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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渣攻he指南(穿越重生)——心向神知

时间:2024-08-26 10:22:37  作者:心向神知
  “我还你梅骨松枝铸剑之躯。”
  闻修决喉咙间一紧,一口污血就这么从唇间涌了出来,少年怔愣许久,强忍着身上疼痛站起来,他扶着树干望见天边泛起的那一抹光亮,正恍惚之时,一阵冷硬的寒风吹过来,几乎将他的伤口吹得凝固,干涸血迹弯弯绕绕划过身体每一寸血肉,少年身体疼得发颤,良久后才稳住了身躯。
  远处天光泛起亮白,从他所站立的这个位置,恰好可以看见三千长长玉石阶蜿蜒盘绕,各种树木花草均被大雪覆盖了颜色,却唯有其中一抹血红颜色,愈加鲜艳。
  六角阶的梅花开了。
  ……
  ……
  沈缘在接连治疗两月后终于缓和了气息,他体内的灵力彻底平稳下来,原本苍白如冷霜的脸也有了些许活人的颜色,只是依旧昏睡着未醒来,青年三千墨发散在枕上,长睫轻垂,嘴唇被孟长乐捏着一小块棉布慢慢沾湿,也终于显现出了淡粉的新色。
  “睡着了吃东西也少。”孟长乐搁下手里的碗,轻轻地叹了口气,又极无奈般道:“愈发瘦了,等小缘醒了,该要好好地补一补才行。”
  厉城扬叫宋泊风去拿来了新炼好的丹药,低头给沈缘喂下去一颗后,又坐在床侧看着青年安静的面容道:“说来也怪,近些日子来,我总做一些小缘要不好的噩梦,夜间简直不敢歇了,真是奇怪……以往我什么时候做过梦啊?”
  都是他成为那些小弟子的噩梦,叫他们在梦里害怕的,什么时候他居然也怕起梦中的虚幻情景来?
  孟长乐一语道破:“你太担心他了。”
  厉城扬沉默片刻,道:“小缘是我的弟子,我自然是担心他的。”
  “那说不定,”孟长乐给床上的人压好被子,把声音放得轻缓:“如若林师兄来要回去,小缘也依旧念着他,你想抢可抢不了,不过左右都是一处的,你是他的师尊还是师叔,又有什么两样?”
  厉城扬道:“不一样。”
  “他待在我身边儿不会受委屈。”
  孟长乐笑道:“你这话叫林师兄听到,他怕是不饶你。”她叹了口气,随及又道:“小缘长大了,你不能像他小时候一样想把他从别处抱来养两天便去抱,你得听他怎么想……小缘最念旧情,舍不了任何一人的。”
  厉城扬轻轻地碰了下青年压在锦被之上的手指,那日沈缘伤重生死一线之时,随着那一声声呼唤,他的心也高高地吊起来,呆在他的床边只恨自己总学不会哄人,连句温柔的好话都难以说出,只能握紧了青年手指,像他小时候那般叫着他的名字。
  “是这样,”厉城扬低声道:“但我舍不得给。”
  沈缘幼时面容在他脑海中依旧清晰,厉城扬记得,他是教过沈缘一段时间的剑法的,那时他正值青年,一手玄铁剑法天下闻名,万剑宗内外无不信服,但凡是他教出来的弟子,纵然天赋再差,也至少能够得上内门的门槛儿。
  可这一手好剑法,偏偏到教沈缘的时候落了败,小少年身子弱得很,偏偏又肯学,那时自己的玄铁剑几乎能够到少年的肩膀,当厉城扬示范过后随手将那把重剑扔给他时,却只听“咣当”一声,玄铁剑坠落在地。
  “没接住?”厉城扬瞧着少年,走上前拾起自己的剑。
  沈缘犹豫半晌,回答道:“太重了。”
  过后厉城扬便连夜看了十几本书,将轻剑的剑术学了个通透,少年却跟随着他的师尊一同修炼闭关去了,厉城扬专程去学的那手轻剑,到最后也没派上用场。
  回忆如同潺潺流水,轻轻滑过他的心尖,厉城扬起身时,却看见床头的桌子上头搁了两个精致的盒子,打开其中一个来见里面有十几颗灵气充裕的妖丹:“这是谁送来的?”
  孟长乐答道:“左边那个是云少宗主遣人送来的,右边那个是……闻修决叫泊风拿来的,两人都说是给小缘补一补身体,可他如今还睡着不能服用,我便先搁着了。”
  厉城扬摸出右边盒子其中一颗看了看:“这妖丹倒是灵气充沛,新鲜得很,现杀?”
  “这混账晓得去给小缘取妖丹补身体,怎么没见他亲自来一趟照看照看他师兄?我先前没杀他,还是看在了小缘求情的份上,如今小缘因他而重伤,没叫他拿性命来偿还已经算是好的了。”
  孟长乐愣了一下,道:“我以为是你不叫他来,但说起来,还是多亏了他把百里从归叫来,不然仅凭我一人,怕是不能叫小缘生还的。”
  “我什么时候不叫他来?”厉城扬压低了声音,顿了一顿又忍不住骂道:“混账东西!他便是要来我也先罚他一顿再说!”
