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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死后第三年(穿越重生)——埃熵

时间:2024-08-29 15:55:58  作者:埃熵
  “怎么,瞧上哪个了?我们长老想收徒了?”
  知道掌门是明知故问,他扫他一眼,起身就走。但走到月底门边时,还是忍不住回头哂了一句:
  “按着宗门规矩,那也要……人家愿意才行。”
  所以后来,邬有期在择选当日,回到舍院内看见满室青光是又惊喜又松了一口气,觉得是他赌对了。
  实际上,千丈之高的青霄峰顶上,他其实也紧张得不行,总觉得自己凶神恶煞、没有弟子会选他。
  以至在灵镜中看见那满满的青光后,他下意识笑了笑,然后看着镜中那张笑脸、怎么瞧怎么别扭。
  最终,他还是板起脸,带着灵鹤降落到月底门外。
  ——笑、和善,这些是霍览、伊辛他们的专属,他已经太多年没有笑过,有些不知道要怎么笑了。
  而那孩子来到青霄峰后,他明显感觉到终年积雪的峰顶变得温暖了许多,也热闹了不少。
  勤学苦练之余,邬有期会给那些在他眼里没什么的区别的灵鹤分别取名字叫雾影、黑花和红丹。
  会给搁在角落的两口水缸取名字小白、小黑,他少年心性,永远热络,像是冬日暖阳。
  有时候,邬有期到内门功课,他都会觉得峰顶好像太安静了些,脚步都忍不住往水帘外面靠。
  邬有期勤奋,而且天赋很高,学什么都一点即通,没过多久就筑基,成了这批弟子中的第一人。
  但好日子没过太久,意外接踵而至,闇涌开始频繁爆发,邬有期筑基后的灵力也产生了些许异样:
  好像不仅可以集纳天地灵气,还能吸收闇涌。
  别人遭闇涌侵袭后是会被闇涌吞噬、夺去魂灵,但邬有期好像是反过来,他能吸收闇涌成灵力。
  他自己还无知无觉,但卿乙在旁边看得很分明,所以,在邬有期得到那柄枯楼隐骨后,他就决心带他出山历练——
  一是增加这孩子的阅历,二是远离被人瞩目的青霜山、也能让这孩子的异样不那么早被别人发现。
  在凤凰岛上,他曾经和伊辛谈起过邬有期的灵根。
  当时伊辛坐在宿追怀里、正在抢一串葡萄吃,听了他的话,只戏谑睨他一眼:
  “师兄,你好在意你的小徒弟,是不是喜欢他?”
  “胡说八道。”他瞪伊辛。
  伊辛却一点不怕,嘴里含着一枚葡萄喂给宿追后,舔舔唇瓣,“师兄你,何时这么宝贝过一个人?”
  他没说话,有种被撞破心事的不知该如何反驳。
  伊辛看着他,又转头和宿追对视一眼后,丢了手中葡萄,正式追问道:“为何不敢承认?”
  “……我比他大那么多。”
  邬有期出生的时候,他还抱过他。
  那孩子来到人间才十五载,他却已经在锦州大陆上见证了三个王朝的兴衰更迭。
  “年龄不是问题。”
  “我……”
  “性别也不是,”伊辛搂过宿追脖子亲了他一口,“当然,种族也不是。”
  看卿乙还是不说话,伊辛也不笑了,一双含情的桃花眼认真看向他:
  “师兄,从无上首出来的就只有我们俩,我盼着你好,盼着你幸福。这些年,你太过自苦了些。”
  听着这些话,他却忍不住摇头,“我是他师尊。”
  “东海多的是岛,你们要是受不了人言,大可以来海上,和我们一样隐居。”
  千言万语,万般心绪。
  到最后,他却还是长叹一声,“……我过不了心里那道坎。”
  哪怕他们能撑过师徒背德、逆伦常和世人冷眼,才十五岁的少年人,如何可能这么早决定一生?
  桃源固然美,但千年万年……
  他自忖不是什么温柔良善的好人,不懂红袖添香、也没有伊辛有趣,终归……是会腻的。
  伊辛见他神色黯然,误会了他的心思,忍不住站起来劝:“放下你的苍生,师兄,你往自己身上揽的枷锁太多了。”
  “这天下又不是跟了你姓,要塌下来自然会有人应付,这么多年你做的也真的够多了。”
  卿乙没解释,只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我只是想赎罪。”
  空谛九音生前最后那几年,派他们无差别地杀了太多修士,对锦州大陆造成了不可磨灭的极坏影响。
  而他为了阻止空谛九音,到底还是对这个……无论如何养育他们长大的人、刀剑相向。
  听见“赎罪”二字,以伊辛玲珑百转的心肠如何能不懂他的言下之意,于是眉头立刻皱紧。
  “那若……”伊辛眉目一转,突然想到什么,“那若他也心悦于你呢?”
