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小寡夫[种田]——Seelight

时间:2024-08-27 08:50:27  作者:Seelight
  到了村口,周远的速度慢了下来:“接下来往哪里?”
  陈庆指路的指尖有些抖,他们看到了路上的界石,陈庆指了方向。
  界石村就是以这块大大的界石命名的,他们停在这里,马有些不耐烦地打了个响鼻。
  周远停了一会儿之后,又重新出发,往村里去。
  骑马经过村里人家的时候,很多人家都出门来看,毕竟村里很少有外人来,更别说还是骑马来的人。
  陈庆家的那个黄泥房子,在村里最靠近浑河的地方。
  浑河,就是带走陈庆小爹的那条河,因为浑河携带了大量的泥沙,在旱季的时候就完全干涸,只余一条沟壑,而在丰水期,浑河就会声势浩大,水声响彻整个村子。
  周远把马停下,自己先下马,随后把陈庆抱下来,陈庆看着这陌生又熟悉的房子,抓紧了周远的手。
  “别怕,我在。”周远说。
  陈庆终于踏出了第一步,他一点点接近这个他前十几年生活的房子,在走进才发现这房子并不是无人居住。
  “你是?”从屋里走出一个女子,头巾罩着看不出年纪,她看着站在门口的陈庆。
  陈庆愣在原地,周远就走上来:“这里不是陈三叔的家吗?你是?”
  那女子嗤笑一声:“陈三都死了多少年了,你们是谁啊?找陈三什么事啊?可别找我们啊,不认识陈三。”
  陈庆听得很生气,但还是扯了扯周远的袖子,周远就拉着他离开,陈庆又看向他家旁边的屋子,是他家的邻居,杜家。
  杜家婶子听见动静,也出来看热闹,陈庆转过头,看到了已经十几年没见过的杜婶子。
  陈庆把周远拉到杜婶子的面前,他叫了一声:“杜婶子,是我。”
  杜婶子没认出他:“你是谁啊?”
  陈庆掀开了自己的头巾,眼睛红红地看着杜婶子:“婶子,我是陈庆啊。”
  “陈庆?”杜婶子跑到陈庆的面前,一双粗糙的手捧着他的脸,“你是陈庆啊?这么些年你去哪了啊?”
  陈庆抹了一把眼泪:“我,我很好。”他把周远拉过来,“婶子,这是我,我相公。”
  杜婶子摸着陈庆的脸,她都没看周远一眼:“好,好,你好好的就行。”
  周远把他们买的东西递到杜婶子面前:“我刚来这边,也不知道买什么东西,您别嫌弃简陋。”
  杜婶子哪里还顾得上拿东西,她仔细地看了看陈庆,发现他被养得很好,又一边埋怨:“给你小爹下葬之后我就找你,你去哪了啊?”
  太多的话要说,杜婶子把他们拉进屋里,又搬了凳子给他们坐:“别嫌弃家里。”
  陈庆看了一眼自己家的方向:“婶子,住在我家里的是谁啊?”
  杜婶子面上的笑收了些:“还能是谁啊,你大伯家的大儿子成亲之后没房子住,就住进你家了。”
  陈庆的嘴角耷拉下来,那嫂子住着他家的房子,对爹爹却那么不尊重,连声三叔不叫,只陈三陈三地喊。
  杜婶子一肚子的话要问他,还没说几句话,屋外面又响起了脚步声。
  “阿娘,我看见外面有马,是家里来客人了吗?”杜婶子的儿子杜风一边说话一边掀开家里的帘子,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小凳子上的陈庆。
  “小庆!”杜风跑到陈庆的面前,开心得笑出来,“小庆!你回来了?”
  周远脸上的笑意立刻收敛了些,杜婶子看到陈庆都没认出他呢,这个人只看了陈庆一眼就能认出他,看来也没少念着陈庆。
  周远:……
 
 
第72章 
  陈庆看着杜风, 想了一会儿才记起来。
  小的时候他被伯伯家的兄弟欺负,杜风帮过他挺多次的,只是这么多年不见了, 到底还是有些不熟悉, 所以还是有些胆怯。
  “杜大哥。”陈庆站起来跟他打招呼,一边的周远也挪过来。
  有周远在身边, 陈庆轻松多了, 他往周远的身边站了站:“杜大哥,这是我的相公, 周远, 我们这次回来,是想把我爹爹跟小爹一起带走。”
  杜风脸上的表情很奇怪, 像是惊讶,又像是如释重负:“你,你已经成亲了?”
