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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死后第三年(穿越重生)——埃熵

时间:2024-08-29 15:55:58  作者:埃熵
  见他眼神闪躲,邬有期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想,他逼近一步,“师尊你……做了什么,是不是?”
  卿乙舔舔唇瓣,“就……就你还没到时……”
  “那这些是什么?!”邬有期突然从纳戒中拿出了一本札记,散落的书页里全是他潦草的字迹。
  “掌门手中那本《灵台清浊平齐经》又是什么?!”
  他周身散去的戾气在瞬间又聚拢,逼得卿乙又一次撞在墙壁上,后背不知又撞上了什么浮雕。
  邬有期听见他闷哼出声,将人拽回来的同时,双手箍住他腰的力道也加深,“师尊……”
  他将脑袋埋首在顾清倚那窄小的肩膀上,侧首将牙齿贴到那纤细的颈侧上,“机会只有这一次,好好说,想清楚再说。”
  卿乙额心突突跳,喉结上下涌动两下后,才慢慢反手回报住小徒弟,轻声说了句:“……是师父的错。”
  邬有期听着,点点头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说。
  卿乙想了想,仰头看着洞顶簌簌落下的黄沙,眼睛有些干涩,声音也放得很轻很轻:
  “是师父的错,没有早点发现你的灵根殊异,教了你太清和阳的修习方式让你灵台失衡、险些丧命。”
  “等我发现你灵根问题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所以我写信给大师,希望他们佛典里,能够找出解法。”
  ……
  邬有期听着,也算是明白了,三年前师尊为何突然要去青君殿后的藏书阁里翻阅那些禁书。
  他摇摇头,而后又看着怀中的小家伙猛然一笑,这时蓄满在眼眶内的泪水,也控制不住地哗哗流下来:
  “所以呢?师尊你为了平衡我的灵台,究竟做了什么?”
  卿乙看见他落泪,心里也酸涩得紧,他执袖去替小徒弟擦眼泪,可是越擦越多,擦着擦着自己也红了眼睛。
  他抿抿嘴,不想说,只支吾道:“就这本……书啊,你不都看见了么?”
  邬有期虽在落泪,眼眸却很明亮,甚至直勾勾盯着他看,“可这本书,我最终并没有拿着,不是么?”
  “按着师尊所言,如果我的灵台失衡,我就不是入魔这么简单,而是有性命之忧。”
  “若月灵根的修炼速度真如师尊所言三倍于常人,那按着我当年的修行速度,我应该在十七八岁的时候就爆体而亡,但我没有、我甚至还突破进入了元婴期。”
  他的话从没这么密过,卿乙张了张口,最后满脸涨红——这要他怎么说?
  邬有期见他不说话,闭了闭眼,转头就喊,“大——唔!”
  他想的是,师尊不说,他就去问大师。
  可才开口喊了半句,嘴巴就被眼前的小家伙踮起脚尖来捂住,而后顾清倚摇了摇头、满面涨红。
  邬有期皱眉,腾出一只手拉下了他的手后,俯身认认真真看着他,“不问大师也成,那师尊你告诉我。”
  “你做了什么对不对?否则我不可能平安无事地活到十八岁,才被魔族算计成为了他们的魔尊。”
  卿乙别过头去,双手掌心都渗出了汗。
  ——他不知道要如何说,更不知道要从何说起,而且这事自己来说,还是面对着自己的小徒弟……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邬有期一眼,瞧见他眼神坚持、大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心里也咚咚擂鼓:
  希来意是知情人。
  当年他带着小徒弟到西佛界论道,就已经问过这位佛修很多次,甚至还请他问了大正佛果留下的残影。
  大正佛果对他的选择嗤之以鼻,甚至提起了空谛九音,说他到底不如他师尊。
  可希来意却笑眯眯地应承下来,说会帮他找方法,说他也不认可大正佛果说的——顺应天命。
  “天生万物,确实应时应季有他们自己的道理,”希来意当时站在金莲池边笑眯眯的,“但小僧总是相信——墙缝能生出藤蔓、沙地能盛开鲜花,世间万物,同样有求生的韧劲。”
  他捻着佛珠,伸手轻轻抚了一把莲池旁的一朵小花,那被日光晒得蔫巴的小粉花朵瞬间绽放开:
  “知其不可而为之,也是一种大道。”
  “所以卿乙施主,小僧支持你。”
  ……
  卿乙闭了闭眼,最终也放下脚跟,逃避似地将自己整个人埋到了邬有期的胸膛:“……那你先应承我。”
  “什么?”
