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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寡夫[种田]——Seelight

时间:2024-08-27 08:50:27  作者:Seelight
  没有人跟陈庆说过这些,有安稳的生活在陈庆看来就已经很难了,所以他从来没想过自己还能做点什么,不是为了赚钱,就只是为了自己喜欢。
  “那你喜欢打铁吗?”陈庆面向他。
  “不知道,试了才知道。”李欣闭上眼睛,“你以后想做什么呢?”
  陈庆看着黑黢黢的屋顶:“我啊,我以前觉得,能安定下来就很好了。”
  李欣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也很好。”
  冬日的天亮得不早,陈庆有些认床,只觉得自己刚刚才睡着,下一秒屋里就亮起了光,他有些迷茫地睁开眼睛,拿开李欣放在他脸上的手,掀开李欣搭在他身上的腿。
  他就说怎么这一夜睡得这么累,像是背了几百斤玉米上山一样,累得他直喘气。
  李欣也醒了,只是还懒洋洋地不想动,洛河村成亲的习俗是昏礼,黄昏才举行仪式。
  所以李欣今天并不需要起得太早,但天刚亮,院子里就已经吵嚷声一片了。
  李欣自然也睡不着,打着呵欠起来,陈庆跟在他的身后,看到已经有村里的人来送贺礼。
  那些人看着在李欣身后的陈庆,面色微微变了一下,李欣注意到,他站在陈庆的身边,挡住了那些人的视线。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在临近午时的时候,李欣就被拘在屋子里,穿喜服,被张茵按在绣凳上铰面。
  陈庆在外面帮忙,不时地能听见房间里李欣喊疼的声音,陈庆笑了笑,很快那边又有人让递东西,陈庆赶紧去了。
  他的第一次婚礼没有那么幸运,借住在村长家,红衣裳都不太合身,更没人给他讲什么闺中事,村长媳妇要不是为了孙大娘给他家的钱,根本就不会让陈庆借住。
  等李欣铰完面,陈庆忙完了手里的活,他才进房间里去看他,原本很飒爽英姿洒脱的李欣,在红色的喜服映衬下,也有些娇羞的情态了。
  “真好看。”陈庆发自真心地说。
  张茵的眼眶有些红,他们刚才一定是说了些体己话,张茵站到陈庆的旁边:“是阿庆的手艺好,绣上去的鸳鸯也好并蒂莲也好,都像是活的。”
  陈庆有些不好意思:“也没有那么好,是李欣生得好。”
  没一会儿外面就想起了热闹的声音,是开席了,中午这一顿是相熟的人来,在李欣家吃,到了晚上就去戚书宁那边吃,连带着仪式也在那边办。
  陈庆没有出去,他在屋子里陪着李欣,跟他一起吃。
  李铁匠毕竟家境优渥,席面更是一等一的好,虽然是摆在外面,又是冬天,但桌上的菜肴却并没有凝结油块或是卖相不好。
  等到吃完,就已经快到了黄昏时刻。
  吉时到了,就听见了外面吹吹打打的声音,是接亲的戚书宁来了。
  陈庆去看李欣,发现李欣并没有什么表情,仿佛只是一个朋友来家里做客而已。
  按照惯例,洛河村这边是有拦门习俗的。
  他们从前玩在一起的哥儿,很多都已经成亲嫁去了别的地方,新娶的夫郎和嫂子们又只是点头之交,这会儿帮忙拦门的,是孟启新娶的娘子王雪梅和李欣的弟弟牛牛。
  李欣要让陈庆也一起去,他知道李铁匠给戚书宁包了很多的红封,都是为了迎亲的时候用来发的,这样赚钱的事情,他当然不能忘了陈庆。
  陈庆却说什么也不去,毕竟他今天来这里,一直守在李欣的身边,就已经让很多人对他指指点点了。
  “不行,你必须帮我多拦一会儿。”李欣抱着他的胳膊,“我今天成亲哎,你今天要满足我所有的条件。”
  陈庆没办法,只能跟孟启的娘子站在一起,王雪的脸有些一点圆,笑起来会露出两颗虎牙,看着让人很是亲近。
  戚书宁是文人,但村里人多半是不识字的,所以什么催妆诗,什么出门诗的步骤都给省略了。
  他的身边是个子高大的周远,肌肉爆棚的孟栓子,还有一个十分机灵的孟启。
  孟启在看到拦门的是自家的娘子,大笑了三声,在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抱走了他的娘子。
  而孟栓子更是毫不费力,一把提起了牛牛,最后只剩下陈庆一个人。
  周远朝他笑了笑,对他说:“你是自己让开,还是要像他们一样?”
