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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灵(GL百合)——江州夜已凉

时间:2024-08-28 08:16:08  作者:江州夜已凉
  “没,没什么,”灵衍迟疑着收回目光,却又忍不住看过去,“只是觉得,这匕首,挺好看的……”
  江灵殊一听便知对方是随意拿说辞搪塞,也不拆穿,想了想,忽地恍然大悟道:“对了,这匕首的样式看着不像是中原所制,倒像是从西域来的,你是不是曾见过相似的,所以想家了?”
  灵衍愣了愣,忙点头道:“是,从前家中有许多西域的物件,的确有相似的。”
  “可白溟又是从何处得来呢?”江灵殊点点头好奇道,又自己回答,“罢了,这年头谁家没有些藏品,他纵然得了也不奇怪。”
  “是,的确如此……”灵衍漫应着,心思早不知飞到了何处去,只是看见对方又用狐疑的眼神瞧着她,便咬着唇作出几分可怜的样子道:“师姐,衍儿饿了……”
  “饿了?”江灵殊果然将注意力转到这上头来,淅淅索索地在方才的包袱中拿出一个个罐子匣子排在桌上,“先吃些干果垫一垫,我去让阿夏传饭。”说着便起身出去寻阿夏了。
  灵衍从罐中拈了颗杏仁放在口中慢慢嚼着,目光很快又投在那一抹刺目的金黄上。
  想了许久,她终究还是忍不住伸出手,抚了抚刀鞘上的那个图案,心中百感交集,只恨无人可诉。
  师姐,有些事,便是你我也不能言说。
  真希望有一天,我能畅快地与你说出一切,放下一切。
  可是,真的能有那一天吗?
  灵衍以臂代枕趴了许久,胡思乱想了许久,才觉得江灵殊委实去的太久了些。
  直至门忽然被打开,走路声、笑声,和饭菜的香气一同而来,她猛地回头,惊讶地看到对方提着食盒走进来,一时间不知该从何问起,语无伦次地道:“师姐,这,阿夏?你怎么……”
  江灵殊收拾了桌子,将饭菜一一摆上:“阿夏许是被青珢姑姑叫去做旁的事了,没找到她,想着你既然饿了,也不好让你干等着,不如我去拿了来。”
  “师姐,”灵衍鼻子一酸,“你何必要待我这么好?”
  “这话说的可真是奇怪,倒像是你自己为我觉得不值似的,”江灵殊笑道,“你是我盼了多时的师妹,又这样叫人喜欢,我为何不对你好?更何况,你不是也在一直想着法子对我好么?我们互相对彼此好,无需多言,亦无需多想。”
  灵衍红了脸,片刻后又抬头认真问道:“倘或有一天,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呢?”
  “不好的事情?”江灵殊想了想道,“那得看是什么事了。”
  “无论如何,不会是对凤祈宫不好的事,也不会是对师姐或师姐的家人不好的事!”灵衍忽然无比郑重地大声道,就连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
  “既然如此,那便更无需担心了,”江灵殊柔柔一笑,颜如皎月春花,“只要你有苦衷,告诉师姐,师姐都会谅解你的。”
  “好,好。”灵衍点点头,心内陡然生出几分莫名的庆幸。
  “你啊,总见你一个人不知想些什么,”江灵殊替她盛了粥,“岂不知忧思过多,伤神伤身?不如将这些多余的心思放在习武上,日后若有所成,也好实现你心中所想。”
  江灵殊知道对方心内必定藏着许多不便明说的事,但十有八九也与她自己的身世有关。这么一个可爱伶俐的小姑娘,却要独自承受这些苦楚,她每每想到,便总是愈发心疼对方,想要对她好些,再好些,只希望她能够一直待在自己身边,再不要经历什么风雨波折。
  说到底,她们内心深处都是一样的寂寞,唯有与对方共处时才觉宽慰。江灵殊儿时亦有玩伴,又有阿夏一直作伴,可无一人能让她完全放下心来表露出与人前不同的自己。
  唯有灵衍,唯有与她一起时,她才觉得自己是个真实的人,不用去做那些虚礼,不必去精心想好每一句台词。对她的温柔,对她的笑,都是发自内心的欢喜和关切。
  对方面对着自己亦是一样吧,或哭或笑,或喜或悲,俱是真真切切的模样。
  她凝视着灵衍想了这许多,虽不知对方能不能知晓自己的心意,却十分希望她能知道。
  想着想着,终是忍不住伸出一只手环住了她纤弱的双肩,另一手用筷子搛了只小巧玲珑的汤包放入她盘中。
  “喏,你喜欢的笋丁皮冻包子,快吃吧。”
 
 
第25章 旧闻
  凤鸣殿内,晨星与苏樾相对而坐,静静地用着晚饭,两个人皆一言不发,却是截然不同的心境。
  苏樾在凌霄派修行多年,食不言寝不语已是再寻常不过的习惯,此刻亦不会感到尴尬沉闷,倒是晨星一直觉得十分不自在。正好见对方一直只搛着面前的几盘素菜吃,于是将一碟红焖肘子向他那里推了推:“我记得,你小时候很爱吃这肘子。”
  苏樾看着那盘肘子,顿了顿道:“为能清心静气潜心修行,我已鲜少食荤腥之物,更许多年未吃过肘子了。”
  晨星的手僵在那里,片刻后收回,淡淡地道:“你倒是虔心得很。”
  二人再无他话,直到用完晚饭漱了口喝了茶,晨星将那本古籍摊开放在桌上,开门见山地问道:“这书上所说,依你看来有几分是真?”
