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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小纲吉怎么能喝酒呢……话说我确实没有收到过大哥送的酒唉。”
影片前半段，Reborn侧坐在床头，一手揽着自己学生薄薄的肩膀，一手端着手机，两人都默默地看着没有说话。
直到沢田纲吉换完衣服，脸上的表情也像是终于回过神来，Reborn才帮纲吉调整了一下坐姿，让他靠在床头，自己驾轻就熟地支起小桌板，将手机放在上面，又不知道从哪里动作迅速地端上来一碗沙汤。
听见自己的弟子的吐槽，他扬起一边的眉毛，凑过来正好看到沢田纲吉仰头喝下清酒的模样,“蠢小纲，胆子大了啊。”
在他们这里，别说是酒了，小纲吉那是任何饮料，甚至连冷水都不能喝的。
倒是纲吉这两年被练出一些酒量，不过杀手大人也不让他多喝，只让他学会鉴别酒品，学习佐餐和侍酒礼仪——简而言之，就是那些装模作样的花活。
除了XANXUS，彭格列大多数干部自禁酒令来就严格遵循着只卖不喝的传统，直到21世纪仍保留了这个规矩。
最初，他们就是靠酒业发展壮大的，他们比任何人都知道酒精的威力。
但是当两人看完笹川了平最后的三杯酒后，就默契地放过了这个话题，默默地看着沢田纲吉和笹川了平推杯换盏。
“蠢纲，我决定，这就是蠢小纲这辈子能喝的全部酒了。”
Reborn伸手啪地将手机翻面，纲吉忍不住“哈哈”了两下，尽管不是针对他，但纲吉的本能依然让他清晰地感受到了杀手大人的怒火。
“杯酒释兵权啊……”纲吉试图转移自己老师的注意力，他感慨道，“大哥也变狡猾了。”
Reborn可没有那么好糊弄，但也不再揪着这顿意义特殊的酒不放，“不是笹川了平变狡猾了，而是离开了彭格列，他又以拳击为生，和那个云雀恭弥成了好朋友，京子又进入了资本市场、”
Reborn拿走自然而然地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沙汤怼进想说些什么的纲吉嘴里，纲吉诧异地瞪大了眼睛，“呜呜呜…”
他咽下这神奇的食物，为那柔软的口感而惊奇，“唔，这个好好吃，又香又滑。”
“风送来的中国传统食物。给你吃正好，夏马尔懒得过来看一场小感冒，风就在里面加了温和的伤寒药剂。快喝。”
“唉？完全喝不出有药味啊，风老师好厉害，感觉什么都会。”纲吉感慨道，眼看Reborn又是一勺怼上来，“啊啊啊啊很烫的啊Reborn，我自己来喝就好了啊！”
而且Reborn亲自喂自己喝药什么的？！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是怎么回事。
纲吉忍不住抖了一下，他连忙接过碗和勺子自己喝起来，杀手大人双手抱臂，“刚才看影片的时候不是已经凉过了吗？都喝完，不许剩。”
纲吉乖乖地垂头喝汤，Reborn见状继续说到，“我们的了平不像那个世界的笹川了平已经是蠢小纲很完美的实验品了。纲吉。在接连狱寺隼人，山本武和云雀恭弥后，蠢小纲已经彻底摸到了命运的正确走向。没有彭格列背景的笹川了平能够站上世界级的赛场上，他背后就已经有了数不清的利益纠葛了。
正如他说的，拳击比赛可是里世界最受欢迎的体育赛事，足够激烈，也足够各方势力在赛前赛后各方面的角力和运作。
金钱，权势和人脉，里世界在和平时期也愿意围绕着拳击赛场秀出自己的肌肉，地下黑市更是吸纳新成员，交换情报，进行各项交易的绝佳场所。
世界级赛事主办方的甄选，拳击赛场的场地，教练的人选，赞助商，直播权限，转播权限，地下赌场开盘的庄家，制定的赔率，种子选手，明星拳手，形象大使，还有拳手们的教练，生活助理，团队，金主……各种利益争夺和交换都在那小小的拳台上展开。
拳击可是少有会在表世界赛场上也允许选手在流血受伤后依然进行下去的运动。”
而继承了彭格列指环的了平，可不需要操心这些事。”