  “听了……不许发疯。”
 
 
第54章 
  邬有期鲜少看见师尊露出这般脆弱的一面, 而且,还是用“发疯”二字定义了他接下来的行为。
  意识到师尊接下来的话,恐怕不是他能够承受的, 他远远看了一眼那边的三人。
  然后抬手, 降下了一重结界。
  貊绣的反应是轻哼一声,带着属下们又往暗道的另一侧挪动了几步,而仡轲澜自然也跟着走。
  唯有希来意满面疑惑地诶了一声,还挠挠他锃亮的光头,“……为什么要避着我们说啊?”
  仡轲澜好笑地摇摇头, 伸手过来拦住他的肩膀, 又一次半拖半拽地将大师拉远。
  卿乙回头去看着这个结界, 发现时隔多年, 小徒弟依旧在用他交给他的静渚结界术。
  透明的灵壁上,有汩汩流下的清泉, 很像是青霄峰顶白石煮雨悬空湖下的飞瀑。
  邬有期放开了他, 也循着他的视线看到了那边的结界,他打了个响指, 唤回卿乙的神志:
  “师尊说吧, 我不闹就是了。”
  他的语调听起来有些疲惫, 眉间郁色更重。
  说是不发疯,看起来小徒弟却更难过了,卿乙在原地顿了顿,最终选择走过去主动牵起了邬有期的手。
  都到这会儿了, 邬有期反而有些别扭,下意识别开头挣了挣, 可卿乙没放手,反而握得更紧。
  邬有期别开头, 有些别扭地用另一手抹了一把脸,然后小声嘟哝道:“这次……不许放了。”
  “什么?”卿乙没听清。
  邬有期却猛然瞪他一眼,然后重重回握了他的手,声音极响:“我是说!师尊你这次选择牵起我的手,要是再放开——”
  不等他威胁,卿乙就更用力地握了握他的手掌,还嫌不够,转用两只手紧紧握住。
  他还是比如伊辛,说不来那些漂亮的情话。
  但他下定了决心,就不会再反悔。
  他这动作,邬有期看懂了,眼神摇曳半晌后,他重重地将卿乙揽到怀中——
  不是胁迫、没有怨怼,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拥抱。
  卿乙深吸一口气,拍拍小徒弟的后背,“那你准备好,我……我要说了。”
  “嗯。”邬有期点点头,却没有放开他。
  卿乙在心中组织了一下语言,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道明真相——他走投无路,不想小徒弟真变成邪仙。
  所以,分裂了天魂,注入到小徒弟的灵台里。
  以最纯净的太清和阳之气,保住了邬有期的灵台清明平衡,如若后来没有闇涌爆发、没有杀人的冤案……
  那按着卿乙写的那本《灵台清浊平齐经》修炼,邬有期度过炼虚期后,他们就去西佛界。
  按着希来意后来找到的法子修炼,算是能彻底解决他体内清浊二气不平衡的危机。
  只是,终归天不遂人愿。
  闇涌爆发,掌门和一众修士相逼,让他不得不在缺失天魂的时候,强行突破,遭到了九重金雷劫。
  而邬有期蒙受冤屈,终归还是彻底堕魔,成了众人口中的魔星降世、成为了魔界的尊者。
  刚开始讲这件事时,卿乙支支吾吾的,一句话要掰碎成好几句来讲,说得很慢很慢,还时不时抬头看看邬有期的表情。
  但邬有期全程都没怎么变过脸,只是耐心地坐在他对面,牵着他的手没有松开。
  见小徒弟如此冷静,卿乙的语速也渐渐恢复。
  直到说完,邬有期也只是沉默着,用拇指一圈圈地在他掌心和虎口处绕着。
  “……就、就这样的,”卿乙捏了捏小徒弟的手,忍不住强调,“你答应过我,不发疯的。”
  听见他这么说,邬有期绕动的拇指顿了顿,而后他慢慢抬头,目光深邃地看向他。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卿乙只觉自己整个人都被钉住,仿佛要被那双眼睛给整个人吸进去。
  邬有期看着他,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被抽走,明明握在掌心的手还温热,可他就是觉得遍体生寒。
  他一直追寻的真相,原来,是这样?
  看着师尊略显尴尬和无措的神情,邬有期闭了闭眼,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将人深深地契进了怀中。
  卿乙僵了一瞬,然后又放松下来,轻轻揉了揉小徒弟的头,蓬松的卷发里、掺进了一点点沙子。
  “……疼么?”没头没尾一句问。
  “嗯?”
  邬有期的声音闷闷的,像是被什么人掐住了喉咙,“……裂魂,疼么?”
  卿乙这才恍然,嘴角翘了翘,却半晌没有出声音,只是摇摇头,揉了揉小徒弟绷紧的后背,让他放松。
  邬有期却猛然仰头看着他,语调很急很急,“大师碰巧在这里,所以有办法吗?我还给你!”