  “这书上所述皆是百年前的事,距今倒也不算太远,亦与本派历史有所关联,”苏樾细抿了一口茶接着说道,“且此书由本派数代长老连续著成,想来就算有所疏漏之处,也有个七八成真吧。”
  “可这上头写的事,着实太过玄妙了……”晨星叹道,“什么妖术、仙人,竟都真的存在么?”
  “自然是真的,凌霄君已有数百年的修为在身,至今安在凌霄派中,便是最好的证明。”苏樾微微一笑,“只是阿姐从未见过,有所疑虑也是寻常,况且这些玄妙事物,都终究会随时间远去消逝,成为书上的文字,口中的传说。”
  “既如此,青珢,去瞧瞧殊儿和衍儿用过晚饭没,若用过了,便将她们叫过来吧。”晨星转头吩咐了一声,向苏樾解释:“若不是什么机密的事,便唤她们两个也来听听,正好也回忆下那晚的事,看看究竟和这书上所写对不对得上。”
  江灵殊正和灵衍一起挨着看新的话本子,见青珢来传唤,想到那夜灵衍被训斥的事,心里一沉,唯恐是她们俩一起做了什么错事引得师父不满,再一看身边的灵衍已是脸色发白,忙握了握她的手,微微低下头在她耳畔道:“别怕,有我在呢。”
  直至二人来到凤鸣殿内,见那日自称“慧剑长老”的男子也在,且与晨星一同瞧着一本古籍交谈不绝,便知应有他事,遂安下心来。
  “来了?快坐下,”晨星见她二人进门,随手向一旁的两张椅子一指,自去向一张长榻上半倚着歇息,又对苏樾道:“阿樾,你将这上头所述从头到尾与她们说一遍吧。”
  江灵殊和灵衍对视一眼,皆是一头雾水,不知好端端的为何晨星要叫她们来听什么故事,但也只得一言不发安稳坐着,静候下文。
  苏樾向她二人点点头,修长的指尖翻开那本古籍,声音清越悠长,且将古籍所记载的物事讲得通俗易懂,如同话本子上的故事一般生动有趣,很快便令人沉浸其中。
  “仙山有仙人之后,逐衍出十二个家族,谓之‘仙山十二门’,其中人多就近拜在凌霄派门下。那时,凌霄派的繁盛昌荣可谓空前绝世。然天地万物,皆由阴阳二字起相生相息,既有仙人之后,便亦有妖族之后。遥远西南之地,有林异木丛生、奇花遍地,郁郁葱葱,浩瀚如海。妖与人之血脉交融于此,遂成一族,名曰‘魔繇’,善幻术蛊术,并能以神志宿入其他动物乃至人的心神中操控其身。族中为保血脉精纯,一直保持着血亲间相互通婚的习惯,后来人丁逐渐兴旺,便以族立派,广收凡人弟子,命他们为奴为婢,奉教中有妖族血脉者为主。
  那时凌霄派风头正盛,弟子遍布天下,又有以凌霄君为首的‘四仙君’坐阵,自不能看着此等邪魔歪道日渐壮大,于是便派出门中长老与精英弟子前去围剿,打了他们个措手不及,魔繇族的族长漓常亦于此战中战死。自此,这一族四分五裂,并愈发隐匿难寻,其中更有一旁支为求自保,趁夜悄悄北上,从此再无消息。然这等血海深仇,他们自不会忘,销声匿迹一时,不过也只是为了存留实力,日后重振旗鼓罢了。
  果然,数年之后,时逢凌霄君闭关,魔繇族的新族长携精锐于一天深夜攻上仙山,所至之处一片血海,仙山十二门最先惨遭清剿。待凌霄派反应过来调令一众长老和弟子抵挡,也已然迟了。
  那一战直打到第二日午时,终以凌霄派获胜为结束,然门中四仙君有三位殒命于此战中,十二门的后人亦全部战死,可说是元气大伤。自此,凌霄派逐渐沉寂,至今亦无法恢复当年盛景。
  不过,如此惨痛的代价,倒是换来了魔繇族全灭的结果。后来虽有他们的凡人仆从重又在旧址建派立教,可毕竟无妖族血脉,强行以魔繇族传下的术法与器物修炼,甚至以人体炼药或为修炼容器,逆天而行做尽恶事,最终多成了不人不鬼的模样,甚至近似阴阳同体之身……”
  “这说的不就和那晚袭击我们的人一样么?!”江灵殊和灵衍听到这里,顿时想到了一块儿去。
  苏樾与晨星对视一眼,点了点头道:“果然,你们也觉得是。”
  晨星忧虑地叹了口气道:“若真是如此,那些人竟敢将人派到凌霄派这里来,想来也是有了些实力的,要么是挑衅,要么便是根本不惧。”
  苏樾微微一笑:“阿姐放心,凌霄派虽不如百年前,可他们毕竟也只是普普通通的人,纵然苦修邪术亦不足为惧。且他们既然这么着急寻找合适的人体,甚至不惜为此露了行藏,说不定门中早已不知凋零成了何种模样,毕竟他们那般修炼,于自身是有百害而无一利,必定是折寿短命,难成气候。”
  “若真如你这般所说那便再好不过了,”晨星从榻上起身缓缓踱步道,“对了,这魔繇族北上的那一旁支,后来可有消息?”
