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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潜伏蒙德后拐跑大佬(原神同人)——砚台客卿

时间:2024-08-26 10:23:22  作者:砚台客卿
  为什么那么确定不同的元素力都可以触发出火元素?
  霎时间皮尔扎想到了诸多,可不等他细想,一阵刺痛便没来由地自头部升起,仿佛被钝器猛地击中一般,顷刻便将整个大脑侵袭。
  他感觉到天旋地转,眼前的色彩似乎渐渐褪去,紧随其后的便是无边的黑暗,将所有的一切吞进。
  阿贝多本在等着皮尔扎的后续,没走几步便感觉到身边人元素的暴动。他看了过去,不曾想见到的便是青年向前扑倒的样子。
  “皮尔扎!”
  阿贝多瞳孔微颤,在人倒下前托住了对方。
  只可惜此时的皮尔扎已经失去了意识。
 
 
第28章 隐匿者寻觅迷踪·八(中秋贺文)
  皮尔扎做了一个极为久远的梦。
  无月的夜晚,漫天星辰遍布。冷冽的寒风刮蹭着,带起枯枝残叶。
  这是他第四次来到费尔哈特森湖中心,也是他来到壁炉之家的第四年。他站在结了冰的湖面上,手中攥着一样东西。晶莹的、剔透的,青绿的、银素的,那是被神明注视的见证,是崇高祈愿的象征。
  可对他而言,这样东西似乎来得莫名其妙——他并没有什么大的愿望,也没有特别强烈的信仰,即便是每日的晨祷,也不过是遵循着指导员的命令,说着平白无趣的赞言。
  为什么会被认可?
  为什么会被注视?
  他不知道,只是捏紧了手中的神之眼,将身上的薄袄裹得更紧了些。剔透的粉眸毫无波澜,一眨不眨地盯着远处。
  在他的正前方,挂着霜冰的枯木密密麻麻,如同死地之森。透过树的缝隙,能够看到一面平滑的镜,镜面似冰似雪,从他的脚下来到森中,又向着更深的远处蔓延。
  那是他当时坠落的地方。
  也是这枚神之眼的降临之地。
  ……
  皮尔扎睁开了眼。
  他的意识尚且不算清明,只是机械地望着上方。眼前的世界朦朦胧胧,昏暗得一如费尔哈特湖的夜。
  然而不过片刻,他便看清了眼前——这大概是一个洞窟,周遭的岩壁带着如同淤泥一样的落痕,地上胡乱地散着不知名生物的骸骨,而在皮尔扎面前,巨大的骨架高悬着,在浑浊的力量汇聚间逐渐孕育出血与肉。
  这是…龙?!
  皮尔扎瞪大了眼。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生物,不如说在他过去的十九年人生中,这个词也只是出现在童谣绘本或是佚名札传中,就算有人当真也绝不会想到能够目睹。
  可此时此刻,立于他面前的确实是一条龙。对方通体漆黑,根根骨骸清晰可见,其上包裹着如同淤泥一般的东西。
  它似是在寻找着什么,俯身在皮尔扎身上轻嗅,全然不顾这个可怜又弱小的人类是如何战栗,又是如何颤抖着按着地上往后挪。
  它张开了嘴,眼角似乎落下了什么。
  要命了!
  皮尔扎下意识闭眼,按着地面的手也不由自主攥紧。可预料中的疼痛并未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浓郁的刺鼻的气息。
  他慢慢睁开眼,见到的却是与先前相似的场景。不同的是,在先前的黑龙所在的位置,白骨根根伫立着,形成了往开的牢笼。
  牢笼虚握,握守着中心的宝物。那是此处唯一的明亮地,被堆叠的各种器物宝石占据着,而在那堆宝物之上,一个熟悉的身影靠坐着,斜倚着背后的剑。
  “阿贝多?”皮尔扎喃喃。
  似是被这一声惊扰,阿贝多睁开眼,剔透的绿眸看向皮尔扎。他看起来很疑惑,似乎又带着几分不解和惊诧,可随即便隐了去。
  皮尔扎感觉有点奇怪,却没有想太多。他挣扎着站起,身上虽然有些酸痛,好在并无大碍,就连左臂也能动弹——应该是在昏迷中被对方治好了吧。
  皮尔扎抬脚朝他那边走去。
  阿贝多猛然道:“别过来!”
  本能的皮尔扎止住了脚步。他想要问为什么,却被细微的声音给吸引了注意。
  在距离他脚边不过一掌的位置,紫黑的溶液翻滚着,冒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偶尔有那么点白色显露,仔细瞧去,便发现是动物的骨骸。
  “这是什么?!”皮尔扎后退了步。
  “腐蚀之液,”阿贝多抿了嘴,很快便又恢复到神色淡淡的表情,“能够腐化一切。”
  阿贝多用清冷的眼眸打量着皮尔扎:“你最好不要过来。”
  皮尔扎恍然:“原来如此。”
  皮尔扎有些后怕,得亏阿贝多的提醒,不然现在的他可能已经少了只脚。
  可这不过维持了数秒,皮尔扎便反应过来,直接朝阿贝多问道:“这里是哪,我们怎么会在这?”
