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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寡夫[种田]——Seelight

时间:2024-08-27 08:50:27  作者:Seelight
  陈庆点头:“这不是过两天就要七月半了,我给他买点。”
  “你这么念着孟涛啊?”李欣的面色有些奇怪。
  陈庆理所应当:“这不是应该的吗?你买完东西了吗?”
  李欣本来上镇上就只是为了给他娘拿药,他早就拿好了,一直在这里等陈庆。
  陈庆想问问包子的事情,但还是忍住了。
  “那我们就回去了?”陈庆说。
  “好啊。”他们结伴走到镇上停牛车的地方,就看见周远坐在牛车边等他们。
  陈庆以为自己磨蹭那一会儿的时间周远应该早走了,没想到他愿意等李欣等这么久。
  回程的路上,还是他们三个一起,陈庆手里握着四个铜板,不知道该什么时候给周远,不知道周远给他买包子李欣知不知道,要是李欣不知道,陈庆再贸然给钱,怕影响他们之间的关系。
  李欣看着陈庆,捏住了他的手,掰开他的手掌,看到他手心里的四个铜板:“你捏着铜板干什么?”
  周远闻言也转过头看他。
  陈庆的头埋得得很低,声音更是很小:“没,没什么。”
  周远哦了一声:“这是要给我牛车的钱,从前每次坐车都给钱的。”
  陈庆转头看他,他莫名地听出了周远话里的阴阳怪气:“不是,我没有。”
  李欣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逡巡一圈,随后才跟陈庆说:“那你把钱收起来。”
  “哦。”
  回去一路上三个人都没说话,等到了村口,李欣跳下牛车:“阿庆,我下午再来找你玩。”
  李欣走后,车上就只剩了陈庆和周远两个人。
  陈庆伸出手,四个铜板一直握在他的手心:“这是你帮我买包子的钱,刚才李欣在车上,我怕……”
  “你怕什么?”周远没接他的钱,倒是接了他的话。
  “啊?那个,李欣,你们,就是……”陈庆支支吾吾了半天,还是没说出个所以然,他第一次那么大胆,拉过周远的手把铜板给他,随后跳下牛车,背着自己的背篓跑得很快。
  周远看着自己手心里的铜板,快气笑了。
  陈庆回到家里,孙大娘就拉着陈庆问今天的情况,陈庆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说:“他们一起去卖猎物了……”
  孙大娘笑起来:“那挺好的。”
  陈庆想起自己怀里的包子,赶紧拿给孙大娘:“娘,吃肉包。”
  “哎呀,你还给我买这个,你自己吃过了吗?你的钱都花完了吧?娘一会儿给你点零花钱。”孙大娘也很少吃镇上的大肉包,毕竟谁家有闲钱也不是这么花的。
  “我还有钱,没花完。”陈庆深吸了一口气,“我回房间休息一会儿吧。”
  “好。”
  只是陈庆刚回房间躺下,周远就来了,孙大娘笑着打趣他:“哎呀,过来有什么事?看这精神的,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周远皱了皱眉:“什么喜事。”
  “你什么喜事你还问我啊?”孙大娘笑着,“来什么事啊?”
  “过几日就是七月半,今日去镇上想去买些香蜡纸钱却发现卖完了。”
  孙大娘看着陈庆买回来的这些:“来,你拿些去,阿庆买得多,我们也用不了这些。”
  “那就谢谢婶子了。”
  孙大娘又说:“都是阿庆花的自己的零花钱,说想为涛子做些什么。”
  周远:……
  周远面色不改,从怀里掏出四文钱:“今天早上吃了他的窝头,才知道他没吃早饭,给他买了两个肉包,却非要给我钱,婶子还给他吧。”
  孙大娘一愣,回头看了一眼房间里,才有些不好意思:“窝头不如肉包值钱……”
  “那婶子以后做窝头的时候记着想着我点儿。”周远把铜板递给孙大娘,又从陈庆的小背篓里拿出香蜡纸钱,又给了孙大娘些钱,不等她拒绝就离开了。
  孙大娘知道陈庆面皮浅,也就不在跟他说这事,专心地准备着七月半的祭祀。
  七月半,中元节,在洛河村的风俗里是祭祀的日子,很重要。
  这天早上孙大娘早早地就起来杀鸡了,陈庆在一边烧水,他看着孙大娘手里的那个公鸡,被孙大娘一剪刀扎了脖子,鲜血汩汩地流。
  陈庆缩了缩脖子,拿了个碗接着鸡血。
  锅里是早已经烧开的开水,陈庆用瓢把水舀进桶里,孙大娘接着就把鸡也放进桶里,经过滚水一烫,鸡毛就能很顺利地拔下来。
  拔下来的鸡毛也没扔,陈庆把鸡毛捡了,打算去河边洗干净,然后在竹编的篦子上晒着,现在是夏天,应该很快就能晒干。
