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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死后第三年(穿越重生)——埃熵

时间:2024-08-29 15:55:58  作者:埃熵
  希来意长叹一声,分外担心禅意门会被外面那群人强行撬开,他与几位在雨中禅定的长老点点头,俯身进入地宫之中。
  地宫内,魂师坐在阵眼上大汗淋漓,面前一盏魂灯光彩夺目,但灯芯却在不断摇晃,瞧着是险之又险。
  邬有期坐在阵眼上,一面用灵力源源不断地输入灵阵中,一面又要分心护住命灯,瞧着也是艰难。
  希来意想了想,还是选择隐瞒外面发生的一切,盘腿坐下来,注入了一指禅意到阵法内,帮忙稳住了摇曳的灯芯。
  等灯芯稳固后,邬有期才睁开眼看过来,用眼神询问他——是不是外面出了什么事?
  希来意摇摇头,笑着对他做出个放心的手势。
  邬有期松了一口气,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对希来意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过来。
  等希来意走近后,邬有期才压低声音道,“云车常仪唯一的弱点是她的妹妹。”
  希来意挑眉。
  邬有期翻手从掌中递出一张薄笺,上面画着横平竖直的数道线条:
  “血焰流云宫后有一条直通星馆的暗道。”
  “如果,”邬有期勾起嘴角,“有这需要的话。”
 
 
第71章 
  重云汇聚, 金雷阵阵。
  又七日,西昆仑高地上尸骸遍地,逃难的无辜百姓、境界稍低些的散修, 都已惨死于魔兵手里。
  千峰门人数众多, 因而损失也最惨重,除了千峰老人和他名下几个入室弟子,其余人等几乎全军覆没。
  同时,各宗也陆陆续续撤出了还留在各宗顶峰上固守的弟子,让人全部来到了昆仑雪峰上。
  闇涌弥漫, 已经将整个锦州大陆淹没。
  站在昆仑峰巅、透过重重浓云, 也只能勉强看见零星几座浮在重云中的高峰。
  原本高逾千丈的青霄峰, 现在远远看过去也仅像是一座漂浮在黑色深海中的孤岛。而岛上那点青色灵光, 也好似变成了灯塔一般。
  为了护着门下弟子,霍览结结实实吃了云车常仪一记重击, 无奈, 这些日子只能请青崎峰的执法长老代为管理派中俗务。
  青阳峰主登上了灵州,也帮忙沈钰照顾霍览。
  而那群原本聚集在界缘边上在攻打禅意门的修士, 也因魔兵的到来也四散逃窜。
  只是天空中汇聚的云团越来越多, 云团内金雷滚滚碰撞, 道道青白闪电劈下来,很快就沿着禅意门和界缘形成了一道雷涌道。
  雷涌道内金雷轰鸣,青白闪电一道接着一道,靠近的人都感觉到里面蕴含着强大的威压, 叫人喘不过气。
  眼睁睁看着门下弟子惨死,离痴无恨的后岛主实在气不过, 在某日深夜两厢休战、众人都昏昏欲睡时,突然浮至半空、招来了九煞琴。
  铁骨琴音铮铮, 后岛主的歌声哀婉凄厉。
  她一面痛斥众修士到了这地步还各自为阵、各怀心思,一面又暗恨他们没有与魔族死战的决心。
  ——在看到闇涌对魔族并无影响,且听闻魔族圣火能用闇涌为染料,这些天,可有不少人阵前变节。
  不过后轻容抚琴长歌,倒也唤回了不少人的良知。
  谁甘愿苟且偷生,谁心中又没有未凉的英雄血?
