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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死后第三年(穿越重生)——埃熵

时间:2024-08-29 15:55:58  作者:埃熵
  他总是怨世人将师尊托到了太高的高度,让师尊成为了近乎神明的存在后,遇事总躲在他身后。
  但其实,他也是那些人中之一。
  他总仰望着师尊,总是觉得他高不可攀、神圣不可侵犯,却忘记了,他本来也是人,也需要关心和关爱。
  就像他从不知道师尊怕苦,就像他从不知道师尊是爱吃甜粽子还是咸粽子,豆腐脑放葱花还是白糖。
  念及此,邬有期轻轻揉了揉顾清倚的脑袋,然后起身唤来那个小二,又塞给他一锭银子:
  “劳烦小二哥,替我去城中白楼,取一盏蜜来。”
 
 
第31章 
  在京城休息了足三日, 顾清倚才彻底恢复过来。
  邬有期也利用这段时间,观察到了更多师尊有意思的细节——
  明明恶心反胃到人都虚脱了,但却还是对送来的清粥直皱眉, 小声嘟哝着想吃咸的青菜瘦肉粥。
  最后一日身子彻底恢复了, 又眼巴巴望着楼下叫卖烤肉夹饼的小贩。
  邬有期招呼来小二替他跑腿买了,小师尊还老大不好意思,满脸无措,像是真傻了、不知道要怎么吃。
  瞧着他实在辛苦,邬有期在心底暗叹一声, 自己接过油纸摊放到桌子上, 然后取出随身小刀将饼切小, 再将竹签上的烤肉都拨弄下来夹好。
  “喏, ”他递给顾清倚,“仔细烫。”
  卿乙眨眨眼, 双手接过来心里多少有些别扭, 一来确实不习惯被小徒弟这般伺候,二来——
  二来他确实没见过这样的吃食和吃法, 他知道烤肉也知道烧饼, 但是烤肉夹在饼里吃……
  看来, 人间当真变化良多。
  抱着切好的饼子小口小口咬,这具身体并没有辟谷,卿乙也久违地尝到了辛辣的肉味儿。
  他吸吸鼻子转过身,背对着邬有期舔了舔嘴。
  邬有期拄在圆桌上, 瞧着那个欲盖弥彰的动作,嘴角微微往上翘了翘, 最终没揭穿:
  ——他师尊真好面子。
  等结了房钱、一切收拾妥当,邬有期没再用纸舟, 而是改成了御剑。
  可怜那柄作为神兵的枯楼隐骨,被召唤出来时还发出了两声欢快的鸣响,结果得知是要被踩在脚下——
  环绕在骨刃四周的灵光都霎时暗淡。
  卿乙站在邬有期身边,看见这柄熟悉的神兵,眉头微蹙、有一瞬间的愣神。
  直到邬有期挑挑眉,冲他伸出手“嗯?”了一声,卿乙才回神,握着小徒弟的手踏上变宽的刀身。
  感受到先踩上来的人并不是邬有期,神兵发出了不满的一声龙鸣,但很快就被邬有期压制下去。
  邬有期一跃跳上那柄骨刃,从后拥住顾清倚,心念一动就让枯楼隐骨飞上了万里高空。
  好笑的是,他念着“小师尊”身体不好,选择没那么“刺激”的纸舟——师尊晕船、吐得七七八八。
  结果站在云层之上、寒风凛冽,怀中的人却没有半点不适,还装出一副好奇的模样在东张西望。
  “……”邬有期闭上眼暗叹一声,摇摇头,提气更快地往霜严宗赶。
  霜严宗在锦州大陆东北角,位于极东冰线之上的重雪岭内。
  当年,他们师徒就来这里历练过。
  重雪岭深处,有一处极险的飞天径,里头幻象丛生、不知其终,霜严宗之人皆以为其能登天。
  实际上,邬有期知道,那飞天径的尽头是一座浮空山,山分阴阳,阳面多丹粟、阴面有一悬空瀑布。
  瀑布纯白色,其中多鲮鱼和白玉,白水一直东流,最终会汇入幻映海中。
  当年,师尊带他来重雪岭,就是为了进入这座浮空山,在山中寻找一种名为“霜华”的异兽。
  霜华兽独足、七尾有翼,狼形却素性温和,独居、食草,其内丹性温、能利修行。
  当时,霜严宗的宗主还是印雪思的老父亲。师尊带着他拜会过这位沉面鹰眸的老人后,就客居在其宗门内。
  白日,师尊会和霜严宗的长老们论道,讨论各宗的剑招和天下的局势。
  到午后,就会带着他登飞天径。
  师尊话少,但说出来的每一句都很要紧——
  给他讲了飞天径上黑纹理的树名皓华、无叶无实单开白花,花有剧毒、不可食。
  也告诉他霜严宗是御兽和剑法双修,门内经典是开山祖师所创的《灵元经》,与青霜山不同——霜严宗是家族式的。
  他一一听着、记着,等到飞天径上遇到危险时,师尊判定他能应付的,就会候在一旁看他表现。
  真遇到了什么急难险重的场景,师尊又会出手,带着他暂时离开那处幻境,躲避到雪山洞府内。
  邬有期承认,许多他对于极北和雪山的了解,都是来自于师尊那一次带他的历练。
  师尊会教他如何选取合适的山洞,如何分配好一日的时间找到庇护所、生火,以及寻找到食物。
  “食物?”邬有期懵懂地眨眨眼,“修士不是辟谷的么,还要找食物?”
