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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犬(近代现代)——深海手术刀

时间:2024-08-27 08:53:31  作者:深海手术刀
  沈衿后来还出血了。关键是沈衿出血了还拼命往他身上坐, 真的是在找死。
  说实话, 宋洄之到现在还有点意外。
  宋洄之没有想到沈衿会做他的0, 那简直相当于沈衿对他低了头。
  一个这么骄傲的人主动低头意味着什么?沈衿不是个冲动的人, 或许宋洄之故意吵吵闹闹地做家务而沈衿裹着毯子在沙发上喊“吵死了”的时候他就已经在考虑这件事情。而他最终做出的决定是, 走进浴室里, 第二遍洗澡、漱口刷牙,并且自己做好当0的准备。
  宋洄之可能就是在那个时候, 对他突然有了心动的感觉。
  宋洄之其实很难想象沈衿当他的0, 更想象不出他们在一起的样子。或许会像昨天那样, 两个人在家里各自该干嘛干嘛, 想要了就做.爱, 偶尔抱着一起看电影。
  可能在外面还会继续装不熟, 商业上也还是会抢生意, 但应该不会像以前那么抢得剑拔弩张了。估计就是意思意思针锋相对一下,然后私底下丢个骰子解决?
  宋洄之想了想觉得这种形式的抢生意还怪像调.情的,忍不住笑了下。
  还有他的性瘾问题。沈衿哪怕当0都太强势了,做出血了都还要继续,这很不好。宋洄之觉得他们如果真的在一起,偶尔给他上一下倒也无伤大雅,毕竟是沈衿先低的头,宋洄之一想到这个就觉得有点心动,觉得自己偶尔给他上一下也没什么。
  但是得跟他约法三章。沈衿当1的时候太过分了,艹起人来又凶又狠。宋洄之想到小金被艹到昏过去的样子,心里忍不住有点发毛。
  不过性瘾是心理疾病。宋洄之想,他不是专业的,但是可以去了解一下这方面的内容。他以前看过一些抑郁症躁狂症方面的知识,知道这种精神疾病发作起来的时候,伴侣与他相处最好的方式是“接住他的情绪”。可是性瘾患者的情绪要怎么接?大概就只有跟他做.爱。又绕回去了。
  那就在做.爱的过程中慢慢引导他吧,让他学会爱护自己。至少不要出血了还自己用力往下坐,太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了。
  外面的雨好像永远不会停,冬雨拍打在双层玻璃窗上,啪嗒啪嗒的雨水看起来很冷。但是身边抱着个人,宋洄之又觉得很温暖。
  沈衿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醒了,慢慢睁开眼睛。浓密睫毛在他脸上投下好看的阴影,混血儿似乎都有一双特别漂亮的眼睛。宋洄之摸了摸他的脸,发现他的虹膜是橄榄绿中混着几丝深蓝,很特别的一种颜色。
  沈衿缓慢地眨了几下眼,似乎是发觉宋洄之在看他,于是转过头来,两人对视。
  宋洄之还没想好要说什么,沈衿看着他,说:“还做吗?”
  宋洄之都被他气笑了:“你是想我死还是想你死?”
  沈衿:“哦。”
  宋洄之:“抱会儿吧。”
  沈衿没说话,只是安安静静地和他靠在一起。两个人抱着躺了一会儿,宋洄之的腿放在他腿上,肌肤彼此摩挲,有种温暖的舒适感。
  沈衿说:“别蹭了,又要硬了。”
  宋洄之好笑地起身:“那我去做早饭。”
  做点什么呢?宋洄之昨天买菜的时候根本没考虑过早饭的事,他打开冰箱,看来看去只能拿出几个蛋,再拿点培根出来煎一煎。他们昨天体力消耗都太厉害,吃这点东西肯定不够。没关系,过会儿可以一起出去再找点东西吃。
  宋洄之煎蛋的时候,沈衿披了件外衣走到厨房门口,一声不吭地看着他。
  “你今天去不去上班?”宋洄之随口问道。
  沈衿却说:“你知道么,你是一个会把人变得脆弱的人。”
  宋洄之心脏狠狠一跳,他听到这句就知道沈衿是真的对他动心了,与此同时他也想起那句话:有了爱人就有了软肋,同时也有了盔甲。
  那一刻宋洄之脑子里闪过很多很多东西,到最后他只记得沈衿刚刚失去父亲,沈衿已经没有家了。于是他说:“快过年了,除夕的时候你……”
  “我要结婚了。”沈衿说。
  宋洄之转过身,错愕地看着他。
  沈衿目光微微一转,落在煤气灶上,说:“你先关火。”
  宋洄之把煤气灶拧掉,茫然地问:“跟谁?”