  “不可能!”
  怎么可能会有人喜欢他?
  卿乙斩钉截铁地否定,人们对他敬畏有余,即便是霍览,也存了一些私心。
  那样热忱如阳光的少年,待他是敬重、是尊师重道,绝不可能。
  “那么肯定?”伊辛笑盈盈。
  “……”他有些犹豫,张了张口,最终没说话。同时,也没有摇头、没有点头。
  “行了行了,”伊辛却不再逼问,大方地挥了挥手,“如果有好的岛,我会给你留意的。”
  他咬了咬嘴唇,看了眼幻映海上的落日,最终蓄起了一生的勇气,哑着嗓子,说了一句:“……多谢。”
  ……
  后来,他们辗转到达了西佛界。
  路上,邬有期境界大圆满,顺利在他十六岁的时候结成了金丹,速度之快,简直堪称修真界的第一人。
  只是他灵台内的异状更加明显,邬有期自己没感觉,但一到夜间,卿乙就能看见他身上浮起的一团黑气。
  他相信小徒弟不是魔物,更不相信闇涌和邬有期有什么关系,只是这种状况频发,他也不免悬心。
  好在西佛界近些年有圆满如来境成佛的大正佛果,他们可以到金成寺内请教一二。
  做这些时,他都瞒着邬有期。
  只让他跟着大正佛果的弟子希来意去论道,去看金成寺内藏经阁中收藏的各家典籍。
  他通过菩提明心台,问了大正佛果留下的舍利。
  结果,舍利告诉他,邬有期是天生的月灵根。
  这种灵根已经数万年没有出现过了,是注定的邪仙之体,他们能吸纳天地间一切的污浊晦气、魔息、妖力,修行速度是普通修士的三倍。
  携带这种灵根的人,在万年前,几乎无一例外成了邪尊、魔修,嗜杀成性。
  而且身负月灵根之人,一出生就会自行开始修炼,大成之后,后背肩胛骨和额心都会显现出暗色月痕。
  他面色骤变惨白,可由于大正佛果是舍利的状态,并不会看人脸色行事,还给他砸下重重一击:
  “天生的月灵根不适合修习运转太清阳和之气的心法,他跟着你学剑、运转青霜山的功法,日久天长,会让他体内灵台失衡、最终爆体而亡。”
  “劝你造作决断,趁早杀之,以绝后患。”
  ……
  那一日,他没有回希来意给他们师徒准备的客舍。
  而是独自一人御剑在西佛界上空飞了良久,一直到佛界彼岸的尽头,一直到丹田空虚、腹部绞痛。
  他不信这样的因果,不信大正佛果看见的未来,更不行没有办法平衡邬有期体内的清浊二气。
  于是,他从西佛界回来之后,就一直在翻查各种平衡灵台的典籍,哪怕是被列为的禁术。
  找到法子就记下来,尝试过无虞后,慢慢编纂成了那本手札,取名《灵台清浊平齐经》。
  正在他琢磨着,如何将这件事告诉邬有期时,青霜山下却围满了前来讨要说法的各路修士——
  闇涌爆发时,他们奉邬有期为神明。
  闇涌消散后,他们却嫉妒邬有期的天赋和修为。
  他恼愤之余,与霍览、离痴无恨都撕破了脸,要带着邬有期离开,只因当时——
  邬有期体内的浊气已经上扬,登上验心台必定会被人瞧出魔息甚重。
  即便能证明他不是魔族,也会引来非议。
  结果,那孩子却一如从前般纯善,竟答应了要上验心台。
  他实在没了法子,只能找了个天晚的借口让邬有期次日再下山,自己则趁邬有期睡觉时:
  凝神、分魂,然后撕裂元神。
  元婴期以后的修士,就能元婴出窍了,度过炼虚期后,就会将元婴化为元神,能够分魂、分魄、分神。
  到大乘期,分神合体、自创神通,再跨一步、度过雷劫就能飞升登仙。
  但他还是咬咬牙,分出了太清和阳的天魂,加注到了邬有期身上,瞬间就——中和了他体内的浊气。
  只是裂魂之痛,让他浑身冷汗、根本说不出话,只能闭了死关,勉强传信让霍览帮他照顾邬有期,自己就昏了过去。
  ——这也是后来,霍览来找他,求他突破登仙,而他说自己做不到的原因。
  但为什么,明明他都承受裂魂之痛了,邬有期……竟然还是入了魔,还成了魔界的新魔尊。
  这时,轿子突然咚地一声落了地。
  眼前的重重红帘被撩开,他恍惚中抬眼,就看见了一身大红色喜袍的邬有期,正勾着嘴角、若有深意地望着他——
 
 
第22章 
  魔界这座血色殿宇, 还是和三十六年前一样辉煌金碧,邬有期站在殿前三层石阶延伸的台基上。
  他身上穿着五彩金龙的一身大红色喜袍,和当年沈钰、林鸾成婚时的样式相差无几。
  檐角、廊柱上悬挂的宫灯摇曳, 暖黄色的灯火在他脸上扫落一片看起来很柔软的光影。
  卿乙僵坐着, 半晌未动。
  阔别三年,小徒弟变化不少:五官轮廓褪去了少年人的青涩,更加深邃分明,身量也拔高。
  他都……
  有些认不出了。
  那时,他先闭了死关, 出来后却听说邬有期杀害林鸾、被羁押到了青霜山刑狱。
  同时, 闇元现世, 末日将临。
  他总觉邬有期还是那个会蹲在飞湖边用芦苇编蚱蜢的少年。不想再重逢, 对方已是高高在上的一界尊主。
  从十九岁到二十二岁,这或许是一个男子变化最大的时候, 在人界, 还有及冠的成人礼。
  可……
  卿乙一时思绪万千,也不知此刻自己应当作出什么表情、拿出什么反应。
  而邬有期在原地等了一会儿, 见轿中人不动, 他嘴角的笑意更甚, 弯下的眉眼看起来甚至有些邪性。
  卿乙见他从台基上款步走下,四目相接间,他甚至听见小徒弟轻笑了声:
  “怎么,看傻了?