 
 
第37章 
  陈庆还没说话, 戚书宁先给他塞了个红封。周围都是起哄的人,陈庆觉得好像连呼吸都有些呼吸不过来,人太多太热闹了, 他还是觉得有些不适应。
  还是周远, 拉着他的胳膊把他带出了人群,临走前还跟戚书宁说:“赶紧进去, 人我们都给你带走了。”
  周围更是一片哄笑,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戚书宁的身上,所以应当是没有谁注意到周远在拉着陈庆胳膊离开的时候, 悄悄扣住了他的十指。
  陈庆在周远拉他的时候似乎感觉到了从哪里传来的不友善的目光, 但当他去看的时候又什么都没发现,他摇了摇头, 只当是自己的错觉。
  走出院子,周远才笑着把自己身上的红封也递给他,有点像哄小孩儿那样:“收着。”
  陈庆想还给他, 他却已经大步离开,边走边说:“里面应该还有事呢,你一会儿也来看。”
  见拦门的都被拿下, 李欣觉得没意思, 倒是在他房间的门口,戚书宁没有着急进来,最后还是在一片催促声中, 他打开了李欣的房门。
  李欣本来是站在屋里的,最后被张茵强制着坐在了床上, 两个人视线相对, 眼神中一片清澈。
  经过一些仪程之后,李欣就该出门了, 哥儿姐儿出门,是应该由兄长背出门的,但李欣只有一个弟弟,好在还有周远这个义兄,所以李欣出门的时候,是周远背他出去的。
  直到把李欣送上花轿,一路吹吹打打地到了戚书宁的暂住地,张茵和李铁匠已经坐在了主位,另外一边摆的是戚书宁外祖母的牌位。
  村长是证婚人,高声喊礼。
  张茵不停地用手中的帕子擦眼泪,偶尔有两声低声的咳嗽。
  送入洞房之后,陈庆才找到今天一整天都没见到了孙大娘,坐在她的身边吃席。
  周远还是不能闲下来,他还得帮着戚书宁挡酒,总归不会太早回家。
  于是陈庆跟孙大娘在吃完席,就回到家里,陈庆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好像还没送李欣个礼物呢。
  他跟孙大娘一说,孙大娘说:“我给了半吊钱的礼钱。”
  当年陈庆成亲的时候,张茵也是给了这么多,人情往来就是这样。
  陈庆皱着眉头:“可我没送李欣。”
  孙大娘宽慰他:“李欣跟你好朋友,他不会在意的,况且他的喜服都是你帮着绣的,他不会跟你生分的。”
  陈庆点头,去灶房烧水,孙大娘今天喝了两杯,有些困倦,用热水洗洗就该去睡了。
  孙大娘洗漱完之后回了房间,陈庆收拾完院子,听见村子的那头还有嘈杂声,就知道那边还没有结束。
  冬夜还是有些冷,他拍了拍已经有些发凉的脸,准备自己也洗漱一下就睡下了。
  只是他刚刚浸湿帕子,门就被敲响。
  陈庆过去开了门,就看见周远站在门口,陈庆打开门他也没有进来的意思,只是站在门口看着他笑。
  “你不进来吗?”陈庆问。
  周远摇头:“喝得有点多,怕吓着你。”
  陈庆想说自己不会吓到,但抬头看到他脸上的酡红还是忍住了:“那你要回去休息了吗?”
  周远点头:“你把手伸出来。”
  陈庆照做。
  周远在他的手心里放了一把糖,因为他是一直握住的,油纸的表面上还有些温度。
  “是那边剩着的糖,都让我和牛牛拿了。”
  陈庆拿着糖,心下一片温软,他问周远:“我给你熬点醒酒汤?家里还有些葛根。”
  周远按了按额头:“不用,在那边喝过了,你回去休息吧,外面冷。”
  陈庆站在原地,看他离开。
  周远回头,看他还站在原地,于是又转头回去,在陈庆睁大双眼的同时,轻轻在他的脸颊上碰了一下,他的声音很哑:“快回去吧。”
  陈庆撒腿就跑,留下来的周远帮他关好门,然后又翻墙出去。
  陈庆的心跳得很快,躺在床上好一会儿才平复了心绪,但在熄了灯之后,昨晚在李欣家看到的那个图册又蹦进他的脑海里。
  啊啊啊啊。
  陈庆拉起被子遮住头,无声地尖叫。
  第二天倒是久违地没有大雾,陈庆跟孙大娘约好要去镇上买年货,再有两天就过年了。
  他们本来是不打算麻烦周远的,但无奈在他们经过周远家的时候,他已经套好车等着了。
  于是两人坐上了周远的牛车,一路上还碰到了些村里的人,周远也都让他们搭车了,车上很热闹,陈庆一个人缩在边上,随着坐牛车的人更多一点,陈庆就被挤到了周远的旁边坐下。
  后面的人聊的都是李欣的那场婚礼,没人注意到坐在前面的周远空着的那只手,挨到了陈庆的手背。
  临近过年,镇上很是热闹,摆摊的小贩比往常多了很多,原本还有些空旷的街道上挤满了人。
