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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死后第三年(穿越重生)——埃熵

时间:2024-08-29 15:55:58  作者:埃熵
  轿外又传来一阵脚步声,其间,还伴着盔甲铿锵。紧接着,轿厢摇晃了一下,就被抬起来往外走去。
  天刚蒙蒙亮,离开原先那个院子后,外面次第亮起许多宫灯和灯笼。
  虽掀不开轿帘,但借着这点光,卿乙还是能辨出——这里是魔界。
  魔界,他在三十六年前来过一次,一为救人,二是想讨教却月魔尊高招。
  那位虽是魔族,但也是难得的剑术天才。
  可他通过灭神井进入魔界后,才知道魔界三十六境里竟然有两境崩落,魔尊前去处置、并不在宫中。
  他救完人离开时,就在这血焰流云宫附近对上了魔族三智之一的云车常仪。
  那姑娘骁勇好斗,还很难缠:两人对拆了几招,他虽轻松取胜,但云车常仪不服,总是不断追上来,拖延了他很久。
  所以……是魔界有人娶亲?
  而且,看外面诸多魔使都出动的架势,很可能就是魔尊本尊的婚典。
  却月魔尊身投魔合罗泉后,他便在青霄峰顶潜心修炼,后来有了小徒儿,便更没关心过魔界。
  如今这位新任魔尊……
  卿乙摇摇头,料也不是什么好人。
  人界出现闇涌后,其实各地都因无魂傀生过事:
  有将貌美女修的躯壳卖给老翁做枕席的,也有集纳俊美男修身体赏|玩的世家妇人。
  即便是澄辉山庄建立起来,也还有很多狂徒登门,妄图从中挑两个带回家任意摆弄,把人当玩物。
  照顾无魂傀是很费神,而且叫亲近心爱之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看着他们这样无知无觉、永远没有回应,想想也挺绝望的。
  三年五年或许还好说,但修士寿数百数千,这样苦熬着,终会有崩溃的一日。
  有些善决断的,还能一把火烧了干净。
  就怕那类家中、派中疲敝贫困的,他们往往会利用无魂傀为还活着的、剩下的人谋些个什么……
  几千枚灵石,在某些地方,就能买取一具无魂傀……为所欲为。
  这行为,卿乙能理解,但不认同。
  活就是活,死就是死。
  哪有什么三分活、七分死,活死人、无魂傀,这些措辞在他看来都很荒谬。
  不过……
  卿乙垂眸看了眼袖口,手指无意识地摩挲了两下:也不知那孩子怎么样了?
  被留下的,总是最苦的。
  他死了三年……
  那孩子过得不知好不好,有没找到可意的道侣,或者继承青霄峰……
  罢了,卿乙闭上眼,万物皆有情,或许留下无魂傀的那些人,也只是抱有最后一丝希望吧。
  同时,轿夫们已抬着轿子翻过一座桥,观瞧窗外光影,他知道,这是到了血焰流云宫的前广场。
  广场上,如轿外那姑娘所说聚满了人,各种声音很嘈杂,卿乙本来也没用心听,可不经意间却有“青霜山”三字闯入耳里。
  他一愣后立刻凝神侧耳,却听着那两人笑着边喝酒边道:“尊上这计划真是好,我可受够那群修士的鸟气了!”
  “是啊,他们占据灵气最充裕的锦州大陆,要什么天材地宝没有,却还三番五次来我们这挑衅、要将我们魔族赶尽杀绝,哪有这样的道理!”
  “就是,怎么就许他们夺别人的机缘,对我们妖魔鬼三界众生喊打喊杀,他们最后倒一个个升仙了。”
  押下一口酒,这人又意味深长地发出一句感慨:
  “他们也不想想,另外几界被他们杀光了,此消彼长,难道世界不会失衡吗?真是的!”
  “不过……诶诶诶!魔妃的轿子来了!”
  “来就来呗,你怎么话说一半就站起来,魔妃也是你能看的?快坐下,喝你的酒。”
  “嗐,这不好奇嘛。我兄弟前儿在西院当差,说新魔妃真跟那卿乙仙尊一模一样。要不是性格南辕北辙,嘶……”他押了一口酒,“想想还怪可怕的。”
  另一人嗤了一声,“瞧你那出息样儿!都成魔妃了,以后还愁没有拜见的机会?快说,你刚才的‘不过’是啥……?”
