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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死后第三年(穿越重生)——埃熵

时间:2024-08-29 15:55:58  作者:埃熵
  视线下移, 还能瞧见那掩在松垮中衣内线条轮廓分明的腹肌……
  卿乙呼吸一窒, 闭上眼双颊发烫,被面下的十根脚趾都缩紧。
  偏此刻,头顶上却传来邬有期一声轻笑,“怎么,还没看够?”
  “……”卿乙抿抿嘴, 明明心动如擂鼓, 人却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看……他看什么了。
  他没有, 莫胡说。
  不过话说回来, 顾清倚这具身体当真不行,明明昨夜宿醉的人是邬有期, 可现在头痛欲裂的人却是他。
  而且, 他一点儿也不记得自己夜深后都做过什么。
  小徒弟看起来心情很好,听他说这话也不像是诓他的, 难道——真是他睡着了主动……主动抱上去的?
  卿乙头顶冒烟, 连耳廓都整个红透。
  而邬有期看着乖乖趴在自己怀里的“清蒸大虾”, 嘴角戏谑的笑意更甚:
  他师尊,真好骗。
  昨夜他确实喝多,整个人做了什么、说过什么其实邬有期浑不记得。
  但顾清倚身上落有他的冰莲印,小家伙的行动坐卧, 可其实全都在他的掌握:
  需知,从前那“顾清倚”, 可不会做出那么多丰富的表情,一会儿痛惜、一会儿无措。
  总之今晨醒来, 邬有期捻着指尖灵光,饶有兴味地反复看了两遍,然后长臂一展,就将躺在一侧的人拢进了自己怀里。
  无论师尊在痛悼什么,都不会改变他想要做的事:
  师尊恨他也好,看不起他也罢,那都是从三年前开始,他来到魔界就准备好要做的。
  他和魔族虚以为蛇,都是为了这件事。
  何况现在师尊的某一个魂魄明显回来了,那这事的赢面明显就更大了。
  两人相拥而卧,靠在这张纹绣了龙凤、莲叶和鲤鱼的大床上,邬有期不语,卿乙也不好开口说什么。
  魔界的玄日缓缓升起,微光中,竟也很温馨。
  不过这种温馨只停留了一瞬,很快,卿乙就感觉到眼前闪过一簇耀目红光,而后邬有期就迅速推开了他。
  翻身而起的人脸上,有种说不出来的狂喜,甚至对上他疑惑的目光时,小徒弟的双眼还放出了精光。
  卿乙被他看得一怔,咚咚跃动的心脏都停了一瞬:
  邬有期的眼神太直白,仿佛能剖开他这副躯体的所有皮相,直接看进他的心底。
  ——像是已经认出了他。
  但下一瞬,小徒弟却又挪开视线,嘴角重新挂起作为“魔尊”的神秘诡笑,唤了句:“喜蛛。”
  等了一会儿,昨日婚典上那个小臂女就从外面提着裙摆跑进来——似乎是刚睡醒,脸上还有些布褶印。
  “尊上,”她躬身向邬有期行礼,转过头来看见他,想了想,唤了声,“公子。”
  卿乙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姑娘是魔族妖族的混血。
  “你带他去用早饭。”邬有期吩咐道。
  喜蛛点点头,没想那么多,起身上前就像从前一样来牵“顾清倚”,一边动作还一边准备了话来哄:
  “公子您跟我走,我给您准备了好吃的花糕,还有炒糖豆、桂花糖、冰酪樱桃,我们不吵尊上了。待会儿尊上忙完了,自然会来瞧您的,好不好?”
  卿乙眨眨眼,意识到从前顾清倚那黏人的姿态,以及主仆俩灼灼的视线……
  他僵了半晌,只能硬着头皮学:
  卿乙只觉面对着此生最大的挑战——比让他杀掉修真界所有金丹期以上境界的修士还要难。
  他尝试着伸出手,然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超响亮地喊出一声:“我不!”
  邬有期和喜蛛都被他吓了一跳。
  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用力过猛,卿乙舔了舔唇瓣,顶着那张大红脸重新调整了战术——
  他放软声音,学着顾清倚收紧手臂,视死如归地将脑袋更深地蹭进邬有期那结实柔软的胸膛里:
  “我……我不要和漂亮哥哥分开!”
  喜蛛是半点未察觉有异,长叹一声心道果然如此。
  反倒是邬有期愣了愣,而后忍不住噗嗤笑出声,像是发现了什么极有趣的事情。
  喜蛛不懂尊上在笑什么,只是变戏法般从身后摸出一个浑身挂满了贝片铃铛的布偶:
  “噔噔!公子你看!看我给你准备了什么?”