  他们家杀鸡的次数不多,五年来也就两三次,所以陈庆收鸡毛的袋子也只是很小一个。
  在把鸡拔完毛之后,孙大娘把整鸡开膛破肚,掏出里面的内脏,陈庆也用碗装了,把鸡肠和鸡胗鸡心鸡肝洗干净,用酸菜炒了,能做一碗很香的鸡杂面。
  孙大娘煮鸡,陈庆就蹲在一边收拾鸡杂,鸡肠细小,用一根竹片从里到外整个翻过来,再用清水冲洗干净;鸡胗外面那层壳细细地撕下来,放在一边晾晒干,就是一味中药材。
  等陈庆收拾完,孙大娘这边鸡也已经煮好了。
  原本软趴趴的整鸡在沸水煮过之后就支棱了起来,孙大娘把鸡头支了起来,放在盘子里的时候也能看出这鸡生前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
  这只鸡要带到山上,摆在孟涛的坟前,当做最重要的祭品。
  等祭祀完之后,他们就能吃这只鸡了。
  先前孟涛没回来的时候,他们祭祀孟家爹爹,都不杀鸡,只是去屠户那里买一块刀头肉,也是那么个意思了,今年要祭拜的人多了个孟涛,孙大娘还是心疼儿子的。
  他们收拾好了东西,就往山上走。今天上山的人家很多,甚至还能够结伴而行。
  “你们先去老孟那里还是孟涛那里啊?”刘婶子问,她家要祭拜的是家中已经逝去的老人。
  “当然是先去老孟那里,他是爹,哪有不管爹先看儿子的。”孙大娘回答。
  陈庆就背着背篓跟在他们的后面,不快不慢。
  等到了孟家爹爹的坟前,坟上已经长满了杂草,陈庆没有动手,只是看着孙大娘红着眼睛拿着柴刀,一点一点地清理坟周的杂草。
  她边清理边说话,陈庆听着,心里酸酸的。
  孙大娘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说从前,说现在,说将来,陈庆在一边陪着她,帮她烧香,烧纸。
  孙大娘看着最后一丝火星熄灭,她才擦了擦眼睛,往孟涛的坟上去。
  孟涛的坟是新坟,不需要除杂草,陈庆把鸡端端地放在他的坟前,随后又跟孙大娘一点点燃香蜡。
  陈庆本来应该像孙大娘一样也跟孟涛说说话,但他们两个人实在是不熟,陈庆又嘴笨,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于是只能沉默。
  孙大娘见陈庆不说话,只能自己说,又专门说了一下今天的香火都是陈庆买的,希望他在天上也好好保佑陈庆。
  陈庆只能扯着嘴笑笑,说都是自己应该做的。
  上山祭祀烧纸的人不少,村长早在几天前就叮嘱过一定要看着火灭了才能离开,陈庆也就在一边等着,等到火完全灭掉,才跟孙大娘一起下山。
  原先说要来祭拜的人,孙大娘也没等着,他们都知道孟涛的坟在哪里,不需要他们在场。
  这个时候每个人的情绪都不是太高,在路上遇见也都只是匆匆打个招呼,随后才都回了家。
  孙大娘看着被扣里的那只肥鸡,她笑着说:“托他们爷俩福,咱们也能吃顿好的。”
  陈庆也抿着嘴笑起来。
  只是他们两人的笑还没落下唇边,门就被人推开,孙大娘脸上的笑瞬间就僵住,变得很难看。
  “你来做什么?”
 
 
第14章 
  陈庆来家里五年,从来没有见过家里的亲戚,这个家里,一直就他跟孙大娘两个人,贸然出来一个人,看起来像是孙大娘的亲戚,陈庆也愣住了。
  “今天上门有什么事?”孙大娘没有激动,把陈庆叫到身边,“这是我娘家的大哥,阿庆就叫舅舅吧。”
  陈庆看着面前的人,穿着一身靛蓝色的衣裳,中等身高,瞧着有些尖嘴猴腮的,一眼能看出他的脾气不好,陈庆看了一眼孙大娘,觉得他们兄妹并不相似。
  看出孙大娘的不喜,陈庆也只是朝孙康点了点头:“舅舅。”
  “这就是你花三两银子给孟涛买的夫郎?”孙康打量陈庆的眼神并不和善,陈庆在五年前经常经历这样的眼神,把当他商品一样看。
  “是,他叫陈庆。”孙大娘挡住孙康看陈庆的目光,“你上门来有什么事?”
  孙康一梗:“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吗?”
  孙大娘觉得好笑:“我记得当年我要给孟大力守孝,你跟大嫂还有娘说,若我要是执意戴孝,就跟我断绝关系,这事你们没忘吧?”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你怎么这么记仇。”孙康面上有些挂不住,“出嫁的女人,不都是要靠着娘家过活吗?”
  孙大娘挺直了腰板:“孟大力死了二十多年了,这二十多年里我一个人带大孟涛,我没借过娘家的一份力,我不知道你说出这句话的依据是什么。 ”
  孙康理亏,便对着陈庆撒气:“你是怎么做夫郎的,长辈上门来,连杯水也不知道倒吗?”
