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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卷二的270是无限接近于没有死的教父的……但那个教父真的无得不能再无惹，这个设定是贯穿始终的，没有因为突发的IF线有所改变。蠢作者有尽力去表现这几者的不同性格下的相同内核。
如果还是造成阅读不适……那只能说蠢作者好这口，打蠢作者吧。
谢谢。感恩。
第四十一章 41.「回家」
注意，有蠢作者对世界的理解。也是补充设定。
天野娘的有些设定真的蛮酷的。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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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纲吉知道自己在做梦。
梦里他看见小婴儿一直在哭，一直哭一直哭，眼泪啪嗒啪嗒地无声往下掉，他一直用小手抹去眼泪，可怎么也擦不完，而沢田纲吉愤怒地看见自己满脸冷漠地站在那条悬挂着历届彭格列首领画像的走廊里，冷漠地注视着小婴儿坐在走廊另一端哭泣。
一半光，一半影。
小婴儿就坐在神色悲悯，微微垂着眼眸的一世画像前，阳光打在他的脸庞上，光晕像细小的绒毛那样清晰可见。
像个小天使。
被神明所钟爱着，注视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又仿佛只是一瞬，沢田纲吉从另一边青年那冷漠的脸庞上读出了些微困惑，他仿佛不能理解小婴儿为什么会哭？有什么好哭的呢？
他歪头，嘴唇微微张开，一字一顿地发出疑问。
你不是，已经拥有纲吉的宠爱了吗？
他从几乎吞没了他大半个身躯的阴影中缓缓走出——飘出，沢田纲吉不禁瞪大了眼睛。
青年的下半身几乎要消散了，阳光穿透他的身躯撒向他的身后，那里没有影子。
“不……不，别……别怪他……别去……”沢田纲吉能听见自己哑着声音说，但他却只能被局限在这个视野里，就像是在观看一场老旧的无声电影。
他似乎已经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当那抹幽魂走到小婴儿身边，似乎是想蹲下来，却猛然发现他没有了下半身时，那张空白的脸上困惑褪去，只剩下了然的自我嘲讽。
那是一种无比苍凉的神色，沢田纲吉茫然地看着这一场几乎等于自我放逐的消散，无法再继续劝下去。
他抿起了唇，心疼地看着小婴儿伸手抓住即将消失的自己。
小婴儿的火焰在灿金的光线中显得那样微不足道，却让那抹幽魂产生出了一丝贪恋的神色。
却不足以动摇幽魂执意的消失。
直到小婴儿从苍白色的奶嘴下面掏出那块……
装着纲吉火焰的石头。
那抹幽魂伸手一把抢过，动作大到让实体的小婴儿身体都被带的往前一晃。
——现在，沢田纲吉知道了，小婴儿为什么要把这么珍贵的礼物送给他。
是他伸手讨要的，于是彩虹大空就毫无怨言地给了他。
小婴儿脸上尤有泪痕与不舍，但又因为他这个动作止住了眼泪。
沢田纲吉不由得松了口气。
无声的闷哭实在太伤人的心神了，尤其考虑到小婴儿还要长途跋涉把他的残魂拖回去。
残魂碎片拿到火种后，就怔愣地看着手心的石头立在原地，他就这么呆呆地看着，空气似乎都凝滞了。
纲吉，就是他们共同的支柱。他们从不妄图攀附上去，但只要看着……看着那朵耀眼的火光，就足以慰藉此生，足以……再坚持下去了。
小婴儿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他终于可以不通过火焰的媒介触碰到残魂了。
对不起……我来晚了。
谢谢你为了纲吉接纳了我……这就带你回去。
当小婴儿振作精神站起来，打算背着残魂离开走廊的时候，沢田纲吉再次忍不住伸出手。
他知道这很徒劳无功，但他不愿意做一个对小婴儿的过往一无所知的人。
除了他……没有人会知晓，会铭记了，没有人。
“希望你记住此刻的心情，能珍惜这个结果，更加爱惜你自己，他那边……也随时欢迎你的回归。放心，你不会被吞噬融合——鉴于，你已经失去了贝的权能，万一你觉得在此地待不下去，也可以通过这个来找我。”
万籁俱寂的空间中突然传来伽卡菲斯那令人生厌的声音。
沢田纲吉猛的抬头。