  高山白雪皑皑,闻修决盘膝坐在山峰之上,手中摸着自己那把剑看着底下的大殿发呆,这个视角很好,若是偶尔沈缘病中要开窗稍微通一通风,他很容易便能瞧见,这两个月以来,闻修决行遍妖界,几乎斩尽剩余孽妖,得来的内丹便叫宋泊风给沈缘送过去。
  他不是不想见沈缘,只是……
  他怕师兄醒来第一眼想见到的人,不会是他,爱恨纠葛已清,纷乱心绪早澄明,闻修决看着沈缘慢慢好起来,心里的重石也终于悄然落地,满天大雪纷飞,覆盖在他的肩头,只是短短一刻钟,便险些将他的身躯完全覆盖。
  心绪难平,已为深谷。
  丘壑之下,覆满万里冰霜。
  ……
  ……
  沈缘苏醒在春冬交接之时,窗外尚还呼呼吹着夹带寒霜的冷风,昨夜方才下了一场细雪,绵密的雪花堆积在窗口处,却被悄然在坚固冷硬泥土中慢慢生长起来的藤花嫩蔓拨落,一阵鸟雀扑棱翅膀的声音响起,碎雪撩向天空,待到天边一线亮光照在床榻间青年的眉眼之处时,沈缘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砰!”
  正踏入进来的宋泊风恍然间一个怔愣,手里头用来盛温水给沈缘擦拭脸颊的木盆轰然跌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重声响,略有些滚烫的热水打在他的小腿间,宋泊风却无知无觉,半晌后才如同受了惊讶一般,腿软着踉跄跑了出去。
  “师兄!师兄醒了!”
  “快去叫师尊和师叔来!大师兄醒来了!”
  沈缘神思尚有些恍惚不明,只是轻轻动了动手指,眼睁睁看着那个模糊的影子从殿门口跑出去,他耳朵里嗡嗡作响,良久才找回自己不知不觉散开的思绪,青年捏紧了身上锦被,微微张开了薄唇,用力呼吸几回,才半撑着身躯从床间慢慢爬起。
  只这么一动,全身疼痛接连袭来,每一根筋骨都仿佛被极长的钢针扎入,贯穿整个血淋淋的身躯,沈缘痛得有些发抖
  “别起!别起!”来人的动作比这道急切声音更快,沈缘还未曾反应过来,他的肩膀已经被一只手臂完全拢住,他下意识顺着这人的力气重新躺倒下去,长睫轻闪间,看见了一张凌厉焦急面容。
  沈缘瞧着他,轻轻动了动唇:“……师尊。”
  厉城扬摸着他腕间脉搏,一面又低声安抚着他:“乖,你刚醒不要讲话,喉咙要疼的,先喝两口水。”
  沈缘轻轻眨了下眼睛,“嗯”了一声。
  门外哗啦啦地涌进来三五个人,那群小师弟围在他的床前,只来得及吵嚷了两三句,便被厉城扬冷脸轰走赶去练剑,孟长乐及时用瓷勺给沈缘喂了几口水,润了润他的喉咙。
  “孟师叔……”
  孟长乐喜笑颜开:“哎在呢在呢!你好好躺着就是了,正是恢复身体的时候,这几日师叔陪着你。”
  萧景炎冷不丁地凑上来,见沈缘已无大碍,便有些吃味似得哼笑一声:“小缘叫了好些人,怎地没看见我?你这一觉睡得可真长啊。”
  沈缘微抿了下唇:“萧师叔。”
  这声下去,萧景炎总算满意了,他伸手摸了摸青年柔软发丝,轻声道:“好好地养些日子吧,等你好了,师叔带你下山去玩。”
  青年的目光最后落在了一旁提着一个长盒子默不作声站立良久的林鹤延身上,隔着绰绰人影,林鹤延抬起眼眸与他对视,这片刻时间被拉得太长,似乎隔绝了千山万水,四季轮回,青山覆盖茫茫白雪,山头间枯黄落叶坠在春日翩翩起舞的白蝶身上,林鹤延的目光从他的眉间轻轻扫过,落在青年那双纯净温和的眼眸上。
  片刻后,沈缘开口了。
  他说:“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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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仙门大师兄他不想黑化(46)
  殿中良久没有人开口说话, 如今明明已经近春,窗外的雪却又随着凌厉寒风片片坠落下来,打在屋檐之上, 发出阵阵簌簌不清的细微响动。
  是生锈了的钝刀割着软肉,一寸一寸地疼到骨子里去, 这股心酸蔓延至林鹤延全身各处,他一错不错地看着那青年眼眸之中那一点波纹荡漾,忽然间恍如隔世, 压抑在心脏处的那口气息久久未能吐出来。
  从在河岸边给他递馒头的小小少年,到如今居于塌间重伤三月方才能苏醒,这其中也不过短短二十年,林鹤延握着手里的东西,心中河水激荡起千百层波浪,他是想着……能给沈缘铺一条康庄大道, 能叫他有一日名扬天下, 或者是……或许, 沈缘能彻底忘了他也好, 就算相逢陌路, 他也开心, 也甘愿。
  只是不细想还好,一旦夜深人静自己琢磨着这些年月慢慢数过来, 换到沈缘的方位上去面对自己, 他便忽觉青年这一身风骨不堪折, 是自己一意孤行, 固执己见……把他变成这般模样, 一想便是心疼, 一触碰便是后悔。
  林鹤延并未答他这句话, 只是默不作声地将那只长盒子搁在了一旁的桌子上面去,待到晚霞在天边绽开花边,所有人都陆陆续续地离开,他才状似无意般上前去将门完全合上,回身将那只盒子打开来。
  “小缘,”林鹤延的声音顿了一下,道:“你的归缘剑,我给你重铸了。”
  “归缘……?”