  之后的对话卿乙没怎么认真听,在自己名字被念到之时,他脑子就嗡地一声,原本如雾里看花的那些模糊光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拼凑成了形:
  渐渐在他脑海中,形成了完整的记忆。
  顾……清倚。
  还有,魔尊,邬有期。
  人死后,身上的三魂会分别归天路、地府和人间,他的人魂徘徊无去,加之身后或许因封印闇元事偶得许多供奉,所以能力比一般的人魂强些,会附身澄辉山庄无魂傀也不奇怪。
  而且,这孩子姓顾,又是六壬城顾家的旁支远亲,与他多少算有些亲缘关系:
  他被收入无上首时虽为孤儿,但后来他出师,为了大道斩断尘缘时,还是去寻访了自己的父母本家。
  那是一对出身贫寒的夫妻,家中除了三个孩子,还有个病弱老母,一家五口挤在间昏暗的陋室里。
  当年怀上他的时机不好,又是饥荒年又是冬天,所以夫妻俩才会将他放到襁褓中、弃到了城边。
  算起来,他们家也是姓顾的,原本也是六壬城顾家的远亲。只是几代人的灵根都太杂、没修仙机缘,才渐渐没落、泯然众生。
  人魂虽是七魄的根本,但三魂不全,终归导致心智不全,行事……全凭本心,行动坐卧皆凭本能。
  想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
  软糯糯叫小徒弟“漂亮哥哥”,跌入人家澡堂子里看光小徒弟身体,抱枕头硬要挤着小徒弟睡。
  还捏了一团泥巴,说什么要娶小徒弟为妻。
  “……”
  卿乙双颊烧红,双手都在袖摆下攥紧,云头玉鞋里的脚指头全部都忍不住蜷缩起来。
  他、他都干了些什么?!!
  卿乙一双凤眸都红了,瘫坐到藤椅上,忍不住埋首到双手里,整个人都发颤。
  也,也许还好?
  他顶着张大红脸,甚至苦中作乐地想:小徒弟只当那是“顾清倚”,并没往他身上想。
  他那些见不得光的妄念,都还有“傻子”这重身份掩护着。
  但……
  卿乙突然从掌中抬头,脸上血色一点点褪去:
  那孩子,怎会成为……魔尊?
  他明明,明明都做了那么多,为什么,邬有期还是走上了这条路……?
  其实第一次见面,他就对这孩子印象挺深的。
  闇涌现世同年,盈湖邬家就送了书信到青霜山,呈报说他们家有个从闇涌里生还的婴孩。
  霍览对此非常重视,请他务必亲自去确认一番。
  他连夜御剑赶到盈湖,邬家夫人也不见外,直接将孩子送到他手中。
  入手的小婴儿温热、柔软,轻得跟小猫崽一样,好像稍微用力就会碎了。
  再者,他少年习剑,在无上首又是做杀手出身,周身气质冷硬,没有孩子不怕他的。
  就连青霜山那些十三四岁的弟子,见了他都是远远行礼后飞快跑开,根本都不敢和他多对视一眼。
  他僵着,正想把孩子还给邬家夫人,这样抱着也不方便探查。
  结果,还在襁褓里的邬有期含吮着手指头,睁着一双大眼睛和他对视片刻后,忽然嘻地一声、咯咯笑起来。
  旁边邬家夫人莞尔,凑趣道:“看来这孩子很喜欢长老呢。”
  卿乙实在不知要如何接话,更不知要怎么回应一个看着他傻笑的婴孩,只能快速放出灵识探查——
  邬家送到青霜山的信函写得很清楚,说是盈湖闇涌大爆发,夫妻俩恰好不在,家中仆役慌中逃命、失德将孩子落下。
  本以为是必死无疑,结果孩子竟然没事。
  邬家不是什么世家大宗,但那夫妻俩极有责任心,平日有什么事都极护着盈湖周边的百姓,百姓们也对他们交口称赞,称他们仁义。
  儿子这次死里逃生他们当然高兴,但也不免悬心,孩子有无什么异样,闇涌会不会让他变异、将来长成魔星、妖孽危害四方。
  卿乙明白他们的忧虑,也着实佩服这夫妻俩的为人正派,需知,邬家夫妻成婚多年无所出,这孩子算是他们的“老来子”。
  若换旁人,多半是当孩子是宝贝,甚至藏着掖着不会禀报青霜山,自利而不顾苍生。
  因此,他检查的时候更加慎重,灵识仔细检查过孩子的经脉、体质还有三魂七魄,结果确实无异:
  没有闇涌留存,身体也十分康健。
  而且,他还看出来,这孩子天赋极佳、灵根超品,虽然因为太小,还看不出来是火灵根还是冰灵根。
  但他断定,在这孩子灵力很强,将来必定能在修真界有一番大作为。
  适时交回孩子,并仔细与那夫妻俩解释清楚,宽他们的心表示无虞。
  邬家夫人是长舒一口气,抱过孩子喜极而泣。但邬家的家主却忍不住多问了几句:
  “那……长老,这孩子怎么能在闇涌中生还呢?他、他身上就没什么特殊之处吗?”
