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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27】Rebirth.If.二重梦(家教同人)——相補性/complementary

时间:2024-08-28 08:22:29  作者:相補性/complementary
  里面甚至还装着换气的风扇。
  盒身看上去是朴实无华的暗红色,但仔细看却能从不同角度都看出金色的彭格列家徽。
  盒子本身就一件不可多得艺术品了,同时,盒子也很沉,重量不像是简单用装沙就可以解释的。
  “不过……这个盒子也需要人维护吧?我也算是给彭格列打了那么多年工,退休后也有年金和福利呢。”青年将盒子珍重地放在床头,坦言道,“贝壳是GIOTTO的依凭,彭格列庄园又是我长大的地方,现在看来与并盛神社之间有时空通路,我要观察一段时间稳定性,此外,咳,我还需要安顿好……妈妈。所以还要继续叨扰总部一段时间了,Undicesimo。”
  “您想住多久都可以。”十一世听着这个称呼怔了一下。
  在那场继承式中,由火焰组成的十代形象和前九代有些明显的不同,青年的身影站在身为Primo的Giotto的身后,与其背靠着背。
  这意味着当时虽然Enrico获得了认可,也拿到了历代首领的火焰,但十代那一份其实是由Giotto代管代发的。
  虽然沢田纲吉先是参加了他的继承式再……走的,但对Enrico来说,他一直都没有获得来自十代本人的承认。
  ——倒不是说他很在乎十一世这个位置。
  曾经那只是……只是老师对他的期望,包裹着他……愤世嫉俗下粗浅的欲望而已。
  可即便是那样的他也明白,青年将作为老师的自己和作为十代的自己从来都分得很开。
  沢田纲吉对彭格列并非已经毫无感情,恩断义绝。
  他也是个很负责的人。
  ——他也将这份责任感传递给了他的弟子。
  仅凭复仇毁灭之心是绝对无法通过Giotto的考验的,Enrico能够继任的最大原因是他的韧劲。
  与贝类保护壳不同,他或许并不坚强,有时候意志甚至不一定坚定,他和曾经少年的沢田纲吉有些类似,拥有远超常人的强大力量却厌恶着使用这份力量,他的觉悟和发挥时好时坏,可奇怪的是沢田纲吉从不训练他具体的死气之火招数。
  Enrico更像是贝肉,本该被紧紧保护在贝壳之间。
  曾经,沢田纲吉就是那块贝。
  十一世使用笔与笔作为自己的武器,笔尖中蕴含着他全部的情感,纸张承载、凝聚着他的一点一滴积攒起来的力量和信念。
  ——沢田纲吉教他如何大浪淘沙,如何用积攒、存储和再分配的方式将他不稳定的短板补齐。
  在这个浮躁的新世纪里,彭格列十一世用语言作为自己的武器。
  别具一格,威力可怖。
  短短两年,他脱下预备牧师的袍子,换上了精致优雅的西装,主动走入纷繁的世界,去体验人世的沉浮。
  本来,青年以为当自己的身份暴露后,十一世会丢掉这两样看似没什么威力的匣兵器,去等Reborn的列恩羽化。
  但没有,Reborn的列恩不曾为Enrico羽化,而Enrico也很少与Reborn有私底下的交集。
  用铁血手段匆忙上任的杀手用熬鹰的方式将Enrico丢进了龙潭虎穴,除了让他不必操心彭格列内部曾对十代有反意的那部分蛀虫外,不曾对十一世的继位之路伸出任何援手。
  自那时起,柔软的贝肉没有守护者,还是去了保护自己的壳,但他最终他活下来,掌控住了彭格列。
  语言……是有毒的。
  没有人比他……更懂。
  他的大空火焰同样有着相当的包容力——包裹着这世上人心最隐秘的渴望。
  就像蛤蜊有各种各样的贝类毒素。
  他聆听,他为罪人祈祷,他……平等地给予每个人忏悔的机会,然后……判罪。
  橙火细细密密地钻入敌人的体内,同调对方的神经,起初只是唇、舌、手指麻痹,进而四肢末端和颈部麻痹,直至运动麻痹、导致步态蹒跚,最终让人陷入昏睡。
  他是彭格列历任首领中最招数最悄声无息,最不起波澜,最无震慑力的。
  可唯独有一点——他的战术杀伤力是最强的,杀伤范围也是最广的,与他不可进行持久战,否则,整个战场到最后都会被他强制静默——而这一点就足以让他在短期内立稳脚跟。
  自从沢田纲吉给了他可以传到存储火焰的匣兵器,他唯一的,前摇太长的短板也被补全。
  打开书本,结束战斗,合上书本,推眼镜,然后从一地在昏睡中消亡的尸骸中离去的战斗方式,让Enrico彻底取代曾经的沢田纲吉,成了不折不扣的暴君。
  ——以杀止杀,断罪定罚。
  Enrico一直在想,自己是否已经同时做到了老师和十代对十一世的期望和要求——但其实,他内心深处是知道的。
  在乎这种事的只剩下了自己而已。
  他的老师已经彻底将他放飞了。
  并不是抛弃,而是沢田纲吉已经替他铺好了所有的路。
  剩下的路,只能靠他自己去走。
  无论好坏。
  ——这一声「Undicesimo」,既是认可,也包含了抽身离去的割席含义。
  一族之首领,怎么可以任由他人来决定人生呢?
