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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死后第三年(穿越重生)——埃熵

时间:2024-08-29 15:55:58  作者:埃熵
  他一番慷慨陈词,说得自己都信了八分,自然也忽悠到了一众魔使和大将军。
  云车常仪抚掌大笑,冲邬有期竖起大拇指,“尊主好计谋!这事想想都痛快!”
  几个魔使也一扫脸上的忧色,纷纷表示赞同,“我们这就去准备,下个月必叫他们有来无回!”
  相较之下,云月星师就没这般轻信,她抿嘴沉吟片刻,还是点明道:“可是尊主,您不还派人去寻了无名魂师么?”
  这事,本来他们心照不宣,从未放到明面上。
  邬有期懒得计较三智派杀手的事,自然也希望云月星师不要提魂师的事,所以一听这话,他就拧起了眉。
  正欲发作,转头对上云月星师那双大而无光的眼睛,话到嘴边打了个弯儿,表情也放松下来:
  “怎么?”
  这次,轮到云月星师愣住,本就很大的瞳孔又放大了一圈。
  一旁的云车常仪看看邬有期又看看妹妹,率先受不了他们这么磨磨唧唧地说话,她端起酒碗来猛灌一口:
  “尊上,我妹的意思是,问你是不是想招魂、复活你师父?”
  她说这话态度散漫,一双眼却有精光。
  邬有期看看她俩,转身重新斟上一杯酒后坦然点头,见众人齐齐变了脸色,才似笑非笑道:
  “是啊,这三年来,我都想复活他,从未放弃。”
  云月星师的脸渐渐沉了,就连云车常仪都不笑了。
  但邬有期却举杯,环顾众人一圈后、眼神一转,神色陡变邪狞:“折磨卿乙仙尊,总比对付修真界有趣多了,不是么?”
  云车常仪一愣,继而了然一笑,跟着举起酒碗,回敬了一杯。
  唯有云月星师想了想,复问道:“那……傻子呢?您对他格外优容,许他住在曾经魔妃住过的西院,还让他随意出入禁地!您难道,就没有别的心思吗?”
  邬有期眨眨眼,一副恍然,“啊?那破院子是先魔妃住过的?您不说,我还以为就是个废弃的空屋呢。”
  不等云月星师回应,他又仰头喝了一盏,“大祭司是觉得冒犯?这好办,我叫他搬出来就是。”
  云月星师没开口,脸上神情有些犹豫,似乎在权衡他这话的真假。
  邬有期乐了,夸张地一搁酒杯:
  “您不信?之前顾家不也说是无魂傀、活死人躯壳一具,我就觉着留下没什么打紧。将来找回魂师、招魂成功,还能免了我重寻一具肉身。”
  “这不,他这东西突然活了,我觉着新奇才留下来养着玩玩……”邬有期意味深长地看她们一眼,“不过话说回来,您几位,难道就没存别的心思么?”
  “我又是为什么,找那魂师不太顺利呢?”
  既然都挑明了,邬有期也要将这话点给她们。
  怎么就许三智利用他呢?
  云月星师抿抿嘴,最终抬起星杖,在地上咄咄敲了两下,“尊上的意思我明白了,自会处理好一切。只是尊上……”
  她转动脑袋,无神的双眸往西院的方向“看”了眼,意味不明地轻叹道:
  “三魂七魄再不全,也还是有,一个人身上是不可能有两套魂魄的,我想您应该清楚这一点。”
  邬有期点头嗯哼,“所以?”
  “所以魂师来了,您就会毫不犹豫地杀了顾清倚、让他变成一具真正的躯体,是不是?”
  “不然呢?”邬有期像听着个天大的笑话,“他和我不过数面之缘,还是个本就活不长的傻子。”
  他甚至有些愠怒,“大祭司,本尊是对我那好师尊有些歪心思,但我——也不是什么都吃,明白么?”
  云月星师松了一口气,但脸上的神情依旧有些古怪,半晌后,才用更轻的声音道:“所以……您是一定要复活卿乙仙尊的,是不是?”
  邬有期笑了一声,侧首睨着云月星师,“大祭司放心,本尊现在早是大乘修为,不会念着旧情心慈手软。若他真回来……哼哼,我想,他会后悔怎么没死得再透些。”
  说完这句,他又举杯饮了一盏,手握着杯子双目充血,后槽牙紧咬、两腮边都鼓起一道明显的筋线。
  云月星师点点头,拽起还在吃酒的姐姐,“如此,我们便不打扰尊上了,您吩咐的事,我会交代去办。”
  邬有期没说什么,只背过身再倒酒。
  而云车常仪跟着妹妹回到星馆后,一跃跳到屋中美人榻上,自顾自往嘴里丢葡萄:
  “哎我说妹儿,虽然尊主这般保证,但我怎么觉得就这么悬呢?那可是卿乙!”