“所以看到山本君的抗拒，小纲吉转变了对待大哥的……处理方式。他放任了。也许小纲吉只会在关键时刻，通过四两拨千金的方式确保大哥和京子的安全。”纲吉一口气喝了大半碗汤，感觉身上暖融融的，他不禁舒服地伸了伸懒腰。
“很高兴你用了处理这个字眼。没错，了平的话，如果不是伽卡菲斯的观影空间，他在那个世界就是只起到了‘纽带’的作用吧，他是沢田纲吉和云雀恭弥之间互相认识的契机，除此之外，就没有了。沢田纲吉已经把他的作用发挥地淋漓尽致了。”Reborn一边说，一边拿出自己的手帕用力擦了擦纲吉吃得冒汗的额头，顺便感受了下学生的体温，“……自己擦嘴。”他嫌弃地补充。
“因为大哥也是全世界到处比赛，所以听说过小纲吉的名讳和他与彭格列的关系也不奇怪吗？”纲吉用小桌板上的湿毛巾抹了把脸，感觉到一丝头脑的清明。
“是的，一切都是自然而然发生的，再没有任何强迫和刻意。仿佛遵从了命运天然的指引。”
“但是那个世界，小纲吉却是把京子送到了小春身边，而不是……”纲吉放下毛巾，身体放松下来，他将头搁在床头看向天花板，喃喃地说。
对他而言，京子果然还是不同的。
“而不是反过来？这很难想到吗，蠢纲？京子是一步必要的棋。”Reborn毫不留情地揭穿了困扰纲吉的地方，“而且蠢小纲和京子可没有什么交集，在他精心布置的棋局和不会上场的棋子之间，该怎么选择很明显吧。”
“？”
“京子只是并盛一个普通的学生，不会引起云雀的特别关注，但是这个世界的小春多次跟踪你，一路跟踪到并盛中学，后面也数次与我们共同行动，虽然她很守礼仪，但你认为是什么原因让云雀没有咬杀她？蠢纲，也许你没有注意到，但三浦春可是高知家的千金，她父母都是大学教授，还是很年轻的教授，你知道这背后的分量吗？云雀很有可能是知道小春，甚至是认识小春的…在那些京子接触不到的场合里。
那么，将京子，了平，云雀和小春捆绑起来，让他们都在表世界同一个圈子内行动，女孩们的友谊加强了平与云雀之间的互动，从而让他的存在从了平口中传递给云雀这件事显得更加地顺理成章。而且，这样做也方便他同时保护在并盛活动仅剩的几个人。
于情的话，让小春和京子延续了友谊，这种不妨碍七三的推动本来就是无伤大雅的，当他注视着女孩们的友谊时，有些感情也得以被寄存和释怀。
这其中最大的问题，他也问过了平了——笹川京子本来的人生该是如何呢？她有自己达成不可的梦想吗？
了平的回答你也听到了，对普通人来说，平安，健康，有份体面稳定的工作，就是对他们而言最幸福的命运。
小小一个举动，不费力气，不着痕迹，一箭三雕，手腕了得，蠢纲，你还有的学。”
杀手大人端起小桌板上纲吉没喝完的，已经有些冷了的沙汤一饮而尽，然后拿起托盘，收起小桌板，一手将学生按回被窝，“吃了就快睡吧，蠢纲，快点好起来。他还在等你。”
也许是沙汤里放置的药物有催眠的作用，也许胃里暖洋洋的让人放松，又也许，纲吉想，小纲吉也在那个世界得到了些许的安慰，得以和以往殚精竭虑的自己和解，总之，他在一阵舒适的迷糊中放松了紧绷的心神，昏睡过去。
可以公开的情报：
1.270可会骗人啦。他已经开始做决定啦。
2.270干涉了京子的人生，对小春就是完全的放任，当然，全程的保驾护航是所有270在乎的人都拥有的待遇哦。
3.180知道270护着两个女孩的。他也有出手帮忙过。
4.风是香港人，应该会做沙汤吧。他还会煲粥。270还挺喜欢风熬的汤剂和薄药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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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计时。
第二十二章 【卷二（9）】
本章注意：
1.蓝波的场合。不算火葬场。有刀
2.蓝波二设。270喜提便宜老父亲。
3.如果本章270让您感到不适，那依然是蠢作者的错。骂蠢作者吧ＴｖＴ
9.
