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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靠画画金手指断案如神(穿越重生)——槿花千日

时间:2024-08-29 15:54:03  作者:槿花千日
  秦羽一直以来都让周员外帮着留意京城里的消息,无奈山高路远,京城鱼龙混杂,路上耗费时日无法避免,打探到的这些消息也已是晚了许久。
  信上的内容,也到此便戛然而止,丝毫没有提及解云琅。
  秦羽看了眼泛黄破损的信纸,无奈叹了口气。
  二壮接了那旧信纸,随口玩笑道:“公子不必着急,解大人才到本县没多久,再过上一两个月,您就能收到关于他上任的消息了。”
  “......”
  “我头有些疼。”
  秦羽缓缓翻了个身。
  二壮同时绕过纾乏榻,对着秦羽道:“公子,员外还请您去老地方会面,他有要事同公子商议。”
  “什么时候?”秦羽暗暗回忆了一下,他想不起还有什么要事。
  二壮学着青松的模样,摆出一副严肃神情道:“越快越好。”
  ·
  经过丰梨县的这条支流,有一半在宽阔的岸边,还有一小半途径几座低矮的山。
  员外府后院紧挨着山脚,因此沿着周员外便利用山体内的洞穴打通成一条密道,方便他派人秘密渡河而出。
  秦羽的住所靠近山的东面,野蔓覆盖的石头壁下也有连通的密道。
  秦羽让二壮回家等着,拿着火折子独自进入漆黑的密道。
  密道很深长,火折子的光不足以照亮多大的范围,但好在这条道他走了许多次,不必借助岩壁他也能判断方向。
  密道内有微弱的风不时流动,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山野的青草味,秦羽深深呼吸着,浑身随之放松。
  他生来便喜欢自然带来的感觉,也正因如此,他才会在听到父亲领着军队即将去雪原时义无反顾跟去。
  雪原有一望无垠的荒漠,黑白枯瘦的雾凇林,风里是冰雪的凌冽。
  秦羽还记得冰湖水的味道,冷刺又有些腥咸,和血很像,所以他自此不喝湖水,只喝山泉。
  “啪嗒。”
  石壁上落下几滴岩水,秦羽从回忆中抽神,忽然他听到前面传来细细的脚步声。
  黑暗里,隐约有个高个子身影在四下转悠,秦羽沉默地看着对方打了几个转,不动声色跟了上去。
  解云琅来时也带了一只火折子,然而他在密道里转的时间久了,火折子的光弱了许多,他眯着眼凑进火光,意外发现光线逐渐变亮,不由叹了一声:“连木头棍子都能解我意,为何某些人偏爱闪烁其辞呢?”
  “当面损人,怕是不好吧。”
  秦羽的声音在背后冷不丁响起。
  解云琅转身笑道:“我这不是背对着么。”
  秦羽缓缓呼出一口气,眼睛往上翻却又在中途停下,扫了眼他左右:“解大人一个人?”
  解云琅一脸无辜道:“本官沿着河岸巡视,不知怎的意外瞧见个洞口,怕里边藏着毒蛇猛兽危害百姓,便进来查探一番。”
  秦羽微微一笑,一副“看你怎么编”的表情,没有点破:“大人不意外贫道出现在此么?”
  “意外啊。”解云琅神情不变,却用惊讶的语气接上一句:“这么巧,你也在!”
  秦羽盯着石壁缓了缓,随即恢复神色:“是啊,贫道与大人还真是有缘。”
  “既然如此有缘,不妨同行?”
  解云琅一下吹熄了手里的火折子,道:“正好我的光不亮了,借你的用用。”
  秦羽不置可否,沉默片刻后,他抬脚往前走:“大人想去哪儿?”
  “随意,你去哪儿我去哪儿。”解云琅抬脚跟在他身后。
  秦羽没再回他,顾自走在前面。
  密道毕竟是在山体里,脚下高低不平,环境阴冷潮湿,走着耗费体力。
  解云琅跟着秦羽在交错的密道里无声走着,终是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怎么感觉越发冷了,你在带我往里走?”
  秦羽脚步未停:“大人不是随我意么。”
  “话是这么说。”解云琅搓了搓手臂,向秦羽更靠近些:“我以为你会马上带我出去。”
  秦羽淡淡道:“左右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大人想看也无妨。”
  “本官是偶然瞧见。”解云琅强调道。
  秦羽不做声响。
  解云琅跟着秦羽穿过长长的山体密道后,踏上了一条人为雕砌的石道,边沿的墙角每隔几步就摆放着一些物什,有例如棉线、酒壶、彩纸等小巧物件,也有陶罐、石块等稍大的东西。
  解云琅不禁开口:“这些东西都是周员外的?”