  似是想到了什么,皮尔扎顿了下。
  “还有...塔图因呢?”
  这一次阿贝多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伴随着腐朽与刺鼻的腥臭,压得皮尔扎喘不过气。
  好在阿贝多没有沉默太久。
  “那边。”阿贝多抬起手,朝某个地方指了过去。
  那是两人之间的某一处,只不过距离皮尔扎的位置稍微远一些,可这并不妨碍他看清那里的东西——漂浮着的巨大箱体上下轻晃,似是有什么攀附在边缘,随着箱体的沉浮而飘荡着。
  然而随着那件东西的显露,皮尔扎的心慢慢沉下——那是一具白骨。
  一具紧紧扒在箱体上的人类的白骨。
  这不是皮尔扎第一次目睹手下的死亡,然而无论过去多少次,这种感觉都像一块巨石,落在他的心头。
  他见过太多太多挣扎的人。饥饿与寒冷、存活与死亡,在物质资源匮乏的极北之地,这样的人数不胜数,就连愚人众的大多数士兵,也不过是为了有饭吃,以及殉职后给予家人的补贴。
  而先遣队的士兵,几乎没有能完整归家的,就像这一次一样,他没能见到对方的最后。
  却见到了最后的对方。
  “咕噜...”
  溶液还在继续翻滚,像极了进食中的吞咽。皮尔扎咬了咬唇,视线紧紧盯着那具白骨。
  然而就在下一刻,他瞳眸一缩,抖着唇冲阿贝多吼道:
  “等着!我现在过去!”
  溶液吞尽万物,寻常的宝物似是无法抵挡,以至于边缘的一带慢慢消融着,围剿着中间的猎物。
  阿贝多显然也知道自己的状况,他张了张嘴,似是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抿紧了嘴,朝皮尔扎点了点头。
  “我等你。”
  溶液难以跨越,从翻滚中的骸骨就能知道,无数的生物曾在这里挣扎。
  皮尔扎眼眸微凝,直接将身上的白袍扯下,铺在了溶液的表面——这毕竟是施加了女皇恩赐的服饰,又被博士改造过,除却神之眼拥有者的元素攻击外,寻常的元素侵袭皆能抵挡。
  可即便如此,当衣料触碰到溶液时,滋拉声响四起,神力与不详之力相互碰撞着,不过片刻便得出了结果。
  白袍终是溶解在了溶液中。
  见状皮尔扎眼眸一颤,难以想象浸泡在溶液中的人会经受何种痛苦。
  可逝去的人终究逝去,现在最重要的是将活着的人保住。
  难道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抵挡?
  皮尔扎环顾四周,元素力感知蔓延,如同拥有形质的网,谨慎地铺开来。
  无数的东西埋于溶液中,皮尔扎一个个分析着。四散的生物残骸,碎裂的器物宝具,每当他以为这件东西可以抵抗侵蚀时,都能发现那不过只是表象,而浸泡在溶液内的早已变得腐败。
  然而在又一次瞥见那具白骨时皮尔扎陡然一顿,开始审视那个箱体——那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箱体,其上刻录着无从知晓的腾纹,即便大半的部分泡在溶液中,却没有任何损伤,只是随着溶液的翻滚而飘荡。
  皮尔扎大致估算了下,如果只是这个距离,拟态的闪烁应该勉强能够到,但也不是没有危险,毕竟闪烁的距离和身体内的元素力含量有关,一旦自己估测错误没能落在箱体上,自己就会被溶液给分食。
  可如果不使用闪烁,只是待在自己所处的这块区域内的话,除了无法离开外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自己甚至有大把的时间去研究这里的构造,以及逃离的方法。
  风险与机遇并存,这是冒险家协会常说的。
  皮尔扎盯着那箱体。
  大抵是见皮尔扎停留的时间过久,位于宝物堆上的阿贝多微动了下眼,看起来有那么一瞬的危险感。
  可在下一刻他便已将其掩藏,转而化为担心的神情:“你不应该过来,那里是安全的。”
  “等时间一到,拥有生命的东西都会被传送出去。”
  “你也救过我,”皮尔扎这样说着,开始调控身上的元素力,“如果成功了,就算我还了恩情。倘若失败,那也是我自己命不好,能力不够。”
  “怪不得任何。”皮尔扎抬眸,身上的元素力开始流转。
  阿贝多沉默了,似乎是在犹豫着什么,能够看到他眼底颤动了下,像是在思考又仿若犹豫。
  青绿的元素力将皮尔扎包裹,在短暂的停滞后,陡然浮现出些许紫电,那是皮尔扎从阿卡茜身上得来的拟态源,而闪烁之所以能够成功,也只是以此为基础所进行的再生。
  “滋——”
  紫电发出细微声响,紧跟着便随着一声‘闪烁’炸裂。立于溶液边缘的皮尔扎猛然消失,不过片刻便自半空浮现。
  然而不知是否是命运捉弄,他显现的位置好巧不巧,刚好距离那箱体一胳膊的长度,如同那具白骨经历的再现。
  坠落难以避免,咕噜的溶液似是在欢庆。
  皮尔扎听见阿贝多似乎喊了什么,却未能听清,因为身体濒临死亡时自发地开始耳鸣。他瞪大了眼,死死地盯着那个箱体——明明触手可及,却仿若天堑相隔,即便伸手也难以触碰。
  怎么办,快想,快想,一定有什么办法!
