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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没有如果。
至少，没有人会和他形成什么对比。
在青年这里他虽然并非最重要的，距离青年的内心也并非最近的，但，相对的，他也没有任何形象包袱。
不用被青年拿来和“另一个自己”比较。
“我喜欢您。之前发现自己喜欢上作为教父的您时，我有过一段很痛苦的时光——当然，与您无碍的。现在，这段痛苦的时光化为宝贝的经验。
唯独在这件事上我不想和您撒谎隐瞒，因为害怕与您关系破裂而畏首畏尾。”他用大拇指和小指框住镜架戴好，半个手掌遮住了他的面容，只留下那犀利的眼睛和削薄的唇，“发现您就是……老师以后，我差点疯了，但内心深处也松了口气。
这也是我被允许作为这个世界的供火者的原因之一，本来，主世界不与纲吉有交集的人是没有资格的。
沢田纲吉先生，这件事他们不会也不能和您说，但我可以，我们的火焰包涵了对您的爱——并不只是简单的情爱而已，您也知道，所以……您可以不接受，但千万不要对此感受到任何压力和负担，也请……求您不要否定。
我……我是最不该的那个，因为您毕竟是我的恩师，但他们……”他抿了抿唇，“请您不要……抗拒。”
他的神情异常严肃，“这是性命攸关的事。我强烈反对对您隐瞒。其实这也是我这次努力争取来见您一面的结果。如果不是云雀先生，我可能还是无法和您见面吧——他其实是中立派。
您可以发现死气之火的激发一定和强烈的情绪有关，只是我们都选择了爱这个渠道而已。这是最温柔，最稳定，对当时您伤害最小的呼喊、刺激和唤醒。”
青年看上去似乎已经被这些信息轰炸地彻底失去了语言能力，他咽了两口口水，艰难开口，“……这不是,不是和那些很羞耻的小说里，那种——那种？这也太……而且，我、我是直男！我……我也不花心！”
其实沢田纲吉多少也知道自己在那种事上是有那么些……受欢迎的。
要不然也不会让蓝波帮他挡桃花了。
可……可拜托！这个人！小十一，他知道他在说什么吗？他知道……他在说哪些人吗？！
“您内心深处真的不知道吗？”Enrico垂下眼眸，“不，您是知道的，一直知道，我理解您曾经回避逃避的原因。您只是潜意识拒绝和常人概念中的情爱挂上钩——害怕耽误我们，害怕曾经山本武、六道骸对您的误解再度上演，其实把这种爱看作是亲情也完全可以，我们……”他反手握住青年一直搭在他手背上的那只手，“他们所求的也不是那种肤浅的东西。您只要……不要有一天因此感到自责难过就好，没有人胆敢逼迫您——
但是如果是您自己回过味来的话，您一定会一个人默默抗下所有的压力，将我们之间一切由此产生的所有可能的冲突、不愉快都归咎于自己。
这种事已经发生过一次了——那一次，是您对我们的爱。
所以我们无论如何都会避免上演第二遍。但……您也说过的，不要逃避。不能逃避。
不要排斥作为一个人会有的这些情绪的诞生。要接受，无论是什么情爱都有伤人的一面。”他将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抬起，在上面落下一吻，“请、不要害怕被爱。”
因为人类的情绪就是七的三次方，供养世界基石的能量由来。
人类的勇气，人类的悲欢，人类的守护，人类的……情爱。
十一世站起身，他用手抹过自己的刘海，“至于直不直……恕我直言，老师，您好像也没接触过多少女士。”说罢，他笑了一下，这个笑既不羞涩，也不哀伤，而是轻松的，自然的，表白过后的他似乎褪去了什么沉重的负担，将自己的心事与自己最信任，最爱戴的人交流仿佛让他重获了新生，他整理了一下仪容，“那么，从下次见面起，您……你就是Decimo，同时也是我的弟弟了。到达卡他尼亚后，”他歪头眨了下眼睛，“还有一位故人等着见您。我就不多叨扰了。じゃねー。”
他用生硬的日语说了“回见。”
留下风中凌乱的青年徒劳地伸手，哭笑不得，“等……谁……喂！”
——沢田纲吉就知道，小十一是有那么点睚眦必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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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都是这种段子了，咳，比较轻松沙雕（终于）。
