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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寡夫[种田]——Seelight

时间:2024-08-27 08:50:27  作者:Seelight
  以前都是陈庆和孙大娘一起,今年陈庆的脚受伤了,所以只能孙大娘自己去了,孙大娘还有些担心,怕陈庆一个人在家出什么意外,陈庆笑着说哪里就有意外了,自己好好地待在家里,不会出什么事。
  恰好另外一边刘婶子已经在门口叫她,她只能跟着刘婶子一起走了。
  等孙大娘离开,陈庆单脚蹦出自己的房间,坐到院子里,拿起自己的针线继续绣着。
  整个村子的人好像都出去了,陈庆觉得四周安静得可怕,他的心跳得有些快,在绣帕子的时候又扎到了自己的手指。
  心有些静不下来,陈庆扶着墙来到院子外面,远远地朝周远家望了一眼,原先拴在房子旁边的牛也出去了,应该也是去大集上凑热闹了。
  陈庆又回到院子里,看了一眼自己的脚踝,肿已经消了,看起来也没什么事了,只是要走路还是有那么一点疼,想来中秋过完之后他的脚应该就能好全了。
  八月的日光还是有些炽烈,陈庆坐在自家的屋檐下,打着盹。
  在陈庆要陷入深眠的时候,听见了门外嘈杂的脚步声,和暴力踢开自己家门的声音。
  陈庆猛然睁开了眼睛,就看捡在七月半上过门的孙康走在最前面,他的身后还跟了好几个人,看样子都是他的家人。
  还记得上次见面时的不愉快,陈庆有些警惕:“你来干什么?”
  “我就说买来的人一点礼数都不懂。”孙康说,“连声舅舅都不知道叫吗?”
  跟着孙康一起来的是孙家的另外两兄弟,还有孙康的儿子孙伟和孙康的夫郎,和孙家老二的儿子孙大牛。
  陈庆站起身朝后退了一步:“娘今天不在家。”
  “我们也不是来找你娘的。”孙康看着陈庆有些害怕的样子,又看了一眼自己这边五个大男人和一个常年干农活的夫郎,想着今天这事必成了。
  他朝孙老二说:“你去屋子里把身契找出来,两个小子跟我一起把人绑了。”
  “好。”
  于是五个人都朝陈庆冲过来,陈庆一见不妙,强忍着自己的脚伤跑进自己的房间,紧紧地靠在那一层薄薄的门板上。
  另一边的孙老二进了孙大娘的房间里,把孙大娘的床翻了个底朝天,终于在床底铺着的稻草下面找到了两张类似文书的东西 ,孙老二不识字,胡乱地塞到了自己的怀里。
  有了这个东西,他们要把陈庆卖了就容易了一些。
  孙康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过来:“你本来就是我妹子买来的,现在我那外甥也已经死了,你还腆着脸皮赖在我妹子家。”
  “我给孟涛戴了孝,我是孟家的夫郎。”陈庆的声音都在颤抖,“娘不会再把我卖了的。”
  “那是她受了你的蒙骗,你就是念着她手里的那点孟涛的抚恤金吧?”孙康踹了一脚门,“你放心,我们给你找的去处,比这个山村可好得太多了,保管你去了,就是当少奶奶的待遇。”
  陈庆才不信他的话,他死死地挡在门上:“这里是我家,你们滚出去!”
  “一个买来的夫郎还敢叫我们滚出去!”孙家老三脾气爆,“大哥让开。”
  随后三个男人一起撞门,很快这层薄薄的门板就抵挡不住三个男人的力气,门被踹开,挡在门板上的陈庆被力道撞在地上,他还想跑,就被孙伟一脚踩住受伤的脚踝。
  刺骨的疼痛让陈庆出了一身的冷汗,孙康的夫郎从腰上取下绳子,把陈庆捆起来,又随手找了个布巾把陈庆的嘴堵上。
  “赶紧走,一会儿有人来了就不好了。”
  孙老二却没有想走,他又把孙大娘的房间又翻了个底朝天,想找到孙大娘藏钱的地方。
  “找到钱,咱们拿走。别人也只会以为是这个夫郎卷了钱跑了,谁会联系到咱们的身上。”孙老二搜完了孙大娘的房间,又去搜陈庆的房间。
  在孙大娘的房间里一无所获,在陈庆的房间里倒是找到了些铜板。
  见耽误得实在有些久了,孙康才大声说:“赶紧走!一会儿有人回来就不好了。”他还记得这家旁边的那个大高个子,要是他回来了,今天这事就不能成了。
  于是几个人抬着陈庆,朝他家大门出去,几个人走得很快,似乎是从来没有来过一般。
  陈庆不断地挣扎,眼看这自己离家门越来越远,他心里满是悲凉,从安定下来,他就没想过要离开这个家。
  该怎么自救呢?陈庆有些绝望地想。
 
 
第21章 
  大集上,孙大娘没由来地觉得一阵心慌,她突然捂住心口,一边的刘婶子看着她:“你怎么了?”
