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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死后第三年(穿越重生)——埃熵

时间:2024-08-29 15:55:58  作者:埃熵
  宿追在狼族内地位不低,即便这些年鲜少回去,也拥有一块庞大的领地,领地内的狼族至今还唤他为王。
  仡轲澜坐在一旁端着一盏清茶,伊辛说完后,他也转头看了过来,似乎在等着邬有期他们的回答。
  苗疆闇涌爆发,他又是被族人赶出来的,当时在西域帮了邬有期,现在也算是无处可去。
  “巧了,我们也正巧有一事想要与你们商量。”卿乙说完,戳了戳邬有期,让小徒弟代劳。
  邬有期也老老实实照办,将他找无名魂师为了复生卿乙的过程都统统交待了一遍,并告知他们准备去冥界:
  “如何?师叔和仡轲先生你们同往么?”
  伊辛听着邬有期之前为了复生师兄的种种,本来眉头紧蹙,眼神怨怼地嗖嗖飞了许多眼刀到卿乙身上。
  而后又听到中间种种危险,他又抿抿嘴,转眼瞪向邬有期,等他这么一句问后,伊辛忍不住怪叫起来:
  “那种阴森森的地方,我才不要去!”
  伊辛不知道在生什么气,恼怒地回身锤了宿追一拳,然后还尤自不解气地瞪了邬有期好几眼。
  宿追任他打,邬有期也乖乖的没躲。
  伊辛只觉自己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很是无趣,他撇撇嘴原地一坐,只能撂下狠话:
  “你小子,以后可不许再欺负我师兄,他可是为了你死过一次的人了。”
  骤然被点名,卿乙愣了愣,而后起身想要替小徒弟分辨两句——他前世身死,怎么能怪邬有期。
  偏这孩子是个实心眼,竟然不辨一句地认了下来,还郑重承诺,“嗯,我会好好待师尊的。”
  伊辛睨着他看了一会儿,最后勉强认可了邬有期,却还孩子气地强调道:
  “不过就算你俩好了,以后我也绝不会叫你嫂子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卿乙:……
  邬有期:???
  伊辛的情绪来得快也去得也快,发了一通脾气后,就决定不跟他们去冥界了:
  “我要跟着宿追回老家。”
  在旁一直没什么表情的狼妖,听见他这么说以后,嘴角微微翘起来,心情很好的模样。
  相反,仡轲澜倒是愿意跟他们一通去冥界,“也是一番际遇,除了锦州大陆,我还没去过其他界呢。”
  伊辛点点头,“有仡轲先生在侧,你们也多个照应,要是有什么困难,尽可以来妖界找我们。”
  邬有期点点头,冲伊辛和宿追拱手行了大礼。
  宿追摆摆手表示不用,但在临分别时,还是将一个鼓鼓囊囊的乾坤袋塞给了邬有期。
  他看了一眼在和卿乙说话没看这边的伊辛,小声与邬有期解释,“这是你师叔给你收拾的,他不好意思当面给你们,让我转交。”
  邬有期眨眨眼,下意识打开来看,发现里面是各种吃穿度用的东西,还有好多叫不出名的灵药。
  “……多谢。”
  他这师兄,还真是和从前一样。
  “还有这个——”宿追递出来一只冒着红光的胆瓶,入手还有些烫,“冥河水寒,这是火狐妖丹,你们用得上。”
  邬有期连忙再谢,宿追却笑着摇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站在一起手牵手话别的那师兄弟俩:
  “都一家人。”
  同时,卿乙也和伊辛聊完,纷纷转过头来看他们,伊辛回身来到宿追身边,邬有期也快步跑向卿乙。
  想要入冥界,就要先找到溺行舟。
  此舟与尘世的其他船不同,它是倒悬在水面上,旁人只能瞧见它的船腹和船底,乘舟人倒坐在水中,也不会窒息和坠落。
  从外观之,简直就像是有人倒悬在水面之下,仿佛溺水之人的残影在行船一般,因而得名溺行舟。
  典籍中记载的溺行舟出现不定时,但却会固定出现在一个地方——人间阴气最重的酆都。
  溺行舟每次被人瞧见,大约都是在七月鬼界、鬼门大开的日子,许多小孩还因此会收到惊吓而出魂。