下一个大家可以猜猜是谁（狗头）
十一世在隔壁也是有的，毕竟彭格列是靠血脉继承的如果没这么个人……（眼神游移）
然后这章比较长时因为本来通过宗教boss要表达的心理冲突都合并进来了。是的本来阿方索这个boss他就是……红娘类的？
天主老教徒好不容易想通然后试图撮合自己儿子和教父却发现……咳，情敌很多（隔壁也是）。
然后隔壁R和27关系也被捅开后鸡飞狗跳的一个副本，本来主要是让27和宗教有个对撞，展现出其霸气一面苏一把的。
我，知，道，太，长，了。
果咩。
第六十五章 65.「大地干涸」
西西里的卡塔尼亚能被称呼为南部的小米兰不是没有道理的。
他被接下游轮后回头看了一会儿热热闹闹的货运港口，然后并不对来接他的人真正感到意外。
云雀恭弥下游轮时不住地打呵欠，他这两天数次往返于日本和意大利之间，几乎没有任何倒时差的时间，这让他和精神奕奕的沢田纲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惹得来接他们的铃木爱迪尔海德频频从驾驶座的后视镜上看他们。
沢田纲吉从小就在意大利长大，被十一世捅破了关于情爱的窗户纸后他现在看什么都会忍不住联想到那方面，尤其还是在一位身材火辣的女士面前，当铃木发动车子专心驾驶后他才慢慢放松了尴尬抠地的脚趾。
刚想松一口气时只听前排的女士似乎是为了缓解那种尴尬的气氛而尴尬打趣道，“真不愧是沢田大人，我家首领一直担心您会被……”她瞥了一眼闭着眼睛的云雀恭弥，“欺负。”
等等。这是什么虎狼之词。什么叫“不愧是”啊？！
为什么十一世把这件事告诉他后他听什么都觉得不对劲啊！
青年本就有些紧张地正襟危坐，他本就很瘦，在刻意绷紧身体的状态下更是只占据了后排单人座椅三分之二的空间。
此时就像一只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般，双臂绷直放在膝盖上，试图向窗边再挪过去一些，奈何云雀的手机在此时响铃了，云守满脸不耐烦地接起后，重重按下免提，将手机将青年抛去。
沢田纲吉手忙脚乱地接住手机，Reborn的声音从中传来，“铃木。西蒙家族付出了什么才换来这次会面，你不会忘了吧。”
一句话就将整个车内的空气都冻结了起来。
铃木爱迪尔海德紧紧抿唇，挂档踩油门的气势像是要驾驶这着辆车冲向大海似的一路向港口码头飙去。
“唉？”青年连忙将免提关掉，拿起手机放在耳边，用手捂住嘴唇压低声音道，“Reborn！怎么回事？什么叫付出了什么啊？”换和他会面什么的！！天！！他只是进行了一空间穿梭而已，又不是穿越！为什么所有人的画风都变得不太一样了？
“放心，不是拿你做交换的意思。XXVII不是准备收缩战线，准备专心巩固现有的市场规模吗？因为风头正盛，想找你谈合作的人可不少——我想，如果有人直接拿市场份额跟你谈，你应该不会拒绝才对，就善作主张答应让他见你一面。”杀手在对面似乎在翻看什么文书，显然不方便和他视频，不过如果的确是这样的话……那还真是需要他亲自出面了。
他预料到会在卡塔尼亚见到炎真，毕竟这里……在他解决掉D的隐患后就直接补偿给西蒙家族，正式作为他们独立后的地盘了。
当然，当时的教父也是有私心的，一来，卡塔尼亚紧临埃特纳火山，土地肥沃又临海，对一个曾经是附属家族的西蒙来说，作为独立运行的起点会让古里炎真轻松不少，二来西蒙家族掌管大地之炎，能与埃特纳火山和谐共存，更好地利用几百年来火山喷发造出的富含矿物质的土壤。
——同时，将西蒙家族放在眼皮子底下，并将性格内向古里炎真推出去处理这里的移民问题，既是教父控制、利用西蒙家族的手段，也是在给古里炎真本人铺路。
现如今，炎真说要拿市场份额做交换，还能是什么市场份额？港口贸易的主导权？还是这片不亚于那不勒斯的肥沃土壤的管辖权？
无论是哪种，其背后的含义不外乎于古里炎真准备将这十几年的经营成果拱手相送，并对外放出臣服于XXVII的信号。
古里炎真做事总是带着一些设定好某种条件后就孤注一掷的疯狂，曾经的教父竭力想抹去他身上的这份执拗，但沢田纲吉知道那很难，毕竟……
西蒙家族代表着大地。
Reborn的做法是没错的。
沢田纲吉叹了口气，他发现回到意大利后自己总是在叹气，他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波澜不惊老神在在的云雀恭弥，对方立刻敏锐地睁眼，在发现是他的目光后，露出一个近乎于纯良的疑问神色。
