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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灵(GL百合)——江州夜已凉

时间:2024-08-28 08:16:08  作者:江州夜已凉
  她们肩靠着肩,头挨着头,默默这么坐了许久,心中一片空白,却感到无比的舒适和快乐。
  “衍儿其实从来就不必多想。”突然间,江灵殊说了这么一句。
  灵衍身子轻轻一颤:“什,什么?”
  江灵殊将脸转向她,平淡一笑,话却深重:“你在我心里,早已是无可取代的存在,之前是,现在是,往后亦如是。”
  是无可取代的……师妹?灵衍差一点便要问出这个问题,但还是忍住,毕竟这问题实在有些奇怪别扭,对方恐怕也难以理解。
  即是无可取代,其实便已经足够了。她又惊叹于对方的敏锐,竟可窥破她心中所想。
  到底有些不甘心,灵衍咬了咬唇:“那师姐难道便从未担心过?”
  “担心什么?哦——”江灵殊作出恍然的样子,忽又狡黠一笑道,“衍儿再怎么样也只会有我一个师姐,我有什么可担心的?”
  “师姐!”灵衍气鼓鼓道,脸涨得通红,虽然私下里江灵殊什么样子她都见过,但这样密集地爱开玩笑也属少见。
  许是比武大会的事就这么了结了,格外开心吧。她看着江灵殊的笑颜,心中想道。
  这样也好,开心就最好了。
  二人欢欢闹闹地用过晚饭,灵衍漱了漱口,起身向外走去,面色发白:“不知宴会何时结束,我去殿门前看着,免得耽误了师父的吩咐。”
  江灵殊点点头,对方的害怕和忧虑亦一并落入她眼中。
  夜色渐浓,宾客们悉数散去各回住处,凤鸣殿的灯光也暗了几许,灵衍向那里走去,一路上只听得自己的心跳声分外清晰。
  殿中只剩下晨星与青珢二人,晨星坐在书桌前,正捧着一本破旧的书籍看着,青珢则在一旁添着灯油。
  灵衍走至桌前,也不等晨星说话,自己便先“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晨星放下书,看着她道:“你可知错?”语气轻缓,却亦含威严。
  灵衍上半身几乎已伏于地面:“衍儿知错,不该抢了师姐的风头。”
  晨星轻笑一声:“你明知我说的不是这个。”
  到底还是瞒不过师父的眼睛,灵衍闭了闭眼,心中叹息。
  “是,徒儿不该在比武大会时,用了非凤祈宫所传的招式。”
  晨星点点头,起身慢慢踱步至她身旁道:“你那招使得漂亮,速度又极快,便是宫中之人,若非熟通凤祈宫刀谱者,亦未必可以看得出来。”语气中似有隐隐赞赏之意,然话锋一转,又严词训斥道:“可你万万不该为了争一时输赢,在那么多人面前用了你母亲教你的刀法!”
  灵衍猛地抬头,面露惊讶之色,亦觉难以置信,未料到自己一举一动竟全然被对方看破。
  “师父,竟连这个都知道……”
  晨星叹息,将她扶了起来:“我既能将你从千里之外带回来,自然什么都知道。”
  “是徒儿的错,”灵衍垂下头去,泪水低落在地上,“可我当时亦非只是为了赢才那样,实在是一时情急,不由自主……便使出了手。”
  “为师懂得。”晨星说道,“幸而其他人并不了解我门功夫,应是无人注意,只是我那时却真是忧心得很。”
  “让师父担忧,是徒儿的过错……”灵衍抽泣道,“还请师父责罚。”
  晨星摇了摇头:“我唤你来,并非是有意要责罚你。不过是想提醒你,以后切记不要犯了同样的错,万一被有心之人看出,后果不堪设想。”
  “是……”灵衍自知差点酿下大祸,除了连连点头,亦无话可说。
  “回去吧,今日都累了,早些休息才是正经。”晨星摆摆手,示意其退下。
  灵衍失魂落魄地出了凤鸣殿,一步步向风霞殿走回去,二者间本挨得极近,却因此时月光清冷幽寂独照她一人,倒似隔着千里一般遥远漫长。
  没走几步,却忽地撞进了一片温暖的柔光中。
  灵衍抬头,江灵殊正提着一盏小小的灯笼等候她。
  霎时间,迄今为止所有的委屈和无奈一齐喷涌而出,她大哭着扑入她怀中,哭声起先还刻意隐忍,而后便越发止不住,在悠长夜色中传出很远很远。
  而江灵殊只是一手提着灯笼,一手紧紧拥着揽着她,轻轻抚着她的背,什么都没说,什么也不问。
  待灵衍哭累哭完,便牵起她的手二人一同慢慢走回去。
  灵衍一边断断续续抽着鼻子抹着泪,一边从指缝中悄悄瞧过去。只见对方的衣衫上在光下亮晶晶的,俨然被她的眼泪鼻涕糊了一大片,不由红了脸,心内十分过意不去。
  回到风霞殿,江灵殊却将她先送回了偏殿中。
  灵衍心中一暖,知道对方顾及自己的颜面,所以才不将她带回主殿给阿夏看见。
  江灵殊倒了温茶,又用热水淘了帕子,拧干水递与她:“好好敷敷眼睛,不然明天起来该肿了。”
  “师姐不问问师父与我说了什么,我又为何会哭么?”灵衍止了泪,依言将帕子敷在眼睛上,略带几分好奇问道。
  江灵殊手上不停,检查完四处炭火,又替她铺好床,在被下掖了个汤婆子。听她如此问,只淡淡地道:“你若想说,我自然想听。若是难以启齿,那不说却也无妨。说与不说,我都陪着你。”
  灵衍沉默许久:“以后若有机会,我定会全部告诉师姐的。”对方并未答话,想来也并不十分在意。
  是啊,以后,又是多久以后呢。她不知道,也不愿想。
  等一切了结,到了能说的时候,她们之间还能否这样要好,更是谁也料不准的事。
  “师姐,你能不能……坐到我身边来?”她拿下帕子,双眼因浸了泪而发涩发痛的症状已舒缓许多。
  “这就来了。”江灵殊将床边一盏灯点亮,走到她歪着的贵妃榻前坐下,“要说什么?”