  而酆都地处西南,距青霜山不过百里。
  或许,这是他们此行最大的隐患。
  邬有期照样用灵力将三人乔装改扮一番,貊绣那些族人则是照旧做暗卫潜藏在暗处保护。
  原本,邬有期是想将仡轲澜变成一个老人,这样外形上差距比较大,但这苗人坚决拒绝扮老。
  无奈之下,邬有期只能将他和顾清倚变成了一对身形佝偻的老夫妻,而仡轲澜扮成他们圆圆胖胖的儿子。
  三人身上都穿上锦衣华服,还在襄阳城雇了马车和小厮,假称是从沿海逃难到酆都投奔远亲的。
  有小厮和车夫帮衬着与其他人搭话,邬有期他们的身份也比较容易隐瞒,很顺利地就进入了酆都城。
  酆都在长河下游,再往东北方向行舟六百里,就能到达夔门白帝城,也是个建在崇山峻岭中、下临湍急江水的山中小城。
  雇来那小厮帮车夫将马儿送到马圈栓好后,还顺势打听来一些消息,便上楼凑趣地与邬有期他们讲明:
  “老爷、少爷、太太,近来这西南一带也不太平,城里人都说要远离水面,你们也都小心些。”
  “从前那‘死人病’又出现了,说从西南的一座高山里面涌出来好多黑水,沾到的人都立刻没命了。运气好些的,就会变成活死人。”
  小厮忧心忡忡地看了眼西南方向,他是听人说蜀府富裕,而且这家人给的报酬颇丰,才跟着过来的。
  卿乙和邬有期对视一眼后,从袖中取出些碎银子塞与那小厮,谢过他的提醒,让他也当心。
  小厮见着钱眉开眼笑,躬身一揖后退到门边,“哎好嘞,有事您招呼我,小的先告退了。”
  等他走远,邬有期才降下一重结界,眉头紧拧:“看来闇涌已经开始蔓延……”
  卿乙没说话,反是仡轲澜东瞧瞧、西望望,最后还探出脑袋去看了看窗外、客栈的后院:
  “末日呗,不都是这样。”
  见他待在这儿实在无聊,卿乙就主动提出来让他出去走走看看,“不过先生也当心,此地虽说是凡间城市,但难保不会遇上其他修士。”
  仡轲澜笑着挥挥手,“放心,我晓得分寸。”
  等他走远以后,邬有期才拉着人坐下来,亲自奉上一盏新茶,“师尊,我有一个不解之处。”
  “什么?”
  “这三年来,魔族三智抓获的修士不算少,魔合罗泉内也由我引渡了不少闇涌做养料,为何——闇涌还会爆发?”
  他沉眉看了眼外面的天空,人也趴到了桌上。
  “……言阳道在人间是国教,信众甚多,许多豪门世族家中都供养着散修,魔界发展再快,也是无用。”
  卿乙说着,还用下巴指了指楼下。
  邬有期从另一边的窗户望下去,发现客栈的老板娘正将一包银子送给一个道士模样的人,并从他手中接过来一沓黄纸。
  邬有期:“……”
  卿乙叹了一口气,揉了揉小徒弟的脑袋,“别想了,我们在客栈住个三天。等暗卫们事情办妥了,就遣散小厮和车夫吧,末日来临,他们也不容易。”
  邬有期当然答应,他们做戏做全套,一边人到客栈住着、请小厮打听消息,一面让暗卫去弄个宅子、谎称是他们所谓的“亲戚”。
  二人简单聊了几句,半个时辰后,仡轲澜回来了,还带着一兜子五香蚕豆、糖炒栗子。
  他笑盈盈将东西放到桌上,另一手里还捏着一串糖葫芦,正在嘎嘣嘎嘣嚼着:
  “你们猜猜看,我刚才上街瞧见什么新鲜了?”
  “什么?”
  “我们赶巧了,说是明后两日,有鬼王娶亲。”
 
 
第60章 
  说是鬼王娶亲, 实际上就是酆都当地特有的庙会,并不是当真要选聘女子成为鬼界的阴妃。
  不过城中百姓还是会择出五名漂亮的女子做“阴娘娘”,穿上纯黑华服、鬓边簪纯白菊花, 坐在花舟上由百姓扮演的“阴兵”抬着游街。
  酆都当地的百姓认为这样能带来平安, 也会排布阴兵戏、凑钱给众鬼王送上供奉。
  “说是‘夜半三更、鬼王娶亲,万鬼来贺、闲人回避’,卖糖葫芦给我的老头说,今天晚上可能会很吵,让我们记得抓棉花团塞住耳朵。”
  仡轲澜三两口将最后两枚山楂吃进肚子里, 翻手用手背蹭了蹭嘴角的糖渍, 还屈起手指点了点桌面:
  “怎么, 你们不吃?”
  邬有期没动, 先转头看卿乙。
  卿乙想了想,先谢过了仡轲澜, 然后才接过来那包糖炒栗子, 取出来其中的一枚剥开、递给了邬有期。
  棕黄色的栗子还冒着一点热气,摊放在顾清倚白皙的掌心像是有煜煜金辉在闪。
  “尝尝?”