  孙大娘紧皱着眉头,觉得呼吸都不畅快:“不知道,突然觉得有点慌,怕阿庆一个人在家有什么意外,他脚又还没好。”
  刘婶子不以为意:“他那么大的人了,能有什么意外。”
  孙大娘摇头,也没了再逛的心情,大集的地方离他们家有半个多时辰的脚程,孙大娘一向觉得自己的直觉很准,她跟刘婶子说了一声,便往家里赶。
  怕自己的脚程慢,孙大娘还特意叫了个车,今天出门的时候,她是把家里的钱都带上了的,想买些好肉,给陈庆补补,现在的陈庆还是太瘦了些,又想看有没有好的布料,给陈庆做两身新衣裳,上一次做新衣服还是在两年前。
  越靠近村里,孙大娘的心就越慌。
  另一边,陈庆被孙康一行人绑住往村外带,但因为今天几乎是所有人都去了大集上,整个村子里都没有一个能看见他挣扎的人。
  孙康这次是真的要势在必得,花了大手笔停了一辆马车在村外的大路上,眼看着他们就要走到大路上,只要走到了大路上,那么这庄生意就是百分百板上钉钉了。
  陈庆看着停在一边的马车,这下才是觉得真绝望,他一路上都在挣扎,也尝试着发出声音,但都于事无补。
  就在陈庆已经完全绝望的时候,一道十分大的力道把几个人全部掀翻,却稳稳地接住了陈庆。
  陈庆在天旋地转之间,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他睁开自己早已经被眼泪迷蒙的双眼,只看到了一点周远的轮廓。
  周远把陈庆放在一边,才去看那成群结队的几个人,为首的他认识,上次被他喂了一嘴土。
  孙康自然还记得他的厉害,便遮遮掩掩地躲在自己夫郎的身后:“我们自己的家事,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外人插手!”
  孙康硬气了一些,这会儿只有周远一个人,而他们有五六个人,五六个对一个难道还怕了吗?
  周远自然不是一个人,他本来今日也是要去大集上的,但刚出门,就被村里的孟启叫了回来,孟启说前几日他去镇上问的事情有眉目了,要他今天去看看。
  周远便赶着自己的牛车往回走,孟启回村里去叫另外几个一起从战场上回来的人,他们都知道周远在战场上的战功,周远到村里之后又整治过村里的老油条,连村长他也不放在眼里,在他们的心里周远的形象就更高大上了。
  那日周远只是提了一嘴自己想干个什么活计,他们几个人就没有不响应的,在村里,只靠着天吃饭,但出去闯一闯,没准还能有更大的收获。
  所以这会儿有两个去了大集,剩下的都在家里等着周远的消息。
  周远从大集上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了停在村口大路上的马车,他问旁边的孟启:“眼熟马车吗?”
  孟启摇头:“我从没见过,但也不清楚,毕竟咱们是今年才回来的。”
  周远点了点头,但在军中,主将教过他们,凡是心中有疑虑,就一定要探寻,而不是藏在心里,要是真的因为这一点疑虑而自己没有去追根到底的话,那再后悔也来不及了。
  于是周远让孟启赶着他的牛车进村里找剩下的几个小伙子,他隐匿在一边的小山坡上,等着这马车的主人,若是没什么事自然是最好,若是发生了什么,自己这未雨绸缪就算值得。
  只是没想到,这马车竟然是上次的中年男人的,最令他怒不可遏地是,他们居然绑走了陈庆,如若不是他多了个心眼守在这里,那陈庆会遭遇什么事情!
  周远先把陈庆放在一边的路上,绑在陈庆身上的绳子他甚至没有用刀,直接用蛮力将拿绳子扯断,陈庆哭得很厉害,周远又扯掉他嘴里的布巾。
  陈庆死死地抓住周远的胳膊,像是溺水的人抓住唯一的一丝生机,再顾不得什么避嫌和循序渐进,周远用指腹擦点他的眼泪:“先坐着,等我会儿,别怕。”
  陈庆才松开自己的手,那边的孙康看着他们的动作,才骂道:“我说怎么老是跟我们过不去呢,原来早就跟着贱蹄子勾搭……”
  他话没说完,就被周远一拳打出去老远,剩下的孙家人一拥而上,赶着牛车拉着战友回来的孟启看着周远跟一群人打起来心提到嗓子眼上。
  牛车上的几个人一哄而下,本着远哥是不会错的心态加入了战局,孙家的毕竟是三个老东西,而周远这边都是些年轻力壮的大小伙子,很快孙家的一行人都被打得瘫在地上,只剩一个孙康的夫郎,爬在地上,不知道要顾丈夫还是顾儿子。
  打完架之后,孟启才看到坐在一边的陈庆,他又看了一眼周远:“远哥,这是怎么了啊?这些人是谁啊?”