“这么惊讶吗？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呼唤我吗？我个人倒是不介意你回归，但这个梦境目前来看就这么继续演变下去，也不错。
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我喜欢这个想法。虽然你们远距离沟通会损失一些能量，不过，作为风险对冲的方案，你表现得很稳定——这不就是你不惜赌命，提前赴死也要和我谈的条件、做的生意吗？我可以让你赢下这个奖赏。”
“所以代价就是小兔子的躯壳和他的……你不会担心他失去逻辑思维能力以后，会无法履行彩虹大空的职责吗？”沢田纲吉知道和这个男人讨价还价很无谋，小婴儿与他的和平分离一定有这个男人的手笔，现在却摆出一副勉为其难同意的样子，一定是有更大的好处已经被这个男人掌握了。
“拥有理智和逻辑一定是一件好事吗？”伽卡菲斯尽管是在反问，语气却平平无奇，“世界上大多数女巫、祭司，虔诚信仰者在和平发展、科技进步的年代都会被视为异端或疯癫之人——人类越是妄图找到世界的真相，越是用他们那一套分析和定义的理论，就越是与真实相去甚远。死气之火必须由这些看似疯狂的大觉悟者才能激发，未来战里的白兰集结了那么多可以开匣的部下，真六弔花里却依然都是一群疯子。”更不要提Reborn是通过一发又一发死气弹才重新激活纲吉身体的潜能。
七的三次方，世界的真实——世界基石的存在，地球原著民，自体繁殖的女巫，如今的人类才是外来者……这些真相在普通人眼里同样是疯狂而不可理喻的。
“他靠近了真实，所以纯粹。没有个人的私欲，只凭借着本真行事——这对我来说反而成了好事。沢田纲吉，你们真是神奇的存在。就我个人而言也没想过一时兴起阻截你的计划，反而给我带来了莫大的惊喜——就算是我，也无法不对你们一起解放了尤尼一族的命运而感到由衷的感谢。”伽卡菲斯顿了一下，“我希望，你可以接受这份奖赏。两年后，只要你还愿意留下，你就可以留下，这不是什么起死回生……届时，你，就是你。”
“你想敲定他彩虹之子的身份与命运，彻底的。”沢田纲吉没有被伽卡菲斯的花言巧语蒙骗过去，他直指核心，“而我是那个备用。”
“如果这么认为能让你接受这份……感谢礼物，那就请你这样想吧。”伽卡菲斯无所谓地说，“代价已经支付，我只是慷慨地提供一个不必等待观测的确定事实。如果之前是99.9999%，那么现在就是切实的100%，你留下……独立的活下去，并且仍能保有反悔的余地。”虚空中缓缓降落一个了东西。
沢田纲吉伸手接过这个东西时忍不住眉头一挑。
“梦境中彭格列指环和玛雷指环还在，但奶嘴……确实没有了。这是尤尼的奶嘴——两个世界的奶嘴交叉持有，帮助你与他链接，但你不是观测员，他不在的话，你无法动用奶嘴的力量——梦境中的七三无法被真正激活，它们只承担最基本的基石支撑作用。”
小婴儿最主要的职能就是当某个世界的露切，艾莉亚或者尤尼需要献祭自我和奶嘴时及时出现并注入火焰能量代替她们一族的自我燃烧，以这种方式同时确保纲吉未来战的胜利果实和巫女一族的存活，同时平衡夜之炎的暴动能量，从而让七三稳定运转。
青年对此说明不置可否，但他还是握紧了奶嘴，“我还有一个问题，我……原来的世界呢？七三还在吗……他们……还在吗？”
“你是想问那个注定消亡的世界吗？”伽卡菲斯轻笑了一声，“——你有时也太过妄自菲薄，这点反而让你显得太过于傲慢，没有你的存在的世界，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吗？他们，就是他们。”
“那那些没有一起过来的人，京子，小春，山本的父亲……”沢田纲吉背后一阵凉，一层鸡皮疙瘩随之浮起。
被伽卡菲斯亲口承认了他的重要性，反而让他感到了强烈的不安。
“嗯……我明白你的顾虑，时间轴的合并……你可以将之看作世界线的融合，当这两年时间过去，被你选定的未来留下，被你舍弃的东西消亡——当然，那些与你毫无交集的，你对之没有概念的人一切如常，只有与你认知存在不同的人会被你筛选。是被世界流放，还是得以陪伴在你的身边，皆由你的意志决定。放心，届时你会知道的，一切都是由你控制和选择——如果还不放心，彩虹那里也不是没有备份不是吗？”
沢田纲吉打了个冷战，“我无意当神。”他满脸地凝重和不情愿，“就不能……正常点吗？”
