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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死后第三年(穿越重生)——埃熵

时间:2024-08-29 15:55:58  作者:埃熵
  叶城主睨了他一眼,“远亲罢了。”
  “远亲也是亲,叶城主,你们六壬城的人,未免和魔族也太亲密了些,”印雪思眼带嘲讽,“怎么这回倒不见他们来呢?也好——领我们认认路啊。”
  叶城主凉凉扫他一眼,“六壬城自然比不得霜严宗精兵强将,宗主日理万机之余,还能理会门下各弟子的生活琐事,事无巨细、关心他们的吃喝拉撒睡。”
  “你!”印雪思面色霜寒。
  “二位、二位,”霍览忙走过去、挡在二人中间,“这敌人还没来,我们怎好自己先打起来了?”
  印雪思咬咬牙,哼了一声走开。
  剩下叶城主对上霍览,倒是添了两分和颜悦色,“城内预备大比,各家主分身乏术,霍掌门见谅。”
  霍览摆摆手,“那是贵派的大事,应当的。”
  当然,客套完,他也不忘提醒,“到底顾家去过魔界数次,若能——我是说方便的话,请他们绘制个地图……”
  他没说完,叶城主就从纳戒中取出一个卷轴,“顾家家主日前送上了这个,但他说儿子病重需要照顾,便不到场襄助了。”
  霍览愣了愣,忙笑着接过。
  而那已退回人群的印雪思再次按捺不住,“姓叶的你什么意思?!有地图为何不早点拿出来?!”
  叶城主拢拢袖子,后退,“不与尔无德人言。”
  霍览怕他们再起冲突,适时展开卷轴转移话题,邀后轻容、焦雍两位上前,“各位,我们来瞧瞧这图!”
  离痴无恨的花阁主和千峰门的胡长老紧随着上前,几人一起围过去看了顾家家主画的地图。
  看到魔界地形复杂,并非想象中那般简单,言阳道和霜严宗众对视一眼,没再说什么,都应下了霍览的主张:
  这次先去救人,探明白魔族虚实,再图来日。
  “若出了什么意外,”霍览最后补充道,“不可恋战,一个时辰为限,大家都要尽快撤回来,别增加无谓的伤亡。”
  ……
  如此,时间一天天过去,眼看着就要到初七。
  初五日,邬有期处理完最后一份奏章,终于得空绕到西院,看看顾清倚。
  也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喜蛛出来迎他时,他总觉得几天不见、这姑娘平白老了几岁。
  从前,他仅是从西院路过,就能听见顾清倚闹着嚷着要见他,今日都走到门口了,却还没一点儿动静。
  邬有期说不出这是什么感受,转头问喜蛛,“你用蛛丝捆他了?”
  喜蛛忙摆手,“我哪敢!公子正睡着呢,昨日他闹着哭了半宿,大概是累了。”
  说着,她上前一步推开门扇,本欲引着邬有期往正房里走,结果一眼瞥到床上空荡荡:
  “公子?!”
  喜蛛真是被顾清倚折腾出了病,不需邬有期吩咐,就取出随身响哨叫来门外守卫:
  “公子又不见了!”
  一个又字,加上魔兵们霎时苦了的脸,让邬有期都有些心疼这群人了。
  他站在门口,看人群乌泱泱聚集又分散到各处,正准备知会喜蛛一声离开,就有一块帕子从天而落。
  那是块四四方方、边沿勾有流苏金边的红方巾,正好能将一个人的脑袋扣在里面。
  帕子上没有灵力,更没有魔息。
  因为太突然,邬有期都没来得及躲,等他反应过来伸手去抓时,却先听见了顾清倚的嘿嘿傻笑声:
  “哥哥自己掀盖头啦——”
  小东西不知打哪儿爬上的房顶,正双手托腮、低头看着他坏笑,“好漂亮的新娘子哦。”
  邬有期:“……”
  喜蛛他们听见声音,回头见邬有期脑袋上半搭着一块喜帕,纷纷噤声、低头垂眼悄悄退下。
  而邬有期将喜帕拿下来后,无奈地看了眼上面龙凤呈祥的金线绣样,才对着顾清倚招了两下手。
  顾清倚看懂了,自己转身上屋脊,从另一边顺着梯子爬下来,颠颠凑到他身边。
  邬有期看着他,没脾气地将喜帕递过去。
  小傻子依旧笑得很灿烂,唯有眼眶因整宿的哭泣有些泛红,声音也略有些哑。
  想到之后的种种筹谋,邬有期难得耐下性子、放轻声音,抬手揉揉他的脑袋,“你乖,听话。”
  不知喜蛛有没给顾清倚讲大婚的流程,但此刻他还是亲自再讲一遭,从着喜袍到上花轿:
  “到时别乱跑、别多言,跟在我身边,明白不?”