  卿乙控制着情绪,逼自己尽量融入到“顾清倚”这个新身份里,眨眨眼,转头发出“唔?”地一声。
  他是尽力在扮演,可怜面皮、耳朵、后脖颈,全都红成了比落日流霞还要艳丽的颜色。
  邬有期看在眼里,上翘的嘴角压都压不住,最后还是忍不住转过身去,抱起枕头来捂住脸大笑起来:
  他从前怎么不知道,师尊能这么有趣。
  喜蛛不知尊上这是在发什么疯,只牵了“顾清倚”的手,将那个叮叮当当的布娃娃塞到他手中:
  “那尊上,我们先走了。”
  邬有期坐起来,眼角都笑得挂着泪,他挥挥手:“去吧去吧。”
  卿乙想了想,为了演个大全套,还转头冲他挥了挥手,“漂亮哥哥再见。”
  而邬有期盘腿坐在床上,看着他们走远的背影,忍了许久,最终忍不住仰倒下去,哈哈大笑起来——
  他笑得胸膛起伏,连带着刚才闪过红光的血镜也掉落到被褥中,镜面上的红光又起伏两次后,邬有期才抹了一把脸起身,注入魔息回应。
  ——是影卫那边,有了喜讯。
  邬有期早和影卫约定过,如果成功活捉无名魂师,那就要以此为讯。
  ……
  卿乙跟着喜蛛,回到了之前他待过的西院里。
  喜蛛当真是准备了种类丰厚的点心盒,还给他打来了一盆子洗漱用的热水。
  被伺候着洗漱过后换了身干净衣裳,卿乙觉着脸上没那么烫了,才一边捧着花糕吃,一边向喜蛛打听邬有期的事。
  喜蛛这姑娘有点子心眼,但并不多。三句两句绕一绕,就能问出来他想要的——
  “您问尊上每日都做些什么?嗯……让我想想,他每天都要在血焰流云宫处理政务,之后,或者会和大将军一起练兵,或者会去各境巡视,要是有那群臭道士攻打过来,就还要排兵布阵之类的。”
  “那……魔,”卿乙咳了一声,“后面那座高高的山上的……大池塘呢?”
  喜蛛眨眨眼,“您说凫余山顶的圣泉?”
  卿乙抱着那个叮叮咚咚的布娃娃点头。
  “嘻,那是我们的圣泉啦,凫余山顶的魔合罗泉,它连接着圣火,算是支撑我们魔界的根源。”
  “那——”
  为防喜蛛生疑,卿乙歪了歪脑袋,“漂亮哥哥为什么每天都要去里面泡着啊?他很爱干净是不是?”
  这话说完,他揪着布娃娃的手都攥紧,险些给那娃娃的肚子掏出一个洞来。
  可喜蛛却被逗得哈哈笑,“哪有?尊上也不是天天去,那时因为有闇涌存在,需要尊上去疏导提供能量的。”
  卿乙心头一跳,“能……量?”
  而且,还有闇涌?
  “嗯是啊,”喜蛛端起水盆子去外面收拾,声音遥遥传来,“说了公子您也不懂,反正简单来讲,就是尊上能将闇涌转化成圣火喜欢的东西就是了。”
  她去外面倒掉脏水,顺便新添一盏花草茶,远远的,卿乙就闻见了蜂蜜的甜香。
  但他心里发苦,终于是明白了为何小徒弟在他身故后三年,明明入魔了,体内灵台却能保持平衡——
  天生的月灵根让他能无限吸收世间浊气,也就是魔气和闇涌,同时,邬有期也没有放弃修习他教的剑术。
  原本长此以往下去,魔气必定会胜过清气,即便有他的天魂融合,也会导致灵台失衡、爆体而亡。
  但恰巧魔界崩落,三智之一的云月星师想出了羁縻笼这种损阴鸷的方法。
  同时,邬有期也能通过魔合罗泉,去中和他体内多出来的浊气,因此,灵台再次达到了微妙的平衡,修为也一日千里。
  如今,他分裂出来的魂魄受到人魂的吸引来到顾清倚身上……
  卿乙暗自摇头,小徒弟的灵台依旧危险。
  不过幸好,当年他撰写那本《灵台清浊平齐经》算是呕心沥血,大致的内容都还谙熟心间,重新默一遍下来便是。
  只是……
  要如何哄骗小徒弟去修炼呢?
  从前他是他师尊,邬有期尊师重道、自然是事事都听他的安排。
  但现在他是个“小傻子”,要怎么说服堂堂魔尊来练他随手写下来的东西……?
  卿乙这儿一边犯难,一边想起另外一桩事:
  昨日喜宴上,魔族众人喝得酩酊,许多人都提到了青霜山曾经向佛界求援,但西佛界却早关闭了禅意门。
  佛修素来慈悲,彻底关闭禅意门这种事,卿乙这一辈子都只听说过这一次。
  想到出现在顾清倚身上的闇涌,还有他魂魄意外归来的种种机缘巧合,卿乙难保心里不存了隐忧——
  或许,闇元的事还不算完。
  他这正想着,那边喜蛛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回来,见他抱着娃娃愁眉不展,以为是刚才那番不让他出去的话惹得小家伙生气了——
  “公子,您若实在想出去,我们……我们可以去凫余山上看看,就从前您摘野花那地儿。”
  “今日天气好,说不定能看见幻灵蝶,走我带您去瞧瞧?”