  “我记得,在凤祈宫的第一夜,是与师姐同睡的。”灵衍咬着唇,犹犹豫豫,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江灵殊哼笑一声道:“想叫我陪你睡,直说便是。”
  灵衍眼前一亮,随即用力地点了点头。
  “我去同阿夏说一声,你先收拾。”江灵殊笑着抚了抚她的面颊,起身离去。
  灵衍跳下贵妃榻,拔下发上的碧玉钗,在床边转了个圈儿,先前的难过和委屈消逝无踪,满满的换上了欢欣喜悦。
  灯息烛灭,二人共躺在床上,相视一笑,合上眼睛。
  灵衍小心翼翼地,向着对方那里挪了挪,又挪了挪,直至全然紧挨在她怀内。
 
 
第24章 匕首
  比武大会一连持续三日,凤祈宫上下亦忙了三日,晨星更是一刻也歇不下来。本想着快快看完苏樾给的古籍再与他讨论一番,可每一天都是精疲力竭,加上那本书前头有许多晦涩难懂的古话,看不下几页便觉昏昏欲睡,故而到现在也不曾看到重点。
  “青珢,去叫苏樾多留一日吧。”晨星皱眉翻着古籍,随口吩咐道。
  翻到下一页时,却是一愣。
  上头画着个奇特复杂的图形,像是一大团蛇盘绕共舞,诡异之余亦带着一丝妖异的美感,总之叫人看了隐隐有些不舒服。晨星大为惊讶,只觉如同在何处见过一般熟悉,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而若说这透着丝丝邪气的图案是这次参加比武大会的哪个门派的纹饰,实在也并不可能。
  她终于起了些兴致,一页页翻了下去,果然,其后的内容并未叫她失望。
  这一边,江灵殊携灵衍一同走到山门前,依依不舍地和自己的父亲母亲告别,往来也有些门派的人陆陆续续被宫人送出。
  江母眼中噙着泪,将一个包袱塞进自己女儿手中,嘱咐道:“这里头有你爱吃的炒松仁等各色干果,还有南面儿来的冬茶,还有你信上说的你和你师妹要的暖手捂子……我还又添了几件新的夹袄,这时候比冬日里还冷上三分,万万不可削减穿着。”
  江灵殊忍住心酸,拥着她宽慰道:“母亲放心,女儿大了,能照顾好自己的,何况宫里什么都不缺。”
  “快别在这里哭了,这么多人都看着呢,”江父叹了口气,“又不是第一次分开了……”
  “就你话多!”江母突然回过头去凶了他一句,倒叫几人都笑了起来。
  “好了好了,那我们这便回去了,你们好好待在宫里习武,可别乱跑。”江母说完,又冲灵衍一笑,对江灵殊道:“若有机会,带你师妹去咱们府上做客。”
  “是,女儿一定会的。”江灵殊牵着灵衍,二人又向前走了几十步,送他们离开。
  直到望不见父母离去的身影,江灵殊才缓缓转身向回走,忽地想起什么,于是伸手在包袱中摸索一番,拿出一个白狐裘做成的暖手捂子交给灵衍:“喏,用上试试。”
  灵衍伸手接过,将手放入其中,温软的毛拥住冰凉的肌肤,由身自心生出丝丝暖意。
  “很软,也很暖。”她低下头说道,无人窥见她唇边绽开的微微笑意。
  江灵殊连在家书中都不忘提到她,让她心中着实高兴得很。
  谁知两人走至山门边时,却恰好碰见白家一行人走出来。灵衍瞬时敛了笑,悄悄退避到一旁,佯装作与其他门派的同辈弟子道别。
  江灵殊并不知她心中对白夜山庄的态度,也未当回事,大大方方上前行了礼告了别便要离开,白溟的兄姐却将其推了出来,嬉笑着与白父白母向前走了,实在又叫江灵殊摸不着头脑,更是十分尴尬。
  只见白溟手捧着一个精致的雕花嵌宝的方盒,眼神飘忽,面颊泛红,嗫嚅一番,好容易才清清晰晰地说道:“听闻灵殊妹妹的生辰即将到了,念着儿时同处的情谊,特带了份薄礼相赠,还望灵殊妹妹不要嫌弃。”
  对方这样诚恳,想来也是得了家中长辈的授意,江灵殊自然不好意思推脱,只能接了盒子轻声道谢。
  灵衍的目光在木盒上停留一瞬,随即又移开。
