台楼阁。
  昆仑山上的人群发出了阵阵欢呼声,邬有期原地盘腿坐下打坐,让魔息和灵力周身游走、吸收消化这些能量。
  师尊三年前呕心沥血写的那本经文,倒是十分对他的症候,他这几日修行下来,只觉身心都越来越舒泰。
  越是如此,邬有期心下就越软,更是深恨霍览当年的选择、魔族的从中作梗,让他白白埋怨了师尊许多年。
  他师尊多好呢。
  卿乙不知小徒弟心思,也懒得理会身后是否有洪水滔天,只管凝神盯着邬有期体内的灵核,生怕他走火入魔。
  众人这边合作着,可在忙碌搬迁、准备登上灵舟的时候,却出现了吵嚷和推搡——
  有几个青年与那三个门派的修士发生了冲突,流民聚集过来,眼看着就要推搡打起来:
  “你们明明没有在名录上,怎么能上船!”
  “多我们一个不多,少我们一个不少,凭什么他们就能先离开这鬼地方?!我们也要活命!”
  青年们吵嚷起来,说的话又让人焦虑。
  其他好几个营帐里,本来还安分等着着百姓也纷纷站起来,有些跃跃欲试、想要扒上灵舟。
  那几个弟子着实急,却也不好对普通百姓动手。
  而闹事的青年们,大约也是看中这一点,十分有恃无恐,说什么都要往船上挤。
  眼看着事态就要一发不可收拾,不等观静大师出面主持,就见一道剑光裹挟着青莲从天而至——
  几个闹事的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就被那些剑气震飞,并且每个人的脸上都狠狠挨了一巴掌。
  “谁?!”“谁打我?!”
  他们捂着脸面面相觑,瞪向那几个弟子,却发现他们也是满脸的震惊。
  找不到打人者,青年们便忍不住嚷嚷起来,“修士欺负人啦!怎么平白无故殴打无辜百姓呢!”
  不过这话说完,他们另一边脸上又挨了一巴掌。
  这次,不用他们问,卿乙负手转过身,也没废话,长弓黄泉引在手,眉目冷峻:
  “不守规矩者,杀无赦。”
  青年被打肿的脸涨个通红,指着他似乎还想说什么,结果才抬起手,就又被一道灵光掀翻在地上。
  “若再生抢夺、劫掠之事,我们立刻就走。闇涌如何,也由得各位自行解决。”
  听见这几句,刚才还嚷嚷着闹事的人们瞬间蔫了,偃旗息鼓、耷拉着脑袋退回原地。
  不过却也有性子拧、不大高兴的,忍不住小声问身边人,“这人谁啊,好臭的脾气。”
  百姓们自是不知卿乙仙尊死而复生之事,但一众修士却在心中暗爽,觉着是出了口恶气。
  此事之后,百姓再无闹事者,各个门派也按着邬有期的计划一个个被安置。
  自然,中途也有险情。
  海水是因为闇涌的爆发而涨潮,虽然在随着闇涌减少而减少,但也总是数量惊人。
  邬有期心急,有时候吸收的闇涌过多,偶尔也会出现魔息爆发、灵台失衡的状况。
  卿乙再三警告他不能急于求成,甚至戳着他的脑门骂了好几道,但这混小子总是当面再三保证,到山巅上又是另一幅做派。
  气得卿乙两天都不想同他讲话。
  灵力运转过两个小周天后,邬有期睁开眼,先用手背拭去了下巴上的汗,转头看见师尊照样气鼓鼓背对着他。
  无奈,邬有期只能拱过去,湳讽用自己的脑袋顶住至尊的后背,放软了声音告求:“师尊理理我。”
  卿乙回头瞪他一眼,往前挪了挪。
  邬有期重心不稳,险些一脑袋砸在床板上,他无奈撑起来,又贴过去将下巴搁在卿乙肩膀上。
  “……热死了,”卿乙推开他,“离我远些。”
  邬有期被一指头点在脑门上也不恼,反而嘿嘿笑着又拱过去,还故意整个人黏在卿乙身上,任凭卿乙怎么挣扎他也不松手。
  等卿乙不动了,他才缓缓开口道:“我就是想尽快了却这桩事,早点和师尊去过二人世界。”
  说完,他似乎有些羞赧,闷在卿乙肩膀上,小声嘟哝:“师尊别怪我了,你也疼疼我。”
  卿乙正在气头上,扭过头眯起眼睛想说两句重话,但同时邬有期也抬头,一对乌黑的眼珠巴巴看着他,嘴唇也绷紧。
  卿乙:“……”
  一股火压着不上不下,最终他也只能愤愤长出一口气,用力地拧了邬有期的肩膀一下。
  邬有期啊唷一声叫得夸张,却打蛇随棍上抱住他的手臂就顺势将他给拽了下来,两人并肩而躺。
  卿乙横了他一眼,最终抿抿嘴背过身去,不看这小混蛋——就会撒娇装乖,全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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