  秦羽脚步放慢了些,回道:“是他的旧物,这些事说来话长,大人想听么?”
  秦羽停步转身看去,却见解云琅已经靠在了墙上,歪着身子看着自己。
  秦羽俯身将火折子放在地上,撩了衣摆就地而坐,同解云琅讲了周员外原先卖棺的事迹。说的内容和县丞讲的大差不差,听完后解云琅好奇道:
  “关于诈尸卖棺的江湖骗术,本官也略有耳闻,但要说周员外之术无人能解,本官倒不太相信。”
  秦羽解释道:“世间没有不解法,无人能解,只是尚未看清。这个道理,显然当时的周员外并未明白,还以为能一直这般为所欲为。”
  “所以就遇到克他的人了。”解云琅笑了笑,走到秦羽身边坐下,不知从哪儿掏出一袋酒,递给他:“喝点儿?祛祛寒。”
  秦羽摇摇头,拒绝了。
  解云琅兀自喝了一口,道:“那你当时如何看穿的他?”
  秦羽慢慢眨了下眼,道:“影子。”
  解云琅低头看向地面,只见二人的影子被火折子的光照得细长。
  “人体在不同光线的照射下,投射出的阴影是不同的。但无论它如何变化,人影也有绝不可能做到的形状。”
  秦羽指了指对面墙角的纸扎人,示意解云琅将它取来递给他,随后,秦羽一只手提着纸扎人在火折子前舞动起来,墙上的阴影也随之改变。
  忽然间他将纸扎反向折了几下,墙上的阴影呈现出诡异的形状。
  “看。就这么简单。”
  解云琅一直盯着秦羽,眼中闪烁着微微的亮光。
  秦羽把纸扎递给解云琅,自己则接着道:“当时随着我一声令下,安排在暗处的人一齐出动,将周员外抓了个正着,那时他的脸色,比这小人好不了多少。”
  解云琅学着秦羽的角度,把纸扎人变换了好几个动作,看着墙上翻动的阴影,不由一笑:“你这么不给他面子,他岂不是恨死你了。”
  “是的。”秦羽坦然道:“不过后来,我也帮了他一个大忙。”
  解云琅好奇道:“什么?”
  “周员外自小穷苦,生父早丧,和母亲相依为命。他利用亡人骗了许多财物,也因此损了阴德,致使他老母多年惶惶度日,到了周员外被抓那日,他那八十多的老母更是差点儿惊吓而亡。”
  秦羽拍了拍手上的灰,道:“周员外求我救他老母,我便救了,而后两人又求我莫要报官。”
  解云琅道:“你便没报。”
  “我报了。”
  解云琅眉头一挑,他有些看不懂眼前之人。
  秦羽微微一笑:“但是当地县太爷念在他母亲年迈,便放了他。”
  “有时候你不得不感叹仙谕的力量,一句话,可以让死者生,也可以让生者死。”
  秦羽忽然从地上站了起来,低头看解云琅:“大人歇息好了么?此地不宜久留。”
  解云琅起身拍了拍衣袖,不以为意道:“为何?阴气重?”
  “阴气重不重我不知,但是湿气入体会风寒。”秦羽一本正经说着,火折子被他举在胸口,火光自下而上照着他的脸,哪怕在黑暗中,他的脸也比常人白许多。
  解云琅微微勾唇。
  秦羽今日没带帷帽,解云琅看他便顺眼了许多。
  两个人接着一路深入,很快穿过一道石门,来到了一处灵堂。
  解云琅看了眼堂上摆放的众多牌位,有许多只有一个姓氏,还有些只有末尾的字,不懂究竟在祭拜谁。
  秦羽将火折子收起,从灵堂内取了一盏油灯。
  “这些都是周员外曾经得罪过的亡人,他尽可能回忆了他们的名字,通过祭拜想以此赎罪。”
  解云琅走近看了几排,“赵氏”、“王氏”、“白氏”、“秦氏”......得罪的人估计能凑个百家。
  秦羽适时从一旁取了几根香,分了解云琅一半:“来都来了。”
  解云琅一时没有拒绝,跟着秦羽站在“秦氏”牌位前,敬了香。
  秦羽盯着解云琅,嘴角微微上扬:“他们看见大人了,他们很高兴。”
  祭拜陌生人的感觉有些奇异,但说不上哪里怪,总觉得后背阴森森的,但在听到秦羽的安慰声后,那股冷意又突然消失。
  解云琅看了眼秦羽,直言道:“我看高兴的是你,你从一开始就打算带我来这儿。”
  秦羽神情未变:“大人来此探查不就是想知道周员外的秘密么,这便是了。他每月都会来此忏悔,我帮着在一旁做法事。”
  解云琅不说话,打量着秦羽。
  过了一会儿,秦羽开口道:“大人不信么?”
