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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渣攻he指南(穿越重生)——心向神知

时间:2024-08-26 10:22:37  作者:心向神知
  小同事连忙放下碗擦了把嘴,快速跑到放工具箱的屋子里把付灼要的钳子拿了过来,付灼不咸不淡地道了声谢,也不嫌这个同事站在旁边挡他的光,只是一声不响地低头继续专注着手上的工作。
  “付灼哥……”
  “叫我名字。”付灼打断他,把剥除的绝缘层搁到一旁的小桌板上。
  “哦哦,”方也改口喊道:“付灼。”
  付灼道:“你要是只想叫我一声,还不如现在回去吃你的饭,边上走走,别站车前头挡路。”
  方也把碗拿回来一边继续吃着,一边又探头去看付灼的动作:“你技术好厉害……!我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手,我妈该烧香拜佛夸我出息了了,付灼你说我一年之内能不能学成?”
  付灼随口回他:“说不准。”
  小同事问:“那你学了多久?”
  付灼道:“我没学。”
  “啊?”方也手里的碗差点儿跌在地上,所幸眼疾手快一把捏住,才免了面条倒扣的惨状:“没学直接上手啊?这么厉害,你是天才吧?你的脑子要是能分我一半,哎,三分之一,我就谢天谢地了。”
  “你什么时候入行的啊?”
  付灼嫌他话多,没再继续应声,方也也自觉地低头扒饭,时不时地再往付灼手上动作的地方看一眼,那碗加了鸡蛋的面条刚下肚,方也忽然听到一阵莫名其妙的音乐声音,抬头去看,是付灼扔在桌上的手机在震动。
  “付灼你手机……”
  话还没说完,一只手迅速伸过来将手机拿到了手上,原本正专心致志拧着螺丝的男人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即将电话接通。
  “……小圆?”
  “……”
  没有人回答,听筒里只有些细微的响动,夹杂着一些沉闷的风声,付灼拿着铁钳的手紧紧地握起来,心脏的响动还未和缓,声音忍不住先哑了:“小圆……说话,你怎么了?”
  ……
  “……哥。”良久后,那边响起了少年轻轻的沉闷声音,沈缘靠着墙壁缩在浴室里,整个人都在止不住地抽痛,下巴上沾满了点点血迹,血水顺着脖颈流入胸口间,染脏了他身上套着的白色衬衫,少年听见电话那边的声音,未开口眼泪先落了下来:“哥……我有点,我有点疼……”
  “……你回来好不好?”
  付灼脸色变了变,沉稳的人遇见紧急的事也不由自主地有些乱套,他扔下手里的工具便一转身从机械架另一头翻了出去:“哥马上回去,现在就回!别哭别哭……”
  “……”
  “小圆?”
  付灼没听见他的声音,心头不禁焦躁不安,他低声安抚着少年:“等我,等哥回去好不好?我马上就到!别睡……跟我说话。”
  “你别睡,小圆……”
  沈缘身上几乎已经再没有任何气力,就连手机拿着的手机都变得沉重不堪,他闭着眼睛轻轻“嗯”了一声,只觉得眼前飘飘忽忽找不到一个可以落点的地方,疼痛蔓延到全身的每一寸皮肤,叫他连呼吸都夹带着灼烧的感觉。
  可能是突然高热了……
  他已经坚持了太久,或许……或许其实只有短短几分钟时间,但实在是太疼了,沈缘颠三倒四的思绪已经不能再支撑他冷静地思考,终于,那只手机从他指尖滑落下去。
  “砰。”
  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刹那,他听见了有人破门而入的声音,一双坚实有力的手臂圈住了他的肩膀,把他整个人拦腰横抱了起来,少年忍不住缩紧了身躯:“付灼哥……”
  和他自己猜想的一模一样,沈缘的确是突然发了高烧,伴随着一些皮下出血,付灼用最短的时间将他抱着送到了医院,等到一切治疗结束,沈缘的气息平稳下来,安安静静地睡在病房里吊水,此时已经是黄昏临近夜晚的时间。
  “呼……”
  付灼半跪在少年床边给他暖着那只冰冷的手,眼前的沈缘下巴上的血迹已经被擦去,头发有些乱糟糟地掩在脖子底下,睡着的样子安静又乖巧,精致小巧的脸上却挂着病重的苍白颜色。
  男人握着那只冰凉的手慢慢搓着,自己的手腕却僵硬得有些抬不起来,一时之间分不清到底是他的手更冷还是沈缘的手更冷,付灼拼命压着自己的呼吸,心里的刀子却毫不留情地凌迟去他寸寸血肉……一直到现在,他才真正有些后怕。
  “先生,你电话在响。”
  护士小姐进来换药,忍不住提醒他道。
  付灼慢半拍似的回过神来:“……好,谢谢,我弟弟……麻烦你照看一下。”
  “我到走廊去接电话。”
  *
  付灼接通电话:“喂,老板,我在医院。”
  “付灼,京都那边有个赛车俱乐部要开个友谊赛,东家点名叫你去,真的就直接说了你的名字,其他人谁也没点,开的价还挺高,你怎么说?你跟东家认识吗?”
