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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灵(GL百合)——江州夜已凉

时间:2024-08-28 08:16:08  作者:江州夜已凉
  “我知道。”江灵殊闭上眼睛,语气平静,却似在竭力隐忍着言语下汹涌炽烈的情感,“我也好怕……好怕再也见不到你。”
  灵衍闷哼了一声,抬起头道:“我想和师姐躺在一起。”
  “好,只要你不怕我过了病气给你。”
  “才不会呢,”灵衍脱了衣鞋钻进被褥里侧身抱着她撒娇道,“我的病刚好,所以我和师姐靠在一起的话,师姐的病兴许也会好得快些。”
  江灵殊噗嗤一笑,苍白的面上终于泛出几分红润之色来:“那就借你吉言了。”
  两个人紧挨在一起谈笑说话,连吃饭都是让阿夏移了小桌脚不着地地在床上用了。阿夏见江灵殊在灵衍的陪伴下似是很快便精神了许多,心中也觉奇异纳罕,暗想道:这哪里是师妹,分明是一剂药吧。便放心地退出内室去做别的活计。
  共同经历了那般危及生死的事件之后,江灵殊和灵衍虽都未言明,但心中却着实悄悄起了些变化,对对方怀着的感情也比之前更要复杂许多。
  自此,她们不再仅仅是分外要好的同门,更是一同共赴过生死的挚交。
  灵衍一闭上双目,脑海中便浮现起悬崖边上,江灵殊握着她的手对她微笑的模样。那笑容好暖好美,像是在告诉她:
  ——上穷碧落,下尽黄泉。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与你一起。
  “师姐。”灵衍轻声唤她。
  “嗯?”
  “从今往后,我会加倍勤修苦练,断不会辜负师父与师姐的期望。”
  江灵殊本合着眼闭目养神,突然听她如此郑重,轻笑一声面向她问道:“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好端端?”灵衍绞着被角撇嘴道,“若不是为了顾全我,师姐怎会被害得如此?我,我想变得更强,这样就再也不会出现前日那种情形。我要成为师姐的助力,我要全天下的人都不及你我!”
  “好。”江灵殊也不说什么大道理,只笑着点点头拍了拍她的手。
  “那,师姐可有什么想做的事?”
  这一问倒是把江灵殊给问住了,向来她所做之事皆是为了遵循所谓的“职责”,不觉悲喜,亦不觉烦扰,只是尽己所能而已。但自己究竟想做什么,倒从未好好想过,更无类似成为天下第一这样的鸿鹄之志……
  却不知,与自己的师妹同游天下,算不算是一件想做的事?江灵殊思来想去,也只想到这么一件,却又觉着羞于言说,话至嘴边一转道:“我想学些修仙门派的功夫,什么这个符那个咒的……”
  “噗——”灵衍强捂着嘴,却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师姐怎么信起这些来了?”
  江灵殊红着脸道:“那天晚上你我全身湿冷之时,迷迷糊糊间我便想,若自己是个修仙弟子,随便吹口气拈张符,火便升起来了,那该多方便啊。”
  “啊,要是真的这么神,岂不是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灵衍皱着眉道,“那我们这般勤修苦练,在他们面前连一招都敌不过,这未免也太不公平了些。”
  “我也不过随便想想罢了,”江灵殊笑道,“早听师父说过,其实他们大多人终其一生,也只是遵循自然道法,心无旁骛修炼悟道而已,虽也武艺过人,却也并无什么神通广大的本事。”
  “原来如此,”灵衍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怪不得他们多避世于深山老林里呢,若真的个个都能上天入地,早该以一派之力称霸天下了不是?”
  江灵殊闻言嗔怪道:“若他们都像你这样想,任凭再多厉害也是断断成不得仙的,只怕是要入魔了。”
  “哪有,师姐又取笑我。”灵衍倚在她肩上娇声低语道,正巧看见对方露出的一截手臂上还留了个青紫的印子,不觉想起那晚自己下口颇重,脸上发烧,不留痕迹地将衣袖给她撸了下去。
  所幸江灵殊并未注意,只看着她的脸道:“你瞧瞧你这眼睛肿的,也不知哭了多久。阿夏,快拿张热帕子来给她敷上一敷。”
  炭火融融、瑞脑香远,风霞殿内一片初春暖意,叫人几乎忘了那个人那件事遗留下的沉沉阴霾。
 
 
第16章 疑
  晨星回到凤鸣殿中,也顾不上休息,一刻不停地过问起近两日的事宜来。青珢知她谨慎,必要事事亲力亲为才可安心,便也不相劝,只默默沏了杯参片菊花茶与她提神消乏。
  “这么说,请帖都已送至各门各派中了?”晨星看着比武大会宾客的名单,指尖划过一一清点道。
  “是,全都妥当了,宫主不必担心。”青珢迟疑片刻道,“只是届时人员多且杂,一天之内定是结束不了,宾客们怎么也得停留个两三日,选拔弟子的事……”
  晨星啪的一声合上册子,沉吟道:“是我疏忽了。也罢,咱们自己宫里的事,确实也没必要让外人看着。选拔弟子的事,就留到比武大会之后吧。不过,得先将那些女孩子们安置进来,待定了所属殿室及内外门之后再行细分。”
  “是,我这就命人将照影殿和新月殿先收拾干净。那宾客们的住处,就定在宫外的几所旧殿可好?”