  眼看修士们重新振作、士气高昂,云车常仪轻哼一声,伸出小指掏了掏耳朵,“由得他们闹去。”
  修真大陆都已经这样了,就算他们此刻撤兵,剩下这么几块荒漠戈壁、雪山孤岛……
  既没有资源,灵脉也贫瘠,云车常仪都不用猜,就知道她若是此刻撤兵,修士多半会争夺起来。
  不过后轻容此举,倒是难得让原本各自为政的六大宗聚集在了一起,都找上了青霜山的灵舟,共商大事。
  霍览受着伤,靠坐在软榻上形容憔悴。
  其他五派的掌门人状况也不怎么好,多少都有内伤在身,瞧着都十分狼狈。
  沈钰带着内门弟子给众人奉茶,听着各位掌门的打算:后轻容主张背水一战、击退魔兵,即便不能成,也不能这样一味避战、消极抵抗。
  而千峰门损失惨重,早已没了昔日锐气,他们、静宗和霜严宗都希望能够开辟禅意门、躲入西佛界。
  剩余的六壬城和言阳道都是代理的长老,他们纵然有心杀敌,也实在是无人可用,所以只是默默无言。
  霍览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了半天,到底也没人能拿出个主意,呛咳两声后,他长叹一息拿出了一张纸笺:“佛界递来的。”
  ……
  将暗道的地图送给希来意后,邬有期就再没理会外界,反魂之术如今也进行大半,正是关键时刻。
  这种时候,便是天塌下来,邬有期也要强撑着。
  在这么十来天里,命灯也出现过好几次险情,不过都被邬有期和魂师齐心化解。
  天道大约也察觉到了此境的异样,据希来意上次带来的消息——外面的几位长老已经或多或少受了内伤。
  希来意让邬有期放心,他会撑开结界大阵,一定会保他们无虞,直到卿乙仙尊复生。
  如此,邬有期便是心无旁骛,全力配合魂师。
  地宫内命灯光辉煜煜,一点也不昏暗,即便是头顶雷鸣阵阵、危机四伏,他心里也觉得很暖:
  命灯青金色的光芒,就好像是师尊在陪着他一样。
  魂师的身体状况也是每况愈下,时长没由来的呛咳不止,有时候还会心绞痛、眼前一阵阵泛黑。
  邬有期曾经问过他是否需要找个大夫来看,魂师却说这是常有的事,也是天谴的一种,让他不要担心。
  如此,时间一天天熬着,很快就到了燃烧命灯的最后一日——第四十九日。
  这日子时一过,邬有期就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威压,本来尚且能维持端正的坐姿,也不得不弯下了后脊梁。
  坐在对面阵眼上的无名魂师更是连连呕血,不得不拿出了满地灵药往嘴里塞着。
  而在头顶轰鸣的雷声也越来越大,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震耳欲聋,邬有期都觉得自己耳鸣,什么也听不清了。
  晌午一过,整个地宫也跟着开始摇晃,像是产生了剧烈的地动,震得洞顶上的灰都簌簌下落。
  在轰鸣雷声里,那口玄冰棺也跟着发出了渗人的咔咔响,外壁上也跟着渗透出大量的水渍,像是要被融化一样。
  邬有期只能再用一指魔息撑住他们头顶上已经岌岌可危的结界,然后强行提气,稳住灵阵。
  命灯中的灯芯摇曳,青金色的光芒一会儿闪烁出五色耀目光彩,一会儿又陷入沉寂像是要熄灭一般。
  为防记错时间,希来意还专门给他们带来了一只沙漏,正好可以估算出来大致经过的时间。
  看着最后仅剩的两个时辰,无名魂师在呕出一口黑血后,突然踉跄起身,径直扑向了中央的命灯。
  邬有期眉心一跳,“做什么?!”
  魂师扑过去,却并非是要破坏命灯,而是用双手死死握住了命灯的灯座,“阵、阵型已毁……”
  他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接、接下来要劳烦您……千万护住……咳咳命灯和玄冰棺!”
  邬有期点点头,依言站起来,将那个原本笼罩在阵法上面的大阵变幻缩小,只囊括住玄冰棺和命灯。
  只这么一下动作,就让邬有期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死命往下摁他的后背和肩膀,让他不得不低头。
  地宫之上、西佛界内,金身卧佛畔已经被黑云塞满,结界大阵下,外边的小沙弥根本瞧不见里面发生了什么,只能听见那渗人的阵阵雷鸣。
  希来意身披袈裟,盘腿坐在通往卧佛的白玉石阶上,笑盈盈与满院子惊慌失措的小沙弥论道讲经。
  见他态度如此坦然,一众佛修也跟着坐了下来,都纷纷跟着盘腿合掌,齐声念诵经文。
  阵阵梵音,渐渐在慈悲寺上空形成了一尊巨大的佛像,透明浅白的坐身缓缓立起,挡在了金身卧佛之上。
  随着越来越多佛修的加入,甚至是在西佛界内客居的一些居士的加入,让那尊佛像的庄严佛光也越来越亮,甚至可以驱散重云黑暗。
  也不知是否是错觉,远远站在院中观望的喜蛛,都好像听见了来自重云中的一声怒吼。
  ——似乎是个苍老的声音,又好像是孩童。非男非女,非神非鬼,凄厉恐怖而饱含震怒。
  喜蛛忧虑地原地转了一圈,最后跺了跺脚,也笨拙地盘腿而坐,学着那群大师的模样双手合十,在口中念起了她从未信奉的:阿弥陀佛。
  貊绣自愿留在金身卧佛畔,此刻她也结阵坐在一旁,虽然嘴角渗出了一连串的黑血,但她目光坚定、一步也没有退。
  自从天道发现了此地在倒行逆施,想要行返生还阳术后,就一直在降落重重雷劫警告。
  见众人并没有停手的意思后,一道道劈下的金色闪电都比之前的要狠绝一些,势必要将不容于天地的造物给绞杀掉。
  金雷威压也从金丹渡劫逐渐过渡到了大乘期,还隐约有越过大乘开始往如来境、登仙境的方向去。
  卧佛金身上渐渐出现了龟裂纹,几位长老的面色也渐渐难看起来,他们对视一眼,身后都出现了金身罗汉的法相。
  罗汉们持棍结阵,送算是稳住了法阵,没有让天道威压继续往地宫里面去,也算是减轻了邬有期的压力。
  感受到天道威压的减轻,邬有期长舒一口气也调整了自己的法阵,同时抽出枯楼隐骨、召唤出他的两只灵兽:落月鸣凰和凝丹碧狼。
  鸣凰神鸟振翅,挡在结界之上,而那头巨大的灰狼则是用自己的身躯靠在了玄冰棺旁,稳住了棺材不让它继续动弹。
  此刻,距离度过四十九日只差最后一刻,无名魂师的双目涌出血泪,视线已经全部模糊。
  而命灯底座上,天道也在做最后的尝试,它无法打破僧侣和邬有期的层层保护壁垒,只能控制它能控制的人事物——
  无名魂师的双手开始自燃,灼热的疼痛让他好几次没法稳住那摇晃的命灯。
  邬有期眼见如此,想要弹出一道灵息护住他,却发现天道施展的只是障眼法,他的灵息护在魂师身上,魂师也依旧满脸痛苦。
  眼看着魂师数次想要松开握持命灯的手,邬有期啧了一声,上前就帮忙扶稳了命灯。
  可就在他的双手触碰到命灯的同时,眼前忽然猝然闪过一道亮光,而后他就感觉自己被拽入了另一片幻境中,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却听见一道冰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为何杀死林鸾?”