和刚刚的不耐烦大相径庭，就像是猛禽不在意自己的伴侣在巢穴中肆意活动。
——Reborn让云雀恭弥而不是其他人全程陪着他不是没有道理的啊。
正如小十一所说，尽管云雀恭弥是个思想颇为守旧的传统日本人，但他同时拥有直率不遮掩的性格。
因此哪怕对青年的确有好感、欲望，他既不会做出唐突的举动，也不会避讳谈及这方面的事，或者是克制自己的行为，更不会因为青年避嫌、逃避和拒绝的动作而受伤、自怨自艾。
沢田纲吉可是有超直感的，一旦被人捅破了窗户纸，往男男方面进行联想，那么刻意掩饰欲望和爱意反而会让青年坐立不安，感到难受，或者是为了照顾对方的感情而勉强自己。
杀手是完全没想到十一世会摊牌吗？恐怕未必，他当然是不赞同的，可这一次，他选择交给青年自己决定。
——因为沢田纲吉去到日本后，通过这次空间穿越，确信了两年后的未来。
时空并没有因为他穿梭回日本出现任何不稳定的现象。
世界……沢田纲吉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因为青年的笃信，而不再会被卷入“流放至二重梦的缝隙之中。
他卸下了所要背负的重担。
——现在，Reborn要让他落到坚实的土壤上了。
沢田纲吉无奈地笑了。
其实……小十一说的没错，他也并不是全然无知无觉的。
正因为他身体不好后几乎没有欲望了，他才能更清晰地看见别人眼中对他的欲望。
而自从进入了二重梦中……他一直对所有事物都持着怀疑的态度，做好了一切都是他幻想的虚妄的心理准备，故而才会在潜意识中催眠自己忽略掉那些……信号吧。
而且……倒也没有人牲口到会在之前他养病的时候表现出生理欲望。
其实现在……也是没有的。所以小十一的揭露才会让他感到惊讶、不知所措和尴尬。
他也会怀疑是否是小十一搞错了——他会错意了。
他放松了身体，然后主动向着座位中间靠过去可一点，然后伸手抚上云雀的大腿，“好吧……我知道了。刚才想了一下……没打扰到你工作吧，Reborn。”
“哼。”杀手似乎是放下了手中的文件，走到了窗台边，“不过是帮一群不让人省心的家伙擦屁股罢了。在日本玩得开心吗？”
沢田纲吉知道杀手应该是在处理他们在日本留下的首尾，尤其是无人机闹出的动静，他将云雀恭弥的大腿当作了桌子，用手指在那坚实柔韧的肌肉上划来划去，“很开心。Reborn。谢谢你。”
“谢我做什么。”杀手换了只手接电话，青年听到了园艺剪剪下枝叶的动静，“奈奈按照你的意思还在六道骸的精神空间中收拾房子，等你回庄园再让她出来稳妥些。”
“嗯。骸……库洛姆，弗兰他们都没事吧？还有大哥、蓝波……”青年都开始画圈圈了，云雀恭弥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放心，云雀都没事，他们怎么可能出问题。”杀手放下剪子，青年听到了窸窸窣窣的走动声和水流声。
“Reborn在插花吗？”逗弄云守试图确认自己猜想无果的青年颇感无趣的准备抽手而去时，被云雀一把捞过了手包住，“啊……”
“姬月季是盆栽，需要定期修剪才能多发多开吧。”杀手显然是听到了动静的，不过他没说什么，“别在卡塔尼亚待太久，谈得好就让炎真跟你一起回来吧。你还要检查身体，注意别吹着风。”
“嗯。”沢田纲吉攥紧了手机又送开，这样平和温柔的对话放松了他的神经，“Reborn，回见。”
杀手露出一点笑，他将花瓶放在自己的办公桌上目露温柔地注视着，“回见。”
“铃木女士。”沢田纲吉将手机挂断后还给云雀，“刚才……不好意思，Reborn其实不是……呃，他对西蒙家族没有敌意，抱歉，他只是担心我的心情，刚才我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啦，有点紧张，您也知道我最近身体不太好，大家都很关心一些生理指标，我刚刚……咳，可能对您的话反应有些过度了，所以才……其实Reborn是来和我说这次会面的前因后果的。请您不要介意。”
“沢田先生，您太客气了。我刚才的确是在调侃您，这可能有些越界了，该说抱歉的人是我。”铃木平稳地操纵着方向盘，“我想为我家首领打个预防针，也有些紧张，口不择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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