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眠的浑身滚烫,趁着天逢玉托他腰身调整姿势的时候,翻身反骑在天逢玉身上。
两只手扯开外套,脱了扔掉,再抓住腰间的衣衫向上拉,将整件T恤褪下来。
雪白的肤色暴露在灯下。
胸腹上布满纹身,是一大片盛开绽放的海棠花。
天逢玉眉宇向上挑了下,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花开得好,人也生得好。
就好像剥了皮的水蜜桃,巴拉巴拉,香甜可口。
似乎有人说过,人分类型,有的人穿着衣服更好看,有的人脱了衣服才好看。
汤眠无疑是后者中的佼佼者。
“天逢玉,继续亲我。”
……
天逢玉被叫得回神,猛地抓住汤眠的腿,把人用力拽近,有些好笑。
亲,亲就够了吗。
可嘴上还是亲了,一边亲一边说:“床上不是这么叫的,得叫哥。”
汤眠还算有些理智,“我、我比你大两个月。”
天逢玉低低发笑,“还知道我的年月份,以前打听过我?”
“……”
“哦,差点忘了,你说喜欢我。”
“……”
“哪里喜欢?真喜欢吗?”
汤眠只有这句出声答了。“嗯,真喜欢。”
“……”天逢玉头贴在汤眠胸前,“叫哥。”
“……”汤眠:“哥。”
“真听话。”
天逢玉猛地起身,原地将汤眠整个人都抱在怀里,来到卫生间,将人放在了洗手台上。
这里的灯光更白,照的汤眠人好似一块白玉一样。
天逢玉原本想开花洒,看两眼又不想开了。
“雷逸和你什么关系?”
汤眠的身底下有些凉,身上和心里却火烧般灼热,“是我姐夫。”
汤眠:“你忌讳?”
“忌讳?”天逢玉忍不了了,不玩了,把人抱了,狠狠吻住。“笑话,你就是他爹我今天也要C你。”
……
一夜没睡。
来酒店时不到十点半,凌晨四五点,汤眠还醒着。
他的体力一向很好,因为咖位太低总是会被安排在不同的冷僻时间段拍戏,但却头一次感觉到这么累。
累到他仿佛被车创了个来回,一直在忍,但还是受不了。
“我不行……”
“真的不行了,天逢玉……”
“哥。”
天逢玉比他小,这个哥说实话他不太想叫,最后叫了好多次。
天逢玉似乎也很喜欢,他叫哥希望得到温柔,却反而搞得天逢玉更来劲磋磨人了。
这人年轻气盛,精力旺盛,汤眠亲身体会,才知道他诸多行事真跟个疯子一样。
……
早上六点,晨光摄入。
阳光洒在床上,汤眠终于得了空躺着休息。
他有点恍惚,静静躺了一会儿,感觉自己好像该走了,可又迟迟不想走。
废了点力气割舍起来要准备穿衣服,天逢玉那头冲了澡出来,叫他。“把遮光窗帘拉上。”
“……”汤眠如言拉了,弯腰下地捡衣服,一双手臂忽地从被窝里伸出来将他拖了回去。
天逢玉上了床,章鱼一样盘住他,双眼闭合,声音很低。“困死,睡觉。”
第5章 你眼神不干不净的。
上午十点。
汤眠被客房服务叫醒了。
原本以为这一觉可能睡不着,结果在天逢玉的怀里彻彻底底失去了意识。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折腾的太过头。
醒来以后还是困,就躺着没动,被吵醒的天逢玉向着门外喊了一声,敲门的服务生走了。
汤眠心情复杂,睡不回去。
就枕在天逢玉的胳膊上,用目光划过天逢玉的眼睛,鼻梁,嘴唇,怎么看都看不够。
看着看着,天逢玉的笑声响起来,手也不老实。“看没完了?”
说话的时候天逢玉根本没睁眼,说完了才睁开。“你想用眼睛把我烫死?”