  腥臭气息将皮尔扎包裹,他能感觉到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暴动着。脑内警钟作响,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的面对自身的死亡。
  可就在这时,皮尔扎猛然看到了一样东西——
  是漂浮在溶液表面的士兵徽章。
 
 
第29章 隐匿者寻觅迷踪·九
  每一位士兵在加入愚人众时都会获得一枚徽章。
  从朴素的棕褐到素冷的靛蓝,再到象征着鲜血的赤红,士兵的徽章不仅代表着他们的身份与地位,更代表的是经历与荣誉,也是他们家人申请殉职补贴的必要物件。
  在他们短暂而又漫长的一生中,徽章的授予只会有三次——初入时的誓言,血与泪的见证。当目睹无数离别与悔痛,跨过生与死交线的幸存者将从人群中脱颖,最终抵达冬之宫的深处。
  他将获得面见冰之女皇的殊荣,丰厚的奖励与无上的荣誉,甚至有机会向执行官挑战,争得那荣耀的席位。
  可这件事并不容易,不如说直至今日,十一执行官的空位尚有,可先遣队的成员却总是在轮替着。
  于是源源不断的新兵被送往他国,肃穆之钟接连响起,将哀悼送往至冬的每一个角落。
  荣耀的背后是牺牲,生与死的界线从不会明了。
  当然徽章只是通俗的讲法,能够让人一听便明白这个东西的作用,而在向来讲究礼数与规章的执行官[公鸡]的建议下,后来的这枚徽章有了更为官方的称呼——
  ‘愚者的徽记’。
  无比贴合,却又何极讽刺。
  一瞬间皮尔扎想到了许多。他知道这徽章的材质极为特殊,是用至冬最坚硬的雪松杉木打磨而成,并在雕刻与契合过程中配以特殊溶液浸泡。
  一般情况下这枚徽章不具刀伤不怕火燃,而且还有很强的元素抗性。或许也是因为这样,它才能够在这强腐蚀性的溶液中保存完好。
  皮尔扎眼眸微动,凝滞的大脑在这一刻重掌理智——闪烁有一大特性,就是需要使用者在施展时保持绝对的稳定,而这种稳定的时效不需要太久,只要有一个瞬间,就能够成为扭转战局的契点。
  而在此时此刻,下坠的过程中虽无法使用,可只要让皮尔扎能够落在实地上,他就能够再次使用闪烁。
  即便那可能不过半秒。
  即便那只是一枚漂浮在溶液表面上的徽章。
  无需犹豫也没有时间犹豫,皮尔扎直接单手成掌,朝着那枚徽章伸去。周身的元素力陡然凝聚,等待着那一瞬间的爆发。
  “——”
  阿贝多看到那徽章被猛地拍进了溶液中,激起的浪花四散溅射,将附近的物件尽数撩灼。
  而那个说着要到自己这边的青年,则是借着这一瞬的顿滞,再一次地消散在了紫电中,又在片刻后出现在了箱体的正上方。
  “嗒。”
  皮尔扎稳稳当当地落在了箱体上。
  阿贝多大概是被这一幕给冲击到,不知何时竟已站起身。可皮尔扎没有看他,反倒是用最快的速度撕下衣角,将沾染在表面的溶液擦去。
  衣角在顷刻间溶解,好在皮尔扎的目的也已达到——沾上的溶液果然是能够被其他东西抵消。
  可腐蚀还是在进行。
  皮尔扎垂眸,略带思索地看着掌心上的几处黑斑,黑斑缓慢扩散着,却像是被什么阻隔了一般,困于一定的区域内。
  奇怪的事情越来越多了,皮尔扎心想,将手放了下去。他重整心情,待元素力恢复少许,便又一次地使用闪烁。
  这一次似乎用了许多时间,即便两者的距离不比先前远多少,以至于阿贝多在等待时,难免露出了几分担心。
  下一刻他便似有所感,朝左边挪了挪。
  “我来了。”
  声音自上空响起,位置与阿贝多预估的分毫不差,因此当皮尔扎坠落时,正正好好站在了阿贝多先前让开的位置。
  “真是了不起,”阿贝多轻拍双手,“还是第一次有人到达这里。”
  闻言皮尔扎倒是感到奇怪:“你不也是吗?”
  阿贝多笑着摇了摇头:“这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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