  这姑娘完全是拿他当孩子哄,但能登上凫余山,或许——也有机会看看魔合罗泉和羁縻笼?
  卿乙犹豫了一瞬,就抱着布娃娃站起来,嗯嗯两声点点头。
  喜蛛点点头,收拾了些点心跨在个篮子里,还贴心地准备了一顶带垂纱幕篱帷帽替他遮阴。
  结果刚好走到长廊附近,透过重重纱帘,卿乙却意外看见了貊绣。
  她带着一群黑衣人,押解着一个白衣方士正在往血焰流云宫的方向走。
  而那个白衣方士虽被蒙住的眼、堵住了嘴,但他还是一眼就能认出:
  是那个能令人返生还阳、起死回生的:
  无名魂师。
 
 
第26章 
  貊绣是邬有期十五岁时, 在青霜山下灵源村中捡到的一只妖兽。当时她刚化形,看上去就像只不怎么好看的小土猫。
  灵源村中有许多人家养狗,邬有期那时刚上山一年, 灵识尚未开全, 自然也分辨不出这和一般猫咪的妖兽。
  他见“小猫”被几条大黄狗追着撕咬,便一时冲动救了下来,装在随身的包袱里,兜回了青霄峰。
  小徒弟怕这番自作主张惹他生气,眼巴巴抱着“小猫咪”蹲在青石旁, 一直等到他散了长老会回来。
  ——连晚饭都忘了吃。
  峰顶日落, 夕阳金辉给邬有期和他怀中的妖兽都镀上了一层金光。
  不等他开口, 小徒弟就将怀里的貊族妖兽高举起来, “师尊,我能不能养它?”
  似乎是怕这么凌空抱着小东西害怕, 邬有期又蹲坐回青石上, 用自己的膝盖兜住妖兽的后腿:
  “我找过了,附近都没有它的父母亲人, 它还受了伤, 被村里的大黄狗咬的, 您瞧,好可怜的!”
  妖兽的前爪、后背靠近尾巴的地方都有伤,脸上的毛也被抓掉好大一块,毛发蓬乱、兽瞳溜圆。
  瞧着, 倒和邬有期怪像的。
  许是他沉默了太久,邬有期看上去有些泄气, 耷拉下脑袋超小声嘟哝了一句:“……不可以吗?”
  然后他又鼓起勇气,尝试着为他的“猫咪”争取一下:“师尊, 我会负起责任来看顾好它的!”
  “从前我家里也养过狸奴,我都知道的,我会给它准备柔软的小窝、干净的水碗,还有碎肉和小鱼干。”
  “还有还有,猫猫儿其实很干净的,它们会自己清理毛发、自己会埋沙……”
  少年越说越快,甚至竖起了三根手指起誓:“我保证不让它进师尊你的屋子里捣乱!”
  最后的最后,小徒弟还拢着妖兽的两只小爪爪,并在一起摆出个作揖拱手的姿势:
  “求求啦。”
  卿乙记得自己当时是捏了捏眉心,长叹了一口气,直白地点名了:“这不是小猫。”
  邬有期傻眼,长大嘴巴“啊?”了一声。
  而被点破了身份的貊绣也嘭地一声炸了毛,瞳孔瞪得更加溜圆,戒备地盯着他瞧。
  貊族原本也是妖界的北方大妖,它们一族少年时形如小猫,随着修炼慢慢会成长为豹形,最后长出犄角和獠牙,才算是成年。
  貊族的皮毛能御九天玄寒,因而曾经被修士们大量捕杀,后来妖尊更迭、妖界大乱。
  貊族再逢重创,不得已离开了妖界,辗转降临到了修真大陆的北疆,在极北草原上生活。
  看着眼前这一大一小的两个小家伙,卿乙无奈道明了“小猫”的身份后,只告诉邬有期:
  “决定要养的话,就要善待于它。记住:天生万物,皆有因缘,妖兽灵兽,皆是相同。”
  说完这些,他便拂袖而去。
  只悄悄替邬有期往青阳峰拱宸顶递了信,让月照丹台送些治疗灵兽的药来。
  而邬有期抱着他的“小猫”在原地呆愣片刻,然后少年人兴奋地从青石上蹦下来,还以为他不会听见地喊了一声:“好耶——”
  后来,也不知这孩子是如何豢养的,总之这只貊族的妖兽,渐渐从小猫修炼化形,成了个功夫了得、沉默寡言的姑娘。
  貊绣这名字,也是她自己给自己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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