  他摇摇头,“令郎真没事。”
  那时候闇涌刚刚现世,修士们对它也不算了解,出现什么怪异的情况都不算稀奇。
  反正以他的视角观之,并没有异常,“而且令郎体内灵力充沛,看来天赋不俗,家主人不用太过忧心。”
  再三确认没事后,邬家家主老泪纵横,凑过去和那孩子碰了碰额头后,转身就扑通跪下了——
  卿乙被他这样突然的动作吓着,后退了一步、脸上不知该作何表情。
  他已经很多年,没被人这样跪过了:
  从前做杀手,跪他的人都是哀求、告饶的,后来到了青霜山,弟子们也无须行如此叩拜大礼。
  僵了半晌一时无措,他那时面皮还薄,双颊上略见了点绯色,才堪堪将人扶起来,“您……客气了。”
  不忍见二人如此,他便主动开口:“今日相见也算有缘,不若……我给令公子卜一卦吧?”
  邬家那俩夫妻对视一眼,面上喜色更甚:
  普通人家的孩子出生后,若有高人登门卜算,那便是天大的机缘。他家儿子若能得卿乙仙尊亲自起卦……
  邬家家主连忙接过孩子,抱着尚在襁褓中的邬有期向他作揖行礼,并吩咐妻子,“快给儿的八字取来。”
  邬夫人都不用他提,已经提起裙摆回头跑了一阵,一边跑还一边回头,“让管家给仙尊看茶!好茶!”
  家主这才挂着满脸泪去吩咐管家,招呼着卿乙上座,屋内的仆役们也如梦初醒,纷纷忙碌起来。
  卿乙皱了皱眉,想要阻拦却终究没说出口,嘴角动了动,摇摇头叹息,跟着家主上了主座。
  看命格、起易数,他在指尖点了点,发现邬有期是非常典型的弃命从杀格,与他的杀破狼格有相似处:
  都是好恶分明,命中有破军星,带杀气,勇于担当、易为战将。
  而且这样的命格主杀伐,很适合修剑。
  邬夫人是医修,对命数并不太了解,听见“弃命”二字,面色就微微变了,手帕也绞紧。
  他想了想,这位小公子还是婴孩,他作为修士不好太过干涉对方的人生,便没多做解释。
  “这样,”他从袖中取出一枚青霜山前殿常备的平安符,“夫人拿着这个。”
  “……这是?”
  “给孩子保平安的,”他点点头,往上注入一道灵力,“以后孩子若想习剑,可考虑我们蜀中青霜山。”
  邬夫人捧着那平安符,又忍不住哭了。而邬家家主感谢地声音也有些哽咽,眼眶整个通红。
  这般人情世故的场面,他实在不懂应付,匆匆找了霍览做借口要急忙回山,谢绝了那夫妻俩的宴请。
  之后,他就连日赶回青霜山,路上还斩杀了一头在长河黄滩上作乱的鲤鱼精。
  而与那孩子再相见,就是十四年后,在青霜山上。
  那时候他刚出关,听闻邬家盈湖血案还很震惊,正无限唏嘘着,就从霍览处得知——
  青霜山本回的开宗收徒,那孩子也在其中。
  他们是三人结伴上的山,另外两人分别是京城段家的小公子,以及一位长河上的渔家女。
  听说是邬家覆灭后,邬有期被一位老仆护着一路送他南下,在渡过长河时,结识了段华扬和俞月儿。
  俞月儿的父亲是长河上的船夫,载着他们渡河时,却不幸遇上了鱼妖被卷入鱼腹,俞月儿也险些丧命。
  “鱼妖?”想到那俩夫妻,他忍不住多问了几句,“长河上还有鱼妖,他们几个年轻人能打过?”
  霍览大约是觉得他的反应新奇,便转头笑盈盈看他一眼,买了个关子,“这个呀……你得去问钰儿。”
  他疑惑地挑眉,霍览却告诉他,闇涌现世后,他担心宗门大比出事,所以专门请沈钰全程站在旁护送。
  “不会有失偏颇吗?”
  众人都知道沈钰身份后,难道不会瞧着他青霜山大师兄的身份,阿谀奉承、投其所好么。
  霍览却哈哈一笑,“放心,钰儿掩去了修为境界,对外只说自己的沈家旁支来参选的普通弟子。昨天,还有个世家公子,仗着权势欺负他、赶他出厢房呢。”
  他皱了皱眉,却没像往常一样与霍览复命后就返回青霄峰,反而坐在灵镜前,认真看了会儿弟子试炼:
  那孩子长大了。
  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十四岁的邬有期是个热忱、积极而且极富有责任心的少年郎。
  经历了那样的家庭聚变,他没有变得阴郁,也没有满心仇恨,反而在试炼中尽力帮助着他人。
  灵力强悍,没让他自觉高人一等;机敏早慧,也没让他沾沾自喜。
  行事上,有些少年人的天真,但确实——没辜负他当年起的那一卦。
  正想着,旁边的霍览突然凑过来扯了扯他的袖子,满脸坏笑、眼神揶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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