笹川了平将微醺的彭格列十代教父送到门口，不出沢田纲吉所料门口已经有个人在等着了。
蓝波•波维诺右手后翻，将全套正装随性地背在身后，自己则倚靠着墙壁，一只眼睛闭着，低头看着地面发呆。
听到门开的动静，再看到穿戴整齐的沢田纲吉，他懒散地打了一个呵欠，“唔，彭格列。”
沢田纲吉谢绝了笹川的搀扶，走到还在长身体的青少年面前，举手笑道，“哟，小波维诺，爷爷身体最近如何？”
“承蒙关心，很不错，还在疗养院找到了真爱，试图发展一段夕阳红式罗曼蒂克，还说什么都要让你过去见见他新的女朋友…”小波维诺有气无力地说着，被生活的艰难和不靠谱长辈的奇特期许压垮的他艰难地举起那套和他等高的正装，“我也不敢和他说你没有给他准备你的葬礼请柬…换上吗？到我房间。”
“…”沢田纲吉无语地沉默了一下，实在不知道怎么评价波维诺家族散漫又跳脱的行事风格，他想起今天主要的活动，如果是明天的葬礼他倒不介意穿着大哥给的衣服，因为很温暖舒适，不过那也由不得他选择，“好吧，叨扰了，小波维诺。”
于是他们又沉默地向另一个休息室进发。出于沢田纲吉和老波维诺的交情，蓝波从小也是在彭格列总部有一间自己的房间的，但他也不怎么来。
两人进房间后没有着急换衣服，蓝波知道自己有那个义务和眼前这个看上去已经有些疲惫了的人谈谈。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彭格列十世不太得体的，露出自己真实情绪又懒得遮掩的模样。
考虑到对方就要死了，他觉得情有可原，可还是难免觉得新奇，又产生了一丝说不出的……亲近。
蓝波此时也不过是个15岁的小少年，虽然临危受命接手了波维诺家族，但毕竟老波维诺没有死，只是隐退。
而这个狡猾的老狐狸早早踏上了彭格列的大船，不管别的家族怎么看他，他是和彭格列身体虚弱的教父赚了个盆满钵满，基本上就是彭格列吃肉他喝汤，拖家带口腆着一张老脸地跟在沢田纲吉身后捡漏。
明明是九代将老波维诺推向的沢田纲吉，老家伙却坚定地站在沢田纲吉这边，至少明面上和沢田家光和Varia都不怎么对付。
小波维诺对沢田纲吉是熟悉又不熟悉，他有时候会跟在彭格列十世身后以生活助理的身份出席一些商业活动，通常是应老波维诺的要求。蓝波不喜欢那些，但他完全明白波维诺家族能够在群狼环饲的里世界站稳脚跟是靠了谁，而且谁会嫌赚的钱多呢？
沢田纲吉就像对待一个真正的生活助理那样使唤他，并不将他认真地介绍给那些生活伙伴和给到他足够的尊严，就像表世界那些黑心的资本家对待公司的社畜那样对他颐指气使，比资本家更过分的是，他还会让年幼的小波维诺给自己挡住酒精和那些被送到他床上的，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
于是小小的波维诺早早地学会了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本事。
“看完另一个世界的你，怪不怪我？”沢田纲吉在酒精的作用下，思绪有些飘然，声音也懒懒的。
和笹川了平的谈话似乎让他自己打通了一些关节，他不再绷着自己的情绪了，小波维诺敏锐地察觉到了他掩藏在那漫不经心下的不在乎。
除了这两年，蓝波从未在沢田纲吉身上看到过一丝一毫的狼狈疲态。
他是草原上最强大的那头狼，甚至不屑于和群狼一同行动捕猎。
对蓝波来说，沢田纲吉又天上飘着的一只热气球，人生顺风顺水，出身高贵，力量强大，外表华美，以凛然的姿态站在天空上俯视他们这些庸碌的蝼蚁可笑地匍匐在他脚边摇尾乞怜，渴求从他手中漏出的一星半点。
没错，他说的就是自己的祖父。
反观蓝波•波维诺自己，从小失去双亲，被不靠谱的祖父带大，因为电击皮肤被彭格列看上，内定为下一任教父的雷守，从小进行电击耐受训练，跟着彭格列在没有硝烟的战场上东奔西走，为彭格列挡过枪，也为彭格列挡过桃花，无数次被彭格列扔在混乱的爆炸和枪战现场独自苦苦支撑。
因为祖父的耳听命面，他对彭格列肚子里那点坏水可太了解了，彭格列给他一个眼神，他就知道对方是要撒尿还是拉屎，并要随时准备为对方擦屁股。
毕竟，对方毫无武力值。
在进入那个西洋跳棋脸的奇特空间，看过彭格列那些过往，和他之后在另一个世界的备受宠爱的关心之前，蓝波•波维诺，15岁，殷切地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摆脱这个人的掌控。
他并不是没有希望的，因为他正眼睁睁地看着这只热气球瘪下去，比任何人都早的知道一切已无可挽回。
此时此刻，随着沢田纲吉见过的人越来越多，蓝波知道禁锢在彭格列心头的那些枷锁正在被一道道释放，他平日掩藏在层层伪装下的真实性格也在酒精的作用下冒头。
随着能够供他燃烧的东西全部烧完，热气球已经不想再飘荡了，可热气球并不是风筝，沢田纲吉也很清楚自己唯有坠落一途。
因为就连他蓝波•波维诺，十世的坚定拥蹙，在沢田纲吉最后的这些日子里，都在毫无忌惮地准备着，准备着在脱离这个人以后，他要向谁递上自己的投名状。
他会在乎自己吗？
蓝波想，会不会挽留我？
毕竟我可是唯一一个还在他身边保护他的人了。
——可是他不会的。
蓝波大人知道的，彭格列从没想将那枚戒指交给自己过。
即便是现在，知晓了一切之后，你能要求一个明天就要去世的人什么呢？蓝波•波维诺想，毕竟他总是这样我行我素。
“如果你是指彭格列雷守戒指，不，我不怨恨你。”蓝波听见自己这么说，“我没有什么立场。波维诺也护不住。”
“如果是十年火箭筒…”蓝波听见自己干巴巴的，如死水一滩的语调孤独地回荡在毫无自己个人色彩的休息室里，“就更是如此，对我而言没有任何用处的危险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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