  虽然沢田纲吉和Enrico的父亲道过抱歉,可实际上替自己人生做出决断的从始至终都是Enrico自己。
  是他选择了接过沢田纲吉递出的手,而青年曾多次提醒他不要太过于信任自己,亦无数次地告诉他……
  他终将离去。
  现在,十世愿意接受这个称呼,又暗示他们以前后辈的身份平等交往,这对苦苦压抑着思念、失去恐惧,自责到绝望的十一世来说,已经是莫大恩赐了。
  如果不是日本并盛之行较为顺利,恐怕他还没有这个荣幸吧。
  “也不会太久啦——等你的守护者到齐我们就走。”
  “老师这样说,”Enrico羞郝地低下头,搅动了一下手指,“我就更加不想要守护者了。”
  “不行哦,你没有防御的手段吧。”沢田纲吉抱起手臂,“不过我和纲吉的经验比较特殊,我们继承家族的时间太早了,而且还要和Varia互争,不先集齐守护者不行,你的话……”他用手指敲了下手臂,“慢慢物色,甚至动用第三方猎头去找找看也不失为一种方法。毕竟……”他顿了一下,“——我本来没有替你考虑过这些,我选人的时候,就是照着……末世首领的标准去选的。现在……咳。如果你不介意我插手的话……也许我可以给你一点建议。”
  脸色本就难看的十一世攥紧了拳头,他硬生生地忍住了哀求和恐惧,他知道自己老师的意思。
  越早替他找到守护者,帮他坐稳首领之位,就能越早地远走高飞。
  “……当然,老师。我什么都听您的。”他拼尽全力调动着脸上的肌肉露出一个僵硬的微笑,内心却疯狂哭嚎着。
  所以,所以……刚才他应该顺着青年的意思选择舍弃那段师生关系,舍弃……对老师的依恋,克制住自己,然后重新开始认识的!
  他怎么忘了,他知道按照老师说的去做,只要全部听老师的,只要……
  “那个,我不是在催你啦……”沢田纲吉看着Enrico冷汗涔涔却还保持着微笑的脸,心下暗叹,他赞叹于纲吉选人的目光,虽然他承认自己戴着滤镜,但守护者们(甚至包括六道骸)的确要比Enrico坚强、通透和贪婪得多,懂得如何付出情绪价值,也更……主动。
  不过……那毕竟是纲吉的世界啊。
  他……也要面对属于他的过去,才能,更好地走向未来。
  一味地逃避自己的内心,会惊扰到二重梦的。
  这种事,还是让他来代劳吧。
  “你也知道……以前我总是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你们,说是为了你们好什么的。
  Enrico,我只是想试试……和你试试像朋友那样相处。
  但是……之前发生的事也是事实,Enrico,把你当作工具人、隐瞒身份,还想让你杀死我是错的,我想弥补,我想往前走了。
  之前在米兰,我没有见你,因为那时候我还没有做好面对你的准备,所以……如果你还没想好,或者有别的想法,还请直率地告诉我,我们……还很年轻,可以有时间慢慢地试错。”
  “如果我说我不想你走呢。”从阿玛尔菲到卡塔尼亚的旅程很近,Enrico已经接到了来自云雀恭弥的提醒。
  本来,十代云守留给他的时间就不多。
  “所以才把彭格列戒指给我吗?老实说我不想要,这么做对你对大家也不好。留在彭格列的方式有很多。Enrico,也许有一天我可以当你的门外顾问,只不过不是现在。”
  真不愧是老师啊……这个大柄很难不让人心动。毕竟,这就是当年愤世嫉俗的Enrico 为数不多的美好幻想,有朝一日,在将彭格列十代赶下那个位置后,他一定要将在彭格列受委屈的老师风风光光地亲迎回,只不过,他万万没想到彭格列十代就是老师,甚至还病得那样种,最后还……Enrico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逼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可是讨价还价的博弈关键期,能不能打动老师多留一段时间就看他的了!