  陈庆睁大眼睛,孙大娘把他往后拉:“也不必对着小辈摆谱,你只说今天上门来干什么?”
  “是这样。”孙康本来是想跟孙大娘打一打亲情牌,但孙大娘这个态度摆明了就是不会好好说话,他也就直说了,“我听说,孟涛战死,朝廷给了十两抚恤金。”
  孙大娘丝毫没有觉得意外,她这娘家的一家人,本来就是无利不起早唯利是图的人,但她没想到的是他们能无耻到这种程度,连孟涛的抚恤金都要想着。
  “是,怎么了?”
  孙康这才暴露了自己的目的:“你也知道,你的侄儿孙伟今年也到了适婚的年纪,也已经看好了人家,只是要十两的彩礼银子,你也知道家里困难……”
  “拿死人的钱去办喜事,你说孙伟新婚夜里会不会梦见我儿在战场上的死状,而后这辈子都不能人道!”
  陈庆听见孙大娘说的这些话字字锥心,他扯了扯孙大娘的袖子:“娘,别生气。”
  “你!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孙康指着孙大娘的鼻子,“有你这么咒自己侄儿的吗?”
  “你做事难看别怪别人说话难听!”孙大娘气得全身都在发抖,“滚,滚出我家去。”
  “孙翠!你别忘了,打断骨头连着筋!我们始终是一家人。”
  “去你的一家人,滚出去,我家不欢迎你。”孙大娘抄起放在一边的扫帚,做势就要往孙康身上抽。
  陈庆赶紧拦住孙大娘,怕两个人动手伤到孙大娘,于是孙康赶紧跳开。
  只是陈庆没想到的是,孙康的无耻竟然到了这个份上,他没有立刻离开他们家,而是走到他们刚刚背下山来的背篓,提起那只鸡:“你这么多年没给娘尽过孝道,这只鸡就当是你给她老人家的补偿。”
  说完提着鸡就要跑,陈庆想也没想就追出去,他跟娘一两年都舍不得杀个鸡吃,怎么能让娘不喜欢的人拿走。
  孙康没想到这个被买来的夫郎还敢追出来,孙康虽然身量不算特别高,但也是常年干农活的人,陈庆个子又小,他很轻松地就把陈庆甩开。
  陈庆就又追上去,拉拉扯扯地一直到了周远家门口。
  孙康被陈庆拉扯得实在有些烦了,又想着他不过是个买来的夫郎,不过一个鸡而已,小家子气地成什么样子,他站定,想一巴掌抽在陈庆脸上。
  只是扬起的手还没落下,就被人死死地钳制住,来人身形比他高大很多,那双手像是铁钳,他完全挣扎不动。
  陈庆顺势从他手上拿回自己家的鸡,随后跑到周远的身后,他还有些喘,脸因为剧烈的动作红了一大半,陈庆的脸不算白,应该是前段时间在外面疯跑晒黑的,相比起来他的脖颈就白了很多,这会儿能看见一些青筋,周远移开目光,问他:“没事吧?”
  陈庆摇头:“我没事。”
  周远又看向他手里提着的中年男人:“大白天上你家偷东西的?”
  “放你娘的屁,我从我自家妹子家里拿只鸡怎么了?你谁啊,赶紧给我放开!”孙康挣扎却发现怎么也挣扎不动,这人手劲儿跟牛劲一样。
  孙康觉得自己颜面扫地,嘴里不干不净地骂了很多,周远听得烦,直接从地上抓了一把土塞进他嘴里。
  陈庆:……
  孙大娘也顺好气,从自家院子里追出来:“我告诉你孙康,你休想从我家里拿一丝一毫东西出去!”
  她一棍子打在孙康的身上:“滚!”
  周远顺手把人扔下来,孙康看着他人高马大的样子,没吐干净嘴里的土,就跑远了。
  陈庆扶住孙大娘:“娘,你还好吧?”
  孙大娘点了点头,她拍了拍陈庆的手:“我没事。”
  周远顺手扶住孙大娘的另一侧手臂,把她扶回了院子里,陈庆的手里还提着那只鸡,他赶紧把鸡放下,又去给孙大娘到了一杯水,看着她喝下,才松了一口气。
  “娘没事。”孙大娘深吸了一口气。
  她跟娘家的事没什么可说的,当年为了孙康娶媳妇,家里没给她什么嫁妆就收了孟大力的二两银子,把她嫁来洛河村,其实不是嫁,她更倾向于娘家把她卖了二两银子。
  好在孟大力人憨厚,公婆也都和善,只是公婆两人走得太早,在她怀上孟涛那年,公婆就相继去世了,只剩他们一家三口了。
  孟涛五岁的时候,孟大力出了意外,她一个寡妇,还带着个五岁的孩子,日子就快要过不下去了,这时候她娘家人来了,不由分说地就说要让她离开洛河村,说已经替她看好了人家,那家能给她二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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