  “人贩子或者说是贼,偷了孙婶子家的钱,还想把陈庆绑走。”
  “啊?”孟启立刻怒目瞪圆,“绑陈庆干什么?”
  “我呸!”孙老二扶着自己的腰,“他是我妹子买来的,这会儿重新卖出去有什么不对!”
  周远一脚踩在他扶腰的手上:“你是哪根葱?配插手人家的家事!就算是要卖,也是婶子来卖,与你们何干!”
  “我妹子是个寡妇,她的一切自然是该我们家来做主!”孙康嚷嚷。
  “远哥,咱们还是报官吧?”另一个人叫孟栓子的说,“咱们把人打成这样,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周远摇头:“咱们是抓贼,人赃俱获,孟启还被伤到了,这事去了衙门,咱们也是有理的。”
  孟启看着自己被那孙康的夫郎抓出了一道血痕的手,顿了顿:“那咱们得快点儿去县衙。”不然一会儿他手上的伤就要愈合了。
  “咱们在这等会儿吧,等婶子回来再定夺。”
  孟启和孟栓子已经拿绳子将这几个人都捆了起来,这会儿这些人都串成一串,蹲在路边。
  本以为孙大娘要很晚才会回来,但没想到的是没一会儿孙大娘就坐着牛车回来了,看着这乱糟糟的大路上,愣了愣。
  随后她就看见了坐在大石头上的陈庆,和被绑成粽子一样的孙家人。
  孙大娘看着头发散乱,面上全是泪痕的陈庆,她蹲在陈庆的面前,摸他的头发检查他有没有受伤:“阿庆,没事吧?”
  陈庆憋了很久,看到孙大娘情绪才瓦解崩溃:“娘……”
  孙大娘安慰了他好一会儿,才去看被他们绑起来的人。
  孙家老的三兄弟,两个小辈,还有一个嫂夫郎。
  “赶紧让他们把我们放开!”孙康直到这时候还摆着一个娘家兄长的款,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孙大娘看着孙老二怀里因为厮打而掉出来的陈庆的荷包,她低下头,沉思了好一会儿。
  然后看向周远:“周远能帮我报官吗?入室盗窃,拐卖夫郎应该会重罚吧?”
  “好,婶子,我陪你走一趟。”
  底下孙家的人一片嘈杂声,都是在骂孙大娘不近人情,骂她白眼狼,周远听着实在烦,让孟启跟其他几个人扯了几把草把他们的嘴都堵上。
  “我陪婶子去报官,麻烦你们去婶子家守着,不要破坏家里的样子。”
  “好。”
  “孙翠!你不要忘了你姓什么!”孙康在被堵住嘴之前还在骂咧。
  “我姓孟!你们家不是说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早就不姓孙了。”
  陈庆紧紧地抓着孙大娘的手。
  要带着六个不太配合的人去衙门其实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但有周远在,一切又都不是什么难事,走到衙门口的时候,孙大娘还有些恍惚。
  但一看见坐在牛车上,额头上起了个大包,头发凌乱的陈庆,她又下定了决心。
  鼓槌一下比一下更用力,先是不确定,而后一下比一下坚定,一声一声地似乎都在诉说着这些年的艰难困苦。
  衙门大开,县令大人十分严肃:“堂下何人,所告何事?”
  孙大娘深吸一口气:“民妇孙翠,状告南庄村孙家孙康一行人,入室盗窃,强抢我家夫郎。”
  县令看着在堂下跪着的一大堆人,自然也就看到了站在人群外,站得笔直的周远。
  “你说他们盗窃强抢夫郎,可有人证?”
  “有,草民几人便是人证。”周远朝县令一拜,还拉着他身边的孟启,“草民亲眼目睹这几人入室盗窃,也是草民将这位夫郎救下的。”
  县令看了一眼瑟缩在人群中的陈庆,又把视线落在周远的身上,这个人他是知道的,当时上面来办他的户籍文书,说过一嘴他的事情。
  在战场上立过军功,旁人不知,但他是知道的,这个周远,曾在敌军二十余人的包夹之下,救出了当时的主将。
  仗打完之后,主将曾想将他收归到自己的麾下,带他回京城,但周远却说自己离家时间太久,想要回家。
  回家之后家人不在了,又带着祖母的牌位,来到了这里,在洛河村定居。
  县令本以为来了尊大佛,但没想到他从来了就一直没有什么动静,今日上县衙来,竟然也是为了作证。
  县令自是信他。
  “按我朝律法,入室盗窃,杖二十,强抢夫郎,杖三十,数罪并罚,每人杖五十。夫郎从轻,杖三十。”
  孙康瞪大了眼睛:“大人不要只听他们的一面之词!这孙翠是我的妹子,这夫郎是他买来给我那外甥的夫郎,本就是贱籍,不存在我们强抢的说法啊!”
  “他早就不是贱籍,从我买下他来,他就是我孟家的夫郎,入了我孟家的籍,何来贱籍一说!”
  孙康狡辩:“我们这里可是有他的身契,能证明他就是贱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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