  邬有期连忙接过去吃到嘴中, 觉得味道不错后, 也学着卿乙的模样伸手捞了枚栗子在掌中, 想要剥给师尊吃。
  只是他的动作明显没有卿乙娴熟,捏了半天也没能找到诀窍,反而因为用力过猛、将整个栗子摁扁了。
  仡轲澜在旁边啧了一声,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口, 他摇摇头,闭上眼睛后退两步——转身出门、只当自己没看见。
  刚开始, 卿乙还没发现小徒弟在做什么,等反应过来时, 邬有期已经跟栗子较上了劲,小半包栗子都被他折腾坏:
  不是捏扁了,就是没能完整地剥出来一个,碎得乱七八糟还沾在壳上,手袖上都蹭上不少栗子屑。
  等邬有期好不容易剥出来个勉强算得上是完整的递过来,卿乙才算是明白了小徒弟的心思。
  他抿抿嘴,最终还是忍不住侧首一笑。
  两人挨得近,他这么一笑邬有期当然知道,只见小徒弟的俊脸瞬间烧红,话也说结结巴巴的:
  “师、师尊也吃。”
  卿乙怕他再这么下去浪费食物,便长叹一口气凑过去,手把手教小徒弟:“你要从中间掐这里,然后往两边一捏,就很顺利能开口了。”
  邬有期眨眨眼,依师尊所言试了试,果然——栗子好剥多了——原来有这样的诀窍。
  于是第一颗剥得很顺利的,就被他献宝一样递给卿乙,而后又兴致高涨地继续剥起来。
  卿乙嚼着那枚栗子,瞧见小徒弟脸上洋溢的笑容,忽然想起来从前——十四五岁的邬有期,也是这样:
  一些简单的事情,就能够让他乐上大半天。
  想想从前那个捡到“小猫咪”都能跟他乐颠颠说上半日的小徒弟,再看看现在这个周身魔息的堂堂魔尊……
  卿乙忽然摁住了他主动剥栗子的手,在小徒弟茫然抬头看他时,轻声道了句:“……师父给你剥。”
  邬有期愣了愣。
  卿乙却只是牵紧他的手重重捏了两下,然后又笑着回头继续去剥栗子,顺便送到小徒弟的嘴边。
  这时候,邬有期才反应过来,师尊刚才说的那句话有多么深的含义。
  他张口叼走那枚栗子,嚼吧两下后,笑盈盈看向了窗外——即便外面乌云密布瞧着像是要下雨,但他就是觉得未来光明灿烂、没有比此刻更好的时候。
  入夜后,果然还未到三更天,客栈外就传来了人声。即便他们刻意压低了声音,但还是因为人数太多而显得嘈杂。
  卿乙栖身肉体凡胎,当然需要睡觉吃饭。邬有期为了让他睡得安枕,提前布下了隔音结界。
  而他自己则是推开了窗扇,和戈壁的仡轲澜一道瞧着下面的街巷。
  也不止是他们,客栈临街这一面的所有窗户都是打开的,许多外地来的客人都没见过“鬼王娶亲”这样的场面。
  便是知道是庙会,这种穿着阴司衣裳、头上带着白花的庙会,也多是很多人平生第一回见。
  预备游街的百姓们穿戴整齐,将扎好黑白色绸缎的轿子从库房中抬出来,然后又让扮演“孟婆”的几个老太太去迎“阴娘娘”。
  那些姑娘脸上被涂抹了很厚的铅粉,远远看上去脸色寡白一片,深夜这么瞧着,还当真有点吓人。
  不过能被选出来做阴妃的,大多是贫苦人家漂亮的女孩,她们十五六岁上下,骨相出众,即便被化了这样的妆容,也能瞧出来容貌不俗。
  仡轲澜从客栈小二处打听来消息,说这些姑娘干一场阴妃的差事,庙会结束后就能得到五两银子。
  这些银子足够她们一家人生活半年一年的,所以很多姑娘都是高高兴兴来参加这活动的。
  许多地方还有风俗,认为能娶到阴妃的男子都有好本事,所以“阴娘娘”离开庙会后一年“满还阳”,往往会被媒婆踏破门槛。
  仡轲澜看了一会儿,手中的五香瓜子也算是吃完了,这便打了个呵欠准备回去补眠。
  邬有期与他挥挥手,同样准备回去守着师尊,结果,变机就是在这时候发生的——
  一阵阴风吹过,刚才还整整齐齐的队伍瞬间被吹得东倒西歪,而坐在轿中的“阴妃”们更是发出阵阵惊呼。
  惊呼声里,阴风又盛。
  邬有期隐约瞧见了一道人影在风中闪过,以极快的速度用拂穴手放倒了那几个抬轿子的“阴兵”。
  然后他又以极快的速度折返回来,借着阴风卷起的满地“纸钱”,将轿中一个姑娘掳走。
  等阴风散去、众人回过神来,才听见一个扮做“孟婆”的姑娘大叫起来:“桂月不见了!”
  她这么一叫,许多人都跟着看过去。
  只见轿中空空荡荡、哪里还有阴妃的身影,而轿中还落有她头上原本戴着的纸扎凤冠。
  百姓们从未见过这种事,一时六神无主、吓得两股战战,有几个上了年纪的老“差役”还能镇定下来:
  “快、快去请道长,还有县府——”
  “还有桂月他们家的人,大、大家都快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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