  沈衿说出了一个名字。宋洄之点点头。那个人的家世确实值得沈衿暂时放下欧洲的生意,特意回国。他从最开始就没猜错,沈衿确实是为了结婚这种重要的事才从欧洲回国的。
  “联姻吗。你家里以前安排的?”宋洄之问。
  “我自己。”
  “这里好像不适合谈这个话题。”宋洄之看了眼锅子,培根正好被锅底的余温煎熟了,正滋滋作响地冒出香喷喷的油花。他把培根煎蛋从锅里倒出来,不知怎么突然又回过头对沈衿说,“要不要拿番茄酱给你挤个爱心?”
  沈衿:“……行。”
  宋洄之打开冰箱看了眼,遗憾地说:“哦,对不起,没买番茄酱。你自己点个外卖吧。”
  沈衿没说话,只是走过来,把两盘培根煎蛋从他手里端走。
  宋洄之一个人站在厨房里,静了一会儿,感觉情绪稳定下来,这才走进客厅。
  两个人在餐桌边坐下,面对面地吃早餐。宋洄之感到自己可以冷静地跟他讨论这个话题了,于是边吃边问道:“你现在跟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沈衿:“联姻前就说好了,婚后各玩各的。对方也很喜欢玩,很配我。但你不会喜欢这种的吧。”
  宋洄之:“是。”
  沈衿吃完了,放下餐具,说:“所以还来么?再来一次?”
  宋洄之:“算了吧。”
  沈衿低声说:“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我从醒来时就感觉到,你看我的眼神变得和以前不一样。”
  宋洄之绕过桌子来到他面前,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笑着说:“走吧,去洗澡,洗完澡给你上点药。你走得动吗,要不要抱你过去?”
  沈衿当然没要他抱。两个人身高体型都差不多,抱起来有点太夸张了,但是在浴室里一起洗澡的时候还是有种浪漫的感觉。
  宋洄之拿沐浴露在他身上抹开,沈衿的皮肤很白,身上遍布着性.爱的痕迹。那上面有宋洄之留下的,也有前一.夜小金他们留下的。这些痕迹大概要不了几天就会消失。宋洄之看到他肩头还有个牙印,是自己昨天咬的,有点破皮。那个牙印可能会留得更久一点。
  洗完澡出来,宋洄之教他怎么上药。沈衿皱着眉头,膝盖控制不住地并紧。宋洄之说:“里面没再出血了,但是你今天,嗯,上卫生间的时候注意一下。有不舒服的话随时叫我,或者叫小金吧。”
  沈衿问:“你对谁都这么服务周到吗?”
  宋洄之耸耸肩:“我很想说个情话,告诉你不是的我只有对你这么温柔。但很可惜,我确实对谁都这样。你甚至可以去问问还没跟我上过床的小金。”
  沈衿笑了。他笑起来非常英俊,有种优雅与性.感并存的魅力。
  两个人渐渐都沉默下来,安静注视彼此。
  沈衿说:“我现在亲你你会不会揍我?”
  宋洄之挑眉:“这可不像你啊,你哪次不是说亲就亲了?”
  沈衿想了想,说:“还是算了吧。”
  宋洄之也笑了下,起身走了。
  离开屋子的时候宋洄之想:他们两个都很平静。成年人分手就该像这样成熟冷静。
  不过他们能叫分手么?好像也没正式在一起过,只是睡了一觉。
  宋洄之按下电梯,仰头看着高速电梯飞快变幻着的楼层数。
  突然,刚才被他亲手关上的房门在他背后重新打开了。沈衿来到他身后,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手背青筋鼓起非常用力,修长白皙的手指微微发抖。
  “宋洄之。”沈衿沉声道,“我们如果不在今天结束,我可能……真的会……”
  宋洄之转过身,看着他那双漂亮的混血儿眼睛,伸手摸摸他的脸:“我明白,你说得对,你看你甚至追出来了。你确实已经开始变得不像你了。”
  沈衿沉默地看着他。
  宋洄之把他送回家,在玄关处亲了他一下,然后挥挥手:“走了。”
  身后一片死寂。宋洄之走出两步,忽然想到什么,于是回头看了眼,发现沈衿果然还站在玄关处注视着他。
  宋洄之笑道:“哎,我对你这么好,你是不是更加忘不了我了。要不要给你表演个什么,方便你对我下头?”
  沈衿嘴角微微扯了下,眼睛里也终于有一点笑意:“演什么?”
  宋洄之:“比如大哭大闹,吵着闹着要你负责?”
  沈衿:“好。”
  宋洄之走进电梯里,笑骂道:“好什么好,走了。今天星期一,我还要上班呢。”
  电梯门在面前缓缓关上了,从这个角度看不到沈衿最后的表情。这是个高速电梯,宋洄之看着显示屏上不断变幻的数字,这一刻无比清晰地感觉到他和沈衿正在远离。
  沈衿刚才没说完的那个后半句是什么?宋洄之嘴上说“我明白”,其实他没完全猜到。
  我们如果不在今天结束,我可能会……什么?