 
 
第72章 
  直到此刻, 邬有期才明白天道的可怖,也终于明白了方才无名魂师为何会端不住这小小一盏灯。
  掌心被真火焚烧的疼痛都在其次,实际上, 碰触命灯后, 天道降下的幻境才是真的诛心且致命。
  邬有期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平稳好心境,这才缓缓抬头,看向发出声音的方向——
  果然,如他所料, 天道之眼窥视, 认定他此生的心魔存在于三年前的青霄峰上。
  彼时的天空浓云密布, 涌动的金雷一如今日这般, 阵阵刺骨寒风从四面八方鼓起了他身上的袍服。
  而师尊负手立于白石煮雨的飞湖前,面容冷峻、眉峰紧蹙, 眼中尽是对他的失望和质疑。
  见他许久不言, 师尊又加强了语气,重新问了一遍, “为何杀死林鸾?”
  瞧着天道费尽心思做出来的这个环境, 邬有期嘴角微微翘了翘, 然后抬头笑盈盈看向对面的师尊:
  “我没有杀他。”
  若换从前,换成是从前那个不知道事情真相的自己,他肯定会心痛、会质疑师尊为何不信他。
  但如今,想到那日金顶之上, 即便早早从掌门、从沈钰处听来了消息,师尊也选择保护他。
  他以为那一掌是师尊的绝情, 实际上,却是师尊对他偏心甚至是偏宠的维护。
  所以, 邬有期没表现出一点心慌,反而还扩大了嘴角的笑意,双手紧紧握住命灯:
  “师尊明白我,我都知道的。”
  林鸾的死,分明是魔族三智为了逼他入魔而设下的局,不过就是要让他成为孤家寡人、众叛亲离。
  大约是天道瞧出他这幅油盐不进的模样有些着急,很快就操纵着幻境中的师尊继续逼问,甚至责骂。
  但偏巧这样,又露出了更多的破绽。
  邬有期看着那个疾言厉色指责他的“师尊”,忽然闭眼仰头、噗嗤一声笑出来,笑得整个身体都发颤。
  是了……
  天道无耻又无知,只知他一心所念皆在师尊,却是不晓——他的师尊,他那表面上看起来冷心冷面的师尊:
  数载相处之下,从未责骂过他。
  也是到了这一刻,邬有期笑着笑着嗓子发紧,远远看向长生冰棺的方向又轻嗤着暗骂一声:傻子。
  其实师尊待他一直很好,只可惜从前他妄自菲薄,从没有把这些细微之处放在心上。
  总以为师尊冷心冷面,总以为师尊高高在上没将他放在眼中,可真相却是——
  他的师尊在知晓他月灵根的邪仙之体后,还为了留他在青霄峰顶,选择了裂魂护他。
  眼看七七四十九日的时间快到了,天道也是愈发着急,幻境中的场面接连换了一个又一个:
  有入门拜师时被众人排挤,也有被段华扬背叛、俞月儿身死之时,更有被天下误会、说他是魔星降世之刻……
  可惜,天道不了解邬有期。
  那些瞬间,他或许曾经伤心难过,但事情过去了也就过去了,他此生唯一最在乎的,也唯有师尊一人而已。
  再三阻拦不成,天道终于忍无可忍,咆哮一般降下了无数金雷,每一道的威压都比上一道更强。
  眼前的幻境消失,邬有期定睛一瞧,发现无名魂师已经在重重威压下彻底陷入了昏迷。
  好在返生还阳术已经到了最后关头,即便没有无名魂师,只要命灯还在,那禁术就不会失败。
  可要抵抗天道威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
  即便邬有期入魔,他也站立不稳,很快就被那重压压得跪倒在地,面色惨白、额头不断渗出汗渍。
  眼看着沙漏中最后的沙粒落下,命灯摇晃了两下,却并没有熄灭,反而散发出了和煦的暖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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