  同时, 邬有期对他伸出了手,轿厢上禁锢的结界也在他指尖碰触的同时, 悉数化解。
  闪烁的灵光如雪花般簌簌下落,吸引走了卿乙的视线, 有那么一瞬,他竟觉得有些可惜——
  前世,他一直在努力按捺自己的感情。
  故步自封,守着大道、守着苍生,时刻警告自己不可越雷池一步,不可忘记邬有期是自己的徒弟。
  甚至是,邬有期落下结界上的冰莲印,那都是他不敢轻易碰触的存在,仿佛摸一下,就是玷污了雪莲的圣洁。
  而这回的还阳返生,借着别人的身份,却反是他离小徒弟最近的一次。
  他吞了口唾沫,抬首对上邬有期的视线。
  可那双明亮眼眸中射出的锐利精光,又一下将他定住——小徒弟是……是不是看出什么了?
  不然,怎会用这样戏谑的、玩味的,甚至还有几分他看不懂神色的表情来瞅着他一个“傻子”。
  卿乙这儿心绪兀自纷乱,邬有期却瞅着他笑意愈甚,更上前一步直接拉起了他的手。
  “莫不是真被冰莲印烫傻了?”
  还小声嘀咕一句,也不知是不是对他说。
  正在卿乙胡思乱想之际,手上就传来一股不容拒绝的力道,邬有期抖腕,将他整个人从轿中拽出。
  事发突然,他身形不稳,趔趄着就要跌入邬有期怀中。
  多年习惯使然,卿乙下意识就想躲。
  可他忘了自己现下是在“顾清倚”的身体里,这小公子没半点灵力,也没习过武,反应根本不灵敏。
  多番作用下,就变成他一脑袋拱到邬有期胸膛上:
  结实,柔软,还鼓噪、滚烫。
  不及羞臊,眼前就一阵天旋地转,卿乙只觉后腰一紧、足下腾空,人就被邬有期打横抱了起来。
  他又惊又羞,一张脸涨个通红,眼尾洇着红云,睫帘扑闪根本不敢看邬有期。
  邬有期嘴角勾着,脸上表情在别人看来是魔尊抱得娇妻露出邪魅一笑。
  但唯有邬有期自己知道,他心动如擂鼓,灵台内的元神甚至在欢呼、在雀跃,在摇着旗子呐喊——
  师尊,果然是你!
  虽不知师尊愿不愿与他相认,但邬有期此刻,非常肯定眼前的人不是那个小傻子。
  小傻子顾清倚一见他就会双眸亮亮地扑上来,哪会像这样看着他一动不动。
  而且,从前都是他避着那粘人精,不需要他主动靠近,顾清倚根本就赶不走。
  邬有期看了眼怀中眼神闪躲、不敢看他的人,唇畔的笑意却突然黯淡:
  是了,顾清倚热烈,却终归不是他要的人。
  而他要的那人,却从来远着他、冷着他,寡言少语,心中只有大道和苍生,根本挤不下他。
  邬有期沉默不语,卿乙也多少缓过一点儿劲儿,刚才耳朵里的嗡嗡蜂鸣也散去。
  这时他才注意到,血焰流云宫前广场上,当真邀请了非常多的宾客——
  除了魔界三十六境的各种魔族,竟还有鬼族的十殿阎罗、牛头马面等八将和无常婆、孟婆。
  而另一旁的蛇妖姑娘们三五成群,吐着蛇信瞧着他十分新鲜:“哇,他真的跟卿乙仙尊好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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