  顾清倚抱着他的手笑嘻嘻,看神情敲不出来明没明白,但被问了,还是拖长了声:“好——!”
  应是应了,但傻子的想法和常人明显不同。
  这时候说好好的,但到夜里,顾清倚还是趁众人不妨时,又一跃翻墙钻到血焰流云宫,说什么,都要跟邬有期黏在一起。
  左右无事,也还没到大婚当日,邬有期忍了忍,还是忍下来,一边让人给顾清倚收拾床铺,一边警告他:
  “下不为例!”
  顾清倚点点头,但到初六这天夜里,他又故技重施,趁众人在摆弄花轿,再次溜了出去。
  邬有期从凫余山归来,瞧见顾清倚拉高被子躺在他床上时,都快气笑了:
  明日不仅是一场婚礼,还有其他许多重的意义——是要事、容不得闪失。
  总不能叫众人瞧着魔宫的花轿,原地抬起来再原地落下去,这——成何体统。
  这次,他难得没忍让,直接对顾清倚动了手,一记手刀劈在他后颈给人敲晕,就让喜蛛给他换上吉服、塞进花轿里。
  不放心,还亲自落下一道冰莲印。
  印记禁锢了空间,让顾清倚只能老老实实待在那三尺见方的小格子里,等待次日天明。
  安排完这一切,血月也上了中天,邬有期挥挥手,正欲回寝殿,转身却对上喜蛛一双惊讶的眼:
  “尊上,你、你身上!”
  他疑惑低头,却发现自己周身隐隐浮起一重灵光,细碎的光斑点点星星,正从他四肢百骸冒出。
  ——像是燃烧篝火里翻飞散佚到空中的火星。
  他拧眉,眸光深邃。
  只见那些光点浮到半空中,竟在他们的注视下,渐汇聚成一股,而后嗖地一声消失在顾清倚身体里。
  邬有期双瞳微缩,视线陡然变得锐利。
  晕着的顾清倚倒毫无知觉,甚至还砸吧两下嘴,似乎梦到了什么好吃的。
  喜蛛揉揉眼睛,张口刚想问,就看见更多灵光升空,竟隐约形成了一道模糊的人影。
  人影只停留了一瞬,喜蛛眨眨眼,它就消失了,简直比炊烟、薄雾散得还快。
  无声无息,就像她恍惚中产生的错觉。
  要不是一旁的尊上表情狰狞、目眦欲裂,喜蛛一定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这什么东西?
  喜蛛往前凑了凑,想用魔息看看。
  恰巧,邬有期也凝了魔息俯身前探,两人不巧碰在一处,魔息相撞,便是谁都没注意到——
  有一抹暗色剑痕,在顾清倚眉心一闪而过。
  邬有期恼怒地推开喜蛛,重新凝起魔息探上去,可经脉灵台翻查一遍后,却依旧没发现什么异样。
  他磨了磨后槽牙,突然想到什么,转而用上灵识,一查之下,果然:
  顾清倚身上的残魂变得有些不同了。
  虽然还是三魂七魄不全的模样,但……怎么说呢?
  若把他从前魂魄的状态比作一棵小树苗,那如今就是长开了,高了些、也壮了。
  虽不至枝繁叶茂,但也极不一样:
  邬有期踉跄着后退,呵地笑了,脸上神情放松下来没一会儿,又陡然变得很狰狞:
  ——像是怨极、怒极、恨极。
  他双目赤红,眼角有泪水流溢,嘴角却扯着极大的角度上扬,而且笑声癫狂——
  喜蛛被吓得一抖,“尊、尊上……?”
  邬有期抹了一把脸,指尖灵光一点,瞬间降下一道结界,流光溢彩的结界上有许多六瓣雪花,但坠落后,却变成朵巨大的蓝色莲花,将顾清倚笼罩其中。
  “送回西院。”他冷声道。
  好师尊,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第21章 
  卿乙醒来时, 发现自己正在一顶花轿里。
  身上披着描金彩凤的红嫁衣,头上还顶了块重纱织锦缕金线的红盖头。
  他愣了愣,缓缓扯下那块布后凤眸微眯:
  这是一顶华丽的小轿, 三尺见方、厢漆朱红, 座椅是用正红染就的软藤编织,四柱上都雕镂有祥云纹。
  罩在轿厢外的门帘、窗帘,还有围幛都是用的大红绸缎,四角和边沿上,还坠有金线穿的东海明珠。
  围幛所用的吉祥纹样是丹凤朝阳和缠枝连理, 中间还间错排布了团云纹环绕的“囍”。
  卿乙眉心沟壑更甚, 伸手就想掀轿帘出去, 指尖触及缎面时, 却被不轻不重地烫了一下。
  而后,红嫁衣的袖子上就浮现出一枚冰莲印。
  怔愣地看着那枚闪烁着隐隐蓝光的重瓣莲花, 他呼吸一窒, 面色陡变惨白。
  一双狭长凤眸瞪得溜圆,人也踉跄着跌坐回藤椅上、身体不住战悚:
  怎、怎么可能?