“……”
汤眠眼睛眨动一下,垂下眼帘。
天逢玉又把他下巴抬起来,盯着汤眠琥珀色的眼瞳不放。
“继续看呗,喜欢看就多看。”
“……”
“看啊。”
“……”是他说的,汤眠真看了。
天逢玉和他对视一会儿,忽地凑上来,“汤眠,你看人的眼神不干不净的。”
如果那是一个吻,汤眠不会躲,但天逢玉Tian了上来。
向着汤眠的眼球。
汤眠受不了这个,转身,天逢玉好像就在等他转,就着这个姿势搂住汤眠的腰,将人在箍在怀里。
哼着声音。
“有点……”
“但没出血。”
“……”
汤眠的耳朵尖一下子红到底,紧紧抓住天逢玉的手,抓住以后不放。“别动。”
“疼?”
天逢玉说完换别的地方,但还是被汤眠制止。
汤眠:“你别碰。”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天逢玉不爽到笑了,“恼我?嫌我烦了?”
“昨天是谁先上来的?”
“是谁一直搂着我脖子说喜欢喜欢?”
“……”
汤眠听不下去,回头去捂天逢玉的嘴。
天逢玉舔他的手心,吓得他浑身一震,又缩回去。
一眨眼的功夫,汤眠不止耳朵,从脖子到脸全红了。
牌桌上面无表情一个样,眼神热情似火一个样,现在两句话羞得要死又是一个样。
简直有趣极了。
天逢玉心脏莫名的痒,手也痒,人都已经被他控制在身底下一动不能动了,还是感觉不太够,就想祸害他。
汤眠的回应是推他的肩膀。“你别说了。”
天逢玉:“我说什么了?这就嫌我话多了?我才说几句?”
“……”
“我就说。”
“……”汤眠真要扛不住了,试着推了他一把。
可是没推动,反被天逢玉抱住,天逢玉蓄势待发。
汤眠身体一僵,这回轮到他动也不敢动,正僵持着,天逢玉手机响了,来了个电话。
天逢玉不想接,抱着人从耳朵上开始亲。
汤眠低低发出唔声,没空喘息暂停,整个人如同煮熟的螃蟹,红的要滴血。
忽地,电话又响了。
天逢玉烦得不行,拿起来就要往外砸,砸之前看一眼备注,咂了下嘴,最终接了。
有些急:“有事直接说。”
那边隐隐传出个年轻的男声,听音愣了下。“这么不耐烦,刚醒?”
“……”天逢玉没回答,坐起来,左手还勒着汤眠的腰不放。
汤眠被勒得生疼,忍不了,拍他。“放手。”
电话那头听见了,顿了下,诶呦一声。“刚醒,但身边有人?谁啊?”
“……”天逢玉这边有事要处理,手暂且松开。
后者得了空隙,一个翻身滚下床,在地上捡起衣服去往卫生间。
等他穿了衣服出来,天逢玉的电话还没打完,注意到汤眠衣服装备齐全,微微皱了下眉。
不过也没说什么,只向汤眠做了个等待的手势,轻声做口型:“想想一会儿吃什么。”
“……”他们两个一会还要一起吃饭?
意外之外,让汤眠有些恍惚。
他刚遭了大罪,又只睡了短短几个小时,脑子着实不太好使。
想推门出去,冷静冷静。
结果到走廊里手刚插进兜里摸到手机,忽地一顿,想起了一件事。
昨天晚上头脑一热坐上天逢玉的车之后,汤眠怕自己走不到底,直接把手机关机了。
关机没事,但关之前他忘了联系汤姚。
立刻打开手机,缓了一两秒,手机果然开始一阵强震。
软件消息,电话,语音电话,每个都是十条起步。
汤姚:“你人呢?你跑哪儿去了?阿姨说你跳楼了?”
“接电话!”
“在不接电话我查监控了!”
“……”
“你上别人车了?谁的车?不是说今晚留宿吗?”
车子应该是没有拍到车主人,不然消息恐怕不止这些。
再往下一翻,后面还有一句。
“你是不是看到老二了?其实你根本不用管他,他那个傻样又不是一年两年。”
雷英昨晚临时回家了?