  她烦躁地抓了两把头发,“开玩笑!他当年可一个人杀了我一支军队,还给我揍得不轻,这人还是死了好,活过来……啧啧,真能吓死个人。”
  “阿姊放心,卿乙活不了。”
  云月星师放下星杖,摸索着走过来,云车常仪先扶她,然后才啊了一声:“你说啥?”
  “啥叫活不了?”她抓住妹妹的手,“你们真给那魂师做掉了?”
  云月星师忍不住笑,“我的傻姐姐,你想哪儿去了?魂师有尊上的人护着,哪那么轻易得手。”
  “那你刚才那话……?”
  云月星师拍了拍姐姐的手背,要她稍安勿躁,然后屏退了星馆内伺候的侍从、在门窗上打下一道魔息,才道明真相:
  “欢意君从前常在修真界走动、刺探敌情,因而见识颇丰,那年尊上刚来魔界时,我就问过他关于无名魂师和复生的事。”
  “他怎么说?”
  “欢意君在药师谷那短时间,曾骗得谷主信任、引为入室弟子,某次深夜,推杯换盏间,叫他套出来话——说一个人要想复生,全看三魂七魄。”
  三魂为天、地、人,三魂聚才能生出七魄。
  这个云车常仪知道。
  “人死之后,主太清阳和之气的天魂会归天路,达到不灭无极;主阴气的影魂,也就是他们说的地魂会归地府,讲因果报应入轮回。”
  “剩下人魂是主魂,是七魄的根本,此魂会留在人间,徘徊在墓地、神位附近,享子孙后代祭拜、护佑一方,人间能见到的‘鬼’,也大多是它。”
  云月星师顿了顿,复道:
  “想得重生,就得聚齐三魂,其中人魂最易寻,无论家中有人祭拜还是孤魂野鬼,都能很快找到。而后,难些的就是地魂,这就用得到那魂师,他通晓阴阳禁术,能掩去生人气息下地府,将地魂带还阳。”
  “那这就已经很难了!”云车常仪忍不住叫起来,“鬼界阴兵可难对付了!上回交手我都差点回不来。”
  她心有余悸,又猛然坐起来,“不是三魂吗?那剩下的天魂,还比这更难?!”
  “是,”云月星师点头,“这便是复活的关键,也是这么多年魂师只成功复活一人的原因,因为天魂实际上是太清阳和之气,脱离人体后就会与天地间的清气混淆在一起,极难收集不说,还容易缺漏,以至复生出来个魂魄不全、命不久矣的怪物。”
  云车常仪眨眼飞快,“魂魄不全……像那傻子一样?”
  云月星师又摇头,“他那是天生的。所谓命不久矣,是复生之法违逆天理,重生时天道会降下天罚,天魂不全者,很容易被金雷劈杀。”
  “……原来如此,”云车常仪想了一会儿想不过来,便大喊着累,“反正妹儿你拿主意,要这个尊上不成,我们再换下一个就是——我困了,睡会儿。”
  云月星师转头,“看”着姐姐无奈一叹,扯下肩上斗篷给她当被子。
  她信卿乙身后有人供奉,也信那无名魂师能再下地府,就算不是本人去,以尊主之能,也可取回地魂。
  但那天魂,却是万万找不回的。
  昔年,魂师唯一复生成功那位夫人也是碰巧:
  她丈夫爱她至深,在她病重时就开了灵识境、与世隔绝,反而误打误撞困住了她所有的天魂。
  而卿乙是自爆而死,那么会儿工夫魂飞魄散,这都三年多时间,又上哪儿寻什么天魂。
  既然永远成功不了,邬有期为了有容身之所、有资源和人手调派,就会一直留在魔界为他们所用。
  圣火,也就不会熄灭了。
  与此同时,在魔宫里的邬有期,也将自己抛进金座里靠着,要应付这俩姐妹,尤其是云月星师,着实费神——
  话不能说太满,也不能太真,这么真假掺半讲,真是尤是戏中人,他都觉得自己是耍给人看的猴儿。
  拎起酒壶往嘴里灌,青霜山那群人都说师尊最好,可他的好师尊却从没教过他,如何笑着演人生这出戏。
  他正喝着,殿外却来人通传,说西院求见。
  邬有期半眯着眼转头,就见喜蛛走进来行礼后,期期艾艾道:
  “尊上,公、公子请您过去看他搭的……房子。”
  说完,喜蛛自己闹了个大红脸,拧着衣角十分尴尬。
  邬有期慢慢坐起来:是了,还有个傻子。
 
 
第19章 
  顾清倚在玩泥巴。
  ——至少邬有期和喜蛛都是这么认为的。
  小家伙蹲在西院一株枫树下,身上的粉红绸衫皱巴巴,双手沾满黑泥、在树根挖呀挖,屁股后面还堆了许多看不出形状的泥坨坨。
  听见脚步声,顾清倚回头发现是邬有期,立刻抬起他的小黑爪爪挥了挥:“有期哥哥!”