“哈，你真有趣。居然要从我这里寻求人类所谓的正常吗？——你不会不知道对我来说你们和那些被关在实验室里的小白鼠也没有什么区别吧？繁荣或毁灭，皆由你选择，这本来就是赋予七三大空的权利——作为你们直面世界真相这样大恐怖的奖赏。”
如果某天实验室的小白鼠意识到了自己的存在和使命，还愿意帮助配合观察员做实验，甚至管理其他小白鼠，那么它的利用价值就远高于其余小白鼠，甚至能够因此升维——因为品尝到了智慧与理智的禁果。
这的确不是什么好事。
这也是沢田纲吉已经意识到，甚至试图与Reborn解释过的事实。
——神明，却也是叛徒。
如果不想做叛徒，唯一的路就是毁灭。
毁灭即仁慈。
“何必有心理负担呢？不过是他们的求仁得仁罢了。”伽卡菲斯冷漠地说，“我已经提醒过他们，他们的世界，对他们是不公平的——世界把太多珍贵的东西都给了你，反而让你被愚昧的‘大多数’排斥了……甚至差点毁掉了我的实验，他们必须要付出代价，不是吗？何况……”
“你不会抛弃他们的，不是吗？你们选择的总是救赎，就这点来说，你们沢田纲吉从无例外——本来我以为你会是那个例外的胆小鬼，可以被舍弃的弃子，但我错了，于是某种程度上我输了……不期待再让我输一次，去证明他们的价值吗……啊，不，这么说会让激起你的反抗心理，应该说，去证明他们、你们不是什么小白鼠，而是从今往后这个世界的主人。证明你们的世界可以由你们自己来守护，我只要安安心心地当个包租公，吃吃拉面就好了？”
“……川平，和伽卡菲斯，你更喜欢哪个身份？”沢田纲吉突然转变话题说，“力量，和没有力量，你会选择哪个？”所以倒也不必将画大饼说得那么冠冕堂皇。
“哈。我还是要说你是最让我讨厌的沢田纲吉……命运总是那么公平，拿走你的力量，却又提前将更了不得的，由时间积累才能得到的智慧给了你。——你不会放弃守护的力量，那么我也不会。自私和胆小才是我活到最后的理由。我希望……你也考虑下这种活法，他们……太脆弱了，太弱小了，还远不够资格与我谈判和讨价还价。”
所以保护好你自己吧，沢田纲吉。
不要辜负了奶嘴的选择。
沢田纲吉在那世界最强之人最后一句意味深长的威胁中猛地睁开眼睛。
他感觉有些头疼，然后马上有双温凉的手按住了他的太阳穴帮他揉捏起来。
他怔怔地看着天花板。
“Reborn，那种……那种状态，维持了多久……你、你看了几天……”
原来，那两天他自以为的昏睡……是在那个完全被他睡过去的圣诞节……
是……Reborn过来救了他，他们共同从动荡的世界轴线中保下了他，在那之后的几天，他以为的昏睡也不尽然是单纯地昏睡。
他们……Reborn有多少次，就这样绝望的看着游魂一样的他，就这样坚持着，等着他做下决定。
如果……如果他跟着小婴儿走了——不，如果小婴儿选择了吞噬他……
没有，没有如果。他们就这样坚持着，坚信着他的存在。
他，他被爱着啊……不是游魂的他以为的那样被全世界厌弃了，而是，全世界都在等着他的选择。
“呜……Reborn，对……”他伸出手，想要确认家庭教师的存在，“对不起。”
“别，别道歉……先别急，嗓子都哑了，能起来吗？”Reborn立刻握住他的手，“别急，别急，我在，大家都在，你已经好起来了，还答应我们回庄园了，记得吗？”他半抱起青年，不断抚摸着他的背脊，眉眼——青年的眼神还未完全聚焦，“都过去了……已经过去了，没事了，你已经回来了，我们回家了。”
“回家……回家……对，回家。我已经回家了……”沢田纲吉的用手试探地摸着杀手的脸，触感逐渐转化为视野中熟悉的脸庞。
“我……我回来了。”他有些稀里糊涂地说。
Reborn执起他的手轻轻一吻，不厌其烦地重复着，“是的，是的……你回来了，欢迎回家。”
第四十二章 42.「坠入人间」
沢田纲吉感觉自己的嘴在开开合合，但是有关他和伽卡菲斯的对话却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传递不出去。
他被杀手半抱了起来后，就抓着对方的衣服袖子，他眼前还是有些模糊，像拼接的马赛克，好像没有睡醒，又像是被泡在温水里，稍稍有些憋气，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闷闷的，带着一点水流造成的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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