  瞪着那枚荧光闪烁的莲花纹样, 卿乙伸出手、指尖微颤, 想要碰触却终究没敢。
  结印上的灵气很少, 光芒一闪而逝,只为警告提醒,并不伤人。
  很快,轿厢内又重新陷入黑暗。
  他在黑暗中良久未动, 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后,僵硬的指尖才缓缓落到那枚冰莲印出现的袖口。
  用来制作喜袍的缎面光滑柔软、触手生凉, 虽然只有一瞬,但他还是凭着记忆, 细细描了一遍那道莲纹:
  这是……那孩子的冰莲印。
  他不会认错。
  卿乙目光柔和,唇角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可转瞬后,他的手又忍不住收紧、将袖摆攥成一团:
  不可,亦不能。
  怎可怀妄念?怎能存私心,去肖想自己的徒儿?
  有这样当人师尊的么?
  重重咬了下唇,卿乙闭上眼,舔吮掉唇瓣上不知被谁涂抹的口脂,入口微甜,之后却涩得发苦。
  他睁开眼、凝了凝神,不再去想小徒弟,只专注于当下——
  他记得自己引爆了灵核,与那突然出现在青霄峰顶的闇元同归于尽。
  人应当是……死透了。
  可如今,又怎会突然出现在这顶轿子里?
  低头看看双手,然后又顺着喜袍上的金线看向双脚,脚上,是踏着一双八色丝线云头玉鞋。
  ……是活人的躯壳。
  这是,返生还阳?
  还是大陆上什么他不知道的邪灵禁术?缉捕修士的鬼魂为他们驱使?
  他深蹙起眉头,下意识想提调灵识。
  可很快,卿乙就发现——灵台内空空荡荡,根本没一丝灵气供他使用。
  而且……
  而且他这双手,未免也太干净白皙了些。
  借着窗扇透进来的一点亮光,卿乙看清了他现在的手:没有老茧、没有疤痕,甚至称得上滑若凝脂。
  这不是他的手。
  进而详细端之——这具身体明显年纪偏小,十六七岁,还是个少年的模样。轿子不算大,却能容他站直。
  没有内劲、十指不沾阳春水,看起来,似乎是个好人家的公子。
  卿乙重新凝神,试图在这小公子的躯壳内寻一寻他原本的魂魄,想讨论讨论现下的情况。
  可仔细找寻一番后,却意外发现这具身体里空空荡荡,除了他的残魂,就再没其他魂魄存在。
  “……”
  这状况,从前他在澄辉山庄内见过多次。
  ——是无魂傀。
  那么,难道是……他徘徊的人魂找上的这具躯壳?
  越想,卿乙就觉得脑袋越痛,眼前一阵黑一阵白,有无数模糊的光影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
  甚至耳朵里,都是嗡嗡轰鸣。
  他闷哼一声捂住额头,重重跌回藤椅上,肩膀撞到轿厢内壁,发出咚地一声响。
  “……公子?”
  轿厢外,传来一个姑娘略带困倦的声音,“您……别闹了,天亮吉时一到,您就能见到尊上了。”
  她打了个呵欠后又发出一阵窸窸窣窣响,似乎是在拉毯子或被子一类:
  “您别折腾了,让奴婢睡会儿,再说了,哪有新人是黏在一起的,这样传出去要被人笑话。”
  “将来,夫妻……啊呸,夫夫生活也不和谐。”
  大约是这玩笑话没得到他的回应,轿厢外的女子沉默半晌后又正经补充道:
  “而且今日盛典,肯定还有许多修士要来捣乱,您可不要乱跑,到时我可护不住您……”
  “您要是出事了呀——”她啧啧道,“我多半就是灭族的重罪了,您就算可怜可怜我,别闹啦。”
  卿乙听着她的话,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之前发生的事:他怎么来的这里,又是如何得到的这具躯壳。
  还有……
  他捂着额角,眸色复杂地看着轿帘上的团云纹囍:
  ——什么人,会娶一具无魂傀做伴侣?而且还如此大张旗鼓、煞有介事。
  这时,远远有钟声传来,紧接着便是一声响锣、鞭炮齐鸣。
  “吉时到——”不知什么人喊了一句。
  轿旁的姑娘也站起来,高兴地在原地蹦了蹦,“公子你看,吉时这不到了,您坚持会儿,不闹了。”
  卿乙嗯了声,闭上眼坐正:此事蹊跷,他没灵力,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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