  “自然了,”晨星低头抚着荷包上的飞鹤道,“一大群男女老少的,总不好都安排进宫里,那些旧殿倒是还算干净,若缺什么器物,补上便是。”
  青珢一一应着,却见对方仍旧眉头不展,小心翼翼问道:“宫主可还是有心事?”
  晨星长叹一声:“心中惦记着衍儿所说那晚之事,也不知飞影查到些什么没有。”
  青珢安慰道:“飞影最善藏踪匿迹,向来万无一失,又已飞鸽传书宫外诸人,想来不日便得消息。”
  晨星点点头,不再言语,心中却着实深恨。自己两个徒儿竟在云山遭袭,实是凤祈宫之耻。她思来想去,将江湖中那些奇门诡派捋了个遍,也不觉得哪个有这闲工夫和胆量在一个门派的地界中掳人弟子。
  且那人若真是冲着衍儿来的,无论她是死是活都应会被带回去做交代。但他却似乎并未再至崖下寻人,可见与衍儿的特殊身世倒也无关。但除此之外,她身上到底又还能有什么吸引了那人的地方?晨星最想不明白的便是这一点。
  青珢默默在一旁陪着她,研墨添香,无微不至。然对方只是举笔深思,墨汁滴在宣纸上干了许久也不见落笔。
  她正欲悄悄退下端些果子点心上来,晨星却又突然开口道:“眼下还有一件事叫人担心,向来按着规矩,举办比武大会的门派势必要派上弟子参加。殊儿是我的首徒,免不了要上台一战,只是她这身体,仅仅两日也不知能不能复原。本来,称病推了也就罢了,凭旁人怎么猜测议论便是,可她心思重,未必肯如此,若为了师门颜面强撑着上去一战,更不知几时才能好了。”
  青珢想了想,小声道:“属下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她鲜少有这般畏畏缩缩的时候,晨星只觉好笑:“这可奇了,你我之间还要论什么该不该说的,有话直说罢了,就算不好听,我也不能像小时候那样任着性子打你的手心不是?”
  “是,”青珢忍着笑,犹犹豫豫地说道,“我是想着,少宫主虽未与白家少主正式定亲,可两家长辈交好,口头上订了婚约是大家都知道的。江湖中的人也都爱看热闹,想必到时候定会推着白家少主上台与少宫主一战。既如此,宫主不如事先与白家打好招呼,请其到时让着些,以免伤了少宫主。”
  晨星闻言,果然甚为恼火,怒极反笑,伸手重重拍在案上。墨汁飞溅于荼白色的裙衫上,如茫茫白雪中绽开点点墨梅。
  青珢未料到对方会如此生气,心中慌乱,但仍靠上前欲帮其收拾,却被晨星推开怒斥道:“你我从小在一处长大,再怎么你也该知道母亲与白家上代庄主的恩怨纠葛,若非江家与他们交好,我便是连这请帖都不会下与他们!你倒好,竟让我私下与他们相谈,还作此请求?当真可笑至极!”
  “是,是属下失言。”青珢跪伏在地上,颤声解释道,“属下本是好意,若能借此机会解了上一辈的恩怨,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大可不必,”晨星平复片刻,坐下冷声说道,“等白家那老头死了,恩怨自然就解了。”
  青珢心中长叹,晨星虽表面上看起来外向随和,却是个极记仇的。其母多年前曾与白夜山庄的时任庄主白君倾有一段孽缘,期间发生了什么,她也只是略知一二,总之最后终究是闹了个不欢而散,甚至还牵扯了几条人命。不想晨星至今仍为其母不平,连带着厌恶整个白家,也真是个别扭固执的性子。
  气氛僵持时,春蕊走近殿内,看到二人如此不由一愣,即刻低头道:“宫主,秦殿主自凌霄派归来了,带了回礼和信笺,您要不要……”
  “请她进来吧。”晨星轻咳一声,又以眼神示意青珢赶紧站起来。
  秦姝袅袅婷婷领着六个侍女走入殿中,每个人都捧着一只云纹锦盒,颜色素淡得不似新年贺礼,却一看便是凌霄派会送的东西。唯有秦姝手上的是只镂空雕花的木盒,纹理略有些粗糙,不知是谁所制。
  “这都是些什么东西?”晨星来了兴致,托着腮问道。
  “其余的如往年一般,不过是些难得的草药、琉璃器物。这一个……”秦姝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木盒,上前几步交与晨星,“是苏樾长老托我交给您的。”
  面上的笑容陡然凝固,晨星深吸一口气,缓缓打开盒子,里面只有一把手刻的玉梳,下压一封信,上书:晨星阿姊亲启。
  “……”晨星一言不发看完了信,面色自始至终平静如常。她一丝不乱地将信重新折好收回匣中,接着便默默把玩那把玉梳,许久才抬头对秦姝笑道:“难为你这么早便回来了。”