  陈庆抿着唇点了点头, 周远接过了话头:“多谢杜大哥以前对阿庆的帮助。”
  杜婶子这会儿也有些尴尬,她是知道自家儿子的心思的,杜风比陈庆还大一岁呢, 媒人上门来不知道多少趟了, 可他就是不肯去见人。
  陈庆不见了之后的两年,他就跟着村里的货郎一起跑,这十几年了, 都已经把整个夏西府都转遍了,上回还说, 要再往宜州, 京城方向去。
  可现在看陈庆,他刚才对杜风不熟悉不是因为他相公而装出来的, 他是真的不记得杜风了。
  陈庆小的时候就跟他的小爹性格很像,被他家的兄弟欺负了也只是躲在角落里,那些男孩子蔫坏,以前的陈庆在村里遇到长辈还说两句话,被欺负了之后,就整天不出门,见到人也躲开,可能那个时候,陈庆就几乎不认识村里的人了,也包括杜风。
  杜婶子也不知道杜风今天会回来,于是就这么撞上了,杜风还是愣着,杜婶子赶紧说:“你们还没吃饭吧?我煮点东西,咱们边慢慢聊。”
  陈庆拉了拉周远的袖子,周远了然:“婶子,饭我们就不吃了,想来杜大哥刚回来了,二位一定有很多话要说,我们就先不打扰了,明天再来拜访。”
  说完就牵着陈庆往外走,他们在村里没有住处,只能先回镇上。
  杜风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杜婶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儿啊,该放下了。”
  杜风揉了揉眼睛,他转头看向杜婶子:“我知道了。”
  他能看得出来陈庆看他时候的陌生,也能看出他对他相公的依赖,杜风叹了口气,又重复了一句:“我知道了。”
  “你怎么从来也没跟我讲过这事?”回去的路上他们没骑马,周远牵着马,陈庆走在他的旁边。
  “我都忘了。”陈庆说,“现在好像记起来一点。”
  陈庆努力地回忆:“好像是那些哥哥要打我的时候,他回扔石头把他们赶走,别的,别的我也记不清了。”
  “你大伯家的人把咱们的房子占了,这房子本来就该是你的,我想就算是掀了也不想别人来住,你觉得呢?”
  陈庆点头:“好。”
  他又跟周远说:“我其实不明白为什么我祖父母那样对我爹,我的连个伯伯,一个叫陈虎,一个叫陈豹,就我爹叫陈三,两个姑姑,一个叫陈锦,一个叫陈凤。”他问周远,“给我爹取一个名字,很难吗?”
  周远摸了摸他的头,因为戴了头巾,他摸不到陈庆的头发,有些遗憾:“这回一定给爹爹和你出口气。”
  他们回到镇上,想要知道村里的事情还是得明天回杜婶子那里才能知道得全,所以先回客栈休息一会儿。
  “房子当时有契书吗?”他们坐在客栈的厅堂里,桌上摆着的是几道夏西府的家常菜,两人看了一眼,觉得新奇,但吃进口就觉得粗糙,只几口就差不多饱了。
  陈庆想了想,他当年走得匆忙,家里的什么东西都没带走,也是因为没了爹爹和小爹,他一点留恋也没有,当然也是因为年纪小不懂事,所以自然也不知道房契的事情。
  “我不知道。”陈庆有些懊恼,他那会儿什么都不懂,就那么一走了之,留下一团烂摊子。
  “没事,咱们再回去问问杜婶子。”
  只是还没等他们回镇上,杜风就找到了他们。
  杜风开门见山,他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纸:“我一直收着这个东西,上午的时候也忘了给你们。”
  周远接过来看了一下,他在管理镖局的时候,也跟着镖局里的先生识了点字,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宅基地的契纸。
  “当年你刚走,所有人都没注意的时候,我把这个找到了,一直放在我家里。”杜风说。
  陈庆家出事的时候他的年纪也不大,他去了外祖家几天,回来的时候却发现他怎么也找不到陈庆了,他听见陈庆的大伯说要把陈庆赶出去,说要把宅基地收回来,他顾不得那么多,趁着晚上偷偷去了陈庆的家里,找到了家里的宅基地的契纸。
  后来不论陈家人怎么找都没找到这契书,又想到陈庆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于是也就没有再找过了,慢慢地所有人也都忘了。
  陈庆从周远的手里接过这宅基地契纸,纸张老旧泛黄,落款处一边是官府的印信,一边是陈家爹爹的手印。
  原本鲜红的手印也已经褪色,陈庆拿着看了很久,才对杜风说:“谢谢你,杜大哥。”
  杜风本来想伸手摸一摸他的头发,像是他们小时候一样,但他的余光看到了周远,于是收回手摸了摸自己的另一只手。
  他阿娘曾经问他为什么要坚持找陈庆这么多年,杜风回想起在他十五岁的时候,陈庆的小爹曾经找过他。