  陈庆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头皮发麻。
  周远把牛车寄放在一边,跟他们一起买东西。
  以前陈庆跟孙大娘买年货,都只买很少的,必须要用的,这次终于有心思好好地逛一下。
  各种调料,各色干果,福字对联,每一样孙大娘都买了点,见她有兴致,陈庆也克服着,陪她逛了很久,陈庆没想到的是,周远也一直跟在他们身后。
  孙大娘在买东西的时候,也不忘记问问周远,合适的时候也帮他买一点,买完之后又问他过年什么打算。
  周远帮孙大娘他们背着背篓,边走边说:“没什么打算,想把我祖母葬到山上,别的好像没什么事了。”
  他带着祖母的牌位来的,想趁着过年,给祖母也挖个坟包,等过段时间再立碑。
  “年夜饭怎么做啊?”孙大娘又问。
  周远摇头:“胡乱做点吧,我又没什么手艺。”
  孙大娘心疼坏了:“年三十晚上来家里吃饭吧,反正大家都在家里过年,也不会有人发现。”
  周远看了陈庆一眼,陈庆只是低下头。
  周远勾了勾唇:“那就麻烦婶子了。”
  “这有什么麻烦的,中秋不也一样是这么过的。”孙大娘拍了拍他的肩膀。
  回程的路上还是有人搭车,但因为每个人身上都带了很多东西,所以都给了周远车钱,周远也都收了,陈庆也从荷包里拿出几枚铜板,放在周远的手心。
  周远接了,没像接其他人的钱一样放在袖子里,而是小心翼翼地装进了荷包里。
  周远在腊月二十八那天去找了村长,带着一些点心,说要找个地方给祖母立个坟。
  这事本来是不用跟村长说的,毕竟后山那么大,一座坟却很小。
  村长本来因为陈四孟柱子的事情对周远有些意见,但这件事周远又如此郑重,带来的礼又不算轻,所以村长的脸上带着笑。
  “没事的,山那么大,你想在哪里就在哪里。”
  周远点了点头,又对村长表示感谢。
  大年二十九一早,周远一个人上了山,找到一处开阔的,能看到洛河的地方,挖了一个坑,把他从老家带来的祖母的衣裳都埋进了土里,只留了一件做念想。
  做好一切之后,周远靠在那个坟包边,轻声用着故乡话说:“答应您的,带您来一个有山有水的地方,我做到了。”
  “您还好吗?不知道又托生到了哪一处地方,不过不要再这么苦了。”
  “我也很好,我快有家了。他是一个很好,很可爱的人,等要成亲的时候我会带他来见您的。”
  “祖母,我有些想您了,都快记不清您的样子了。”周远按着眼睛,“好多年了,您也不说给我托个梦。”
  “这么坟是我亲手挖的,太匆忙了些,我相信您也不会在意的。”
  周远站起身来:“祖母,明天我再来。”
  大年三十。
  陈庆跟孙大娘起了个大早,先前杀的鸡在早上就煮好,这会儿昂着头被带到坟前。
  先去祭拜孟家爹爹,照例香蜡纸钱都是陈庆买的,这是陈庆想要为这个家出的一份力。
  孙大娘说话的时候,陈庆安静地待在一边。
  到了孟涛的坟前,陈庆点燃了香烛。
  他后来梦见过孟涛一次,没有告诉孙大娘,这会儿说出来,不知道是不是能让她开心一点。
  “娘,我后来又梦见过他一次。”
  孙大娘边烧纸,果真转过眼看陈庆。
  “第一次梦见他,他说不理解我为什么要戴孝,明明我跟他不熟。”
  孙大娘记起来,当时陈庆好像还在梦里叫出了孟涛的名字,她笑起来:“好像是涛子会说出来的话。”
  陈庆也笑,弯了弯眼睛。
  “第二次,是您发热那次,他急得很,问我怎么还能睡得着。”
  “他即使在天上,也念着您。”
  孙大娘红着眼睛,又点了点头:“他是个孝顺孩子,你也是。”
  从山上回来,孙大娘就张罗年夜饭,陈庆就拿着她熬的浆糊,开始贴福字和春联。
  先前过年的时候,他们都只是买一个福字,贴了就当过年了,今年还买了三幅春联,都要陈庆来贴上。
  家里的房门门不高,陈庆踮脚能贴好,只是在贴横批的时候,陈庆搭了凳子,小心翼翼。
  “阿庆,小心点,别摔了。”孙大娘也在灶房里喊他。
  “知道了。”
  完了堂屋,还有灶房,孙大娘帮他扶着凳子,贴得很快。
  最后是大门口。
  原先他们只是在门上贴两个福字就算有个过年的意思,今天却要在门房最高的地方贴上横批。
  先前的凳子也不够高,陈庆有些无力地举着浆糊碗,生闷气,要是自己再高一点就好了。
  陈庆垂下头,想跟孙大娘说大门的对联他贴不上,就有人从他的手里接过浆糊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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