  会毁约。会逃婚。
  还是会不顾一切和他在一起。
  宋洄之背靠在电梯金属板上,后背很凉,沈衿家地暖的温度飞快从他西装衬衣里逃走了。他忍不住揉了下额角,微微仰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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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风筝
  沈衿家族的剧变引起了股市的动荡。早上一开盘, 他们家族的几支股票就持续下跌,相关的下游产业也受到影响。宋洄之不得不感叹这才是真正的顶级豪门啊,这才是真正的“他死了你们全都要跟着陪葬”。
  然而股价跌着跌着速度突然放缓, 宋洄之起初以为是有人在救市,很快就发现原来是沈衿和那位官宣了。联姻的消息像一记除颤仪, 把股票走势图电得一哆嗦。宋洄之想起那个很久远的笑话:护士上班看心电监护仪被投诉说在炒股。今天的全球金融市场估计有不少人都要被吓出心脏病。沈衿有点不厚道,他爹的死讯反正都已经瞒了两三天了,何必在星期一早上给大家投放这么个大炸弹。再拖几天等过完年不好么?
  真是的, 都快过年了。本来想提前给员工放假来着。
  哦,不对。欧洲那边不过春节。
  公司里今天事情很多,宋洄之一整天忙了个焦头烂额。所有的事情都跟沈衿有关:沈衿父亲去世,沈衿的联姻,沈衿成为XX集团的掌权人……宋洄之心里没什么波澜,只觉得累。一晚上三次还不是主要的, 主要是前前后后一共做了四五个小时。真的是疯了。
  等到晚上九点多他才好不容易忙完。从总裁办公室出来, 坐上电梯, 他仰头看着显示屏上变幻的数字, 忽然觉得既视感很强烈。
  宋洄之摇头笑了笑, 来到地下停车场坐进他的宾利车, 然后开车去酒吧。
  他当然没去那家有着“那不勒斯清晨”的酒吧。这太奇怪了,像在拍什么都市偶像剧。宋洄之只是在路边随便找了家看着顺眼的走进去, 进去以后还左顾右盼侦查一番, 确认这不是个GAY吧, 才放心地在吧台坐下。
  其实家里也有酒, 但宋洄之不想回家。酒吧有一种梦幻迷离的氛围, 它像一个脱离于现实的肥皂泡。舒缓的爵士乐, 彼此凑近低声细语的男女, 宋洄之本打算稍微喝一点就回家,然而不知为何这家酒吧的鸡尾酒特别对他胃口,也许是调酒师小哥很帅,又也许是……他确实心情不大好。
  总之当他听到盛凌叫他“小叔叔”的时候,他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了。
  他听到盛凌问调酒师小哥“多少钱”,听到盛凌说“谢谢”。然后就有一股很大的力气把他从吧台圆椅上拽起来。
  宋洄之两腿发软,勉强撑开沉重的眼皮。他扭头看见扛着他肩膀的人果然是盛凌,顿时就放了心。
  “你怎么喝成这样?”盛凌咬牙切齿,扛着他往停车场走,“你为什么要喝成这样?!”
  宋洄之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很想笑。他笑得肩膀颤抖,到后来腹肌都有些发酸。腰也有点酸。他感觉自己像一个被使用过度的□□,又觉得外面很冷,冷风刮在脸上像刀子一样疼。
  他忍不住说:“找个人好好过一辈子怎么这么难啊……”
  盛凌忽然停下了脚步。
  宋洄之站不稳,因为惯性原因直接整个人往前倒去。他觉得这样挺好,他很想跟大地来个亲密接触。
  但是没有。盛凌又拽住了他。
  “回家。”盛凌沉声道,“小叔叔,我们回家。”
  “好。”宋洄之被他塞进车里,迷迷糊糊看到盛凌弯着腰正把他的腿搬上车然后给他系安全带。又是很强很强的既视感。宋洄之忍不住笑了下,伸手摸摸盛凌的脑袋。
  盛凌躲开了,咬牙道:“你能不能别老是摸我的头。”
  “哦。”宋洄之沮丧地想,孩子又叛逆了。
  车子启动,平稳地载着他驶向市区的家。宋洄之靠在座椅上,车厢里很安静,他感觉自己呼出来的气都是热烘烘的。很困很困只想睡觉。
  但却睡不着。
  脑子里像一团被搅烂的浆糊,他一闭上眼脑子里就是无数支离破碎的场景。他感觉很累很累但是怎么都睡不着,于是闭着眼睛说:“小凌,放点歌吧。太安静了,我有点耳鸣。”
  盛凌没说话,车子里响起爵士乐。
  他平常很喜欢这种轻柔舒缓的爵士乐,包括直到刚才的那个酒吧也是因为有爵士乐队在演奏他才走进去的。
  可他现在听到爵士忽然觉得很烦躁。
  宋洄之皱着眉头说:“换别的。”
  背景音换了好几轮。流行乐,摇滚乐,古典乐,各种风格轮了个遍。宋洄之还是说:“再换。”
  “小叔叔。”盛凌说,“到家了。”
  宋洄之撑开眼皮,果然透过车窗看到了他们家的房子。优雅古典的别墅静静伫立在夜色里,他呆了一瞬,盛凌下车后绕到他这边来,给他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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