  邬有期挑眉、抱臂。
  顾清倚抹了把脸,反而把更多泥巴糊到脸上,霎时从小花猫变成泥猴子。
  “我忙着嘛,”他煞有介事,“所以只好让喜蛛姐姐去请你啦!”
  说话间,他啪啪拍了拍最后那个泥团、准备从树下站起来,结果蹲得太久、双腿麻了,摇晃了一下就要一屁股坐下去。
  “啊呀!”顾清倚惊呼,下意识往前伸手,“有期哥哥救命!”
  大约是他叫得太惨,邬有期下意识拉住他,等反应过来时,双手掌心里都湿黏黏握了一手泥。
  邬有期:“……”
  喜蛛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忙取出绢帕凑上前,“尊、尊上……”
  她上来,顾清倚终于分出注意力,瞧见邬有期手里有泥,他唔了一声,“有期哥哥对不起,把你摸脏了!我替你擦擦。”
  他心智不全,想一出是一出,要擦手当然用袖子,可他那衣袖曳在水里,同样满是泥污,用力擦两下,反给邬有期弄得更脏——
  顾清倚茫然地看着邬有期一双“黑手”,又举起袖子仔细抹抹匀。
  “……”邬有期深吸一口气,打出个涤尘咒将自己和这傻子都收拾干净。
  看见细碎的灵光降下来,顾清倚还好奇地伸手追着捉了捉,像是看什么都只有三分钟热度的稚童。
  他又乐呵呵冲邬有期一笑,抓着他往枫树后面走:“哥哥你来。”
  西院荒废已久,枫树后直通的花园里堆满了枯枝残叶,看得出来,脏兮兮的土地被清理过,露出了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小路,泥径蜿蜒通往一处空地。
  空地上,有个用枯枝、落叶和湿泥垒扎起来的小帐篷,半人来高,弯着腰往里看,还能瞧到铺着的干草和枫叶。
  顾清倚给人牵到这儿后就松开了邬有期的手,先走到“小屋”旁做了个请的动作,然后又拍拍帐篷上的泥,“房子!”
  见邬有期不动,他又颠颠绕到“房子”后,抱出一堆歪歪扭扭的东西,有的用泥巴捏、有的用枯枝捆:
  “桌子、椅子、床,嗯……还有这个是茶杯、茶碗,水盆和桶!”
  邬有期实不知这傻子何意,便转头看喜蛛。
  喜蛛尴尬万分,眨了好几次眼,才讷讷道:“是……这样的,尊上,公子他……他弄这些是要给您,咳,给您的。”
  顾清倚的原话,她是真说不出口。
  “给我?”邬有期没明白。
  喜蛛五官皱成一团,她哪能懂那傻了的顾公子在想什么,就知道他这些天都待在花园里,又是捡枯枝又是挖土,把自己弄得脏乱一团却还乐此不疲。
  刚开始,顾清倚也没告诉她这是在闹什么,是好几次半夜醒来,喜蛛一睁眼见人又没在床上,折腾起来提灯去寻时,才发现顾清倚只穿单衣、摸黑蹲花园里。
  她怕人冻出个好歹,只能陪着蹲过去,小心开口问要不要帮忙。
  顾公子一开始还不太乐意,但摆弄两下后又勉勉强强答应让她帮,他们折腾了好一会儿,才弄好这“房子”和一堆“家具”。
  大功告成,顾清倚擦了把汗,告诉她,这些是要送给邬有期。
  喜蛛猜也是,但聊天嘛,讲究一个有来有回,所以她便递了一句:“为什么送尊主呀?”
  结果,顾清倚语出惊人:“因为我给漂亮哥哥看光了,所以要对他负责。这些都是聘礼,我要娶他!”
  “……”喜蛛吓得手中的灯笼都掉了。
  就这种话,她咋说得出来,见邬有期还在等着她的答复,她是急得浑身冒汗、脑子转得冒烟才想出一招:
  “我……尊上,我去给您和公子沏壶茶!”
  说完,就脚底抹油溜了。
  倒是顾清倚这边看喜蛛走了,立刻扑到邬有期身边,高高兴兴、满怀期待:
  “怎么样?哥哥,喜欢你看到的一切嘛?”
  邬有期:“……”
  这是打哪儿学来的烂话。
  顾清倚等了半天,脸上笑容收了收,轻叹一声,“我也知道不太好,可是时间仓促,我努力了,哥哥要是不喜欢,你说出来我再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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