  秦姝点点头:“也是可巧,上山时并不曾踏入幻境,且我想着宫中还有琐事要办,所以只待了一夜便匆匆赶回来。”
  晨星忙道:“辛苦你们了,既如此,快快回殿中歇息要紧。”
  秦姝走后,晨星立时又恢复至刚才的模样,直至青珢终于看不下去,轻咳一声,她才恍然醒转道:“哦,信上也没什么要紧的,他不过是问候了宫中诸人是否安好。上头还说,近来有些形迹鬼祟之人进入仙山,幸而发现得早没出什么事,担心我们这儿也有同样的情况。我疑心,与殊儿和衍儿那晚遭遇的事儿兴许也有些关系,一会儿帮我写封回信告诉他吧。”
  “是,那倒是有些让人捉摸不透了,”青珢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我倒听说,有些邪魔外道,会将活人绑了去做药,还不能是普通人……”
  “嘶,你说得倒还真有可能,”晨星一向对这些旁门左道的传闻颇有兴趣,“但若是如此,那人为何只说要带走衍儿呢?算了算了,还是等飞影的消息吧……你去,将这匣子好生收起来。”
  青珢应声捧起木盒,看着对方又拿起玉梳痴痴瞧着,摇了摇头向内室走去。
 
 
第17章 教导
  江灵殊病中虚弱,自然只得整日躺在榻上休养,灵衍陪她半日,又一起用过午饭,便自己一人携墨染前往奉雪台练武。
  冬风萧瑟,万籁俱寂。灵衍头一次独自来此,心中倒颇觉寂寥。她将墨染搁在一边,坐于栏杆上,抬头望向台边几棵盘虬卧龙的苍天大树——它们的枝头仍是光秃秃的,细看却已有点点绿色的芽包长出。
  等真正入了春,新绿繁生,鸟鸣莺啼,这里便不会再这么寂寞了吧。
  到了夏天,我和师姐应会坐在这片树荫下乘凉。
  秋日,看遍地红黄。师姐于纷纷落叶中舞剑,定然风姿绰约、飘逸灵动。
  冬季,万物银装、雪影飞鸿,就如前不久那样……
  灵衍静静想着一年四季的景象,不知不觉间仿佛看到她二人在树下合招共舞的模样,唇边不由浮起一丝微笑。
  若日复一日、岁岁如此,只有彼此,那该是何等的平静美好。
  一阵风吹过,扬起发丝几缕,亦拂乱了她心中遐思,笑意陡然生出几分悲凉与讥讽。
  新弟子不久之后便将入宫,这里将满是翩然倩影、欢声笑语。一切都会变,一切都不会因自己的一厢妄念而止步不前。而自己身怀大恨,亦无暇为这些流年锦愿驻足停留。灵衍想着想着,越发心烦气闷。
  她自栏杆上跃下,拾起墨染拔开刀鞘,墨刃锋芒映入眸中,平添眼波几分寒光。回忆起那晚自己因轻功不尽人意,无法在飞起时给江灵殊许多助力,心内不觉又气恼焦灼,决意要将这凌空挥刃的功夫练好。
  灵衍眸光一斜,身子随即向上飞掠而起,手中刀影翩飞,速度极快,如同在空中泼下道道墨痕。树上新枝应声而落,掉在地上,再不能长出绿叶。
  她自然不会为此感怀,对其而言,达成目的前的一切牺牲都值得而又微不足道。
  一套刀法打出,灵衍落于地面,却不知是用力过急过促还是刚刚病愈的缘故,足尖点地时身子竟微微一晃,还有些气喘。
  这样可不成!她对自己大为恼火,纵身跃起,挥手间又砍断了大片枝木。可越是急躁,便越难平抚胸中郁积的浊气,还没怎么好好练习,人已快被自己累倒了。
  “师姐……”不知为何,她向着前方轻轻叫出这么一声,紧接着便手一松,任刀落在地上。
  自是无人应答。灵衍倚靠着栏杆交界的角落抱膝坐下,愁闷和失落一齐涌上心头。
  往日与江灵殊一起时,无论有无言语交流,她都觉心思平静、气息顺畅,从未像今日这般烦躁难安。可对她,她虽有依赖,却因自己生性要强,不愿一意借助旁人引导,更想凭一己之力有所进益。终究是太过急于求成,反倒白费了一番力气。
  “这是怎么了?”一个人影笼在身前,上方传来温柔的人声。灵衍抬头望去,却是明霞殿殿主苏染。身着水粉色的裙衫,外披一件轻薄的白裘,逆光站着,周身如晕华彩,更显得人娇俏明媚、温柔如水。
  灵衍听江灵殊说起过宫中各殿,每殿皆有两位殿主并十余个武艺不凡的女婢,其中明霞殿主通心法。殿主苏染是宫中唯一以丝绸绢带为兵的女子,招式施展时如似舞如飞,却暗藏杀机,制人于转瞬无形之间。江灵殊那晚能想到以腰带解一时困境,应该就是受了她的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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