  “……你现在不还没辟谷么?”
  邬有期脸上微赧,抓了抓鼻子有些不好意思,觉着是自己问了个蠢问题。
  “极北苦寒,且各界产生的环境不同,在寒凉的天气里吃点东西,能恢复身体的能量、抵御潜在危险。”
  听见师尊这话,邬有期的眼睛又亮了起来,重重点了两下脑袋后又凑上前:“原来是这样。”
  两人在飞天径上待了合共一个半月,可惜的是,并没在浮空山上遇到任何一只霜华兽,连它们活动的踪迹都没找见。
  邬有期挺遗憾的,但师尊看起来却好像并不在乎,只说机缘未至,就带着他拜别了霜严宗主,辗转往西边的静宗、西佛界飞去。
  如今再访霜严宗,时移世易,一切已是大不同:
  印雪思在魔界受创,加之北族围困,远远在云端上就能看见重雪岭周围,封山大阵若隐若现的灵光。
  山下的北族士兵们扎寨安营,四处通路都设立了拒马和路卡,而霜严宗上方也多有修士御剑来往。
  进入极北后,高空中的气温是急剧下降。
  邬有期不放心,给顾清倚喂了避寒丹后,还是从附近北族也速部落的百姓手中,给他买了一件厚厚的熊皮袄。
  极东冰线附近的野熊大多是黑棕色,邬有期买下的这件出自也速部的好射手,制作精良,还配套有鞋袜、手套和帽子。
  这般一番打扮后,被整个包在熊皮袄里的顾清倚,就变成了一只毛茸茸的小熊崽,看着……怪招人的。
  邬有期谢过北族猎户,又使银子买了他们一辆厢车、两匹走马,重新乔装一番后,就朝着铁脉山走去——
  无论海上那些船是不是霜严宗的人弄沉的,霜严宗在这件事情里肯定不无辜。
  玄冰危险,他要下潜就不能带着顾清倚。
  思来想去,邬有期决意先找借口住进霜严宗,然后再两厢探查、看那海底玄冰是否就是长生冰棺——
  因邬有期所购不少、给银子也给得够爽快,也速族人便留他们在部族内喝了一场酒、吃了些烤牛羊肉。
  得知邬有期是带着“妻子”来寻药的,热情的也速商人便替他做了保,央得北族人开了卡口放他们上山。
  本来,本族人就是不让山上的霜严宗人下来,邬有期他们是上山,守卫的士兵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邬有期谢过那位也速商人,又给了他不少银钱后,才跳上马车,急匆匆往重雪岭的阴面走——
  绕过两个雪坡后,他就弃了马车,改为两人并骑一匹马,背上行囊、似模似样地往山深处赶。
  诚如邬有期所料,当他们靠近霜严宗所在的断崖时,就有几名持剑弟子从天而降,把他们围在中央:
  “什么人?!”
  邬有期此刻化作了个中年客商,脸上还有两撇浓厚的胡须,看见霜严宗弟子手里森然的剑锋,他立刻背着顾清倚下马、装出害怕的模样:
  “各位好汉!莫伤我等性命!”
  他将顾清倚抱过来,护在怀中,不等那几个弟子开口说话,就急急忙忙将腰间的钱袋子丢了过去:
  “好汉,这些银子你们拿了去,放、放我们一条生路吧,我们、我们就是上山来寻药的。”
  他这戏是真的好,唬得那几个霜严宗弟子一愣一愣的,面面相觑半晌后,他们当中为首一人放出了灵识。
  邬有期的修为境界远高于他们,想要藏匿自己简直是易如反掌,所以那几人也没看出什么。
  再瞧邬有期他们的打扮,似乎确实只是普通百姓,那几人讪讪收了剑,却还是有些狐疑:
  “寻药?寻什么药?这山下都被那群戎狄围得死死的,你们是怎么上来的?”