  他那个时候不懂什么情情爱爱,只是看到陈庆被欺负觉得不忍心,所以会下意识地帮帮他。
  他想起那个时候的陈家小爹,他那会儿整个人似乎都已经崩溃了,他哭着对杜风说:“小风,求求你,求求你以后照顾照顾小庆。”
  杜风当时就懵了,他赶紧点头:“阿么,我会一直照顾小庆的。”
  陈家小爹甚至跪在了他的面前:“谢谢你,谢谢你。”
  就在陈家小爹跟他说了这些话之后的第二天,他就跳河了。
  杜风才知道,原来那天陈家小爹说的那些话,其实是托孤,也不知道他是有多绝望才会对着他托孤。
  那时候他有点害怕,昨天还活生生的人今天就变成了一具尸体,刚好外祖父让他去家里玩几天,他就同意了,只是没想到,等他回来的时候,陈庆就不见了。
  杜风知道是因为自己的逃避,才让陈庆不见了,他答应了陈家小爹的事情没有做到,随着年纪越大,他心里的愧疚感就越重,所以他下定了决心,要找到陈庆。
  他知道陈家小爹的意思,是想他娶了陈庆,所以这么多年他不想成亲,就是怕他如果找到陈庆,他成亲之后,陈庆就无法自处。
  既然现在陈庆回来了,也过得很幸福,那他也可以放下了。
  “我这些年在家的时间不多,所以也不太清楚你家的事情,只知道你祖父死后,现在他们分了家,你祖母跟着你大伯家,为了分家产的事情两家算是撕破了脸。”
  “他们五兄弟现在闹得跟乌眼鸡一样,谁也看不惯谁。”杜风把能说的都说了,“只有你三哥和四哥没成亲,我听我娘说,他们喜欢上了同一个哥儿。”
  陈庆的几个哥哥比他都大了许多,三哥四哥比他应该大了三四岁,这个年纪还没娶亲,想必他的大伯父应该也很着急上火。
  大哥和三哥四哥是大伯父家的孩子,二哥和五哥是二伯父的家的。三哥四哥是双生胎,双生胎又喜欢上同一个哥儿。
  周远对杜风表示了感谢,杜风站起身来,只觉得自己卸下了所有的担子,他对陈庆说:“先前阿么让我照顾你,我没有做到,但看到你现在过得挺好,我也放心了。”
  杜风又看向周远:“小庆从小就过得很苦,希望你以后都好好对他,虽然我是没资格说这句话的人,但还是,希望你能做到。”
  周远点头:“我会对阿庆好的,也多谢你,这么些年还记挂着他,日后有机会,也欢迎你来家里做客。”
  杜风点了点头,走出了客栈,阳光落在他的身上,他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十几年的坚持,终于结束了。
  他回到家里,对杜婶子说:“娘,您可以替我张罗婚事了。”
  周远看着手上的宅基地契纸:“先从你大哥开始吧,他们心安理得地住在你的家里,还对爹爹不尊敬,就从他们开始。”
  他收好了契纸,在镇上找了个支摊子的书生,花了三文钱让他帮忙写了状纸。
  随后带着陈庆去了县衙,敲响了登闻鼓。
  恭恭敬敬地递交了状纸,陈庆跪在公堂上,周远逐字逐句地陈述事实。
  “草民夫郎虽然已经嫁人,但双亲皆逝,朝廷也有律法说父死子继,这房就应当是属于我夫郎,而陈大宝一家强占我家夫郎宅基地,是抵赖不得的事实,还望大人明鉴。”
  县令见他的状纸说明了缘由,也阐明了事实,包括陈庆卖掉自己之后的经历,若是他卖了自己还是贱籍,那宅基地就该归朝廷所有,但他现在是良籍,这宅基地按照律法,确实是他的。
  不过因为现在公堂上只有他们一方,所以还不能宣判,县令便叫了一队衙差,把陈大宝带上公堂。
  周远他们也暂时离开,要等陈大宝来了之后才能继续上公堂,在衙差出去的时候,周远递出去了一个沉甸甸的红包,希望他们在路上“关照”一下陈大宝。
  陈大宝还在桌上吃饭,听他媳妇说起昨天有人骑马上门来找陈三。
  “你家还有能买得起马的亲戚呢?”他媳妇林氏笑他,“一大家子人,没一个有出息的。”
  “还兄弟俩争一个哥儿,说出去我都觉得脸上没光。”林氏啧了一声。
  “行了,别说了。”陈大宝啧了一声,拿出自己大哥的款,“我总要收拾他们一顿,好好的一个家,乱糟糟的。”
  “说得自己像个人物,一遇到什么事,腿软得比谁都快。”林氏是一直知道他的为人的,他说什么话也就听过就完了。
  陈大宝吃饭的时候喜欢喝两杯,他的酒刚刚倒进杯里,门就被衙役推开:“陈大宝?跟我们去一趟衙门。”
  陈大宝手上的筷子落在地上,双腿都打着颤:“官,官爷,我没犯什么事啊。”
  “犯没犯事也不是你说了算的。”衙差一脸严肃,手里的刀已经出鞘,“不要磨蹭,立刻跟我们走。”
  陈大宝已经从桌子上滑了下来,双腿似乎都站不起来,要是周远在这里,高低得嘲讽一句孬种。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