  解云琅摇摇头:“非是不信,只是从你的话里我可以听出你并不信仙道,但又以半仙自居替人作法,我想不明白。”
  秦羽转过身,面对着牌位,末了淡淡开口:“我一个残缺之人,需要活下去。”
  闻言,解云琅忽然想起一个说法。
  修道之人五弊三缺,是因泄露天机需要付出代价。
  但并非所有术士都会应在肢体残缺上,可江湖上的残缺术士却占了九成,恐怕也多是为了生存才不得不走的这道。
  而身体残缺者大多心理也偏执,不免就走上行骗害人的道路。
  但秦羽助人解惑寻凶,技法玄妙灵验又不收取银两,也算是难得的正直厉害之人。
  解云琅至今回忆起那副双面画像,都不由挺直了脊背。
  他看着秦羽的衣袖,犹豫了一会儿,问道:“你家中可还有人?”
  “都死了。”
  秦羽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仿佛这三个字在心里演习了许多遍。
  解云琅垂眸,脚尖碾了碾地上的土块。
  他大概猜到了,只是依旧忍不住问了一句。
  秦羽看着灵堂上的牌位,出神了许久,直到身后解云琅声起。
  “时候不早了,我得回衙门处理公务。”
  解云琅唤了秦羽一声,后者取了油灯:“大人想原路折返,还是从员外府出去?”
  解云琅径直拿过他手里的油灯:“原路折返,我记得路。”
  秦羽对他在短时间内就能记得路有些意外,随即便由他去:“那贫道便不送了。”
  解云琅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秦羽目送他的身影在密道内逐渐消失,等到洞内的回响彻底平静,他伸手叩了叩桌案,右侧石壁忽然开了道缝,周员外从里边走了出来。
  “县丞出卖了我们,往后得防着些。”
  在满堂的烛火里,秦羽侧首看向周员外,脸色算不得多好。
  周员外叹息地摇头:“我原本还以为他是个可信之人,便有意引他来此,谁知道居然是这么个墙头草。”
  秦羽安慰道:“倒也不能全怪他。解云琅是个有手段的人,往后的衙门咱们轻易碰不得。”
  周员外微微一笑:“不过也无妨了,半仙快要离开这里了,衙门那些人也构不成什么威胁。”
  “但愿能尽快吧。”
  秦羽也是不想再等下去了,拖得越久,意外越多。
  “你找我来,是有何事?”
  周员外没有立即开口,他取了香,对着灵堂虔诚一拜,才缓缓开口:“我老了,不能跟随半仙去往京城。府外养着的那些人,我想彻底交给半仙,也算是对半仙往后有个助力。”
  说着,周员外将一枚青绿色玉佩交给秦羽。
  周员外年轻时在外走南闯北,也结识了不少人脉,而后在丰梨县,因着秦羽的缘故,他将这些人又收拢了以作耳目,来收集外部消息,借由渔舟往来递信,交接时则全靠这枚玉佩。
  如今周员外把玉佩交给秦羽,便意味着他不再插手,往后的路就只有秦羽一个人走。
  “三年来,辛苦了。”
  秦羽没有意外也没有推拒,毕竟迟早都有这么一日。
  周员外点点头,看着他妥善收好了玉佩,眼中随即流露出一些不舍,但他无法自居什么身份,能对秦羽说些什么,只得拍拍他的肩。
  周员外看着解云琅插在香炉里的香,似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笑道:“解云琅那傻小子听了你的话,对你的态度好了不少。”
  秦羽淡淡道:“别给我添乱就好,否则我会先杀了他。”
  周员外“啧啧”两声,惋惜道:“我瞧着这小子人不坏,长得也不错,怎么偏偏就是解家的人呢......若他不是解家子,想来和你拜个把子也是不错。”
  “你多想了。”秦羽一脸嫌弃道:“抛却他的身份不说,此人厚颜无耻,无人可敌,就是拜我为父我都得连夜奔走。”
  周员外哈哈一笑:“半仙这嘴,实乃一绝。不过说真的,我看他对你很感兴趣,倘若往后他当真对你不错......”
  秦羽打断了他的话,冰冷的声音在灵堂内回响:
  “那我会在他坟前,替他多烧点纸。”
 
 
第10章 
  仲春之月,东桥垂柳径,细雨色如烟。
  清晨秦羽被一阵湿润的花香唤醒,看着院外的春景,决定拉着二壮到街上吃早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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