  “不行,”付灼回头隔着玻璃看了眼正在换药的沈缘,对电话那头的老板低声道:“我不能离这边,我弟弟在这里,他病了没人看着我不放心。”
  老板问:“那我帮你照顾下你弟弟?你先过去一趟,左右来回也就一周时间,就七八天还能出什么大事?我保证给你看好”
  “你照顾不好。”付灼再次拒绝。
  老板继续道:“东家能开十万,到你手里我保证八万打底,你觉得呢?”
  付灼沉默片刻:“不。”
  “唉,”老板叹了口气:“不是我说你……我知道你曾经……算了算了,曾经再辉煌咱不说了,说好了不提了是吧?你也不想叫人提。”
  “但你算算现在,”那边的声音语重心长:“你要是自己一个人过活,每月的工资肯定能保你过得有滋有味儿,但你偏偏又捡回去一个……生病的人,你算过他这一年花的医药费有多少钱吗?”
  “我知道你没算,”老板重重叹气:“你是看准了这个弟弟就想着把全部身家砸进去,我知道你们两个人感情不一般,但是你仔细地算算这个账,你弟弟生病平时的医药费就不说了,万一……我说万一啊,万一有一天他病情加重了,医院又正好有了合适的配型,你怎么办?”
  付灼靠着医院的墙壁没作声。
  老板问:“他没医疗保险,是吧?”
  付灼:“是。”
  老板声音低沉下去:“他这个病,万一有紧急状况,你得准备五十万打底,这还只是手术的费用,后期的医疗……药费,还有万一出现排异反应……或者再复发,你身上能有多少钱救他的命啊?”
  “其实要不是考虑到你弟弟的情况……上次他来,看着长相精致,性格挺乖巧的,我也喜欢……要不是知道你弟弟生病,这事儿我就不和你提了,都说你一手好技术走哪里都能赚钱,我怎么好生生地就能舍得叫你去别的地儿?”
  付灼闭了闭眼睛,脊背顺着光滑的墙壁坐在了医院空荡荡的走廊处,他低头看着明晃晃的白炽灯落下的层层光晕,一时之间进退无路,前方是刀山,后方是火海,唯有脚下这么一小块儿地方勉强安全,可在这安全的一块地方待久了,他所钟爱的那课小树苗也会被蔓延的火势烧成灰烬。
  真真正正的,为难。
  “我再问你一次,你赚不赚这个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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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多了一丢丢,补补昨天的~
 
 
第59章 海王渣男是小可怜9
  亮堂堂的白炽灯管照耀着整个走廊, 微冷的秋风自高高的窗口处穿堂而过,掀起付灼一片染了血迹的衣角,男人屈膝坐在墙壁边上, 低头时发丝遮住脸庞,叫人看不清神色, 徒留锋利棱角。
  老板说的一切他都知道,小圆的病情时好时坏没有规律,他每月要吃的药输的血, 乃至必须定期去做的数项身体检查,这些全部都加起来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若是平常普通家庭,或许该放弃的早就放弃了,可这些至少还在付灼的承受范围之内,他还能给得起。
  付灼低头沉思着, 眼眸轻轻闭了闭。
  他今年……二十七岁了。
  五年前那次犯罪年少轻狂一时冲动, 光是罚金和民事赔偿, 就叫他所有的身家全部搭了进去, 他一个人身无分文来到平岚市, 但过去五年因为没什么用钱的地方, 平时工资积攒下来的数目也不算小,所以沈缘用药和治病这些方面, 倒是没有多么捉襟见肘, 生活质量还是能保证的。
  他既有十分, 拿出九分能给沈缘更好的生活, 能叫他好好地养着身体, 健健康康地活着, 像别的孩子一样平安快乐, 付灼这剩下一分也甘愿舍去,他宁愿不留给自己任何退路,也想要他的小圆能好好的。
  但是手术费呢?
  如果有了合适的配型,手术费他又能从哪里拿出来?五十万只是基础,更别提万一后续出现了排异反应,亦或者病情再次急转而下,他凭着如今那点儿存款,上哪里去救沈缘的命?