倒是巧,正好做了借口,汤眠心下略松,回了条消息过去。
前脚发完,后脚汤姚的电话打了过来。
“你要急死我?怎么到现在才回消息?知不知道我多担心?”
“……”汤眠理亏,听她喊完才说话,“我手机关机了,姐。”
汤姚:“关机了不会开机!?等等,你嗓子怎么了?”
“……”汤眠的嗓子完全哑了,按说他话这么少,不应该。
天逢玉逼他做到了。
汤姚:“是不是感冒着凉了?这个月流行病毒可严重了,是不是中招了?”
“……”
汤姚:“没事,正好下午和我一起去医院,顺带给你也检查一下。”
汤眠才听说去医院这事,原本的窘迫一瞬化为紧张,“你昨天说的事是去医院?你病了?”
“不是病了。”汤姚静了一下,有点喜悦,又不想表现得太明显,本想等到医院再告诉汤眠,现在还是说了。“就是检查一下,不是坏事,嗯,可能是好事。”
“……”
联想到汤姚说她最近情绪不太稳定,汤眠不笨,呆了下,猜到了。
他先是惊讶,继而惊喜,真为姐姐高兴。“真的?姐夫知道吗?”
“还没有,我想等确定了再告诉他,省得他空欢喜一场。”
“好,也好。”
汤眠:“恭喜啊,姐,恭喜。”
“……”汤姚鼻子酸了下,憋回去了,“其实我也有感觉,应该就是这次了,但还是想拿到医学上的证明。”
“眠眠?你几点过来?别太晚了,我上午刚改过一次预约时间,再改一次怪麻烦的。”
汤姚今年三十,以前因为一些事受过伤。
虽然医生没说会影响生育,但确实结婚八年始终毫无动静。
如今好不容易云破天明,汤眠作为她唯一的亲人,希望他在场是应该的。
汤眠回头看去,天逢玉的电话似乎要打完了。
他捏着电话的手紧了紧,犹豫片刻,转身向着电梯口走去,语气温和:“嗯,我知道,我这就过去。”
第6章 我让他走了吗?
VIP电梯。
开门的一刻,汤眠和昨晚瞥见过一两眼的长发眼镜漂亮秘书撞个正着。
双方的视线对上,汤眠对对方点了头,接着两人交换位置。
一个进电梯,一个出电梯。
电梯门合上,缓缓遮住汤眠一张白净但并不漂亮的脸。
见着人走了,白童童还感觉回不过神,眼神几经变换,心一阵一阵地乱跳。
他才走?
天逢玉真把人留了一晚上?
那这一晚上……
转头前往熟悉的总统套房门前,门没有关紧,留着一条缝。
白童童敲了敲门,听到里头传出笑声,“敲门干什么?进来。”
心情挺好的声音,没有起床气。
白童童带着文件夹进门,忐忑叫了一声,“天总?”
天逢玉还没穿衣服,被子盖在腰部以下,手臂流畅紧绷的肌肉上挂着几条红色的抓痕。
笑容本来还在嘴角,发现是白童童瞬间凉了下来。
“谁让你进来的?”
“……”可不就是你么。
白童童心里想,实则根本不敢应声,眼睛也不敢直视。
然而等视线往周边一看,别的地方更刺眼。
整个套房里一片狼藉,处处混乱,和平时整洁还有强迫症的摆放方式大相径庭。
仔细看,垃圾桶里还有废弃的橡胶制品。
天逢玉真的和那个姓汤的搞了?
这可是天逢玉,出身在天家,因为爷爷和亲爹都喜欢乱搞而曾经在家族聚会上大骂不忠贞于一个伴侣的男人全他妈都该死的天逢玉!
这人可太能说到做到了。
成年以后虽然身边的漂亮男女流水一般来来去去,可要说他真碰过的,至少白童童从未见过。
那个汤眠相貌不出众,家世也一般,到底凭什么开了这个头?
“人呢?”
白童童声音有些小:“应该走了。”
“我开的工资不够你吃饭?大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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