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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死后第三年(穿越重生)——埃熵

时间:2024-08-29 15:55:58  作者:埃熵
  这话让老宗主气直了胡子,说女儿自私自利,根本没有把家族当做一回事,霜严宗怎会出她这样丢脸的人。
  两人话不投机,最后竟是拔剑相向。
  旁人劝也没劝住,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场婚宴变成一场闹剧、变成霜严宗的家丑。
  印初晴虽说境界不如父亲,但她有鹓鶵在手,老宗主几番不敌后,干脆开启了封山大阵,转而攻击那群北族人。
  北族再强,他们也只是普通人。
  即便报定必死的决心,最终还是不能和修真之人抗衡,很快一支大军就被消灭殆尽。
  就连那位统领,都被印老宗主的剑气所伤。
  “本来,老宗主还留有最后一丝希冀,希望女儿能停手,他就送上灵药、放那位北族青年离开。”
  说到这,霍览长叹一口气,摇摇头:
  “老宗主古板,初晴姑娘热烈,本就是不相容,事情走到这一步,她……她却转身用凰极剑,亲手杀了那青年。”
  他当时本来没怎么用心听,一心都在西佛界送来的几卷经文上,听到这句,才惊讶地抬头。
  “印小姐说,她深知父亲心思,只要她爱的人活着,那就永远会成为她的掣肘。”
  霍览脸上的神情又是敬佩又是遗憾,“杀伐决断,果敢聪敏,可惜了……”
  “可惜什么?”他放下手中书卷眯起眼睛,“掌门莫不是与那印霜天,有一样的心思?”
  “诶?”霍览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我是可惜,初晴姑娘命途多舛,生在了印家。”
  之后,印初晴不惜弑父,也要脱离霜严宗,与老父亲斗得是两败俱伤:
  老宗主从那以后就身负重伤、再起不能,而凰极剑断、鹓鶵鸟死,印初晴也被羁押在了宗门内,成了霜严宗不能再提的秘密。
  想到这段旧事,再想到印雪思后来变得暴躁、易怒的性情,卿乙多少对北海上的沉船事有了些猜测:
  印初晴不会轻易认命,这位大小姐永不服输。
  多半是多年蛰伏,知晓弟弟在魔界受伤而归,宗门内控制的力量减弱,便再次联系北族、求个脱身。
  只是这样一来……
  卿乙看了眼邬有期,北海上的沉船多半是人为,便是貊绣的消息没有假,只怕也和长生冰棺没什么干系。
  他们这一趟,怕是要白跑了。
  正此时,脚下的地面忽然一颤,紧接着就是轰隆一声巨响,门边盥洗架上的铜盆咣当一声落地。
  外面有嘈杂声响传来,有人嚷嚷着是地震,有人惊呼着是否是爆炸。
  邬有期快速绕过圆桌,揽住他的腰将人护在怀里,不等放出灵识,房门就被外门的哑仆推开。
  哑仆的身后,还跟着几个外门弟子:
  “雪崩了,两位快请这边来——”
 
 
第35章 
  霜严宗所在的重雪岭, 是极东冰线上一座终年积雪、连绵不绝的雪山。
  主峰高逾千丈,甚至因地势之缘故,在垂直高度上, 还比青霄峰高出数百尺。
  若再加上主峰之后的飞天径、浮空岛, 那霜严宗背靠的雪山,就是有登天之高峻。
  当年灵源君在选址开宗时,确有考虑过雪山上的恶劣天气,便是专门找了个相对背风平稳之处。
  而且霜严宗的主体建筑外,还有几个护派的大阵, 能确保宗门平安无虞。
  不过, 随着后世的发展、弟子的增多, 霜严宗的建筑也超过了原本灵源君设定的范围。
  尤其是邬有期他们此刻所在的外门客舍, 这都是近几年兴建的,里面还有不少附近前来拜师修行的弟子。
  几个外门弟子带他们出来后, 也顾不上亲自接引, 只在混乱中指了一条通往地下的道路:
  “您二位往那边走,到地宫暂避, 会有弟子在那边照拂的!”