  “一定要分别吗?我想补偿您,先生,就算您仁慈,宽慰我说,那些伤人之语是在因为您的主动隐瞒和误导导致的,正如您说的那样,再有什么隐情。
  我在不了解对方的情况下就擅自打标签,将加诸在自己身上的不公命运归咎于一个看上去最好攻讦的靶子身上,不经过调查验证就动了复仇的邪念,这些都是已经成年的我自己做下的错事,我把您当成救命稻草,所以什么抉择都往您身上推,这也是错误的。”Enrico摘下眼镜用手背揉了揉眼角。
  他出得汗太多了,把抹了发胶的刘海都打湿了,看上去就像一只落水的银渐层。
  “互相原谅……然后互相理解。我没有马上就走,如果搬家,也随时欢迎你来玩,甘吉镇的风景很美,而且也不远。”沢田纲吉伸出手,轻轻放在十一世汗湿冰凉的手上,他回忆着Reborn安抚他的说法,“不要着急啊。”
  不要着急,还有很多在一起的时间。
  Enrico被那手背上的温热烫得心尖一颤。
  青年刚醒时,他手足无措,只能动扯西扯试图阻止青年说出赶他走的话。
  结果沢田纲吉不仅没有赶走他,还……和他说了那么多话。
  Enrico知道自己在沢田纲吉的心目中远远比不上那些守护者,他也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绝谈不上能够轻飘飘道个歉就此揭过。
  可偏偏沢田纲吉选择了……不追究,不纠缠,也不拒绝。
  并不敷衍,也不梳理。
  从最开始青年选择从他手中夺过盒子时,他就已经……被包容了啊。
  他已经,重新回到了那个能遮风挡雨的贝壳中,尽管不再是唯一,尽管只能待在角落。
  尽管没有了那些严厉的教导和强硬的指引。
  他不该再继续贪心下去了。
  明明,他才是更年长的那个。
  “这还是第一次啊。”十一世的手微微颤抖着,“第一次……您用真面目,真正的声音和我说话,真好听。”他用空着的手从自己的西装裤袋里掏出一样东西,“以前,我都录下来了。您……听说您没有……”他抽噎了一下,“那些……那些记忆、我知道,您已经不在意了,我、我只是……”
  想要坦白。
  他将录音笔放在沢田纲吉面前,然后抬眼,带着涕泪看向青年,“只是想要……永远和你在一起。”
  他只是,万分珍惜和老师在一起的所有时间,珍惜老师说过的每一句话。
  以后,就再也不会有这样的劝诫和叮嘱了吧。
  “嘶~”沢田纲吉瞪大了眼睛,看了那支笔好几秒,然后颤巍巍地抄过那只录音笔,面露震惊、茫然、羞窘和后怕,“还好我伪装的是你父辈的年纪,不然、不然……啊啊啊,阿方索会不会以为我……我……你也太——请不要再这样做了啊!话说!我们……我们没……没什么吧?应该、应该没有,咳!”
  “……如果您是指露水情缘,没有,请您放心。”因为其实那时候青年的身体已经开始不太好了,Enrico后面反复回忆关于沢田纲吉的种种,发现其实有很多迹象能将彭格列十世和自己的老师连在一起,其中一个就是进食的频率和方式。
  从摄入大量高蛋白物质到几乎吃不下任何东西,两者的发展过程几乎是一样的,还有各种生活习惯,两者显然都有异于常人,只是当时他不在乎这些情报而已……还拿这些在老师面前攻讦十代目。
  所以……他不会禽兽到对自己病弱的老师有什么非分之想,可他也不得不承认,他对彭格列十代,是有过生理反应的,而这,他的父亲阿方索当然是知道的。
  “请放心,家父……不会对您有任何意见的。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
  “??什么?!等等?!你的意思不会是……你,你真的……Enrico!你以前是天主教徒!我记得没错的话你虽然憎恨将你逐出校园的那些人,可你的信仰没有任何改变啊?等等、是我不记得的那两年发生的事吗?你、你现在还……”
  “我已经不信教了。”Enrico交出录音笔后,逐渐恢复了平静,只有声音还带着一些迷离。
  他已经有了新的信仰。
  和某个岚守不同,他并不是在知道真相后才改变信仰的。
  他可不是那个娇生惯养不知好歹的钢琴家,谁对他好他一开始就能清晰地分辨。
  如果……如果平行世界的他能够和青年最在意的,那个纲吉早些相遇的话——他会不会也能被青年纳入那心底里最柔软的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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