  沈缘的背后放了两个软枕,托着他尚还脆弱的身骨,青年一觉醒来已过三月,他未曾束发,三千鸦墨发丝只是轻轻地披散在肩头,遮住了有些瘦弱的下颌骨,白衣仙君眸光轻轻闪动,他看见那长剑安静地躺中盒子里,忍不住伸了手去摸。
  林鹤延看着他,忍不住软和了声音:“喜欢吗?”
  沈缘轻轻点了下头,却将那只盒子合上,就这么朝着他施了一礼,低声道:“归缘剑能重铸,实属难得,只是我如今……恐怕无法再配得上它,劳烦您……物归原主罢。”
  一是剔骨还你。
  二是物归原主。
  声声字字沥尽了血,无不在昭示着,沈缘并非是不想要这把剑,他的眼眸中分明有欣喜,他的动作分明是舍不得,却依旧能用一只盒子将它完全埋藏——他明明就是……想还这段情分。
  或者更清楚地来说,他是在舍弃。
  林鹤延张了张口:“小缘如今……还是在责怪师尊吗?我与你讲一讲这些事来听,可好?”
  “宗主。”
  沈缘低垂眼眸,抬起头来时朝他轻笑着,青年弱柳扶风病骨难祛,一身坚毅孤傲却半点儿不减,他缓缓开口,像是讲着一则故事般慢慢道:“一直以来,我都是个心气儿很高的人,因此心境始终停滞不前,幼时便总不服气为何我总是天生比别人病弱些,到如今二十多岁了,还是不改。”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笑了一声继续道:“其实这世上人人各不等同,我总不能次次拿着自己的缺陷来与他人做对比,都是苍生中独身一人而已,没什么好嫉妒的。”
  林鹤延沉默片刻,问道:“你这是……想说什么?”
  沈缘垂眸扶着床榻直起身子,轻声道:“弟子剖取闻师弟金丹炼化为己用,此为一罪,隐瞒真相月余逃避师门责难,此为二罪,有罪当罚。”
  “请宗主将我……逐出师门,以儆效尤。”
  “沈缘。”林鹤延加重的声音,半晌后又忍不住轻和下去:“这事暂且不论,师尊我……冷落你许多年,确有缘由,是因为……”
  “这不重要。”沈缘轻声道:“我不在意了。”
  “宗主。”
  “我已经自己站起来了。”
  纵然是千般苦痛万般难熬,万剑宗门山巅又覆新雪,冷风阵阵吹碎病骨,那六角阶间的血梅也终究在严寒之下长成了这世间最坚毅的一枝,霞光漫天,沈缘轻眸浅笑,彻底与他断绝了二十年父子之情。
  林鹤延全身被冰雪冻僵,最后面前的青年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告诉他:“往事如烟,宗主也请……不要在意了。”
  ……
  ……
  沈缘到底是伤得太重,昏睡时日总比清醒着的时候要长得多,往往上一刻还饶有兴致笑吟吟地听着宋泊风和他讲跟着孟师叔学药理,抱怨着每日都想把书撕烂,下一刻他便合了眼眸,悄无声息地睡着了。
  宋泊风连忙熄了声响,他蹑手蹑脚地将那席绒被扯上去些,盖住了青年偷凉露在外头的锁骨,俯身看了他好一会儿,才从胸口里摸出一封印了流云形状火漆的精致信件来,悄悄地塞到他枕下,还未直起身子长舒一口气,却忽觉身后有人按住了他的肩膀,低声询问他:“你在偷偷摸摸做什么?”
  宋泊风吓了一跳,回身看见是闻修决,再次被惊了一次,许是年幼时少年间总有摩擦,再见时总觉有些尴尬无所适从,宋泊风遮了遮自己臂间烧伤,才讶异似问道:“……闻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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