  如果自己是五年前遇见沈缘就好了,那时候他年少不知事,也不把钱当钱,可偏偏就是这么不逢时,叫他如今落魄到这种地步,心里反而不合时宜地住下了一个难以割舍的人。
  前头一关比一关难过,万山阻拦。
  留给他的只有一条路。
  “呼……”付灼轻轻呼出一口气,对着那边低声道:“我考虑两天,等我弟弟出院了再说,和他商量一下。”
  男人搁下手机单手扶着地板将自己无力的身躯撑起来,折身回到沈缘病床前继续给他暖着手,护士已经换完了药,恰好此时夜幕也已降临,平岚市天空中的星斗自云层中露出了微弱光线,付灼坐在沈缘身旁,低头看着少年安静的睡颜微微出神。
  他睡着了乖乖巧巧,只有胸膛间可以看出一点起伏,醒了也乖,撒娇缩在他怀里的时候也乖,胡闹的时候也乖……在付灼的眼里,沈缘就没有不乖的时候。
  少年不由分说地闯入他的生命里,成为了一只挂在他身上需要人精心呵护照料的小小狸花猫,这只小猫依赖他,要哄着抱着亲吻,在床上被刺激到眼泪哗哗地往下流,弄得肩膀颤抖连话都说不清楚,却依旧噙着眼泪甘愿缩在他的怀里,到最后,真正无法脱离这段感情的,反而是他自己。
  “小圆……”
  付灼俯身低头,在沈缘的唇间落下轻轻一个吻,又贴着他的唇角怔怔好一会儿不舍得分离,低沉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喃喃:“……去京都,或许找到配型的机会更大。”
  不仅仅是配型的问题,那边的医疗资源,原本就是小小的一个平岚市所不能比的,如若京都的医生能救得了沈缘,那么他就算把心血骨骼熬干浸透,拿之前得来的辉煌盛名去敛财,遭人唾骂到狗血淋头,那又有什么关系?
  没有什么比沈缘更加重要。
  这一辈子,再也没有了。
  ……
  ……
  沈缘高热不退,在惊厥中做了一场无边无际的噩梦。
  黑乎乎的小巷子口,少年背着书包从充满模糊昏黄灯光的远处慢慢走过去,巷子尽头锁在铁笼里的那只大狼狗却忽然挣脱了束缚朝他猛扑过来,沈缘全身僵硬无法动弹,他听得见风声,听得见远处吵吵嚷嚷的集市叫卖声音,仰头也能看得见满天星光闪烁。
  可那一刻他能做到的,居然只是呆愣在原地看着那只狼狗张开锋利的獠牙,少年嗓子里的气息散尽,像被木塞梗住一般,连自己的腿都无法感知。
  再一转眼,他戴着白孝站在那长方形的深坑前默默无言,看着七八个人将那只沉重棺木用木杆和绳子套在一起,将它沉入地底下面去,周围的人面色有些奇异,七嘴八舌地指着那樽棺木说着些什么,但没有人流泪,没有人哭。
  他也没有。
  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包裹跌跌撞撞走到他身边来,一双形状姣好的眼眸里尽是恨意,早年卷了卷儿的发丝凌乱地垂下来,她腮帮子一鼓,手上用力,那只包裹便砰地一声砸在了棺木上。
  “你爸死了!”那个女人捏着他的肩膀说。
  没过片刻,又张开手臂搂着他恸哭起来,沈缘像是一只被牵着走的木偶娃娃一般,面对这副场景没做出半点儿动作来,女人的眼泪蹭在他的衣服上面,浸得透透的,他有些不舒服,便抬手推了一把,却又见面前女人抬起头来,怜爱地摸着他的头发说:“他终于死了……”
  “没事儿,圆圆别怕。”
  “妈妈给你治病,等治好了病……再去上学。”
  场景再次转变,面前是一扇特别漂亮的彩色玻璃窗,映照着外头春光好景,温暖的阳光照耀进来,一切都显得那么祥和。可这回沈缘却像是预料到了什么最为恐惧的东西一般,喉咙处狠狠梗了一梗,居然屏着呼吸强行叫自己醒了过来。
  “……”
  沈缘睁开眼睛时大约是清晨,外头一线天光透过窗帘打在他的身上,映照着苍白无色皮肤下的血管都是透的,他却没觉得身上有什么暖意。
  病房门被打开,沈缘侧头时正好与来人的眼眸对视,付灼的手里拎着一袋什么东西——大概是早餐之类的,他似乎很久没睡,凌厉狭长的眼眸中充满了疲惫,就连一直以来挺直的脊背也稍稍有些弯曲。
  “付灼哥……”
  少年声音喑哑,苍白面容之上几乎没有几分活泼的气息,瞳孔中的微光黯淡无力,或许是因为病痛的缘故,他裹着病号服的身躯还在被子里止不住地发颤。
  付灼心头一紧,连忙放下手里的袋子上前去握住了他冰凉的手,几乎是在触碰到少年肌肤的那一刹那,有什么酸痛的情绪在他的心肺中生根发芽,逐渐蔓延:“小圆……小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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