  “对了,”白溟又开口道,这次却有几分严肃,“比武大会上败于灵衍师妹,我实在钦佩不已。本该借此机会取长补短,只是这三日事多繁杂不好叨扰,因此,还想就当日之情请教灵衍师妹一二。”
  这种要求也是寻常,江灵殊点点头,唤了灵衍过来道:“我向前走几步等你。”便将此地留与二人交谈。
  灵衍不解,心想对方本该一意拉着江灵殊说话才是,却不知为何偏要找上自己,心中不免慌乱,唯恐是那时使的最后一招被他看了出来。
  可也不对,她那招分明是背对着他使出的啊。
  就在她心里胡乱猜测时,白溟却一句话打消了她的忧虑。
  “我不知是何处得罪了灵衍师妹,抑或是白夜山庄上下得罪了师妹。总之,还望灵衍师妹明示。”白溟微蹙着眉,面上说不清是委屈还是些别的什么情绪,向着她作了个揖问道。
  灵衍心中平静下来,仔细看了看对方表情,亦看不出假来,于是睁大了眼故作讶异道:“衍儿愚钝,实在不知白溟师兄为何这么问,可是衍儿说错做错了什么?”神情无辜,又带着几分不安和怯弱,瞬时便让人心生怜惜。
  白溟哑然,看着对方这般神态,实在不知该从何说起,几乎是立刻便判定是自己那日听错了。
  眼前这个天真无邪的少女,怎么都无法与当日那个冷面冷言的形象重合。
  他摸了摸头,有些尴尬地笑道:“我,哦,我是觉着那日师妹下手太狠,说这些话是与师妹玩笑呢。看来,看来实在是不大好笑,是我的错失,还请师妹勿怪。”
  灵衍望着对方这副急于解释的模样,心中暗暗冷笑,忽而心生一个计划。
  这个计划很长很长,或许要许久才能完成,但她不怕等。
  她噗嗤一笑,对白溟道:“白溟师兄放心,衍儿觉得很有意思,只可惜这次实在仓促,若有机会,还想再与师兄好好比试一番。”
  对方竟不在乎自己的无礼,还这般温柔可亲,白溟心中松了一口气,亦微笑相对道:“好,如有机会,一定与师妹相约比试,那我这便告辞了。”
  “师兄慢走。”灵衍调皮地冲他挥了挥手,直至目送对方转身离去,面上的笑意瞬间消逝无踪。
  她实在对这样的虚与委蛇厌恶至极,可偏偏却还不得不做。
  好在,总有一个人能让自己放下一切心事和烦恼,让自己只愿一直安安静静地靠在她身边。想到这唯一的安慰,灵衍步履轻快如飞,向着前方不远处那抹浅紫色的身影奔过去。
  看到江灵殊手中的木盒,她又是气闷又是好奇,一路时不时瞧着又撇开,来来回回好多次,总算回到了风霞殿中,便连连催促对方快些打开。
  江灵殊亦对自己今年收到的第一个生辰礼物有些许期待,她与灵衍紧挨着坐在一起趴在桌上,轻轻拨开木盒的锁扣将其打开,一种奇异的香气顿时从中溢散而出。
  “好香,有些檀香气,却又不全是。”江灵殊细品着,向盒中看去。
  柔软的金色丝绸垫布上,静卧着一把比那丝绸更为闪耀的匕首——金黄色的刀鞘上镶嵌着多色宝石,中段以细碎的绿色碧玺组成了一个藤蔓缠绕的图案。刀柄上亦有一圈宝石装饰,末端还垂下一圈细碎的金质环扣流苏,实在精美异常。与其说是一把利器,倒更像是个装饰品。
  江灵殊将匕首拿出,拔开刀鞘,一声铮鸣,寒光顿闪,二人不自觉地闭了闭眼睛。
  这匕首的刀身薄如蝉翼,锋刃如光,靠近刀柄的地方亦有藤蔓纹刻,比刀鞘上的看起来更加清晰,亦更加妖异。
  “外头这么浮华虚夸,内里却也不含糊。”江灵殊轻叹一声将其放回匣中,托着腮道,“只是谁会将这么引人注目的东西带着用作防身呢,怕是就算藏在衣下两三层都能透出光来。还有这纹样亦是奇怪,我从未见过。”
  久久无人回应,她侧头瞧了瞧灵衍,见对方出神地瞧着那匕首,眼中涌动着某种奇怪的情绪,竟是看呆了一般。
  江灵殊拿手在对方眼前晃了晃:“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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