  匆匆吩咐完后, 他们又忙跑到下一间去敲门, 将里面的人叫出来,说出一番大差不差的说辞。
  邬有期搂着人往前挪动了几步,正好被人群挤在一处连廊边,头顶中空、没了屋檐遮挡。
  师徒俩很默契, 都一齐抬头往外看:
  只见天空灰雾朦胧,伴随着脚底的震动, 隐约能看见无数飞鸟盘旋着逃离山中。
  高处的几座雪峰都被云雾笼罩,远远只能瞧见山峰上覆盖的厚重雪被, 在缓缓地向下流淌。
  邬有期挑挑眉,在犹豫——
  是跟着大家躲入霜严宗外门的地宫里,还是趁乱脱身,直接带着师尊离开,径直去北海上找玄冰。
  卿乙则是看了眼远处的高山,断定这场雪崩,若非临时地动,就必然是人为:
  雪山天变,往往伴随着呼啸寒风和骤降急雪。
  可是远远看着山巅景象,却是一派晴日景象,好好的积雪骤崩,只可能是出现了异动。
  料想印初晴被羁押在霜严宗多年,北族商船的货物又沉在了北海,只怕多半是那位姑娘要借机离开。
  世家大族的旧事,总是难以理会的。
  卿乙其实不太想邬有期掺和进去,而且他们目前乔装改扮,应付修为境界不高的人还好说。
  若是真碰上了一两个眼睛毒的,看出来邬有期的真实身份,那岂不是又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所以他抓了抓邬有期的袖子,小声道:“哥哥我怕黑,不要去地下。”
  邬有期本来就在犹豫,听他这么说,又睨他一眼觉着好笑——怕黑?他可没瞧出来。
  刚才不还举着烛台,大胆妄为地闯进人家的地宫和墓室么?
  见邬有期笑着没应,卿乙又抿抿嘴补充一句,“哥哥不是说要带我去看海,海呢?”
  他都这般讲了,邬有期哪里还会再停留。
  落下两道影子,装作是二人在混乱中失散,之后霜严宗的人就会发现他们的“遗骸”。
  然后便掩去身形,径直到了北海上。
  除了沉船那件事,极东冰线附近的几个码头上聚满了各式各样被迫停航的船只。
  本来熙熙攘攘的码头,现在也变得很冷清——几家酒楼大门紧闭,客栈也干脆落了锁。
  朝廷的驿馆虽然还挂着灯笼、拴着驿马,但门口落着厚厚的积灰,想必是很多日无人登门。
  邬有期不想于人界停留再编造新的身份,只能又取出那艘纸舟,远远停在了云层之上。
  这地方偏远,来往的修士并不多,被发现的可能性较小,也不用行船挪动,倒也不怕师尊再晕船。
  结果两人刚到纸舟内坐定,霜严宗的方向就猛然爆发出一阵冲天的火光,火光之中,还有清啸鸟鸣。
  邬有期皱了皱眉,想到了西佛界传说里的不死鸟。
  鹓鶵是凤凰的一种,西佛界的不死鸟与凤凰也有些渊源,佛菩提常说涅槃,难道真是——
  卿乙则是将目光收回来,垂眸在邬有期看不到的地方,神色悒悒:
  灵源君,应当不期望看到子孙后辈自相残杀。
  只可惜,依着家族建立起来的宗门,大多会走到这地步,霜严宗不会例外,六壬城也是。
  听说,这一回青霜山带领众多宗门上魔界救人,所用的地图是六壬城主从顾家那里拿的。
  顾家为了得到城主之位,湳讽甚至不惜向魔界献上自家远亲子侄的无魂傀,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六壬城的叶城主,至今还被关在魔界。
  伴着那道将半个海面都染红的火光,卿乙懒得再看,转身想往船舱里走一走,身后却传来邬有期倒抽一口凉气的声音。
  小徒弟什么世面没见过,卿乙转身,却也被眼前的一幕震惊——
  原本明亮、泛着黄光的火焰,渐渐被一股黑烟笼罩,而后就是四散弥漫的浓浓黑雾。
  那雾气里透着死气,所过之处,皆被熏染成了浓黑,甚至是重雪岭上终年不化的积雪,也被染得发灰。
  邬有期沉下了脸,眉头紧拧。
  卿乙也变了脸色,顾不上演戏,错步上前,双手都抠到了船沿上,瞪着那一团黑雾目眦欲裂——
  是闇涌。
  若说顾家人带着无魂傀来魔界,只是让邬有期多少有些惊讶,现在再看见这东西……
  师徒俩的心境起伏,一时双双陷入沉默。
  卿乙是震撼于闇涌重现人间,不仅说明了他三年前的封印是白费劲,还证明了这异能的恐怖。
  邬有期却瞧着那闇涌,心惊过后,又往深处想了两层——师尊能借魂魄还阳,肯定是对人间还有留念。
  如今闇涌再度爆发,恐怕就是师尊要跟着他来极北的原因。
  邬有期愤懑地斜了身边的小师尊一眼,觉得自己真是比不过这世间的一草一木,气狠狠就回了船舱。
  越想,胸口越痛。
  他兀自气红了眼角,抓过来一旁的枕头蒙在脸上,在心里暗自发狠——
  反正师尊现在没有修为灵力,就不过一个普通人,只要他不承诺答允,师尊就没办法做什么。
  而卿乙瞪着那团黑云看了半晌,终于垂下眼帘,看着自己白净没有老茧的双手,长叹了一口气:
  或许,这就是老天让他回来的原因?
  闇涌现世,谁也无法阻止。
  前世他亏欠小徒弟太多,所以让他以顾清倚的身份回来弥补,不再扛着大道和苍生,只为身边人而活。
  他不再是那个强悍的仙尊,身上没有灵力,反而如释重负,不需要再背负起护持苍生的担子。
  想到这些,卿乙不再看那道黑雾,而是转身返回到船舱里。见小徒弟躺在床上,还用枕头盖着脑袋,他也微微错愕——
  这是想起了盈湖闇涌?念起家人、想到曾经?