  苏樾想了一想道:“倒是再也没有,想来路途艰难,其间离散不知多少。到了新的住地后又与当地人通婚交融,妖的血脉之力逐渐淡去,便也与常人无异了。那一旁支再未掀起过什么风波,凌霄派又忙着自整恢复元气,自是无心再着人去查探。”
  “那你可知道,那人为何独看上了衍儿?”晨星又问。
  苏樾望向灵衍,将其打量一番,终究还是摇了摇头道:“我既不是他们的人,自然也无从知道。其实说到底,这书中所述已简化隐藏了太多事,可经历过当年之事如今又还在的也只剩下凌霄君一人。只是他一直以此为心中隐痛,从不愿对人提起,门中弟子亦不敢私下讨论寻根究底,若要解了这种种疑惑,怕也只能去向凌霄君本人问询了。”
  “那怎么办,我连见都不曾见过他。”晨星撇了撇嘴道,“更何况这等高人,想来也不会为了这等小事见我。”
  苏樾见她露出这么孩子气的表情,不由一笑道:“那倒也未必,凌霄君至今心结难解,必然对魔繇教余孽深痛恶觉,若知他们又要再次为祸人间,许会有所安排,趁着这个机会,或可将当年之事问个明白。同时将你这两个徒弟带过去,请他瞧瞧,应能解了你的疑惑。”
  “可我怎么从你的话里听出了一丝哄骗的意味……”晨星狐疑地望着他道,“明明事情并未严重到此等地步。阿樾,你是要我与你一起去骗一个修炼了几百年的人仙么?”
  苏樾露出诧异的表情:“诶?防患于未然罢了,总之是造福人间的好事,阿姐怎么能说是骗?”
  “噗,”晨星低头掩口笑出声来,复又抬头看着对方,眸中隐有泪光,“你这个样子,真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一般。”
  江灵殊与灵衍颇有默契地在此刻相视一眼,都觉得嗅到了一丝不大寻常的气息。
  晨星一眼瞥见她们二人似笑非笑交换着眼神的模样,心中便有些羞恼,强作平静对苏樾道:“既然如此那就说定了,等我忙完了弟子选拔的事,殊儿生辰过后,便带着她们前去拜见凌霄君。你,你可得提前帮我安排好了。”
  “阿姐的吩咐,阿樾自不敢忘。”苏樾对着晨星作了个揖,“既然现下已无他事,那阿樾这就启程归返门中了。”
  “什么,这么快?”晨星讶异,下意识地望了望外头道,“现在天已黑了,何不等明日天亮了再走?”
  “不敢,不敢,”苏樾恢复了先前的那副正经模样,“修行之人,本不该在外多耽搁,阿姐的好意,阿樾心领了,门中诸事繁杂,还需我回去处理。”
  “我知道了。”晨星见他如此,亦冷冰冰地客气回应道,“夜路漫漫,还请长老小心行走。”说着便坐回榻上,再不言语,但以眼神示意江灵殊与灵衍也一同离开。
  她们眼见着这殿内的温度升升降降,自然不敢多待,忙不迭地行礼退下了。苏樾走在她们前头,薄衫上的几只白鹤随着夜风起伏,像是要从衣上振翅飞出一般。
  江灵殊盯着那几只白鹤,若有所思。
  师父素来喜爱鹤纹素衣,会与眼前这个人有关吗?她暗暗想道,又觉这不是自己该探究的事情,摇摇头将这些猜测从脑海中赶了出去。
  两人一直跟在苏樾身后慢慢走着,直到走至通向风霞殿的岔路,将要拐过去时,却见青珢一路奔来,叫住了苏樾。
  好奇心顿时绊住了二人的脚,她们立在一旁,屏息看着,只见青珢将一股阴阳双色剑穗交与他道:“这是宫主亲手所制……”
  接下来的话,她二人未能听见,因为青珢已直直向两人所立之处看了过来,警示地摇了摇头,似是叫她俩勿要多管闲事,看些不该看的,两人心里一惊,掉头走得飞快。
  回去路上,她们还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总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最后还是灵衍打破了沉默,磕磕绊绊地说道:“师姐,你说,方才那慧剑长老讲的故事,是真的么?”
  江灵殊心中全是刚才所见所感之事,思绪混乱,草草答道:“这个嘛,虽然多有不可思议之处,但毕竟是凌霄派中人亲历过的,想来也是可信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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