  卿乙靠在邬有期怀里,被他搂得死紧,也就能瞧见小徒弟布满胡茬的下巴颏。
  听见霜严宗弟子这般问,他也好奇小徒弟要怎么编圆这个谎言。
  只见邬有期箍着他的手臂收紧了几分,脸上的神情虽然焦急,但还是深吸几口气、好像在尽量让自己冷静:
  “好汉容禀,我是来往京城和极北贩货的客商,这是我妻子,他身子不好,胎里就有弱症,这些年病得愈发严重。”
  “前些年我生意还算挣了些小钱,他到底是我的发妻,我们从小定亲、感情要好,不忍他受这般磋磨,便带他辗转各地求医。”
  “前儿在一处深谷中寻得一位老神仙,吃得他两剂药后,病情竟然大有好转。后来老人家说想要彻底根除,还需一味‘丹粟’做药引。”
  说到这,邬有期顿了顿,垂眸、深情款款地看了眼卿乙,替他拢紧了熊皮袄后,才继续道:
  “他老人家点拨我等,说这‘丹粟’只有重雪岭上有,我、我这才带着妻子过来寻药。”
  “至于山下的北族人……”他讪笑两声,“我问他们买了不少东西,他们当然不会为难于我。”
  那几个弟子听完,脸上的疑色降了几分,交头接耳一番后,为首那人上前捡起了落在雪地里的钱袋子丢还给邬有期:
  “先生误会了,我们不是绿林劫道的,我们是修士,来自霜严宗。这重雪岭和铁脉山一带都是我宗门的地界,近来门内出了许多事,先生突然冒然闯入,我们一时警惕、才会如此。”
  邬有期愣了愣,露出一副惊讶神情。
  半晌后,不等霜严宗弟子开口,他又抱着人唤了跪姿,“修士?所以诸位是仙人?!”
  “求仙长开恩,赐我仙药,救救我妻子!”
  几个霜严宗弟子哪见过这般阵仗,纷纷僵愣在原地,而邬有期更是膝行几步上前,苦苦哀求:
  “仙长,你们久居于此,想必是知道这雪山中的仙药都生长在何处、何地,小人愿用一半家财供奉仙门再茹素十年,求求您千万救救我的妻子——”
  这戏太好,卿乙都看呆了。
  更遑论那几个霜严宗的弟子,他们被吓得后退了几步,为首那人强自镇定下来后,眼珠一转、突然想到一则:
  这商人能够被北族人放上山,想必对山下的北族营地也了解一二,将他驱逐出去,倒不如带回宗门。
  而且,他所求的丹粟,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那东西形如丹砂,却是如玉般有水头的透明絮状,飞天径附近就能找到不少。
  他们窃窃私语、交换了几个眼神,为首那人谨慎,先御剑回宗门通禀,然后才传讯让其他师弟们带引。
  如此,前后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邬有期就顺利混入了霜严宗,被安排在了南苑的一间客舍内。
  他这一番动作,看得卿乙是目不暇接,在心底叹了好几句:竟能如此、还能这般?
  小徒弟好能演,他自叹弗如。
  霜严宗大抵也没太拿他们当回事,外门总管请邬有期过去仔细问过一遍后,便没再来过更高地位的人。
  就连安排他们入住、照顾他们起居的,也改换成了门内一个哑仆,每日给他们送些简单的饭菜。
  哑仆是霜严宗特有的侍奉仆役,霜严宗的外门仆役,都是这种被故意剪去舌头或毒哑的人。
  他们年纪小的才十四五岁,年长的像给他们送饭这位,就已经是两鬓斑白、瞧着约莫五十岁。
  这些哑仆要么是内门犯了重罪的弟子,要么就是从外面抓回来的大罪之人和奸恶之徒。
  除了饭菜,哑仆还给他们送来了霜严宗特有的一种酥茶。大红托盘上摆有一套的锡制茶具,三个小碟子里,还装有黄糖、桂圆、枸杞和椒盐。
  哑仆将托盘放到桌子上,对着他二人比划了一下,示意那把锡壶有些烫,然后就恭敬退了下去。
  年少时的小徒弟,十分不赞同霜严宗的做法,认为再是奸恶之徒,也不该擅自动用私刑惩罚。
  如今七八年过去,卿乙偷偷观瞧,发现邬有期虽不似少年时那般义愤填膺、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但在哑仆递给他东西的时候,他还是客客气气地道了谢,
  “想什么呢?”
  邬有期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卿乙转头去看,发现小徒弟已经自顾自给他添好了一盏甜酥茶。
  放了桂圆红枣的锡碗里,有些棕黄色的酥茶散发着一股熟悉的奶香,是雪山牦牛。
  邬有期给他布置完后,自顾自地倒了一盏咸的,喝了两口后,才轻声道:
  “午后,我要出去一趟,你待在这小院里,不要乱跑,莫叫他们瞧出什么端倪。”
  “若实在无聊,”邬有期想了想,随手变戏法般掏出几本花花绿绿的本子,“就瞧瞧这些小画书。”
  卿乙怔愣片刻,抿抿嘴,伸手揪住了邬有期的袖摆,“哥哥要去哪?我也要去。”
  这一路上相处,他已经越来越习惯这个称呼,从前喊出口后还会耳廓发烫,现在却能面不改色了。
  邬有期看了一眼他捉住袖摆的手,脸上又洋溢起那等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他抬手揉了揉顾清倚的脑袋:
  “你乖,我去的地方极寒,你受不得。”
  玄冰来自上古,一方大小沉入深海,就能冻结一大片的海水,邬有期也没有十足把握能全身而退、不被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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