  他眨眨眼,不知要怎么劝,纸舟是邬有期变出来的,上面有什么能用的东西,他也一时找不到。
  思来想去,卿乙只能达达跑到床边挨着邬有期坐下来,轻轻推了推他的膝盖,唤了句:“哥哥——”
  邬有期在心底哼了一声:瞧,这就来了。
  他打定主意,不管师尊跟他说什么,他都不能轻易上当、不能答应,绝不能落入师尊的“美人计”。
  卿乙不知道小徒弟心思,唤了他一声没得到反应后,唔了一声歪歪头,往前凑了凑,想要拿掉邬有期盖在脸上的枕头。
  这样闷着睡,第二天起来容易头痛。
  结果他只是轻轻一扯,邬有期就反手护住了枕头,嘟哝的声音闷闷从下面传来,“别闹!”
  卿乙皱皱眉,不放手,“哥哥这样睡会憋着的。”
  “我就要憋着。”邬有期才不会承认,他没法拒绝师尊,更没法拒绝顶着一张可怜兮兮脸的师尊。
  卿乙瞪大眼睛,简直哭笑不得。
  小徒弟这是闹什么呢?
  逃避现实?不想面对闇涌重新现世?
  还是担心魔界三智闻风而来,要想办法逼他将这些新出现的闇涌都吸收了,送到魔界去燃续圣火?
  想到云月星师那双空洞却渗人的眼睛,卿乙也觉得此地不宜久留,又用力扯了两下见邬有期不松手后,只能——
  他挪动了一下,扑到邬有期身上。
  坐在他的腿上就抱住了那个枕头,抢在邬有期开口前,分别在他护住枕头的手背上各啄吻了一口:
  “哥哥困了的话,我们一起好好睡。”
  “不要藏着,我都看不到哥哥漂亮的脸蛋了。”
  说完,他还真的翻了个身,一骨碌滚进了大床里侧,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
  “再说,我都没有枕头了。”
  邬有期哪里经得住这个,在他话音落下的一瞬,就挫败地放下了双手,由着顾清倚将枕头抢了过去。
  就在他等着师尊进一步向他提出什么要求时,身侧的人竟然真的睡到枕头上,拢住他的手臂就要睡觉。
  邬有期没出声,闷闷等了许久,却只等来了小师尊平稳的呼吸,还有挂在唇畔淡淡的浅笑。
  看着他这样没心没肺地睡着,邬有期第一次怀疑自己的判断,第一次在心中生出了那么一点点的期许:
  或许,师尊并不仅仅是为了天下苍生,回来的呢?
 
 
第36章 
  与此同时, 西佛界。
  清净莲台上,巨大卧佛前:一众弟子正跪坐蒲团上,双手合十、闭目递诵今日的本愿经。
  为首一人通身白袍, 周身隐约有细碎的灵光闪烁, 随着他念持的每一句佛经,灵光落地成莲。
  梵音阵阵,摇震天地。
  卧佛金身前亦有供奉清香,云烟袅袅,如仙境蓬莱, 苍翠的碧空中, 还有振翅掠过的金鹏鸟。
  突然, 为首的佛修停下了捻动佛珠的手、阖着的双眸缓缓睁开, 倒映着卧佛金身的瞳孔中,露出一抹极复杂的眼神。
  同时, 身后远远跑过来一名小沙弥。
  小孩停在众人身后长舒了一口气, 调整好仪态后,才双手合十, 趋步上前, 跪到了白衣佛修身边。
  小沙弥的声音很轻, 很快就淹没在阵阵经声里。
  可白衣佛修还是听清楚了他说的话,一字不落,本就沉重的面色,也由此变得更加苍白而憔悴。
  不等他开口, 清净莲台上就有微风起——
  本该拂落沾身尘埃的细风,却在吹过莲畔时骤急、作成了一股劲风。
  狂风席卷, 卧佛身后的银杏林翻飞,漫天黄叶簌簌下落, 僧人们停下了诵经抬头,却愕然看见:
  卧佛垂泪,金莲枯萎。
  甚至不需要入门,普通弟子都知,这是灭世之兆。
  白衣佛修合掌,望着眼角汩汩淌出血泪的佛祖,重新闭目念了句佛号,然后才清清嗓子开口道:
  “定心凝神,今日变局,师父早有预料。各位各安本心,固守本心,如常、便好。”
  他的声音温润,如清泉流过青石。
  弟子们听来心安,而且,首座既道尊佛早有预料,那便必定能保西佛界平安无虞。
  于是一众弟子很快调整好心神,重新端坐在蒲团上,手中持起各自的念珠,重新诵起经文来。
  唯有看起来最冷静的白衣佛修,在阵阵经文声起时,眼底闪过一抹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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