  魂魄又不是什么能够送来送去的物件,说还就还、说送就送,卿乙忍不住拍了小徒弟脑袋一下:
  “……胡闹。”
  邬有期被打了,偏脸上却露出一抹傻笑,不知想到什么,那个傻气的笑容竟然更加放大了。
  本来还充满了血色和戾气的双眼,在瞬间变成了亮晶晶的纯黑色,像是藏于名山深处的黑曜石。
  虽然心中已经有了些许不好的预感,但卿乙吞了口唾沫,还是忍不住问道:
  “又在……傻笑些什么?”
  邬有期肩膀耸动,忽然拉起他们一直交握着没有松开的手,紧贴着放到了他自己的胸口上:
  “所以,师尊你一直在我里面。”
  “……”这话可没法接。
  卿乙的双颊登时飞红,眼睛也猛然睁大,本来狭长的凤眸也觳觫着瞪得溜圆。
  而后,恼羞成怒的师尊,毫不客气地锤了小徒弟一拳,咚地将人掀翻在地,而后蹦着后退了好几步。
  ——霎时离开三丈远。
  邬有期也没追,干脆仰躺在盖满黄沙的地面上,先是闷闷笑,而后竟哈哈哈狂笑起来,甚至笑得捧腹打滚。
  卿乙皱皱眉,抿了抿嘴,真担心小徒弟就这么笑抽过去,而且——这是什么值得笑成这样的烂话。
  什么叫、叫在里面……
  他恶狠狠瞪了小徒弟一眼,忍不住咕哝道:“……还说不会发疯。”
  这话,邬有期听见了,他却笑得更大声、更放肆,一双眼眸精光闪烁,瞧着三丈外的师尊,简直像窥见了猎物的猛禽。
  卿乙被他看得,又下意识后腿一步。
  这一步却又让他撞上了墙壁上凸起的浮雕,痛得他嘶了一声,又忍不住踉跄往前一步。
  他皱了皱眉,忍不住在心中暗骂空谛九音:
  又不是沙狐、鼹鼠一类,在沙丘下面打洞、挖地宫就算了,竟然还喜欢在墙壁上雕刻满装饰物。
  卿乙闭了闭眼,伸手想要揉一揉被反复撞到的后背中央,结果下一瞬就被邬有期抓在怀里——
  小徒弟手中捏着一重灵光,很轻地帮他揉了揉,正好算是疗伤。
  “所以——”邬有期适时正色开口道,“师尊才会飞升失败,是不是。”
  问是他问的,可语气笃定到根本不用卿乙回答。
  加之他现在被搂着,没办法第一时间看见小徒弟的表情,只能向后仰头,刚想说什么、额心就落下了湿漉漉一吻。
  “傻师尊。”
  卿乙本就烧起来的脸,听见他这么一说更是涨成紫红,二话不说又要推开邬有期跑远。
  邬有期怕他伤着自己,也没用蛮力,虽然放开手,但还是忍不住拖长声在后面笑着追了两步:
  “别躲了师尊,这里就这么大,你还要藏到哪里去?”
  卿乙恼极,趴在灵光结界上,背对着邬有期,黑发中露出来的一圈耳廓都烧得通红。
  他握紧拳头,咚咚在墙壁上敲了两下,手掌握成拳又摊开,最后只能无力地背对着小徒弟:“……开开。”
  邬有期的回应,却是上前几步,伸手叠在他的手背上,然后撑卿乙不防备,将人整个拉了回来。
  卿乙失去重心,只能被迫跌坐在了小徒弟怀里,被他凌空抱起来,重新远离了结界灵璧。
  他瞪直了眼睛,刚想挣扎,邬有期就笑着又在他脸颊上啄吻一口,蹭过去撒赖小狗一样在他肩窝处蹭蹭:
  “伤口好像又痛了,师尊帮我看看。”
  “……”小徒弟这般撒娇,卿乙当然拒绝不了。
  他一面老老实实给邬有期拆身上的绷带,一面又皱了皱鼻子,想要说点什么收拾收拾他碎了一地的为师尊严。
  偏巧邬有期嘴角勾了勾,前世今生两辈子、时隔三年后,他终于算是看清楚了自己的师父——
  师尊不是冷心冷情,而是偏好面子。
  傻乎乎的,又有点可怜。
  月灵根这么大的事,如果早点和他说的话……
  邬有期想了想,忽然又明白了刚才师尊满脸泫然所谓的——他就要走了——是何意。
  若在三年前,甚至更早的时间,他还没有成为魔尊,世人也没有说闇涌就是他带来的、说他是魔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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